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偕老(展昭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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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偕老(展昭同人)-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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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儿,这会儿也卖灯吗?”看到不少人手中提着各种式样的花灯,晓云好奇的问道:“今日是中秋,又不是元宵。”
  “是啊,小姐,我们也买一个吧,你看那荷花灯多漂亮啊。”小翠羡慕地看着从一旁走过的一对年轻男女,那女子手中持着一盏粉色荷花灯,二人并肩而行,有说有笑,看来甚是亲密。
  晓云笑了笑,戏谑道:“好啊,我们买一个一样的灯,不过,小姐我可没有办法也给你找个伴儿哦。”
  小翠的脸瞪时红得柿子一般,且羞且怒,半垂着头瞪着她,“小姐!”
  “这样不成吗?那可怎么办……”晓云故作为难,“那不然我给你装个伴儿,你勉强充当一下行不?”
  小翠的脸更红了,这会儿是憋红的,怒得一跺脚。“小姐!你再这样小翠不依了。”
  晓云调戏小翠调戏得很开心,见她这样,心情大爽,哈哈大笑了起来。
  小翠只觉没脸,忙钻到一旁的摊子上去了。这人流一动,就把她们二人隔开了好几丈路。

  月下相逢

  晓云见着她们被隔远了,正想上前一步,不意却被人撞了一下,踉跄了一下。待她再回头想找小翠去时,那边已然不见了小翠点踪影,便四下里寻去。
  好一会儿找下来,都快走到金水河岸了,也没见着小翠,晓云不由地有些焦急,站在人群之中,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此时,一股浓郁地香气扑鼻而至,随后一对恋人相携着朝她这边走了过来。因为这香气特殊,晓云不由地多看了他们一眼。
  那男子看着也算是个风度翩翩的英俊才子,而那女子,不说是花容月貌,也算得姿色不俗,身上穿戴也十分考究。男子单手轻揽着那女子的肩,似是同她偶偶细语,那女子娇羞万分地半依着他,笑得迷离。
  难道这就是在灯会上“一见钟情”,然后打算相携出游的“才子佳人”?
  即使晓云的好奇心再强,她也知道“非礼勿视”,跟踪窥探这种事情无益于揭人隐私,她是不会去做的。可是这次却不知为何,她的双脚像是有意识一般地,就动了起来,等她反应过来之时,她已经跟着他们走了好些路,而且越走越偏,竟到了无人之处。
  正当她懊恼自己的行为时,前方两人似是有了动静。晓云放射性的把身子一缩,躲到一旁树后。被他们发现自己在后面跟踪,这可是太尴尬了。
  此处没有灯火,只有天上一轮圆月照亮,却比地上任何灯火都更明亮。既然躲起来了,在他们离去之前,晓云也不敢贸然出来,只能在树后躲着干等。等他们花前月下你侬我侬完了,她再离去。可是,这里蚊子好多哦,秋天的蚊子很毒的啊,要知道,留到最后的可都是“强者”。要是有花露水就好了,还可以驱蚊,不过花露水的气味她不喜欢。就像刚才他们两个身上的香味一样,太浓了,她不喜欢。
  不对!那个香味不对!她知道她为什么要跟来了,那是魅香的气味,专门用来迷乱女人心智的东西!
  等她意识到这点时,已经来不及了。待她探出头去看时,那个女人,已经被装进来麻袋。不知从哪里又冒出来一个人,把麻袋往肩上一甩,就背走了。
  晓云紧紧地靠在树干上,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揪着衣角的手心直冒冷汗。此刻她只能再心里祈祷:但愿他们没有看见她才好,老天保佑!
  可是,天不遂人愿。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踩到的树枝,而这根树枝不知道是太强韧了还是不够强韧,偏偏在这非常时刻断了,发出一声非常清脆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夜里分外引人注意。
  老天,你要亡我啊!
  她已经听见有人走过来的声音了。
  总不能就这样等死吧!正在她几乎绝望之时,突然灵机一动。
  但愿那个人不会游泳,这已经是最后的机会了。晓云如是想着,深深吸了口气,猛地一蹿,一头扎进一旁的河里去了。
  “噗通”一声,溅起水花无数,一群乌鸦,扑啦啦地从树丛中飞了出来。
  虽是初秋,但河水已经冰凉,有一瞬间,她几乎觉得自己的心脏要承受不了这股突如其来的寒意。但她一刻都不敢停留,咬紧牙根,潜在水里卯足了劲儿地滑动双手向前游去。直至再也无法憋气,才将头露出水面来大口的吸气,随后又潜进水里拼命向前游。如此反复几次,终于游到了对岸。
  晓云攀着岸边的杂草,降自己藏在阴影之下,睁大眼睛看着对岸,静静地等着。两岸距离约七丈,加上树木掩映,晓云并不能看清对岸的动静,只好一动不动地在那里等着。
  不知道究竟在水里泡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地身体已经被冻得几乎没有知觉了,晓云才敢动一动,然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水里爬了上来。上岸时,气喘吁吁,几乎虚脱。晓云看看自己的手,已经被泡得很白,皱得像是九十岁老妪的脸皮一样,头发已经散的不成样子了,湿漉漉地衣服黏在身上极不舒服,凉风一吹,她禁不住直打哆嗦。想要跑动起来让身体暖和一些,却发现自己根本提不起力气来。于是只好紧紧抱着双臂,试图让自己稍微感觉好一些,拖着沉重的双脚缓慢地向前走去。
  来开封的第一次出游,还没出开封城呢,居然发生这种事情,她是不是太倒霉了点?
  天上挂着亮晃晃地满月,四周树木成荫、花香阵阵,倒是良辰美景。可是此刻,她哪里有赏景的兴致,只盼着快点遇着个人,告诉她开封府衙怎么走。也许,这会老天爷是在帮她的,因为她看见前面有人影晃动,赶忙加紧了脚步赶上去。
  展昭远远地就看见有个人影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只是那人的样子教他心生疑惑。
  发髻散了,长发乱糟糟地黏在脸上,身上。湿漉漉地衣服还在滴水,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看不清她的脸,但是从身体曲线可以看出是个女人。展昭心里猛地打了个突,这深更半夜、荒郊野外的,怎么会有单身女子在此游荡,而且还是这般模样。
  此时,那人正加快了速度向这边跑了过来。
  展昭忙喝了一声:“何人在此!”
  晓云被冻得说不出话来,却在此时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展昭见她不答,于是脚下用力,快走几步,不刻便站在了那人一步之遥之处。
  晓云看见他走近,看见他站在她面前时,她激动得快哭了。是展昭,是展昭!
  “晓云姑娘!你怎会在此处。”展昭发现此人是晓云之时,惊讶不已,忙上前一步。
  晓云想要说话,可是牙齿打颤不受控制,只好抬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展昭。
  展昭见她浑身湿透,冻得得无法成语,忙解了腰带脱下外袍给她披上。
  晓云抓着他的外袍,裹紧自己,虽然感觉不到温暖,可是心里却舒服许多,安心许多。这一刻,心里的紧张和害怕突然没了,反而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哇的一下就哭了起来。
  展昭看着她蹲在那里,缩成一团,哭得那么凄厉可怜,教人看得好不心疼。却不知道如何安慰是好,更不知道她究竟遭遇何事,只好在她身旁蹲下,抬起右手笨拙地轻拍她的背。
  晓云哭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情绪也渐渐稳定下来。用袖子擦了擦脸这才站起来。
  “展,展……大,大人,我们,回……回去吧。”哭够了才发现,自己还是那么冷,再不回去要冻出问题来了。
  展昭点点头,二人便往回走。
  可是晓云身上已经湿透,浑身冰凉,而方才展昭给她披上大那件外袍也湿了大半,又抵得了什么用呢?展昭看着她颤抖地跟狂风中的叶子一般,脸色苍白,嘴唇青灰,好不凄惨狼狈的样子,不由地担心不已。她被自己误伤,才好些不久,今日又受冻至此,若是染上风寒,只怕内伤复发,一发不可收拾啊!这样下去不行,得赶快送回开封府才行。
  展昭突然停了下来,害得跟在后头的晓云差点撞了上去,晓云不解地看着回过身来的展昭,瞪了他一眼。还不走,我都快冻死了!
  “晓云姑娘,还是展昭送你回去吧,这样走回去,姑娘的身子怕是扛不住。”展昭看着晓云,认真地说道。
  怎么送?叫车?这荒郊野外的上哪儿找车!晓云不解地看着他。
  展昭看了她一眼,双手抱拳,说了声“展昭失礼了。”双手一伸便将她拦腰抱起。还没等晓云反应过来,人已经飞奔出去。
  晓云压下就要破口而出的尖叫,双手反射性地圈住他的脖子。天那!他的动作好快,就算他好心让她“搭飞机”,也要事先跟她打声招呼啊!
  风嗖嗖地从耳边穿过,晓云这会儿是更冷了,只盼着快点泡到热水里面去。身边唯一的热源就是这个抱着自己飞奔的男人,于是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授受不亲,抱着他尽可能的让自己贴着他的胸膛,吸取些些热量。
  展昭被她这么一抱却是一愣,幸好功夫到家,没有影响他施展轻功,不然……唉!这小妮子真是冻糊涂了,可苦了他了……

  疑云重重

  公孙策、张龙、赵虎、李贵、李大娘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
  展昭居然只着白色中衣,而且身上大半已经被染湿了。而手里抱着的女人,身上穿着的竟然是展昭的外袍。而且看起来也是湿透,那乱糟糟的长发披散着,纠缠在两个人身上。
  展昭当然看见他们脸上惊讶的表情,张龙赵虎的嘴巴都可以塞得下一个鸡蛋了,可是他现在哪有功夫顾这些。急急地穿过他们往南院走去,边说道:
  “公孙先生,晓云找到了。李大娘,快去提热水来,小姐落水了。”
  众人听此,这才知道被展昭抱着的正是他们方才寻找的晓云。李大娘急急地就往厨房跑去,李贵也跟在后头,“娘,我帮你。”
  公孙策忙急步上前,走在展昭一侧,伸手拨开晓云脸上的头发,再摸了摸她的手,眉头蹙的小山一般。急急问道:
  “展护卫,这究竟是出了何事!”
  “展昭也不知,找到晓云时,她便已经浑身湿透,冻得说不出话来了,展昭怕她冻久了染上风寒,便抱着她用轻功速速赶回。”
  未走多久,便到了南院,展昭把她放在床榻上躺平。
  此刻晓云已经神志不清。公孙策上前拍拍她的脸,怎么叫唤她的名字她都没有反应,只见她闭着双眼,口中似是喃喃着些什么,却听不真切,顿时心焦不已。
  展昭见此,也是心急如焚。
  “先生,让我来吧。”
  公孙策抬头看了看他,点点头站了起来。
  展昭在床榻一侧坐下,将晓云扶坐起来,左手扶着她的肩,右手放在她的心口。气沉丹田,调动体内四处流走的真气,集内力于右手掌心,随后缓缓地输入到晓云的体内。
  公孙策心知展昭是在用内力帮晓云驱寒,运功之时最忌外界打扰,于是便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门。
  见张龙赵虎正等在门外,公孙策便叫他们去帮李大娘准备热水,顺便叫李大娘快点过来把晓云的湿衣服给换了。张龙赵虎赶忙就去了,他便在门口来来回回踱了起来:
  晓云和小翠究竟是遇到什么事情了,这小翠至今下落不明,而着开封府衙内,除了晓云之外,府里只有小翠和李大娘两个女眷,这会儿李大娘一个人也不知道能不能应付得来。
  晓云一路上都是半醒半睡的,想睡觉,可是又觉得冷,睡不安稳。不久就开始迷迷糊糊地,只觉得自己在晃来晃去,像在风浪里颠簸似的,颠得她浑身的骨头都疼,疼得要散架了似的。后来终于不颠簸了,她以为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可是却有人在她耳边不停地叫她的名字。
  “晓云,晓云,晓云……”
  “妈,我好冷,我好累,我要睡觉,不要吵我……”
  “……”
  嗯,终于安静了。
  妈妈真好,还给我暖被窝,要是能再暖点儿就好了,她真的好冷啊……
  三更已过,夜市上依旧热闹,那些人好想不肯错过这个特殊日子的每一分钟,夜深至此游兴不减,不肯离去。
  人群之中,依然有开封府的差役穿插其中,不过,这会儿他们的任务不只是放宵小、捉盗贼,还要寻找一个人的下落,那就是小翠。
  开封府衙官舍之内,某个房间,依然点着一盏小小的烛火。公孙策一个人在房中坐着,屋内很安静,只有油灯偶尔发出的滋滋几声响。昏黄的灯光只照亮屋子的一角,将他的影子拉得极长,影子在灯光的摇曳下不断晃动着,但人却是一动不动,仿佛雕塑一般。公孙策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双目微闭,脸上平静地像睡着一般,可是心里却并不平静,许多事情像疑云一般盘绕心头。
  他的女儿为何会在月前无故暴毙?为何隔了一日一夜后又奇迹般生还?他告诉小翠他们,小姐是因为气血不顺才会假死,但是他知道,她那时真的是死了。他在床前守了一夜,用银针一遍一遍试了无数次,针针扎得都是要穴,她都丝毫没有反应,她又怎会是假死?
  那夜展昭失手将她打成重伤,原因在于看到已死之人突然动起来,还看似要对他人不利,这难免叫人心惊,一时失手也是在理。问题是,那夜她做了什么,以致展昭以为她要对小翠不利?她醒来之时,他曾问过她,可是她却说不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今日她又遇到什么事情,小翠又是去了哪里?
  一个个谜团,都围绕着她发生了,而他却毫无头绪。女儿死而复活,他自然是惊喜的,可是,却也给他带来了不安和疑惑。
  他深深记得那夜她醒来时看他的眼神,陌生、不安、惶恐,还有逃避。她不敢直视他。而这一月以来,他们父女甚少交谈。每每前去探望,她总是在睡梦之中,偶尔乘小翠给她送药之时前去,她也极少开口说话,只是虚应几句便又借口睡去。他明显感觉到她对他的生疏和回避,生疏的好像他们不是父女,而只是大夫和病患一般。她的刻意回避,在他们之间硬生生地拉开一道鸿沟,叫他心酸无奈。她的女儿,这是怎么了?这还是她的女儿吗?
  他也曾私底下找过小翠,叫她多留意小姐多生活细节,是否有异常之处,几日后,小翠的回答是:小姐最近就是睡得很多,也不爱看书,时常坐着发呆。偶尔会同她说说话,比以前更安静了。
  他也曾怀疑过,这个人并不是真正的晓云,故而叫小翠去查看她肚子上是否有一条长长的疤,那是她出生时稳婆在剪脐带的时候不小心划伤的,打小就留了疤,一道白白地细长的疤痕,是晓云特有的,除了他和那个稳婆之外,无人知晓。而结果是:有。
  这人是真的,那,他女儿到底是怎么了?
  想到这里,公孙策不由地皱起了眉头,伸手按了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站起身出了房门。屋外月光皎洁,照得院子里分外明亮,凉风一吹,他才觉得稍微舒服一些。站了一会儿,才转身进了晓云的房间。这会儿,差不多该醒了吧。
  晓云迷迷糊糊地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渐渐醒来,睁开眼睛时,屋里已经点上了灯,公孙策坐在一旁看着她。
  “醒了。”
  晓云点点头,想要说话,却发现喉咙火烧一样,又干又痛,再加上全身乏力,四肢关节隐隐作痛,她知道她果然还是冻得感冒了。
  “爹……”说出来的话,像公鸭嗓子。
  公孙策端了温水过来,晓云起身喝了几口,才觉好些。
  “爹,翠儿回来了吗?”先前在夜市里一直没找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先回来了。
  公孙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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