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头轻轻转了一圈儿。
慕容复的脖颈、耳后皆是十分敏感,段誉与他欢好多次,屡试不爽,手上更加了一把力气,片刻的功夫便将慕容复搂了个结结实实。
“心肝儿,我这一回可是憋了好
33、三十三 温泉旖旎 。。。
久,若是等一会子用的劲儿大了,弄疼了你,可要告诉我才好。”段誉说罢自己却先笑了一笑,低低道,“不过我只怕,你一会儿也没什么力气同我言语了。”说罢,手指便借着温泉的滋|润顺势滑了进去。
这一处倒真如那侍从所说,足足一个时辰,竟也没见有旁人再来叨扰。
很好,很好,否则如今两人这般模样,若是让误闯进来的旁人瞧去了,可不是要吓破了胆子?
慕容复心中暗骂自己的无用,被段誉稍稍撩|拨了几下便把持不住,先前好歹段誉还是威|逼利诱着占了他的身|子,如今这又算个什么?好端端的泡着温泉,竟就被他……被他给……
更让慕容复气恼的是,方才自己分明有数次可以将段誉一把推开,佩剑就放在岸边,要趁他不备一剑刺去却也不是难事,只是他的手臂却仿佛被抽去了骨头一般,软|绵绵的没个气力,更不自觉的攀附在了段誉的背脊上头。
自己堂堂大燕后裔,七尺男儿,如今竟像个女子一般雌伏|在段誉身下婉转承欢……慕容复只微微一想,便觉得自己实在是恶心极了。
难不成真的被他在那密林之中的一番话语打动了心思么?
慕容复自然不会承认,只是心里头微微的心悸酥|麻的感觉,却都清清楚楚的再同他说着一件可怕的事情,他的身|体对段誉只怕并不抗拒,甚至是喜爱的,否则也不会不由自主的迎合上去。
段誉已将他抱上了岸去,却也不肯松手,只取过一旁的巾子替他擦|拭着发|丝,段誉想着这里头被水汽熏的极暖和,两人又在水中泡了这样久,便是一时半刻不|穿上衣裳,倒也无什么大碍的。于是便更加肆无忌惮,一边替他擦着头发一边握着一绺把|玩,“慕容,你这头发养的真好,如缎子似的,可见这人若是标致,身上的处处都是极标致的。”
慕容复如今乏的不行,懒得同他废那口舌功夫,低声道:“堂堂男子,对容貌一说又有何好在意的?去将衣裳取来给我。”
“要衣裳做什么?冷了不成?”段誉笑嘻嘻的不肯放手,“有我抱着你,还不够暖和么?”
慕容复忽然笑了一声,抬眸道:“西夏地处西北,到了晚上很是寒凉,我近日来乏累的很,觐见公主之期将近,若是再染了风寒可就大大不妙。”
段誉脸色一沉,哼了一声,“你还真打着迎娶公主的念头?”
慕容复闻言嗤笑,“不然呢?若不是为了公主,我又何必跑来这西夏灵州。快将我的衣裳拿来,若是在下人微言轻使唤不动段世子,我自个儿去便是了。”
段誉脸色愈发糟糕,却又知道自己方才要他要的狠了,想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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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复现在那儿难受的厉害,又不好让他真的自个儿起来折腾,只得嘴里头嘀嘀咕咕的起身走了过去,片刻便拿了衣裳过来,不甚情愿的递给慕容复,又拿了自个儿的来换上。
“那西夏公主有什么好处?我那日在密林之中你爹面前就说了,日后你同我一起坐拥大理,又有何不好?”段誉理好了衣袍,皱眉走至慕容复跟前,握住他的手道,“慕容,你心里头有我,我也很喜欢你,为何你非要钻这牛角尖呢?”
慕容复兀自低头理着衣襟,下|身的痛楚让他语气也有些烦闷起来,“你懂什么?我慕容家世世代代都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复兴大燕,重建王|权!只要我娶了西夏公主,不仅是多了一份助力,往后我若想将西夏同旁的边陲小国并立一起改国号为大燕,也不是行不通。我爹爹说的一句话很对,便是你得了大理,那大理也是姓段的,不姓慕容。”
段誉的脸色更加难看,沉声道:“若是我同你说,我有两位义兄相助,定不会让你称心如意呢?”
慕容复薄唇微抿,似是轻叹了口气,“那便只好各凭本事了,比武虽是一方,然而我想这公主选婿,必定也要问问人品,比比才学的。你虽有萧峰虚竹相助,却也未必就能胜过我去。”
“你——!”段誉气的一把钳住慕容复的双臂,恨声道,“你就非要娶那个西夏公主?你怎么不想想,此次前来应选之人多不胜数,便不是我,也还有旁的佼佼之人,若是到了最后你没法子如愿以偿,那又该如何是好?”
“那也是我慕容复自个儿的命数,与人无尤。”慕容复抬眸看了段誉一眼,淡淡道,“你此次前来,想必也是受了你爹嘱托定要迎娶公主而归,又何苦在这儿同我说这些呢?”
段誉一时气结,急道:“那怎么一样?我本来就没想着在这上头动什么心思,你却不同,压根就是野心勃勃而来的,你那表妹也真是个实心眼的,你来迎娶公主,她又巴巴的跟着,却是为了哪般?”
此事王语嫣实则并不知晓,只是慕容复却不愿在段誉跟前短了气势,冷笑道:“来日我君临天下,三宫六院之中必有她席之地,又有什么可纳闷奇怪的?呜——段誉!”
段誉狠狠的拽过慕容复,吻的十分用|力,低喘着怒声道:“你这是存心惹我不痛快,是不是?你给我放放清楚,现如今你是我的人,这一辈子就是我的人,谈什么三宫六院?”
慕容复听了此话脸色蓦地一沉,冷声道:“段誉,你最好也想想清楚,我慕容复七尺男儿,若要我沦为佞幸之流,还不如给我一刀了断来得痛快!西夏公主,我势在必得,你若是不服,咱们到时候校场上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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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便是。我出来的时辰久了,只怕表妹要着急寻我,告辞。”
说罢之后,慕容复便十分洒脱的拂袖而去,只留段誉一人,目瞪口呆的立于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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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三十四 半夜遇袭 。。。
这人的脾气,怎么这样难以揣摩?
段誉只觉得又是气恼又是好笑,分明两人才刚刚恩爱欢好过一番,本应腻在一处说些体己话才是,怎么就变成了眼下这般模样?
只是如今人家都已潇潇洒洒的甩袖而去了,留着自个儿傻愣愣站在此处,倒显得自己有些不够豁达,矮了他一头似的,段誉冷哼一声,掸了掸衣袍便负手而出。
自西苑的池子出来之后,自有侍从在外头候着,引着一路回去了沐云斋。行至廊下时,段誉突然听得有人嘤嘤啼哭,不觉心下纳罕,随手取了赏钱打发了那侍从,信步走上前去。此时月色皎皎,廊下又打了灯笼挂着,并不昏暗,只见一女子侧身倚着栏边,兀自垂泪,段誉走的近了些被她察觉,抬眸不禁微微一惊,低低唤了一声,“段公子。”
段誉略略吃惊,这王语嫣怎的跑来了这儿,难不成是来寻自己的?只是见王语嫣一双美目红肿不堪,泪珠涟涟,倒着实十分可怜。段誉一壁纳闷,一壁温声问道:“王姑娘好,姑娘这是怎么了?可是什么人欺负了你不成?”
王语嫣听了这话,眼泪却掉的更凶,摇头道:“没有什么,没人欺负我……唉,段公子你先回去吧,我只是想寻个清净地方哭上一场,并不想累你担心。”
段誉心中已有了几分计较,声音却愈加温柔了,“姑娘怎么这样说呢?王姑娘若是遇着了什么愁事,大可以同在下说说,只要能为姑娘分忧,让姑娘展颜舒心,在下做什么都甘愿的。”
王语嫣闻言不禁挂着泪珠瞧向段誉,突然觉得其实他模样也是很好的,修眉俊眼,身形玉立,那眸子总是带了笑意瞧着自己,里头含着温温情意。王语嫣想着想着,突然面上一热,暗忖自己竟如此胡思乱想起来。
段誉将王语嫣这一番细微动作瞧在眼中,心中不免嗤笑一声,他从未将王语嫣瞧入过眼里头,比起慕容复来,这小丫头片子哪还有什么风情可言?此时却突然听得王语嫣低叹一声,幽幽道:“我直到现在才明白,原来他来西夏并非是什么结交盟友,而是要娶西夏公主为妻。包大哥方才来同我说,要我以大局为重,不可牵绊表哥。我……我心里头好难过,我想去问问他,可又迟迟等不来他。后来……我又不想去问了。”
段誉听得她那句“迟迟等不来他”,几乎忍不住要笑出声来,方才自己和慕容复忙活了许久,却没想到王语嫣竟在院中痴痴等候。如此一想,段誉心头不禁更愉悦了几分,只是面上不显,反倒露出些忧色来问道:“为何不问?王姑娘你对慕容公子情深意重,他岂可负你一片真心?那西夏公主又有什么好的,难不成为了复国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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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钟爱之人也可抛却不顾么?”他这话虽是说与王语嫣听的,却也不自觉的将自个儿心里头的话说了出来。
王语嫣听了更是泣不成声,哽咽道:“我只怕一旦去问了,我与他便真的再不成了……只是若他执意要娶西夏公主,又岂会不知我的伤心难过呢?可见……他根本就没有将我放在心上。”说到这儿,王语嫣心头大恸,哀哭不止。
果然是为了这事儿,其实细算一算,段誉眼下的情状倒和王语嫣有几分相似了。只是段誉是何许人也,自然不会像王语嫣这般无用,眼睁睁瞧着慕容复去迎娶公主。
还想着坐拥三宫六院,美人在怀?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段誉一边恶狠狠想的牙痒痒,一边同王语嫣柔声安慰,道:“王姑娘不必忧心,此次应选驸马之人多不胜数,其中不乏青年才俊之辈,慕容公子虽是人中龙凤,却也未必就能拔得头筹。”
王语嫣绞着帕子,低声问了句,“当真么?段公子莫不是唬我的吧?”
“自然不是,便如我那两位义兄,哪一个不是江湖上众人周知的武功高手?王姑娘放心吧,你表哥虽有心于公主,只是却毕竟局数未定。”段誉忽然轻笑了两声,沉声道,“况且,在下虽不才,却也愿意同慕容公子争上一争。”
王语嫣怔怔抬眸,几乎忘了拭泪,细声问道:“段公子此次前来,也是为了迎娶公主的吧?”
“正是了,实在是父命难为。”段誉微微苦笑,拱手道,“不过如今见了这番阵势,只怕家严少不得要失望了。”
王语嫣闻言心中也不禁微微有几分失落之意,慕容复为了那西夏公主千里而来,连段誉竟也是一心一意想要迎娶公主的。这西夏公主何德何能,不过是有个空名罢了,便能让这些青年才俊为她尽数折腰。
这样想着,心中竟不由生出几分妒恨来,她自年幼时初见慕容复起,便一心将他视作自己未来的夫婿,一心一意恋着慕容复多年,只是如今他却心心念念只想着那素未谋面的西夏公主。
至于段誉,王语嫣对他本来无甚旁的感觉,只觉得这人虽喜欢缠着自己,心眼却是很好的,又有几分痴气,对自己虽一心爱恋,却从来都是发乎情止乎礼的,倒是并不讨厌。谁知如今,连他竟也要去竞选那西夏公主的驸马了。
“那西夏公主,便如此之好么?引得你们个个,都为她痴狂了?”王语嫣忍不住脱口而出,只是话音一落便觉有些后悔。自己在段誉跟前问了这样的话,岂不是显得自己在同那公主拈酸吃醋,全无半点大家风范了么?
只是段誉却不觉在意,不以为然道:“自然不是,在下早已心有所属,于在下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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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那西夏公主貌美若仙,也不能及他一分一毫。只是眼下我是另有计较,这才不得不奋力一搏了。”
王语嫣芳心微颤,只当段誉口中那人说的便是自己,半晌却又轻叹道:“是为着你爹爹的嘱托吧?是了,你既为大理世子,婚姻大事自然不可自己做主。”
谁料段誉却先是笑着颔首,而后又摇头道,“确是为着我爹爹的嘱托,如今却又多了一样。”他顿了一顿,声音温和而清润,缓缓道,“便是为了不让慕容公子当上西夏驸马,在下也需使出全力才行啊,不单单是在下,便是我那两位义兄,也需好生帮我一番了。”
王语嫣闻言顿时一喜,惊呼道:“此话当真么?段公子你……你若真能不让我表哥做成西夏驸马,那你可就真是语嫣此生的大恩人了,语嫣便是一死也不足为报啊。”
“嗳,姑娘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在下不是早就说了,便是为了得见姑娘欢颜,在下也愿意万死不辞的。”段誉微微一笑,颇有些意味深长,“我命人送姑娘回去吧,如今时候晚了,姑娘在外头待得久了也容易招人非议。”
王语嫣想到自个儿今晚恍恍惚惚的跑来此处,又同段誉说了大半晌的心事,此刻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遂轻轻点头,细细柔柔的道了句谢,拭干了眼泪便由朱丹臣护送着回了西苑去。
“慕容啊慕容,你自个儿的‘后宫佳丽’伤了心,竟还要我来替你安抚,啧啧……”段誉瞧着王语嫣的身影逐渐消失了去,忍不住兀自低笑,“这样算一算,你可又欠了我一桩人情,罢了,我便先攒着,到时候让你一块儿还回来罢。”
这两日各地的英雄陆续而至,岳老三等人更是忙得脚不沾尘,平素连个影子也见不着,而段誉和慕容复在人前关系微妙,更是不宜碰面,段誉对此亦是心知肚明,这几日便一直百无聊赖的在宫里闲逛。这日却听岳老三前来知会,说次日便要众人前去演武台前,段誉点头应了,心想这一关只怕就是武斗了。
比试武功他自然是不怕的,更何况又有萧峰与虚竹在旁助阵,便更是不足为惧了。这晚上西夏国君命人送来了数坛百年好酒,稍一掀开便是酒香四溢,熏得人乐乐陶陶。萧峰最是个爱酒之人,如今见了这样的好酒自然按捺不住,同段誉虚竹围坐一桌痛饮起来。三人天南地北的边说边饮,段誉心下感慨,自己这上一世连个可说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这一世却阴差阳错的得了两位义兄,可以推心置腹,实在是人生快事。
心情放的敞亮了,酒盅也便推递的更快了些许,只是萧峰是何等海量,段誉和虚竹又岂会是他的对手?段誉对此心知肚明,喝至微醺便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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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头先行离去,若是再这般喝下去,只怕明儿个便是起来也要头昏手软的,还谈什么比武?
守在院外的门子见段誉意欲出去,不禁笑着问了一句,“明儿个便是比武大典,世子怎么不早些歇息?”
段誉脾气极好,待这些下人随从也是十分的温和,众人倒也都愿意同他亲近。如今段誉听了这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