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贞摆了摆手:“这是好事,荀郎君你可莫要推脱。若是你能与长安儿郎们一起拿个魁,孤定会重重赏你。”
“额,如此微臣一定尽力。”
太子殿下真是亲民好领导啊,竟然连打马球这种事情都要管上一管,荀冉真的很忧伤。
“如此微臣便先告退了。”
“嗯,且退下吧。”
荀冉小心翼翼的转身,朝殿门走去,总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
等等,这常子邺如今也是东宫属官,他邀请自己参加马球赛不会是太子授意的吧?
荀冉一步步的踏着石阶往下走,越想越不对劲。似乎纯阳公主跟太子的关系很好,纯阳也很喜欢打马球,还曾经邀请过自己。。。
这一连串的片段穿在一起,荀冉觉的似乎中计了。太子殿下不会想做一回媒人,给纯阳和自己牵线搭桥吧?
嘶,不带这样玩的,荀冉可一点不想做驸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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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梅萱儿的小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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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当驸马,绝对不能当驸马!
看到唐朝驸马们
就算纯阳公主不是母老虎类型,可驸马不能做官这点荀冉也不能接受。
而且驸马想见公主还必须得请示,请示。。。。。。
这不就相当于入赘皇家了吗,这样的富贵即便得来有什么意思。
不知不觉间,荀冉已经出了宫门。
黑色篷布的马车早已等候多时,荀冉跳将上去,沉声吩咐:“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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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府。
梅萱儿正在修剪一株槐树。婢女竹萍扭着双手不甘的说道:“荀郎君回到长安这些日子,不是去赈济灾民就是陪常小公爷打马球,连一点陪小姐的时间都不肯留出,真是气煞奴婢了。”
梅萱儿稍稍一愣,旋即嗔怪道:“这你便看不下去了?郎君刚刚回到长安有很多要事去做,我这里不要紧的。”
“小姐,你又何苦苦着自己呢。奴婢听说,听说郎君去蜀中和一个养蚕的姑娘眉来眼去呢。加上跟那个什么纯阳公主不清不白的,奴婢真是为您担心啊”
梅萱儿神色一黯,将花剪随手放到石案上。
她又何尝不知道这些呢,只是她一直在安慰自己这些不过都是偶然生的,荀郎君还是爱她的。
可是经由这么几日观察下来,似乎郎君确实留在府中的时间少了。
“小姐,要不要奴婢帮您盯着郎君,若他有什么对不起小姐的地方,奴婢便跟他拼了!”
小丫鬟做出一副忠心护主的模样,这可把梅萱儿逗乐了。
“哪儿都少不了你!”
梅萱儿在竹萍眉心点了一点,笑道:“真要让你跟着,怕你又不好意思了吧?”
“小姐,我,我。。。”
竹萍刚想解释,却听的一阵脚步声传来,直是大喜。
“一定是郎君回来了!”
“你个死妮子,真是口是心非!”
“奴婢还不是为了小姐好吗!”
竹萍笑着迎向院门,心情自然是极好的。
荀冉一进门见这丫头立在院门处,直是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里?”
“郎君,小姐可都等您很久了,您还不去看看她。”
竹萍替荀冉脱下大氅便笑着跑开了。
“萱儿。”
荀冉快步走向梅萱儿,见对方态度有些冷淡,荀冉心道这是嫌自己冷落她了吧。
“郎君,奴家可有做的不妥的地方,惹郎君不快?”
“萱儿何出此言,你把府中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我还想谢你呢。”
“那为何郎君总是不回府住?”
“这些日子不是跟常小公爷一起练马球吗,便索性住在他庄子里了。”
荀冉耸了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常小公爷,又是常小公爷。若不是与荀冉早就结识,梅萱儿真以为荀冉会有断袖之癖了。
“那么郎君准备何时跟萱儿完婚呢!”
梅萱儿这句话就像一道闪电一下将荀冉击中。
这也太猝不及防了。
少年有些无奈的说道:“怎么突然提起此事了?”
“突然,郎君怎么会觉得突然?郎君虽然年少,但再等下去奴家可是要人老珠黄了。莫不是郎君觉得奴家配不上郎君,要反悔?”
荀冉连忙道:“你又在瞎寻思了,我的心意你还不知道吗?只是这些日子实在太忙了,等稍稍闲下来我便与你把婚事办了如何?”
荀冉也想早些与梅萱儿完婚,这样小娘子可以安心,纯阳公主也可以死心了。
公主虽然身份尊崇,也不能逼着自己休妻吧?
“郎君当真?”
“自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梅萱儿心中稍定,喜声道:“我给郎君新绣了一只荷包,是鸳鸯的。郎君要不要先试试?”
“嗯,不过我有些累了,你先叫仆人给我打一桶热水,我沐浴过后再戴上萱儿的荷包。”
“嗯,奴家这便差人去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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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室,荀冉泡在木桶之中,紧紧闭着双目享受着难得的惬意时光。
氤氲的水汽将整个内室衬的如梦似幻,少年只觉得周身筋骨都被疏络了一番。
他需要时间好好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以独孤家为的世家既然已经难就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要想让他们罢手,只能用暴力方式。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既然要做,便索性绑了这些世家的家主。一番威逼之下,他们肯定会许下诺言。白纸黑字写下的东西,这些人最是看重。只要他们承诺赈济灾民,荀冉当然也不会为难。
只是这些家主平日里深居浅出,即便外出也带着不少护卫。
荀冉若是带着军卒围住街口固然可以将其擒获,但那样便人尽皆知了。
太子既然让他暗中行事,自然不希望太声张。
若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掠来这几位家主,便要摸清这些人的出行习惯,在守卫最薄弱的时候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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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崇仁坊独孤祖宅的大门忽然开启,一个身材微胖,身着暗红色云纹锦袍衫的男子在仆人的搀扶下坐上一辆灰色棚顶的马车。
这马车极为豪奢,便连窗框都镶着金边,马车之内空间更是极为宽敞,可以容纳七八人同时坐下。
这中年男子便是独孤家的家主独孤义。虽然他并未领任何朝廷实际官职,但因为是大房嫡出,理所当然的成为了独孤家的家主。
他一上马车便靠躺在马车的软榻上,从马车暗格里取出一坛三勒浆。
将美酒倒至玉杯之中,独孤义颇有情调的掀开了窗帘,望着窗外月色浅浅一酌。
马车在街道之上疾驰,在深夜里出的声响极为明显。
长安城实行宵禁不假,但那是禁的平头百姓。他是独孤家的家主,有哪个不长眼的金吾卫士敢上前挑衅寻事?
良辰美景,自要去平康坊一会佳人。
独孤义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仿佛微醺之间看到了花魁红拂在向自己招手。
为了得到他,独孤义已经豪掷了万贯银钱,今夜一定不能再让她推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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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红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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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康坊,彩云阁。
后楼的闺房中,花魁红拂正在对着铜镜画眉。
虽然已经是深夜,但她刚刚睡醒,眼神有些朦胧。
像她们这样在风月场中混迹的人,晨昏早已没有什么概念,都是按照客人的喜好改变着自己的起居。
王孙公子,士子将军,干这行久了,她什么人没见过。这些所谓的人中龙凤其实都不过是一群披着人皮的禽兽。那些道貌岸然的人最是可耻,偏偏评选出什么花魁榜来附庸风雅。
这花魁榜每年评选一次,多在曲江池举办。届时车马如川,人声鼎沸,众人齐聚曲江只为一睹红粉佳人的风采。而平康坊的各大歌妓,则会想尽办法在这场盛宴中充分展示自己,以期名声大造,在花魁榜单上获得较好的名次。
若是有谁能够获得三甲,那么接下来的日子她的闺房一定会成为王孙公子争相前往的销金窟。日进斗金算什么,佳人一颦一笑间便是进项十万贯钱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若是能被评为花魁榜的榜,那此人一定会就此一举化凤,成为长安城中最风头无两的人物。
彩云阁在平康坊诸勾栏中的地位并不算突出,所以红拂作为彩云阁的花魁并没有什么优势。要想从彩云阁的头牌一举跃为整个长安城的魁,处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姿色绝伦以外,还要有贵人相助。
这贵人自然便是长安城中的权贵了。
那些王孙公子平日里一掷千金只为买得佳人一笑,但在这曲江花魁评选之中,却并没有世家大族的嫡出郎君说话有分量。故而平康坊中的各大魁都希望博得这么一位世家子的青睐,有了他们的相助,获得一个好的名次便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了。
红拂当然也有贵人,这人便是独孤家的家主独孤义。
若是能把这位爷伺候好了,届时便是夺得魁也不是没有可能。
“小姐,小姐,独孤国公来了!”
红拂冷笑道:“来便来了,你急什么。取我的半臂来。”
小丫鬟应了一声,将血红色蚕丝半臂递了来。
红拂熟练的将其披在身上,又在眉心点了一记朱砂,喃喃道:“昔日红拂夜奔,与李药师共谱一场佳话。我的药师却是在哪儿呢?”
“哈哈,老夫便是你的药师啊。”
独孤义却是毫无征兆的推门而入。
他捋着短髯,迈着方步便来到红拂身边。
“怎么,红拂不会嫌弃老夫年老体衰,配不上你吧?”
红拂惨然一笑:“怎么会呢,当初红拂女跟李靖私奔,看重的不正是他的才华吗?独孤国公是我大唐栋梁,才学更是卓绝。能够得到独孤国公的怜惜,是红拂的福气。”
她这话说的倒是不错,昔日红拂女与李靖私奔时,李靖已不是年轻气盛的少年郎,而是屡屡失意的半糟老头子。红拂一代绝妓肯跟李靖走,肯定是李靖有过人的才学。
“是吗?”
独孤义托起红拂的下巴,声音变得很冷。
“你不是在敷衍老夫吧?”
红拂心跳急加快,苦笑道:“红拂什么时候骗过独孤国公?”
“老夫是在跟你开玩笑呢。”
独孤义将手松开,大笑了一声。
“老夫这辈子看来是离不了你了,不过也罢,族里的事情终归是要交出去让年轻儿郎们掌管的。什么时候他们能独当一面了,老夫便可以安心放手,与你双宿双飞了。”
独孤义虽然并未任职任何朝廷官职,但因为是独孤家的家主,继承了国公的爵位,倒也算是长安显贵。
最为可怕的是独孤家的暗中实力。
作为关陇最老牌的世家,独孤家虽然做不到左右朝局,却是能影响朝廷的很多决策。
便拿当年太宗皇帝远征高句丽来说,就是当时的左武卫大将军独孤远的建议。
辽东的局面一向复杂,便连一向自诩英明聪慧的隋炀帝杨广,三征之下也是索然无果,反倒是把大隋朝的家底败了个干干净净。
正是在独孤远的谋划下,太宗皇帝命大军分三路围攻高句丽,最终攻破了其都城,高句丽国王负荆请罪,请求大唐皇帝责罚,从此整个辽东再无隐患。
正是从此时起,独孤家成了任何人都不可小觑的一个家族。
“独孤国公可想看我跳舞?”
红拂强自挤出一抹笑容,她看的出来这次独孤义是有备而来,虽然可能逃将不出,但她总要拖上一拖。
“唉,今日便不必了。老夫今晚来是要跟你说明日曲江花魁会的事情。”
“哦?”红拂由衷的一应,追问道:“独孤国公可是已经有了安排?”
独孤义手背负双手,嗯了一声。
“这个花魁会将会在画舫之上举办。届时十六名楼魁将会被引到一艘大画舫上,弹琴奏乐,吟诗作对,一较高下。”
“作诗?”
红拂颇是有些吃惊。
照理说,对于花魁来说,最重要的素质便是姿色。
这个姿色既包括容貌,也包括音色,仪态,以及气质。
接下来便是歌艺和舞艺了。
至于作诗,不过是附庸风雅罢了。她们又不需要去科举考试,不用去宰相门前投行卷,何必在意诗才呢。
“是啊,这次花魁的榜单便是由作诗的成绩排出,你可要好生准备一番。”
这下红拂便有些为难了。作诗自然不是什么难事,但要做出好诗,符合意境的诗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更何况这连个题面都没有,她可怎么准备?
“听说这次主持花魁会的是临淄郡王。”
“临淄郡王?”
红拂对这位风流成性的郡王爷也有所耳闻,心下不免有些期盼。
“独孤国公是在暗示红拂,投其所好吗?”
“你真是个聪明灵慧的尤物。”
独孤义赞叹道:“这临淄郡王虽然早已加冠,却一直没有迎娶王妃,端是过着神仙一般的日子。老夫觉得你可多准备一些风花雪月的诗,剪裁一番也好过空洞无物的套用。”
“多谢公爷!”
红拂款款施了一礼:“公爷对红拂如此照拂,红拂直是不知道何以为报。”
独孤义大笑道:“昔日红拂女夜奔以随李靖,若是老夫能助你夺得这花魁会的魁,你可愿意从了老夫,与老夫白不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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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画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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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义的话是在逼宫。
红拂微微一怔,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独孤家在长安权势滔天,便是天子都不愿意直接拂独孤家的面子。她不过是一届风尘女子,若是独孤义真要用强,她怎么可能逃得了。只是若是就这么从了独孤义,最多也就是嫁入独孤府中作小。
这独孤义是独孤家家主,家中绫罗绸缎何止万匹,说出去自然好听。但他却已经是四十余岁的人。她与独孤义相处这么些日子,看的出独孤义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她若这么嫁过去,哪天独孤义一命呜呼,她作为一房妾室,面临的一定是被大房扫地出门的悲惨结局。
人不能不为自己谋划,即便是沦落风尘的女子也是如此。
红拂本想借着这次花魁赛扬名,结识更多的王孙公子,好让他们给自己赎身,洗白做良家女。若是这中间真的遇到了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她也不介意以身相许。
但红拂实在想不到独孤义会在此时突然抛出一句话,将她所有的希望全部扼杀。
自古红颜多薄命,看来她也逃不出这个圈。
“若是公爷愿意,红拂甘愿以身相报。”
红拂咬紧嘴唇,喃喃说道。
“好,好!看来老夫没有白疼你!”
独孤辰点了点头:“如此,明日一应事宜老夫都会安排妥当,你只需要将准备的诗作尽数背出即可。相信临淄郡王殿下那里也不会为难的。”
“唔。”
看来这独孤辰是要买通临淄郡王李隆义了。想不到堂堂大唐郡王爷,竟然会被独孤辰重金收买,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良辰美景,与佳人作伴直是最美妙的事情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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