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南囧女之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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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南囧女之情事-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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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泪水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流个不停的——我这样对自己说,但鼻尖突感的酸楚一再告诫我受骗的只是两个泪囊而已。
  “要不是阿伦说给我听的话,我又以为你故意躲着我了。”
  “你不是正在赶论文吗?怎么这样有空?”我有点意外消息是由阿伦传递的,不过那家伙是他特别安排来监视我的也说不定。
  他闻言揉揉太阳穴抱怨道:“还说呢,你好好的、健健康康的不就省得我操心了吗?”
  我觉得自己的身体明明那么难受,头痛得那么厉害,可是却能那么清楚的感受得到被人关怀的甜蜜,即使因为疼痛不断的流着眼泪,即使嘴巴一咧就痛得要命却打心里想笑出来……好奇怪。
  “我……”
  “赶快把口水擦擦干净,没见过象你这么爱说话的女孩子,这就是给你的教训,以后少得理不饶人。”他很温柔的责怪着我,并很细心的帮我擦着象泉水似的泪,“你的脸肿得好象猪头。”
  “你……”嘶……唉哟,痛……
  我呸!TMD这人……好不了三秒就原形弊露了,多说几句动听点的会要他的命不成?!
  “你能吃饭吗?”他打断我然后又对着我的脸左顾右盼一会儿,“肿成这样连口水都吞不下去,饭你是没法吃了,我去张罗点粥来,你休息一下吧。”
  看他离开的背影心五味陈杂,身体的不适引发的心灵上的脆弱全面倒向他,可怕的依赖感搅乱着我的脑袋忽略了一个声音正叫着:危险、危险!
  吃饭在今天对我来说是奢侈的事情,因为我不但吞不进一点东西还一动嘴就痛得要命,我挫败的叹着气。
  他想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就跑了出去。
  正在纳闷,他又跑了回来。
  只见他用汤匙一下一下的搅着烫烫的米粥,还不停的朝它吹气,一会儿后他舀起一匙放到嘴里试了一试才满意的从兜里摸出一支吸管,“来,开饭啦。”
  我此时此刻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心里的感受,只怕这世上也没有字能写出当时真实的感觉吧!
  虽然管子已经是很粗的那种喝珍珠奶茶的吸管了,但仍然让我疼得要命,一用力半张脸痛得几乎麻木,看他担心的样子,我努力的把他买来的粥吃完了……
  他满意的看着见底的饭盒,模仿广告里的声音说:“以后,牙痛也要告诉我哦。”
  唉,肉麻当有趣……嘻。
  几天后。
  告别令人郁闷的病痛,我甫自食堂的常规“围抢”中走出来,饭盒兜在袋子里随着步伐轻晃,手压在胃部一会儿一个舒爽的饱嗝溢出口腔,我好久没这么满足了!
  生病之前自己还是个挺挑嘴的人,象芹菜和黑木耳闻都不会闻一下,可自从尝到了有力使不上劲的痛苦后,我突然发现摆在盘里的任何菜色都格外可爱!今天就吃了个贼饱。
  捡了一块有树荫的青草地,我坐着远眺草地那头的枫林小道,有时远观比近玩更有情趣,搁下袋子时摸了摸上面的刺绣,那是儿时妈妈为我特意绣的,为的是与他人的区别开来。可能是生病的原因,想家想妈妈了,所以又翻出来用。
  将腋下夹着的书平摊在膝上,其实上头的文章我大都背得出,只是太喜欢了,久不久就爱翻来看看——
  “飞。人们原来都是会飞的。天使们有翅膀,会飞,我们初来就是飞了来的,有的做完了事还是飞了去,他们是可羡慕的。但大多数人是忘了飞的,有的翅膀上掉了毛不长再也飞不起来,有的翅膀叫胶水给胶住了,再也拉不开,有的羽毛叫人给修短了象鸽子似的只会在地上跳,有的拿背上一对翅膀上当铺去典钱使过了期再也赎不回……真的,我们一过了孩子的日子就掉了飞的本领。但没了翅膀或翅膀坏了不能用是一件可怕的事。因为你再也飞不回去,你蹲在地上呆望着飞不上去的天,看旁人有福气的一程一程的在青云里逍遥,那多可怜。而且翅膀又不比是你脚上的鞋,穿烂了可以再问妈妈要一双去,翅膀可不成,折了一根毛就是一根,没法给补的……”
  “好了,你不要再念了,这么没有感情的朗读真是扫读者的兴!”我头也不扭直接将书盖住。
  “谁是作者?酸不溜丢的却很有些道理。”他不请自来且毫不客气的挨边坐下。
  “徐志摩。”我不会笨得和理工科系的人玩“你猜猜看”的游戏。
  “噢,就是‘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那个家伙。”他象对答案似的凑过头来翻看书皮,“我以为他是诗人,原来还会写散文。”
  厉害,居然还分得开诗歌与散文!
  “比起他的诗歌我更喜欢他的散文,徐志摩的散文语言精妙绝伦、直白、不拘泥,可以说是直截了当,大胆的谈自己的感受,在他处的那个年代算是个奇葩了。”
  他笑起来,我不解的看着他,他说:“你好象在替人做广告。”
  算了,牛牵到北京还是牛!
  “我还一直以为你是‘张迷’,如此看来你不是个专一的人。”
  “你真是很好笑,难道你只吃饭不喝汤吗?现在‘包二奶’都不犯法,何况我这是做学问,谁规定迷张爱玲就不能喜欢徐志摩?”真是的,告诉他曾经为张爱玲辞世哭了一宿的事情起我就料到他会拿来取笑。
  “嘿,宝贝,我可没说什么,你犯不着生这么大的气吧?”他无辜的摊开双手。
  不知道为什么每当一和他说不到一块去,心里边就特窝火!
  “你找我什么事?”我收收心情,还是问些无关紧要的吧。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他轻笑着道:“你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好得不得了。”
  “我看也是,不然怎么会有力气和我吵架?”
  够了,又要取笑我一次不可吗?不要以为在生病的时候照顾过我就一副跩样,人难道自认亲密后就可以肆无忌惮的相处,乱开玩笑?
  我“咻”的站起来,说:“下午还有课,失陪!”
  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匆匆跑掉了!
  我到底是怎么啦?
  一边走一边懊恼自己刚刚过激的反应,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不都是象今天这样吵吵闹闹地吗?要是他取笑我的话,我一定不会示弱加倍的反讽回去,骂得他四肢不全,跪地求饶,为什么现在这么生气?
  我嘎然止步于枫林小道边,对于我这么生气的理由好象只有一个:自己太在乎他了。
  天啊?!你在捉弄我吗?我干嘛有事没事跑去在乎起他来啦?!
  那,还有一个理由:大姨妈要来探亲了。
  呼……好险!

  chapter06

  临近暑假,整个校园都被酷热的阳光烘烤着,蒸发掉所有能带走的湿度如沙漠般干裂无比,植物的叶子皱巴巴的卷曲,呼吸变得热辣辣地,这种特别特别热的天气让人觉得憋闷、慵懒无力,仿佛动一下马上汗流浃背,几乎到了举步为艰的地步……
  和几个同窗约好一起温书备考,却怎么都无法集中精力,只觉书本上的字会跳舞,躲在树干上不停鸣叫的“知了”极像摇滚乐队里的狠角色,楞把我们这些早已无心“恋战”的江湖儿女搞得竖起白旗。
  “珏,你的英文默背得如何?”
  “拜托,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ABC对我来说一向是它认得我,我认不得它!”
  发言的姐妹吃吃的笑:“要是你的英文成绩再这么底空飞过的话,明年就留下来再做一回新生好了。”
  我郁闷的拍着书本,寡欢道:“希望老师看在我是一位忠烈的爱国挚士份上,对我排外的行为多多给予怜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我过了得了。”
  “那是,最好是他让我们多考一次中国文学顶替英文的成绩。”
  “哎,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想得到美,除非他人格分裂!”
  “你不知道吗?他早就已经人格分裂了!”
  “哈哈哈……”
  无知却无忧无虑,天真到白痴程度的学生时代,从不知道履行作为学生的义务,在本该努力学习的课堂里,往往是老师工作、我“休息”;每当考期大军逼近时,伙同一些臭味相投者一起大发牢骚,还连累呕心沥血执教老师……唉!叹只叹——谁叫我们那时正年轻!
  我可以说是天不怕地不怕,一年到头就怕考试的日子,对于那几天几夜的时间只能用“熬”字概括,当然还是会去抱抱成仙成佛者的脚,让自己的成绩单不至于太难看。
  可谓学海无涯苦做舟,就属于我的那片学海来说正是台风骤起,脚下小舟岌岌可危是也……等一切归于平静后——
  “你在看什么?”
  我闻声识人,视线不移的问:“你论文写完啦?”
  庞敏“嗯”了一声,站到我身边学我也仰起头,一会儿后:“新闻里没说今晚有流星雨吧?”
  我转过脸来:“这位兄弟,等我无聊到想看星星的时候我自会到柔道社去找人单挑,我想不但会看到壮观的‘流星雨’,连百年难得一见的‘哈雷慧星’都可以看个饱!”
  “那你在看什么?还看个半天?”他想起上回自己摆的乌龙忍不住笑起来。
  我用下巴向地上努努,他顺着看见一本烧了几页的课本,他不解的问:“你干嘛烧书呀?”
  “这是本姑娘独特的庆祝成功的仪式,每考过一门就烧掉那一门的课本,凡是胆敢让我为了它费尽心血、形容枯槁的一律火刑伺候!”
  “啊?”他瞪眼:“你这是什么怪癖?真阴邪。”
  “你来帮忙就帮,嫌弃的话就滚开。”我斜他一眼,自语道:“说什么现在天干物燥,烧了半天也不见火势大起来,真奇了怪了!”
  “哈哈哈……”他大笑:“原来你在这边看天是想学孔明观天象等东风啊?”
  “喂,你废话够多的,闪开!”我推开他:“不想我手起刀落就乖乖闭上嘴巴!”
  他抿唇笑着,拿过我手中的火柴盒:“把书抖一抖让它松散些,拧高点,没氧气怎么助燃呢?”
  我照做,他划燃火柴点着纸张,接着轻轻吹气:“你不懂吗?人要实心,火要空心,这是最简单的空气动力学。”
  “工学院的高材生还真是神仙放屁——不同凡响!”
  他抬眼瞄我的脸,慢悠悠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牙尖齿利,不知感激的家伙。”
  突如其来的亲密感让我一慄,不知是燃烧的火烫红了脸庞,还是他的目光具有穿透物体的杀伤力?总之我感到表皮微血管破裂,热流迅猛的朝全身范围蔓延开来……
  我连忙跳起来,摆出茶壶姿势,以手刀状向前一劈去喃喃有词:“天灵灵,地灵灵,尘归尘土归土,牛鬼蛇神快回避!”
  他爆出狂笑——
  “何方妖孽如此放肆?快闭嘴!打扰本仙姑作法者杀—杀—杀!!!”
  “饶命!仙姑饶命!哈哈哈……”
  “还笑?杀……!”
  “哈哈哈……”
  我的“祭神仪式”结束后,我们到校外的冷饮店里买冰消暑,润润刚刚消耗过多能量的肺叶。
  “你暑假去哪儿?”他问。
  “或留下或回家,视囊中银两多寡定夺。”我晃晃杯中饮料,心里有感他定有邀约。
  果不其然——
  “加入我们的自助旅行团吧,我和阿伦发现了一条寻幽探密路线,有兴趣吗?”
  “恕小的不能奉陪,少爷您一路顺风!”
  “WHY NO?”
  我眨了一下眼:“自古行走江湖,吃喝拉撒全靠银两打点,在下一向都缺那玩意儿,所以今天以可乐代酒,咱们就此别过。”
  “等等!”他及时挡下我仰首干杯的动作,道:“我帮你出所有经费。”
  “虽说钱财乃是身外物,但如此盛意拳拳,我担待不起呀公子!”
  “你别去理会什么担待不担待的,我不介意!”
  我当然知道他绝对有那个财力,可我偏不爱屈于他的施赠之下,挑起惯常高起的眉毛:“又不是‘西出阳关无故人’,阁下如此执着何苦来哉?放心,虽然小女子无法在肉体上支持你的行动,但在精神上将无限量支持你!”
  他不语只是默默地看着我:“你是不是有意无意的在疏远我?”
  “公子何出此言?在下之心可表日月!”
  他摇摇头:“不要左顾而言他,我不喜欢你现在说话的调调,让人琢磨不透看不见你的真心。”
  是吗?在我无法确定什么是所谓的“真心”之前,即使是经过上次的事情早已全线接受他做我朋友,但还不急于让昭昭之心摆在他的面前。
  “那真是遗憾,你我居然心无灵犀。”
  他叹口气,这是我们相处以来第一次见他无可奈何的样子,他妥协道:“那算我借你,好不好?”
  “给我一个我非出席不可的理由。”借款出游?亏他想得出来。
  “你是个开心果;你口才好;你聪明能干;你吃苦耐劳……” 他盯着我连珠炮似的说。
  我反盯他,催促道:“说,继续说下去,我还有什么非去不可的理由?”
  他停下来把我的不屑看在眼里,然后淡淡地低语:“其实是我不想整个暑假见不到你;我要你陪着我渡过我大学时代最后一个暑假;有你才有意义,懂吗?”
  “有我……才有意义……是吗?”我鹦鹉学舌般地重复他的话。
  他有点如释重负的露出微笑,轻拍我的后脑勺:“我可什么都招了,你不会不来吧?”
  “容我三思。”我回避他的眼神,掏出钱包:“今天AA制。”
  “什么时候答复我?”他跟着站起来。
  “明晚同一时间,同一地点……”
  “不见不散。”他立马接茬儿。
  我望向他,他渴望的眼睛里有我犹豫不决的表情,可最后我还是点点头。
  飞蛾为什么要去扑火?晓其原因者笔笔皆是,确仍有大票不知死活的家伙奋不顾身前去效仿,现如今的我居然有这种白痴、花痴加三级的倾向……
  只要有人拉我一把,我定会不做这种傻事!无奈何,非但没有那一个挺身而出的善人,一脚揣我下火坑的倒是兴手捻来。
  说什么“有我才有意义”?!我吊在队伍的最末,拉拉勒在肩头的背包带子,身后包里全是泡面和面包,是整队人马的口粮。这才明白,他那晚前面说的才是真话,至于后面说的有关我的“意义”——莫过如此!
  “很重啊?”黑脸阿伦等我走到他跟前才问道。
  “我聪明能干又吃苦耐劳,放心吧。”
  他象没听见我带刺的话语,一把卸下我的重负甩到自己肩上,什么也不说转身继续赶路,我除了傻傻的追上他外真不知还能同他说什么。
  怪人一个!
  除去累赘的我落得个一身轻松,视线不由得开始寻找那个人的身影……
  目前,他以及紧随他左右的女孩子是全队的领头羊——他真是到哪儿亦不乏佳人相伴,费解的是既然他不缺游伴又何必硬拉上我?不懂!也许他真的罹患“间歇性精神分裂症”、“小脑先天性发育迟缓”、“习惯性脑膜炎”……
  前头偶会传来他们欢乐的笑声,我微微顿了一下,眼球不禁被那个女孩子吸引了过去——她是G大画院三年级的,我记不起她的名字了,只记得初见她时的震撼!
  “翩若惊鸿,婉如游龙。荣曜秋菊,华茂青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流风之回雪。”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古为今用,因为一时之间脑海里只浮现出这首《洛神赋》,什么“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这般俗丽的词藻用在她身上只能说是——相形见拙!
  调适好心情后,我把注意力分给另几位对友,跟在那个白痴身后的是一个叫小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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