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瞥了眼轮椅上合着眸子的东方傲轩,冷冷的,一字一顿的,“冷冽已经动身回A市,可以开始了。”
“可以开始了?”有些兴奋,闪耀的光芒自眼底迸发出来,勾着冷笑的唇再次扬了扬。
“嗯,开始。”
东方傲轩缓缓睁开眸子,一直紧绷的下颚因为过度用力微微的有些颤抖,握着扶手的手指关节泛白然后转青,乌黑矍铄的眸子含着闪闪的泪光,俊逸无匹的容颜上布满了绝望。
“非得要走到这一步么?”他问,其实心里已经不求答案,他还能奢望什么呢?
这么些年了,他放下一切,放下所有,陪在他身边十几年,依旧抵不过他心底的怨怼愤怒。
自嘲的勾着唇角,“啊澈,非得要所有的人都陪葬,你才开心么?”夹杂着苦笑,他能感觉到眼底的泪水似乎没了禁锢,如溪流一般的流淌出来。
这么些年,他也倦了,累了,为什么,为什么他就是不能放手。
“开心?我当然开心!”倏地起身,迎着光,身后形成一个巨大的影子,如同撒旦张开的翅膀,阴鸷桀骜的眸子里闪着对所有不公的怨怼,“你们欠我的终于要还了,我当然开心!”俯身,削薄的唇贴着他的脸颊慢慢的摩挲。
这么多年,他对这个男人的身体已经熟透了,可是,每次看到这张脸,想象着这张脸身下的身子,他还是一遍又一遍忍不住的发狂。
这个男人好像在他身上中了蛊,让自己非他不可,非他不行。
“这是东方祁欠我的,你欠我的,凌纤雨欠我的!”一句一句说完,整个人几乎欺在了男人身上,握着他俞渐消瘦的肩头,隔着薄薄的羊绒衫轻抚着他的肌肤,感受着衣料下那绝美的线条。
这么些年,即便他每天都被困在轮椅上,可是他身上的肌肉,线条,每一寸都依旧如同上天所赠,完美的透着诱惑,即便隔着衣料,熟悉的影像在他眼前一一掠过,他还是能感受到澎湃的激潮如洪水一般的拥将过来。
“父亲欠你的,我欠你的,凌纤雨欠你的,我还就够了,为什么还要搭上两个孩子,他们有什么错!”东方傲轩痛苦的闭上了眸子,忍着被他抚触引起的颤栗,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都在叫嚣着让他逃离,每一天,每一个小时,每一分钟,每一秒,他都有逃离的冲动,可是,每次都因为面前这张脸,这双眸子,停止了他所有的脚步。
这一耽误就是十几年。
错过了儿子成长的所有时间,错过了他应该见证的时刻。
“孩子是无辜的,你不该,···”
‘嘶啦’一声,羊绒衫在男人的蛮力下破成碎布,看着男人裸露的胸膛还有那瑰丽的红色,冷澈眯紧了眸子,干渴的喉头滚动,每到这种时刻,他就想疯狂的占有面前的男人,让他感觉他的兴奋,感觉他的激动,感觉他胜利的喜悦。
“无辜,何必呢?生下来又能怎么样?”霸道的吻着他的唇,感觉到男人的拒绝,抚着他后脑勺的手用力,整个滑腻的舌钻了进去,用力勾动男人所熟知的情潮。
“嗯,生下来又能怎么样?···”轻笑着,闭上眸子,不看东方傲轩黑漆漆的眼睛,他不敢往里瞧,知道男人心心念念的还在挂着那两个人,他就有毁了他的冲动,撕了他,冲进他的身体,疯狂的占有,让这个男人从身体到心灵,所有的都是自己的。
冷澈,这个男人他本该是你的。
“冷澈··”推拒着男人伸过来的舌头,口水泛滥,胡乱的在两人交接的地方蔓延,手推着他的肩头,黑漆漆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闪着水光,潋滟却不是春情,眨了下眼,泪水沿着痕迹掠过脸颊,轻轻流到两人交接的唇。
他的唇舌仿佛染了火,一步步的吞噬着,一步步的毁灭着,拉着他一步步坠入深渊。
也许,他们的开始本就是一场错误。
“傲轩,这一次,我会一次性解决,一定没有后顾之忧,我不会让人再走我的路,不会,一定不会···”胡乱的抚摸着他完美的身躯,一下一下勾动他身上的火焰,用自己的炙热磨蹭出男人最最深沉的火焰。
“··额··”东方傲轩推拒着他肩头的手伸入他的衬衣下摆,用力,‘啪啪’是扣子落在地上发出微微响声。
“凌傲!”欣喜的,冷澈眸子闪着暗沉的幽光,**的火焰越燃越炽热,更是用自己的手引起男人下一波的回应。
从来没有过,从来没有过,他竟然这么强烈的回应自己。
感觉到他的接纳前所未有的顺畅,冷澈欣喜若狂,发了疯的折腾着,轮椅上,沙发里,床上,地上,所有的他有着疯狂幻想的地方都留着他们的痕迹,一个想榨出另外一个人的一切,另一个极力想满足他的快感,就这么没有黑天没有白夜的纠缠着,用力的缠着对方。
当幸福的那一霎那来临,冷澈几乎被幸福淹没,那种没顶的快感如潮水一般冲击着他,让他甘愿沉浮在里面,用力的纠缠着他,合上眸子的那一刻,他笑了。
勾着的唇角在柔和的灯光下,几乎有些不真实,但他确实如此热烈的回应了他。
“傲轩,爱你,别离开我···”抱着男人的腰,霸占的窝进他的怀里,用力的咬着他的胸肌,“爱你,别离开我··”喃喃低语着,几乎用尽全力的霸占着他。
当夜色沉寂,月亮悄悄爬上山头,静谧的房间里猛地睁开一双鹰隼般的眸子,眨了眨,覆在男人后腰的手动了动,在男人的脖颈处,用力。
“···嗯··”睡梦中男人只觉得自己脖颈一沉,遂即坠入更加深沉的梦乡。
缓缓的挣扎的起身,感觉到身后那麻热的痛楚,被单滑下,清白的月光下可以看到男人身上清楚的痕迹,激情后留下的痕迹,用床单将身上的黏液擦拭掉,看着陷入沉睡的男人,他整个人趴伏在床上,放松的姿态很无害,可是,只有他知道,这个男人的执念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冷澈,我们就这样结束吧!”说完,扔下手里的被单,慢慢起身,手不再无力,脚步十分沉着,一点不若他坐在轮椅上的孱弱,看着那个跟了自己十几年的轮椅,东方凌傲眸光闪了下,在衣柜里挑出一件黑色的衬衣,西裤,皮鞋,大衣,他本来就与冷澈身形相仿,衣服大小也合适,临走前,再次转身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眸子暗了下,轻轻阖上了房门。
没有任何守卫的别墅,银光下如同镀了一层淡淡的冷霜,空气中清冽甘甜的淡淡葡萄香混合着泥土的芬芳弥漫着,飘荡在庄园的上空,熟悉的走进车库,随意的选了一亮黑色宝马,往副驾驶座的镜子下摸去,果然,钥匙就在那里。
插入钥匙,启动车子,车库的门已经缓缓的拉了起来,宝马车雪亮的鲨鱼大灯如同破魔之箭,引擎呼啸着,在静寂的月色下留下一条魔魅的红光,渐渐化作一个小点。
熟练的驾驶着车子,看着GPS导航中的指示,月光如洗般的洒下来,他的时间不多,必须在一个小时内找到换乘的车子,然后离开这里。
去了一处加油站,便利店里店员都已经瞌睡了,见车子来都没有反应。
加完油,东方凌傲走进便利店,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部电话,和一个黑色的背包,踏进车子,拿起手机,拨出一长串号码。
“老爷。”惊讶中带着兴奋的声音,吉姆·劳伦斯差点涕泗横流,握着手机的手更是捧着宝贝似的,“老爷,您身体没事吧?”
“嗯,吉姆,家里现在什么情况?”他的声音依旧淡淡的,没有任何的起伏,睥睨的眸光注视着前方的道路,一路往海港的方向开去。
“老爷,少夫人小产后身子很虚,到现在已经一天过了,还是没有苏醒,孩子没保护,夫人已经在回程的飞机上了,暗夜门里有五兄弟照顾,一时半会儿没什么事,可是,少爷好像受打击不小,回来后就一直陪着少夫人,没下楼半步。”
拧眉!
“嗯,知道了,吉姆,我十五分钟后到。”
“您终于要回来了!”吉姆兴奋的,苍老的脸上流下了泪,“老爷,欢迎回来。”
“嗯。”淡淡的应了声,算是作为对吉姆的回应,挂断电话,车子如箭一般的飞驰着,目的地——。
吉姆挂断电话,悄悄的将这一只私人手机藏了起来,抹了一把泪水,看着眼前管家休息室里一张张自己和东方家每一任家主的合影,老太爷,老爷,少爷,他服侍了三辈人,从自己年轻到龙种,一晃五十年,所有的事情,他最清楚,笑嘻嘻的眯着眼看着墙壁上的合影,其中最多的是他照顾小时候的老爷的照片。
“老爷,吉姆永远是您的吉姆。”了无睡意的吉姆劳伦斯披上衣服,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看着二楼依旧紧闭的门扉,摇了摇头,轻叹了声,“哎!”
“吉姆,你怎么还没睡?”何妈端着手里的宵夜,看着这个时候还在游荡了劳伦斯,端着托盘的手一抖,杯子里的牛奶晃了晃。
“哦,睡不着。你给少夫人送饭?”精明的眸光一闪而过,看着何妈手里丰盛的宵夜,又叹了口气,“送上去吧,希望少爷这次能吃。”摇了摇头,又轻叹了几声,才缓缓的出了大厅,沿着东方花园城慢慢的踱步。
何妈看着远远消失的背影,端着餐盘上楼了。
‘扣扣’轻轻敲了两下,推门,房间里很暗,如果不是她十分熟悉这里的摆设,恐怕会被绊倒也说不定。
“少爷,我给您送宵夜来了,您吃点吧,少夫人醒了么?”将藏盘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接着微弱的天光看着躺在床上的恬静容颜。
已经一天一宿过去了,简彤彤就这么一只沉睡着,一点儿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何妈,下去吧。”淡淡的吩咐了声,浓郁的黑色中一双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闪着冷光,打量着何妈,“何妈,你在东方家也有二十几年了吧?”
往外走的身子一顿,回过神来,转身看着突然这么问的东方凌傲,何妈有些腼腆的笑了笑,“嗯,是啊,二十几年了···时间过得真快···,我刚来的时候,少爷才那么点大···”何妈比划着,“那时候冷冽少爷和小蝶也都在··”
“嗯,时间过得真快。”说完,又不语了,继续转眸盯着床上的简彤彤,
“那我下去了。”何妈欠了下身子,缓缓的退了出来,合上房门的时候,重重的出了一口气。
二十几年,女人,有几个二十几年,她最好的时光都给了这个东方家,摇头,浅笑着,慢慢走下楼梯。
听着脚步声慢慢变远,躺在床上的人儿慢慢睁开眸子,浅浅的笑了下,“上来吧,还不睡?”声音有些嘶哑,生产之后一直躺在床上休息,总是睡睡醒醒,醒醒睡睡。
“嗯。”东方凌傲不想告诉她,看着他沉睡他有多怕,怕她就这么一睡不醒,怕她就这么撒手不管他了,掀开厚厚的蚕丝被,屋子里空调的温度挑得适中,两个人相拥而眠,浅淡的呼吸相闻,很贴心的感觉。
“我真有点饿了,怎么办?”简彤彤被他抱在怀里,柔弱的猫一样的蜷进他怀里,“··呃··”两腿一动,那处微微的疼。
“怎么了!”支起身子,端详的看着她皱着眉头的小脸,“哪里不舒服?”
“没,就是那里有点疼···”简彤彤红涨着脸,如同染了彩霞一般的,抱着他健硕的蜂腰,整个人窝了进去,“生孩子太疼了!”抱怨的嘟囔着。
“对不起,小家伙!”东方凌傲伏在她的肩头,轻轻的喝着气,慢慢的揉着她的后腰,希望能借此缓解一下她的痛楚,想着那天产房里的一幕,他身子还是忍不住一阵一阵的发凉,他也被吓到了。
她那么小,竟然自己生下了两个孩子。
“小家伙,你是我的骄傲,你知道么?”揉着她,心疼的,恨不能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深邃的眸子望着黑幕里的一点,慢慢的将她整个人包裹住。
“哈哈,知道,知道。孩子怎么样?还好么?不用喂母乳么?”错过了最佳的时间,她胸只是涨涨的,但是没有孩子在身边,也不可能喂奶,只问了这么几句话,体虚的就有些喘了,还没听到他的回复,又睡了过去。
“他们都很好,很好!”轻轻的,低沉的嗓音在深夜里独有催眠的效果,看着小女人睡去,东方凌傲也闭上眸子。
黑夜在这一刻格外的静默无声。
编:我那是吻戏,不是高H···
------题外话------
O(∩_∩)O~看文愉快。
补:勾着他左闪右避的舌搅乱他嘴里的津液,用力的吸吮,狂扫,将他空腔里每一个嫩壁都一一扫过,含着他的唇齿。
☆、第一百一十一章 小剧场5…入局
天际刚刚泛起铁灰一样的白色,警觉的眸子忽地睁开,凌厉的眸光迸射,看着怀里安睡的小家伙,轻轻吻了她几下,才缓缓起身,又坐回床边的凳子上,将被角掖好,确定床上看不出他睡过的痕迹,才握着她的手,轻轻趴伏在床边,侧着头缓缓的阖上眸子。
‘扣扣’门响了几声,就有人推门进来。
“少爷,少夫人?”何妈手里端着丰盛的早餐,现烤的面包切片,培根,煎蛋,西兰花,小水果,鲜榨的果汁,牛奶,沙拉酱,将手里的托盘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才去隔壁的房间拿来一条毯子,轻轻覆在东方凌傲的身上。
“嗯。”轻轻一声,好像突然被人惊醒,东方凌傲眯着眼抬起头看着正给自己盖毯子的何妈。
“何妈。”
“少爷,少夫人还没醒么,要不要叫医生来。”床上躺着的人面色苍白,就连唇色都有些苍白了,乌发披散在床单上,更显得那娇小的脸庞白如雪,紧闭的眸子长长的羽睫落下深深的暗影,眼下是明显的乌青。
“没事,她只是太困了,不醒也好,如果醒了知道孩子··”哽咽了下,东方凌傲轻吻着她莹白的小手,细细的吻落在她纤细的皓腕上。
何妈轻轻抽了口气,目光落在了男人刀削斧凿的脸上,那深邃的五官里总是冷漠以对的眸子沉郁得有些吓人,湿漉漉的瞳仁目不转睛的看着简彤彤,眨了下眸子,浓密的长睫毛上一滴晶莹。
少爷竟然流泪了。
何妈看着东方凌傲落下泪来,有些不适的别开脸去,细细打量着躺在床上的简彤彤,苍白的面容在黑发的映衬下更是白皙如纸,她的呼吸清浅几乎不可闻。
“少爷,少夫人会没事的,您放心,老夫人已经回来了,正在回来的路上,您别担心。”看了看夜里放下的餐盘一点都没有动,何妈犹豫了下,端着餐盘退了出去。
听到门咔哒一声响,凌厉的眸光扫了一眼,瞬间变得冰冷无情。
“蓝斯!”低声轻唤,偌大的卧室仿佛有风吹过,窗帘动了几下,一个男子从窗帘后隐了出来。
“少主。”单膝跪地,施了一个大礼,金色的发丝荡漾了下,露出极漂亮的琉璃眸子。
“怎么样,爷爷有什么动静?”侧坐在床沿上,看着沉睡的简彤彤,东方凌傲看着蓝斯手里拿着的背包,“拿来吧。”摊开手,手指勾了勾。
蓝斯起身,将背包交给东方凌傲,一如这一天里一直做的,“何妈应该不是老太爷的人。”冷邃的眸子紧了下,坐进一旁的沙发里,就看着东方凌傲将包里的食物一一的拿了出来。
为了方便,他拿的都是速装的食品,面包,香肠,只有保温瓶里有从外面带回来的营养汤,是东方凌傲特意吩咐的,感情自己快成了一个田螺姑娘了。
“蓝斯,如果我说何妈是冷冽的母亲,你信么?”幽幽的说着,看着似乎有转醒迹象的简彤彤,轻抚着她的发丝,果然,蝶翅般的羽睫眨了眨,如蝶一般的轻轻闪了几下,睁开了那双清泉一般的眸子。
“真的!”更多的不是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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