《与君偕老(展昭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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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偕老(展昭同人)-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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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大哥,我好想你……”
  门,咿呀一声,开了,又关上。屋外的风,乘着间隙,吹了进来,烛影晃动地厉害。
  晓云转头,站在房中的那个人,身姿挺拔,一身红衣,面容消瘦,却依旧清朗,目光炯炯地看着她,对着她笑。
  “晓云。”

  约定三生

  “展大哥……”晓云呐呐地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近。她,这是在做梦吗?怎么才想他,他就出现了?
  “晓云。”
  “展大哥……”久违的怀抱,熟悉的气息,还有他的声音,都是那么地真实。原来,她是那么那么地思念他,思念到心都快碎了。泪水,忍不住又一次滑落,模糊地呢喃,低低地诉说着她的相思。“展大哥,我好想你,好想你……”
  “我也是,好想你。”一声叹息,从展昭口中溢出。他已有好些日子,没有这样拥着她了。这些天,他一直看着她,她的苦,她的痛,他都知道的。可是,她不肯见他,他也只好顺着她,不在她的面前出现,唯有等她睡着的时候,默默地守候在她床边。
  她的每一点变化,他都知道;她的每一点痛苦,他都心疼。青春已老,红颜不再,对她来说,太残酷,对他来说,也是煎熬。她的痛苦,令他心痛,她的矛盾,让他不舍,可是他却只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束手无策。
  此时此刻,南侠展昭,又能怎样,一身武艺,又当如何?徒有虚名,却保护不了心爱的女人,又有何意义?相较于此,不若平常人家,几亩薄田,几间小屋,安稳度日来得幸福。可是,这对他们来说,这却是遥不可及的奢望。
  “展大哥,对不起……”对不起,这些天,我这样对你,这样折磨你。
  “晓云。”展昭轻轻地捧着晓云的脸,望向她的眼睛。容颜虽已改变,可是这双看着自己的眼眸,深情依旧。她的眼神,是他永远远远都不会忘记的啊。“晓云,你我之间,何须说对不起?”
  “展大哥……”晓云看着他,他的眸光,总是清澈而明亮,湖水似的悠扬而深邃。而此时,正深情而忧伤地看着自己,似乎有着诉不尽道不完的话语。
  “展昭,展昭……”晓云低喃着他的名字,一次一次,仿佛要把这个名字铭刻在心里,记在骨髓之中。缓缓地伸出手,轻轻地放在他的脸上,手下的皮肤,温热而光滑。她苍白无色地手指,轻轻地滑过他的脸庞。英气十足的双眉,英挺的鼻梁,炯炯的双目,薄而有型的嘴唇,一点一点。他的样子,她要好好的记在心里,也许,下辈子他们还能遇上,那时候,她要第一眼就认出他,第一眼。
  一个吻,轻轻地,羽毛一般,小心翼翼地落在她的唇上。闭上眼,泪水滑落,顺着脸颊,滴了下来,滴在二人的心上。
  “晓云,做我的妻子吧。”
  “好,下辈子,一定。”
  “不,不止下辈子,这辈子也要,还有下下辈子。”
  “你好贪心。”
  “是,我很贪心,对你,我就是很贪心。哪怕约定三生都不够。”
  “今生,只怕是来不及了。不过,如果可以,我愿意把我所有的来生都许给你。寻你,等你,做你的妻子。”
  “不,来得及,我们从今生开始,就做夫妻,还有来生,再来生,无数个来生,一直一直。”
  “展大哥……”
  “今天,是二月二十六。”
  “……”
  “我们成婚的日子。”
  “……真的?”
  “今日,我要你做新嫁娘,嫁给我,做我的妻子,所以,来得及的。”
  “我……”晓云哽咽地几乎无法言语,只能捂着嘴,泪眼婆娑地看着展昭。
  今天的泪水,好像总是流不完,悲伤的,喜悦的,好多好多。
  “我帮你梳头穿衣吧。”
  “好。”晓云柔顺的点点头,应了一声。
  展昭扶着她坐在床边,端了热水给她洗漱之后,方才从柜子里拿了嫁衣为她穿上。大红色的衣裙,穿在她身上,虽然有些宽大,却添了些喜庆的味道。就连原本苍白的脸色,也好像显得好了许多。
  穿罢衣服,展昭小心翼翼地扶着晓云在梳妆台前坐下,拿了梳子,细心地为她梳理长发。他的动作,有些笨拙,却格外的温柔仔细,生怕弄疼了她。一个简单的发髻,一支碧绿的簪子。没有多余的装饰,也没有花冠。如此素颜的新娘,世上也不多见吧。
  “晓云,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在我心里,你都是最美的新娘子。”
  晓云笑了,笑得幸福而羞涩。没有镜子,她看不见自己的样子,那就想象自己还是那个样子吧。那么年轻,那么的笑靥如花,给展昭做最漂亮的新娘子。
  红盖头轻轻飘下,遮住了她的视线。恐怕,她是世界上唯一一个,由未来丈夫亲手盖上红盖头的新娘子吧。
  这是一个安静而简单的婚礼。没有高头大马,没有大红花轿,没有锣鼓喧天,没有炮竹声响,没有骑马绕城一圈宣告天下,也没有宴请宾客大办喜事。只有新人,和几个至亲好友。
  开封府的大花厅,被布置成一个简单的礼堂,喜字和红绸,都是很早的时候就备好的,只是如今,只用了很少很少的一部分。包大人和公孙策,皆是穿了新衣,坐在正位之上。两旁站着观礼的,是文红玉夫妇,小翠,李大娘,李贵,张龙赵虎王朝马汉等人。
  还有一个人,年近半百,看上去却健朗的很。那人,正是展家的忠仆,展忠。自皇上赐婚之后,展昭边修书回家,请展忠过来。展昭父母早逝,展忠是家中唯一的亲人,他要成婚,自然少不了展忠。于是,展忠收到展昭的信之后,高高兴兴地就出门了。前些天才到的开封府。只是没想到,来到这里,面对的,竟然是这种境况,这可叫他心伤的紧。
  众人等了一会儿,方才见新人入门。
  展昭抱着晓云,一路从她的卧房走到花厅门口,才将她放了下来。小翠见他们来,忙上前去搀了晓云的手。红绸在手,一前一后,一左一右。一对新人,在礼堂前站定。
  众人看着堂前这对新人,皆是心中感慨万千,眉间眼角,无不流露着悲痛之情。只是,他们都极力忍住了,不让悲伤流露。今日,可是他们大喜之日。
  “展护卫父母早已仙逝,家中又无长辈,今日,展护卫和晓云成婚,就由本府来主持婚礼。请在场各位做个见证,今日他们二人在此正式行礼成婚。展忠,开始吧。”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送入洞房……”
  展忠的声音,隐隐在颤抖,知道那最后一个音节说出,终于忍不住哽咽了起来,却忙转过身捂了嘴,将声音掩下。众人看着,纷纷红了眼眶。
  晓云由小翠扶着,站了起来,却未随着展昭出去,而是走到公孙策跟前,复有跪下,磕了三个头。
  公孙爹爹,谢谢你,保重!
  晓云,你去吧,去吧!
  展昭看了看包大人,看看公孙策,又朝着众人微微点头,这才将晓云抱起,离开了礼堂。
  展昭带着晓云离去之后,公孙策再也难掩心中悲痛,掩面离去。离去的背影,凄凉而孤独,叫人不忍再看下去。公孙策,似乎一下子老了许多。
  张龙赵虎等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个个双目通红,鼻头发酸。男人们尚且如此,几个女人更是已经泪流满面,哭成一团。包大人虽是强忍着悲伤,但亦是眼眶红红,挥挥手,示意众人散了,才让包兴扶着回房去了。这几日,连包大人,好像也突然老了几岁似的,体力大不如前了。
  大红喜字,龙凤花烛,仅此而已。
  一对新人,床前相对而坐。新娘的盖头,早已被掀起,落在榻上。
  一对白瓷,两杯清酒,陈年的菊花酿,气香味醇。
  “晓云,饮过交杯酒,你我就是夫妻了。”
  “好。”
  二人双手交叉,饮尽杯中酒。
  “云儿,从此,你就是我的妻子了。”
  “嗯,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妻子了,一直都是。”
  展昭轻轻拥着晓云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肩上,一个轻吻,落在她的发上。她的耳边,是他沉着有力的心跳声,她的鼻尖,是他带着阳光和青草香的气息。烛光摇曳,一室的温馨,这一切,是那么安详,那么宁静,那么美好,那么幸福。如果可以一辈子都这样,那该多好,如果可以活久一点,那该多好。
  “展大哥,我还欠你一个洞房花烛夜,我记着,来生,再来生,一定还你。”
  “好,我一定去找你。”
  “展大哥,我不想再睡了。”
  “好,我们不睡,我们说话。”
  “展大哥,有件事情,我没有告诉你,现在我一定要跟你说。”
  “你说,我在听。”
  “其实,我是来自千年之后的大宋,那个时候,没有大宋,而是‘中国’。”
  “……这不重要。”
  “是啊,现在这已经不重要了。不过……”
  “什么?”
  “我听说,展昭的妻子,叫丁月华。”
  “不,展昭的妻子,叫晓云。”
  “展昭还有个儿子,叫展骥。”
  “你听说的那个人,一定不是我。”
  “展大哥……你真傻。”
  “……”
  “展大哥,我好舍不得你。”
  “那我一直陪着你,到哪里都带着你。”
  “嗯。”
  “累了吗?”
  “不累。”晓云摇摇头。“展大哥,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好。”
  “……”
  展昭低下头,晓云歪歪地躺在自己怀里,眼睛正缓缓地阖上。
  “晓云,睡了吗?”
  “展大哥,你知道吗,我真的,好爱你……”
  终于,就要消失了,她的生命,从此,将只能够活在他的记忆力了吧。
  “我知道,我也是,好爱你……”
  一滴泪,滴在她的脸上,顺着她眉角滑落。
  红烛滴蜡,垂泪,到天明。

  凌波仙子

  时间,不会因为人类的喜怒哀乐而停留半刻。黑夜白天,月落日升,当东方的第一道曙光,击破黑暗时,鸡鸣,也打破了城中的宁静。赶早集的人,开始活动。开封府,又开始了忙碌的一天。巡街的巡街,准备伙食的准备伙食。包大人一夜未能安睡,照常也在五更的时候就入宫了,这会儿,刚回到府里坐下。就在这时候,开封府,来了一个客人,一个非常特别的客人。
  李铁匆匆忙忙地从衙门口一直跑到包大人的书房,连口气也没好好地喘,就冲着张龙嚷嚷:“张、张、张大人……府外有,有人求,求见……大人。”
  张龙对着李铁皱了皱眉头,“李铁,你什么时候变成大舌头了,怎不好生说话。”
  李铁这才发现自己一时激动,竟然有些口齿不清起来,忙站定,顺了顺呼吸,方才说话。“属下一时激动,失礼了。可是,张大人,门外有人求见大人。”
  “有人求见大人,找大人告状等事,也是常有的,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张龙不知道李铁在激动个什么劲儿,说了他一句,方才进屋通报去了。
  李铁觉得心里头有些委屈,瘪瘪嘴转生往回走,临走时,还低声嘟囔了一句,“你是没瞧见,要是瞧见了那人,指不定也激动成这样。”
  赵虎耳尖,给听到了,心想李铁在衙门做事年岁已久,大风大浪也经历过不少,什么样的人都见识过,此次这么激动,那人必然是有什么特别一样之处的。于是忙叫住了李铁,问个清楚。“究竟是何样人物?
  李铁转过身走到赵虎跟前,挠挠头,想要给赵虎描述那人的长相,却忽然想不起来那人的样子,只记得他给人的特殊感觉。“咦,那个人究竟长什么样呢?”
  赵虎见他不答,有些急了,“你倒是说啊。”
  “属下只记得,他是个神仙一样的人物,骑着赤鹿而来。”
  “赤鹿?”赵虎诧异,“神仙一样的人,骑着赤鹿而来,李铁,你是不是昨夜没睡醒,白日做梦啊!”
  “我没有,是真的,属下亲眼所见,千真万确。”李铁急忙辩解,被赵虎这么一说,他心里是更觉得冤了。事实就是如此,所以他才激动,如今说出来,他反倒不信了。
  这时,张龙恰开了门出来,叫李铁请人进来。没想到话音刚落,便有人出现在院子门口。张龙赵虎定睛一看,不由地都呆住了。看着他们二人瞠目结舌的样子,李铁这才算是有些解气了。
  “我说我没有做梦的。”
  待到二人回过神来,那人已经来到书房门口,朝着他们微微一颔首,这就直接进了书房。
  看着眼前这个俊美得不太真实的人,即便是见多识广的包大人和公孙策也都为之一愣。像展昭和白玉堂这么俊的人,已经是极其少见的,没想到这会儿来了个美得难辨男女,干净地超尘脱俗,神仙似的人物。
  只见他一头银色长发,柔顺而光亮,懒懒地披散在背后;面白如玉,唇红齿白,一双狭长地丹凤眼,清澈深邃,一眼望去,又深又远,而那眼神,更是清明地毫无杂质。那一身白衣,无风自飘,淡然绝尘的气质,简直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二人看着眼前的仙子好一晌,才回过神来。正要开口询问之时,那仙子说话了,而他的声音好听的如天籁一般。
  “凌波见过文曲星君。”
  包大人一听,不禁又是一愣,文曲星君?公孙策也是一脸疑惑的看向包大人。二人心中皆有疑问,他怎会知?难道,他真是天上神人?
  说到这“文曲星君”,开封府之中,只有包大人、公孙策和展昭三人知情。包大人有三宝,乃是阴阳镜、古今盆,还有游梦仙枕。话说有一日,包大人枕着仙枕入睡,不想却在梦中游至地府,地府之中的判官和阎君都称他为文曲星君,说他原是天上的文曲星,投胎凡间匡扶正义、惩恶扬善去的。阎君还交给他破案所需的重要证据,若非包大人醒来之后,发现阎君所给之物就在床头,他还真的难以相信这么荒诞离奇的梦境,竟然是事实。
  凌波知二人心中疑惑,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极淡极浅,几乎看不出来,却出奇地让人觉得心明神清。
  “星君不必疑惑,凌波乃是修行之人,对于三界之事,略知一二。何况,星君下凡之事,在三界之中,又是众所周知之事。”
  听凌波如此说来,包大人这才点点头,心想:既然知道此事,想来这凌波亦是个得道高人。只是,这修道之人不是应当隐居山岭,或是云游四海?他到开封府府衙,为的哪般?
  “原来尊驾乃是修道之人,失敬。只是不知尊驾前来府衙,所为何来?”
  “凌波乃是区区修道之人,怎敢当星君‘尊驾’之称,还请星君直呼凌波姓名便是。”
  包大人点点头,“那,凌波找本府,为的是……?”
  “凌波此次前来,乃是为了寻人。”
  “寻人?”包大人和公孙策面面相觑。他这是到开封府找人,还是让开封府帮忙找人?“不知凌波寻的是何人?”
  “公孙晓云。”
  “晓云?!”包大人和公孙策惊讶不已。
  “尊驾找晓云作甚?”提到晓云,公孙策难免有些情绪失控。
  “公孙晓云是凌波之有缘人,凌波寻她,乃是为了带她一同修道。”
  “修道?”公孙策顿觉荒唐,“尊驾不知,晓云如今生命垂危,行将朽木,又如何随尊驾修道?尊驾怕是找错这有缘之人了。”
  凌波淡然地笑笑,笑得颇有玄机。“若是,凌波能救她,又当如何?”
  包大人和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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