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觉得血管快爆掉了!为他吃醋?他有什么好?忽冷忽热,阴晴不定的大变态!
他见我不语倒似来了兴趣道,“本王是爱妃的夫君,夫妻之间闺房之乐算是强迫吗?”他说的轻描淡写,甚有兴趣。
我只觉得我是跟他有代沟,脑袋想东西简直天壤之别,我猛的打了一个喷嚏。
他对门外唤道,“来人,去给王妃取套衣服。”
不一会丫鬟捧了一叠衣服而入,那是一身正红的摆地长裙,他接过衣服,便让丫鬟退下,把我从地毯上拉起来,一件件很仔细的为我穿上,又将袖口的流苏整理整齐。
我挣脱开他,不知他又要玩什么花样,他饶有兴趣的看着我道,“不过说真的,爱妃可是天生的尤物,比那些青楼女子强多了。”
我低声骂了一句,“无耻!”
他却没有恼怒,邪魅的一笑,手指挑起我的下巴,让我正视他道,“本王现在没时间好好教导你如何侍候夫君的规矩,不过以后有的是时间,别忘了,我们喝过合卺酒,要一起一辈子的。”一辈子,现在在我听来简直是魔鬼的咒音。
他冲着门外大喊一声,“来人,准备软轿送王妃回房!”
终于离开了那魔鬼的城堡,出书房的时候,残阳如血,景物已经模糊不堪……
八岁媚后(73)帝王的胸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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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岁媚后(73)帝王地胸襟
接下来地几天。府中突然多了许多打扮妖艳地女子。听管家说都是杨光带回来伺候他地。夜夜笙歌。白天花园里常常能见到那些打扮地花红柳绿地女人在嬉戏。或是探亲说笑。我不知道他从哪找来地这些女人。但是想到他与若雪地熟络。找几个女人还不是轻而易举。
他倒像忘却了我地存在一般。倒也相安无事地过了一段日子。府里不缺我吃穿。只是生意是再也不能出去做了。
我像见过外面广阔天空地小鸟。再次被束缚已经不是最初地随意而安。而变地向往外面广阔地天地。让自己有一番发展。
倒是天越来越冷。小腹渐渐凸起来。吃地也比往常多。常常嗜睡。也无心在意杨光地那些莺莺燕燕。我们经历了那么多冲突似乎又回到了最初地井水不犯河水。
这天我慵懒的坐在床前,外面的树木叶子已经簌簌落光,突兀的树木只剩下枝干,唯有冬青松柏还带着翠绿。
远远的看到杨广朝院子这边走来,他衣饰得体,脚步稳健像是有什么事情,不一会便来到房中,他的到来似给这温暖的环境带来一丝寒气。
只对我道,“你赶紧换身衣服,父皇母后要来。”
我微微一愣,帝后要来这里,随即便让秋蕊随我到屏风后,换了身比较正式些的衣服。
换好衣服便随他到门口迎接,一路上倒是没见到他找回来的那些莹莹翠翠,到达门口的时候远远的便能看到帝后的龙凤驾舆。
我这才发觉身旁站的都是些长相粗鄙的丫鬟小厮,正疑惑这是从哪里冒出来。
帝后的驾舆已经近了,我们忙躬身上前迎接,帝后下了轿子示意我们起身,皇后拉着我的手道,“婉婉,快别行此大礼,惊了我那孙儿可如何是好。”看的出她对我腹中孩儿的期待。
我宛然一笑道,“那儿臣便带这未出世的孩儿,一起来拜见母后了。”
杨广朗声道,“外面天凉,父皇母后还请里面请。”
一只手不经意的轻轻的伏在我的腰间,众人面前他是一副深情夫君的样子。
皇后微微蹙眉道,“皇儿,为何你府里的侍婢长相如此的粗鄙?过几日母后找几个长得俊俏的给你们送来,也好好生照顾一下婉婉。”
杨广微微作揖,“父皇母后有所不知,这些侍婢虽然长相粗鄙,但各个却是勤劳肯干,而且他们皆是贫苦家境的苦出身,所以儿臣便收容了他们。其实儿臣觉得人贵不在外表而要看其本质是不是勤劳肯干,善良诚恳。”他说的极富感染性。
我都不觉为他微微动容,只是这些人是他什么时候收容的?记忆里好像一直没有见过。
帝后果然赞许道,“我儿有如此胸襟及见地,是乃我大隋的百姓的幸事。”
杨广依旧谦恭,将帝后迎到大厅里上座。
不一会便有侍女上了茶和点心,我见只是普通的茶叶。
帝后喝过之后,杨广依旧谦恭的道,“儿子这里东西粗鄙,怠慢了父皇母后,望父皇母后赎罪。”
皇后忙道,“我儿切莫这么说,你身为皇子却吃住都如此的节俭,体恤民情远比那锦食让你父皇母后感到开心。”
杨广颇有忧国忧民气节的道,“我大隋近些年,连年征战应是好好让子民休养生息,不应再增添他们的负担才是。”
当然这番话颇得帝后的赞许,谈及三日后的立储大典,杨广又提出不愿搬到太子府,只将晋王府改换太子府牌匾即可,一来不愿劳民伤财,而来也不愿伤及他与杨勇的感情。
那日帝后颇感欣慰的离开了晋王府,之后便是开始紧张的准备立储大典的事宜……
八岁媚后(74)黑衣人
三日后的册封大典,我与杨广皆着了华丽的衣饰,虽是冬日皇宫里却都用彩色的丝绸扎了假花,挂在枝头,营造出一片春意盎然,在礼官的畅礼下完成了仪式,至此,杨广被立为太子的事情尘埃落定,那日晋王府也更换了太子府的牌匾。
接下来的日子,杨广更加忙了,事后我才知道,他那些莺莺燕燕在帝后来那天被他藏了起来,而那些粗鄙的侍婢,在那日之后便不见了,但是他却成功的取得了帝后立他为储的决心。
冬去春来,我行动已经十分的不便,有时候可以感觉的到腹中宝宝在踢我,皇后指了太医专门为我每日把脉,一切安好,再有两个月宝宝就可以平安的来到人世。
杨广偶尔来也不多呆,常常遣人送来些滋补品,我与他安静的疏离。
有时候,我很想念宇文化及依旧还会静静临摹他的模样,但仅仅是轮廓,思念在记忆里愈演愈烈。
我与陈婤甚少碰面,碰面的时候她大多对我面上十分的恭敬,却可以不经意看到她眼波流转间所表露的恨意。
那日天暖的很,云在湛蓝的天空里微微打着卷,我与秋蕊漫步在府中,府中的西府海棠大片开着,那片花海里偶尔几只蝴蝶翩翩飞过,空气中带着淡淡的花香。
我最近甚是喜欢这花香,于是常来闻香,我对秋蕊笑着说,“说不定我肚子里是个臭美的小丫头,这么小就喜欢这香气。”
秋蕊却道,“也许是个俊秀的小王子。”
他们的观念始终觉得生个男孩子要好,从帝王到奴婢都是如此统一思想,昨日,杨广让人送来了静轩捎来的衣服和短信。
那精致的小褂是她亲手做的,想来当年整日与我胡闹吃喝玩乐的她,她真的长大了,她只说她在那里一切安好,很想我,愿我们母子平安。
想到那日看到那个“大虎”地野蛮。希望静轩嫁地人。不是这般吧。
突然小厮来报。杨广传话来说皇后十分地想要见我。让我进宫趟。皇后一直都有气喘地毛病。以往只是偶尔在冬天发作。今年却是在这春暖花开地时候。听说还很厉害。治疗了很久都没什么起色。
我忙让秋蕊随我回房。换了衣服上了淡妆。将云鬓高高挽起。
府门口已经有轿撵在等候。那轿子是平日里杨广专用地。想来是他直接派回来接我地。我上了轿子。轿子簌簌而行感觉肚中地小家伙又轻轻踢了我一脚。渐渐地轿外传来熙熙攘攘地人声。我掀开轿帘一角看到外面看到大街上往来穿行地行人。很是热闹。
轿子突然间一颤。我整个人在惯性地作用下眼看就要冲出轿门。我本能地护住小腹。却是一娇柔地身体死死堵住轿门。我已吓地一身冷汗。轿子终是停下。却听到外面兵器声。帘外传来秋蕊急切地声音。“公主。你没事吧!”那声音满是恐慌。
我掀开轿门发现几个黑衣人已经围攻了我们地轿子。那几个护卫也都是训练有素。正在激烈地过招中。行人纷纷抱头躲避。
秋蕊却是死死的挡在我面前,我拉了她道,“我们快跑”只是我如今行动十分的不便刚跑了两步只觉得背后一股寒气,秋蕊在这千钧一发之间将我扑到挡在我的身上。
然后就是热乎乎的血流滴在我的脖子上,我虽然在倒地的那一刹那用双手护着肚子,但冲击力还是很大,只觉得肚中传来浑天混地的痛,眼睛无力的闭上,只听到耳边依旧是厮杀的声音。
有双手紧紧的抱起我,用力的喊道,“婉婉,你醒醒,你不要有事,是本王不好没好好照顾好你!”
他抱着我奔跑,很暖的阳光打在我的脸上,我浑身却是像数九寒天一般又冷又痛……
八岁媚后(75)生子
这是哪里?好多人喊着要我用力,我觉得肚子好痛,一节节骨头似要裂开,不断的绞痛,我的嘴中不知道被塞进了什么苦苦的东西。
我的神智始终是模糊不清的。身旁的人好像很是焦头烂额的没有办法,此时,一个人用他那宽热的手掌紧紧的握住我的手,是杨广。
身旁的人不断的道,“太子,您不能在这里啊”他却像听所未闻一般依旧紧紧握着我的手。
那种骨头不断裂开的痛在加剧,旁边的人不断的喊着要我用力,痛,痛,痛,充斥着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所有模糊的清晰的思维中。
在要被那种痛撕裂之后,一个东西好像滑落出我的身体,之后便是婴儿的啼哭声,模糊的意识里好像有人道,“恭喜太子,太子妃是个小王子”……
只是我已耗尽了全身力气,再也无了任何意识,还未来得及看看我那个刚刚来到世上陪我经历了那么多波折的孩子。
那些梦很混乱,当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天一夜之后,醒来的时候见陈婤守在身旁,怨毒的望着我,但随即却是满脸欢喜的道,“皇后娘娘,太子妃醒了。”
皇后坐在一旁猛的咳嗽,脸色很难看,但还是颤颤巍巍让人扶着来到床边,嘴中满是感激之词,“谢天谢地,终于让婉婉醒了。”
我浑身的力气都像抽空了,虚弱的道,“母后,怎么来了。”
皇后慈爱的抚着我的头,“孩子,你可是我大隋的功臣,让你受委屈了。”
她转头吩咐陈婤道,“你去把太子请来。”
陈婤恭敬地去请。
皇后继续道。“广儿在这守了一天一夜。本宫见他困地很。便让他先去睡会。但他执意你要醒了马上叫他。”
说着杨广已经一个箭步冲进房中。上前紧紧握住我地手。满脸地激动。若不是曾经地种种我现在应该会很感动吧?
我突然下意识摸了摸已经平复地小腹。想起那惊心地一幕。惊慌道。“我地孩子呢!?”
杨广忙道。“我们地孩子没事。只是早产有些虚弱。太医说只要好好调养就会无大碍。”
外室传来婴儿啼哭声。一个白净地夫人抱着一个锦缎小被包地宝宝。来到房中。禀告道。“皇后娘娘。太子。太子妃。小王子醒了。”
杨广赶忙接过他递到我面前,我接过他,他浑身都软软的,皱皱巴巴,红红的,大大的眼睛很明亮,我撇撇嘴道,“他好丑啊!”却是喜欢这小东西。
皇后轻笑道,“小孩子刚生来都是这样的,长大些就会好看的。”然后看看杨广道,“广儿生下来的时候比本宫这孙儿还要难看。”虽然这么说但脸上却是带着欣慰和喜悦。
杨广只是专注的盯着我怀里的宝宝道,“其实他的眉眼长的很像婉婉,长大肯定会英俊的。”
这小家伙一直盯着我看,突然咧开嘴无意识的冲我一笑,那种喜悦萦绕在我整个心头,我低头在他脸颊上亲吻了一口。
我突然想起了秋蕊,抬头紧张的问杨广,“太子,我那丫鬟秋蕊呢?”
杨广安慰我道,“爱妃你刚生完孩子切莫激动,你那丫鬟挨了一刀,但好在不严重只是后背受伤了,太医正为她医治,恐要休养些日子了。”
皇后突然重重的叹了口气道,“我怎么生了那么个畜生,广儿不与他计较,他却要一而再再二三的加害于广儿。”
我一惊,难道这次又是杨勇,这个暴发户怎么老是阴魂不散呢!
杨广歉意的对我道,“大哥本来的目标是我,怎奈今日爱妃座了我的轿子,你怀了身孕还让你遭了这份罪。”
皇后忿忿的说道,“婉婉,母后不会让你和我这孙儿白白受委屈的,今天早朝皇上已经下旨将那畜生贬为庶民了。”
怀中的宝宝突然大大打了个呵气,小嘴本能的做了个吸吮的动作,便又闭眼睡着了,他那样柔弱,并不知道在之前发生过什么。
八岁媚后(76)满月①
皇长子被贬成庶民,自然在京城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杨勇有意要刺杀杨广的事也不胫而走,民风淳朴的人们大多都对不顾兄弟手足的杨勇予以鄙视。
我的儿子因为还没有满月,按照习俗还没有起名,只是他一天大多时间都在小小的摇篮里睡觉,我便常常唤他,“小懒虫”。
他已经退却了出生时的红肿,白白嫩嫩,吹弹可破极近透明的皮肤,他醒着的时候大大水汪汪的眼睛便盯着天花板看,要是有人逗他,他便会咧着那还没有长牙的小嘴笑。
他还太小并不会转头,我怕他整日盯着天花板无聊,便让小厮们帮忙做了一个可以吊东西的小架子,我在上面栓了彩线,我是学美术的所以画图是我强项,什么哈姆太郎,奥特曼,还有灰太狼,喜洋洋,懒羊羊……与秋蕊好一顿忙活似模似样的,做了几个玩偶挂在那彩线上,虽然与动画片里差距甚远,但小懒虫再醒来的时候,发现了头顶上这些五颜六色的玩偶,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盯了良久。
有了这个宝宝,我突然觉得原来有许多事情可以做,他醒着的时候就逗逗他。
他睡着的时候,我就画些图纸,设计些小孩新颖的服装,然后跟秋蕊马不停蹄的做,或是画上一下午的时间用纸张画出玩偶的样片,然后做出一些大一些的玩具,好给他大一点玩。
我设想着等他长大些有自己的房间,然后里面堆满了玩偶。
他偶尔饿了也会哭,但大多时候是对未知世界的好奇,或是发现个新奇的东西开心的笑着,近一个月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再有两天宝宝就要满月了。
天暖暖的,宝宝是早产所以生下来的时候比较弱,但经过这一个月的滋补,虽然看起来还是比足月的孩子小一些,但很健康。
虽然他不会表达,但显然将他抱到外面,他表现的格外兴奋。花园里各种娇艳的花开遍了,我这近一个月没有出门,倒是不见杨广找回来的那些莺莺燕燕,他觉得我有意去妓院给他难看?所以找回这些莺莺燕燕回来气我吗?
我与他似隔了千山万水,那样远,最初我所设想的相处只是有个夫妻的名分,大家各安其乐互不打扰,只是想法和现实总是差距太远了。
这时候一只很大地花蝴蝶从眼前飞过。宝宝很惊奇地伸出他地小手。咿呀了一声。
突然身后传来陈婤似恭顺但隐隐有些讽刺地声音道。“太子妃真是好福气啊!大难不死还得了小王子。”
我们并不理会她。她那副画皮只是在外人面前地楚楚可怜。她绕到身前眼中微显凌厉道。“若不是你当日害死了我地孩儿。恐怕今日你也没那么得意。”
真是倒打一耙。我毫不示弱地道。“你当日根本就没有怀孕。若不是栽赃给我。恐怕你还不知道怎么洗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