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家少爷趴在地上,再看,少爷的脑袋上竟渗出了血。小头目大惊失色,竟大声的哭了出来。
“少爷……少爷呀!”小头目喊道。一面喊,小头目一面推着那帅哥的身子,将他翻过来后,小头目哭着将他那邪恶的黑手,伸向了少爷腰上别着的玉佩。
那玉佩晶莹剔透,发散着一种独特的温和的光。小头目的手刚要把玉佩从少爷的腰上扯下来,突然,一只手抓住了他。
“妈呀!”那小头目惊悚的喊道,似乎,是半夜里看到了穿着白衣没有脚并且飘荡在空中的女鬼!
帅哥微微一笑,又露出了独有的坏坏的嘲弄般的样子。拉着小头目的手就说道:“你小子,他妈的连死人的东西都要?”
小头目哆哆嗦嗦的低下头了,帅哥顺着小头目低头的方向看下去,且不说,从小头目裤子里渗出来的液体将泥土冲刷,就说那一股子恶臭味儿,就让那帅哥皱起了眉头。
“孬种!”帅哥一面捂着脑袋,一面对拉在裤子里的小头目骂道。
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什么事儿,只要用上了银子,立刻就能心想事成。方贵和上午在老木匠那里定了一块匾,多花了十两银子。下午人家就送来了。
方贵和细细的抚mo着匾额上的字,这人嘛,潜力是无限的。就这样一块匾,平日里,要做上十天,现在半天就能结束。质量绝对不会比十天做出来的差,方贵和到真信了那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
匾额送来了,柳员外痴痴的看着人家换匾。“贵和酒楼”这几个大字,替下了之前的“同服酒楼”。柳员外辛辛苦苦一辈子的买卖,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成了一个娘们儿的。
原本,柳员外是想亲自会会宋四爷。但是,方贵和与李老板一阵的阻拦,都说,打草惊蛇。宋四爷绑架柳双双这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可是,谁要是将这秘密说破了,那可就是天大的罪过。
宋四爷能放过柳双双?还不如,就这样做给宋四爷看。就让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当了婊子还立牌坊,暗中偷着乐吧。
只要他能放了柳双双,这点牺牲还算得了什么呢?
别说,宋四爷还真的暗中偷着乐呢。派出去的两拨人回来报告宋四爷,柳家将店兑了出去,一千两银子,转到了方贵和名下。人家都看着方贵和换了匾,贵和酒楼!
宋四爷摸着他那只长了绿色眼睛的鸽子,这老小子,速度还真快。本想着在他女儿的口中在多问些什么,不过,这老小子既然已经有所动作,索性,就成全了他。
是时候撕票了。不知道张三那个王八蛋处理的怎么样了。
宋四爷高兴的捏了捏他那只胖鸽子,笑着将它塞进了笼子里。
“什么?让一个丫头跑了?你干什么吃的!”宋四爷指着屋子里的那个人骂道。
柳双双跑了,秘方是假的,张三被柳史可打了个半死不说,还被柳史可咬掉了半只耳朵。又他妈不是属耗子的,咬耳朵!哪儿来的野蛮招数?
宋四爷气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帅哥从外面走了进来,脑袋上包着的白布,像一顶帽子一样,扣在他的脑袋上。
宋四爷看到帅哥成了这幅德行,不禁的叫了出来,匆忙的走上前去。
“烈儿……你这是怎么弄的?”宋四爷心疼的说道。
宋烈摸了摸脑袋,拉着宋四爷的手,温顺的说道:“爹,没事儿。我原本是想,逼着那丫头说出秘方。谁知道,竟被那丫头下手打了我一棒子。”
“伤到没?”宋四爷的脸上露出了焦急的神情。
这话一说出来,宋四爷立刻闭起了嘴。这不是废话吗,没伤到,哪儿会包的像个粽子一样?
“你快歇着去,来人,送少爷回城里休息,到百草堂请周大夫,叫周大夫好好给少爷看看。银子到柜上去支!”宋四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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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淑女我怕谁 第五十七章 婚事丧事(上)
小头目和李四到马圈里备马,李四忍不住的笑着低声说道:“少爷也不是老爷的亲儿子,干嘛当宝贝一样的疼着?”
小头目不着急回答,反而先看了看四周。见周围没人,小头目狠狠的一巴掌拍在了李四的后脑勺上。
李四“哎呦”一声,不满意的回头看了看小头目。
“你要死?让老爷知道,你还有舌头吗?”小头目骂道。
“我好奇而已!发这么大的脾气做什么!”李四不满意的揉了揉脑袋。
“你懂什么?少爷虽然是老爷哥哥的儿子,但自从过继给老爷后,老爷对少爷视如己出。简直把少爷当女孩儿一样的疼爱。你别看少爷冷冰冰的,心里可是清楚这呢。老爷没孩子,以后,这么大一片家业,还不都是少爷的。要不,你看,现在老爷的生意,一半都由少爷打点!”小头目说道。
李四不满意的看了看小头目,愤怒的将马套上缰绳。
柳双双和方生,沟渠里躲了小半天。每次一有马蹄声经过,两人就心惊肉跳。幸好,这里距离城里不算远,两人走走停停,也快到了城门口。
“表哥,你都在外面守了一天多,为什么不进去?”歇息时,柳双双问道。
方生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笑着说道:“我不是胆小吗?那么多人,这一天,我啥都没吃!饿死了!”
柳双双听了方生这话,也才想起,自己也一天多没吃过东西。方生不说则罢,这一说,柳双双也觉得肚子饿了。
要想填饱肚子,先回家吧。
于是,两人继续以龟速前进。
到了二半夜,两人终于回到了家门口。柳双双上前,吃力的砸门。柳员外听到了声音,赶忙出去开门。
只见,外面两个人灰头土脸,衣衫褴褛,简直就像是乞丐一样。这不是自己的女儿和方生吗?柳员外一见到柳双双,不禁的老泪纵横。
“爹……”柳双双哭着扑到了柳员外的怀里。
柳员外抱着女儿,一面哭,一面点头。这个万恶的宋四爷,他说什么也要和他一拼到底!
“快,快去看看你娘!”柳员外说道。
柳双双抬起了头,泪水将脸上的脏东西冲刷出一道道的河沟一样的痕迹。“爹,我哥哥还在宋四爷的手里。”柳双双说道。
柳员外皱了皱眉头,擦掉了眼角的泪珠,对柳双双说道:“你哥哥已经是一个废人了,救他做什么?”
柳双双有趴在了柳员外的怀里,她的眼前出现了和柳史可一起被关在地窖里的画面。柳史可三番五次的捣乱,害得家里成了这幅德行。可是,他为了救她,却和张三扭打在了一起。
“爹,你还是救救我哥哥吧。我能逃出来,其实,我哥哥功不可没。他拖住了张三,让我逃了出来。爹,不管咋样,他能这样做,说明他还认我这个妹妹!”柳双双说道。
“哎……你哥哥……再说吧,你先回去看看你娘!”柳员外说道。
梅姨躺在柔软的床上,面如金纸,如同细丝一般的呼吸。柳双双轻轻的走上前去,看着梅姨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不禁的掉下了眼泪。
梅姨听到身边有人在哭,费力的张开眼睛。她张开眼睛的速度极为缓慢,大概,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能半张着眼睛。
“双双?”梅姨突然兴奋的说道。
柳双双害怕她一激动背过气去,赶忙拉着梅姨的手,轻声说道:“娘,是我。我回来了。你放心吧。”
梅姨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微微的笑容。
“多亏了我表哥,表哥打到了坏人,把我救了出来。”柳双双说道。
梅姨点了点头,微笑着,轻轻扭过头去看着方生。方生赶忙走过来,拉着梅姨的手。
“小姨……”方生说道。
梅姨微笑着,缓慢的将方生的手放在了柳双双的手上。
“以后……你要照顾……照顾双双!”梅姨是虚弱的说道。
柳双双不禁的脸红了,那一只被方生压着的手,明显的感觉到方生手中的温暖。方生紧张的出汗了,他的手心里温暖、潮湿,厚厚的手掌,令人心里十分的踏实。
柳双双害羞的扭过头去,这还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和男人牵手。上辈子活的太窝囊了,连恋爱都没有谈,就去见了黑白双煞。
柳双双的后背由于紧张微微的渗出了虚汗。方生看着柳双双,眼睛里充满了无限的柔情。柳双双低着头,红着脸,却偷偷的抿起了嘴角。原来,这就是牵手的感觉。
牵手的本质,并不在于手牵着手。而是在于,这是通过身体传达爱意的最直接的方式。柳双双感受着方生手里的温度,她感到全身的皮肤,在这爱的包围下,也跟着害羞了。
“你爹……明天就要……就要就要娶你干娘……你,你到时候要听话……要听话……”梅姨说道。
柳双双听了这话,立刻抬起了头,从方生的手里,抽出了手,诧异的盯着柳员外。“爹,这是怎么回事儿?”柳双双问道。
“你别怪了,反正,你回来就好。免得夜长梦多,明天,就把你干娘娶过来。”柳员外低声说道。
柳双双吃了一惊,也说不清楚自己是愿意让方贵和嫁进来,还是不愿意让方贵和嫁进来。她和方贵和从来都是生意上的来往,根本不清楚这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应该说,柳双双只看到方贵和精明的一面,只凭着这一面,无法判断,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柳双双本想问“娘怎么办。”可是,这句到了嘴边,她却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她知道,这话不能当着梅姨的面说。
方生抿着嘴,皱起眉头。要是,梅姨不受宠了,自己怎么办?
自己咋这么倒霉?大老远的来投奔亲戚,大姨死了,小姨病重,姨夫不喜欢自己。如今,又要来一个女人,哎,方生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第二日,虽然算不上上等的黄道吉日,却也是适合婚丧嫁娶的日子。柳员外急着将方贵和娶进门来,几乎什么都来不及准备。
我是淑女我怕谁 第五十八章 婚事丧事(下)
屋子里,换上了大红色的幔子,床上铺上了大红色的被褥。整个屋子渲染的像是一张血盆大口,张大了嘴,等着屋子外面的人进来。
柳家也没人知道,这寡妇再嫁有什么讲究没有。柳员外也来不及找宗族里主管婚丧嫁娶的族长问一问,只一心想着,如何将婚事办的热热闹闹,让全扬州城的人都知道知道。他柳某人娶了方贵和,贵和酒楼还是他的!
柳双双将最后一个大红字儿贴在了窗子上,哎,这叫什么事儿?因为她,爹卖了酒楼,柳双双心里一阵的愧疚。
柳双双带着愧疚的心,将厨房里热好的药端了出来。爹要办喜事儿,梅姨却要死了。幸亏,她是女儿,不方便出席柳员外的婚礼,这样也好,她可以方便照顾她娘。
“娘,吃药了!”柳双双端着药说道。
梅姨微微的张开了眼睛,看着柳双双,断断续续问道:“他们,他们来了?”
柳双双摇了摇头,低声说道:“远远的听到唢呐声,要过来可能还要走一会儿。”
梅姨微微的闭上了眼睛,方生走进来,低声对柳双双说道:“快来了,姨夫叫我来问你要打赏的钱。”
柳双双皱了皱眉头这时候在梅姨的面前说这种话,让梅姨心里怎么想?
“娘喝药,你等一会。”柳双双说道。
柳双双摸过一只枕头,塞在梅姨的脑袋低下,将梅姨的头垫高。这一动,梅姨越发的虚弱,柳双双盛起药,吹了吹,喂到梅姨的口中。
正当此时,方贵和的轿子到了柳家的门口。小伙计们高兴坏了,“哦哦!”的叫喊着,起哄着。一个小伙计拿着一根香,伸到鞭炮的下方,顿时“劈里啪啦”的鞭炮声响了起来。
柳双双被这突如其来的鞭炮声下了一条,手一震,汤药差点撒了出来。
突然,“哇”的一声,梅姨突然一口血吐了出来。
“娘!”柳双双大吃一惊的喊道。
“娘!”柳双双抱着梅姨的肩膀,梅姨一头栽在柳双双的怀里。
“噹”的一声,柳双双手中的碗掉在了地上,汤药一滴不剩的全部洒在了梅姨的鞋子里。
“娘!”柳双双没好气的哭了出来。
柳双双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只知道不停的哭着喊娘。梅姨躺在柳双双的怀里,这时,外面的喜娘大声的喊道:“恭喜新人!”
方贵和,披着大红的嫁衣走了进来。
柳员外娶妻,第一次,略现紧张。第二次,轻车熟路。第三次,可谓是游刃有余。
柳员外拖着大红色的绸子,绸子的另一端,大红色的盖头映红了方贵和的笑脸。柳员外面带笑容,对着屋子里的亲朋好友微笑着点头。突然,听到了西屋里传来的声音。
李老板吃了一惊,再看柳员外,笑容立刻僵在了脸上。可是,这柳员外虽然表情僵硬,却沉下心来,继续拉着红绸子,对着众人笑着说道:“谢谢大伙捧场,谢谢大伙捧场!”
一面说,一面拉着方贵和入了洞房。
李老板心说,这事儿不对呀。方贵和这般的脾气,结婚听到哭声,那她不得忌讳一辈子?李老板也懒得跟着进洞房,方贵和那大鼻子大眼睛的有啥可看的?索性,李老板推开人群,挤到了东屋。
李老板一推开门,只见柳双双泪流满面。一声高一声低的哭喊着,哭得嗓子都沙哑了,更是增添了哭声的诡异。
只见那梅姨躺在柳双双的怀里,柳双双只知道哭,只知道喊着“娘”。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她怎么就不顾全大局了?
李老板皱着眉头,赶忙用脚将门踢上,上前低声责备道:“小姑奶奶诶!现在是哭的时候吗?你爹在外面娶老婆,你哭成这样了,让你爹咋下的来台?”
柳双双抽泣着,一点一点的扭过头来。她的脖子像是木头做的,扭动的如此的缓慢和小心,又像是夜班三更的女鬼,回眸一笑,就吓死千千万万个胆小鬼。
“我的小姑奶奶,这时候你哭什么哭!”李老板急道。
柳双双像是才看到李老板一样,“哇”的说一声又重复的哭了出来。
“李叔,我娘没了!我娘没了!”柳双双哭着说道。
李老板懒得和柳双双呱噪,只伸出手去,放在梅姨的鼻子上。不禁的大吃一惊,原来,那梅姨早已经断气。
“你傻呀!抱着个死人,你不怕压了运气!”李老板恐慌的说道。
见柳双双像个傻子一样,只顾着哭,李老板气的直跺脚,骂道:“你倒是把她放下来呀!她是病死的,身上不干净!你一个姑娘家,还要不要嫁人了?快,快把她放到床上呀!”
柳双双也听不进去李老板的话,死死的抱着梅姨的头。柳双双是梅姨一手带大的,可以说,梅姨就像是她的亲娘一样。两人建立的感情,并不是别人能想象的到的。
如今,梅姨死了,柳双双觉得自己像是孤儿一样。那首歌不是唱得好吗: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离开妈妈的怀抱,幸福哪里找?
柳双双想到这首歌,又想到自己成了没娘的孩子,不禁的又哭了出来。再想到,梅姨生前,自己没能力挽救家族事业,害得梅姨沦落到出来租房子,有家不能回。更是羞愧难当,哭得愈发的不能自己。
娘没了,心,就像是被硬生生的砍掉了一半。那份疼痛,并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的到的。
李老板见柳双双不肯放手,自己十分的着急。可是,伸手去碰死人,又怕是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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