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废了你的武功。”夜冷漠地说道。
“你……”袁落樱愤恨地咬牙切齿。你们这些人都等着瞧好了,幽冥大人一定会来救我的,到时你们统统跑不了,我会一个一个收拾你们的。
“怎么?夜已经留下了你的这条狗命,你还有什么不满?”赤微微挑眉,用手中的剑鞘抵住了袁落樱的脖子。
阴冷冷的声音让袁落樱身上的根根寒毛竖起,她支支吾吾地回道:“没……我没有什么不满……”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先要争取时间才行。
看向进来的小婷和小蝶,小影轻声问道:“小婷、小蝶,外面的垃圾打扫完了吗?”
一百零八骑中的橙骑十二人就已经把屋外的那些蒙面人给清理掉了,并且也已悄无声息的把他们给移走了。
小婷恭敬地回道:“已经完毕了。”
“那好,就按照锦锦的意思把袁落樱以谋杀太女殿下的罪行打入天牢。”小影继续吩咐道。
什么?谋杀太女殿下?小蝶一脸的惊讶之色,心中更是疑惑连连。此事真的越来越复杂了,这样的消息发出去会不会搅得人心惶惶呢?太女殿下如此说,是不是想“引蛇出洞”啊……“是,小蝶遵命。”
碍眼的袁落樱被小蝶和小婷押了下去,我的心情顿时平静了好多。看着惊恐不已的皓月,我只能轻声哄道:“小月月,袁落樱已经被带下去了,你不用再害怕了。”
“不……我好脏……我好脏……”皓月喃喃自语,开始揉搓自己的身体。“把我杀了,把我杀了,这样小色女就不会再受伤,不会再心痛了……”
皓月受到了我被刺伤的刺激,到现在还是没有清醒过来。“小月月,只真的不怪你的。要不是袁落樱在背后偷袭你一掌,也不会发生以后的事了。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和你无关的。”
“不……是我的错……是我的错……要不是我不相信小色女对我的爱的话,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皓月再次重复着这些话语,让人听看心酸不已。
“对,错的就是你!”夜冷着一张脸,猛然地把皓月拉起身来,狠狠地扇了他一个耳光,“啪——”的响声让每个人都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皓月白打得眼冒金星,恍惚中耳边竟是低沉有力的男音……
“皓月,锦儿身中凛冰草之毒,本就备受煎熬了,你还在为了那些不该有的怀疑来伤锦儿的心。你究竟在做些什么啊?关心、照顾、体贴、信任、包容,一个男子该对妻主保有的美德,你又做到了多少?你总是问锦儿爱不爱你,为你付出了多少?那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到底爱锦儿她有多少?你又为她付出了多少?爱是不能比较的,只有自己心爱的人与自己同时感觉到温暖与幸福才是最重要的。”夜激昂的话语刚落,便莫名其妙的看到众人投来的惊奇目光。“怎么了?我说错了吗?”
此时的夜真的好帅,帅到我现在就想抱住他狂吻,但这只能想想罢了……我看着夜笑得意味深长。
皓月抚摸着被打得绯红的脸颊,抬头看向夜。“夜,你说的没错,你说的一点儿都没错,我只是一味的想得到小色女的爱,却没有做到我本该做到的事。”
“小月月,你……”看着皓月柔情似水的眼神,我的心都被融化掉了。
“小色女……”皓月紧握住锦儿的手,恳切地说道:“你还愿意接受我吗?我的身子已被……”
“你的胸膛只是被熊掌拍了几下而已,让我摸两下为你消消毒就没事了。”我半开玩笑的说道,甚至伸手扯开了皓月身着的披风,不经意间瞥到了皓月胸前的两颗殷红,偶那不争气的鼻血已入浩浩江水奔流不止了……
“不好!言儿快快把药棉拿来。”语儿大惊失色,慌忙地让言儿为锦儿止血。锦儿啊锦儿,都到了这种关键时刻,你还能色的出来,我真是服了你了。
“哥哥,我看还是尽早帮锦儿拔出短刀为好啊。”言儿担心的说道。
“我知道的。我这就把锦儿放在内室的软榻之上。”语儿转身后还不忘说道:“玉翎、晓峰,梦哥哥、皓月、小泽就由你们俩照顾了、”
“好的,语哥哥,我们四人就在这里等着了。”玉翎扶着初梦坐了下来。
此时的秀泽没有吵嚷着陪着锦儿,而是乖乖随着晓峰坐在了一旁。
“赤,夜,你们俩来时跟进来吧。万一有个什么,以你们俩的功力还能助锦儿一臂之力的。”言儿脸色凝重,说出的话也是另有它意。
赤迈前一步,拉住言儿,在他的耳边低声问道:“言哥哥,你实话告诉我,给小锦儿拔刀是不是很危险?”
言儿思考再三也不愿隐瞒,轻声回道:“因为短刀刺入时态接近心脏了,拔刀时只要有个轻微的失误就会触及心脉,而会导致锦儿流血过多,你应该明白其后果吧?”
赤的眉头紧蹙,轻轻地点了点头。“我相信语哥哥的医术。”
怎么会这样?我离开的这几日中竟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而昙儿却要面临这样的危险……夜冷漠不语,紧随着言儿与赤进入内室之中。
语儿把锦儿平放在了软榻之上,而小影的真气则由她的右手心输入。
一切准备就绪,而等了许久却没有什么动静,我狐疑地看着他们几人凝重的脸色,淡淡一笑。“语儿、言儿、影影、夜、赤,看你们一个个没有血色的脸,好像我真的要驾鹤西归……”
赤快速地捂住了锦儿的嘴,跪在了软榻旁。琥珀色的瞳孔中尽是对锦儿的无线爱意。“小锦儿,你在胡说些什么呢?就算是阎王来了,有我们几人在也会把他给吓回去的。”
“是啊,别人我是不敢保证,但赤要是发起飙来,没几个人能受得了吧。由此推断,那些鬼神也会畏惧的。”小影扯动嘴角硬是挤出笑容来。
我用左手把赤的手拉开,调皮地对着他们抛媚眼。“偶可是世上的红颜祸水啊,要真是到了天庭那不搅个天翻地覆才怪?玉皇大帝为了避免这种头痛的事发生,一定会把我留在人间的啊。安啦,安啦,一个个的都给偶笑一个。”
明明锦儿所说的是安慰人的话语,但语儿他们听了却是心痛无比,一个个极为勉强的展开了笑颜。
“你们真是晓得比哭还难看啊……哎……”我故意大大的叹了口气,很不满的嘟着嘴巴。“我必须再找几位美男给我养养眼才行了……”
“找美男养眼?”赤的笑容越发的妩媚与灿烂,转头看向语儿说道:“语哥哥,反正小锦儿现在不能动的,你就顺便给她服用一些禁欲药好了,时效不用太长的,一年就足够了。”
“赤,你这玩笑开的太大了。”我抽搐着嘴角,面容僵硬。要我禁欲那不如一刀杀了我来的痛快。
“我刚才还有些不忍下手呢,现在已经没有顾虑了。”语儿凝重的脸色缓和下来,看向锦儿微微一笑。“锦儿,你一定要忍着点儿,拔刀时会很痛的噢。”
“等等……你最起码先把我打晕,或者给我吃些麻醉散什么的,反正不能就这样……啊……”我疼痛的大喊出声。
语儿趁着锦儿不备,快速地拔出短刀,顿时涌出的血液让言儿以止血散覆盖了下去。
“还好,还好……一切顺利……”言儿安心的淡淡笑着。哥哥他是故意引开锦儿的注意力的,越是轻松的状态越是对拔刀有助。
天佑锦儿,刀刃没有损伤到内脏。语儿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仔细的处理起锦儿的伤口。
哪有语儿这样的?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对我“用刑”了……我痛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以哀怨的眼神控诉着语儿的狠心。
语儿对锦儿是视而不见,从小瓶中倒出一颗药丸递给了赤。“赤,这就是禁欲的药丸,药效虽不能持续一年,但三个月却是没问题的。”
“我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真的会有这种药呢。”赤一脸欢喜的把药丸捧在手心,坏笑道:“锦儿,来,我来喂你。”
呵呵……言儿在心中暗笑着。哥哥给赤的药丸明明是珍瑶丸(此药有补血的功效),还故意骗他是禁欲药。哎……等到真相大白之时,不知赤会是什么表情了。
“赤,我命令你把这个药丸拿开。”我戒备地紧闭上嘴巴,一眼神向着影影求救,而他之时无奈地耸耸肩。夜更是指望不上了,他现在是故作忙碌地帮着言儿为我包扎伤口。
“对了,我现在先出去告知梦哥哥他们一声,昙儿无恙。”也躲避着锦儿的眼神,快速地转身离开。
“我现在就效仿语哥哥以自己的嘴巴喂你好了。”赤娇媚的笑道,随之在锦儿错愕之时狠狠的吻了上去。我可不是因为吃醋才这样做的噢,真正的目的是想与小锦儿“同甘共苦”啊……
而此时此刻的天牢中却是迎来了袁落樱的到来……
阴森的天牢有如地府中的囚室,腐败的臭气在空气中弥漫,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一阵阵的亲吟之声犹如孤魂野鬼的哀嚎,伴随着丝丝冷风,使得人的神经顿时紧绷。袁落樱的手脚都被沉重的铁链锁住,只是缓慢地移动对她来说都是一种负担,她微喘着粗气,抬眼看向昏暗的道路像是没有边际……
“还要走多久才能到达关我的牢房?”袁落樱问着押送她的女老头。
“从这里再走上四百四十四步就能到了。”低沉的女音就如同女老头的样貌一般,年迈而沧桑。
“哼……”袁落樱几乎是用鼻子哼出的这个声音,不屑的说道:“真的这样准确吗?”
“当然,一步不多一步也不会少。在这个地方我干了四十年了,就算壁上眼睛也知道到达尽头的距离。只是……”老头瞥了袁落樱一眼,阴沉沉地笑着。就怕你还没有步入牢房就会一命呜呼了。
“呸!”袁落樱嫌弃的吐了一口唾沫。碰到这个半死不活的老太婆也真是晦气!只要有幽冥大人在,我不会呆在这里很久的。
像是被什么牵引般的,袁落樱竟下意识的数着自己迈过的步子。心中默数到四百之时,眼前竟突然明亮起来,照射的她有些眩晕。“谁……”
纯白的牡丹花瓣在空中飞舞,散落在地就像是披上了一层白色的地毯。闪现的人影轻盈的飘落下来,黑色的裙摆在风中摇曳与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年迈的老头已在淡淡的牡丹花香中沉沉的睡去,而袁落樱确是一脸惊喜地看着眼前的人。“幽冥大人,我正盼着您来呢。”
“呵呵……”幽冥深邃的眼眸中浮动着一样的光彩,淡笑的容颜流露出一丝寒意。“你知道为什么你没有被迷昏吗?”
“嗯?”袁落樱一时诧异不知如何回答。
“你还记得本尊送你的创伤药吗?”幽冥继续问道。
切!我还以为是什么呢,不就是创伤药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早已把它扔掉了。袁落樱虚伪地笑道:“幽冥大人的好意,我当然会接受了,那些有我可是一点儿不剩的用完了。”
幽冥扑哧一笑,故意说道:“真的吗?本尊可是在药瓶是抹上了一种慢性毒药哦,皮肤只要沾到了一点就会中毒。而所有的迷魂散就不会对中毒的人起效了。”
“我中了毒?”袁落樱不敢置信的瞪大着眼睛,查看着自己的身体。
“中了这种毒的人起初是没有什么症状的,但只要触碰到他人的血液就会很快的发作呀,毒性没有想象中的可怕,中毒的人会在一个半时辰中七孔流血慢慢地痛苦死去。”幽冥抚摸着手腕上微凉的黄水晶手链,嘴角边泛起了阴森的笑容。
“什么?!”袁落樱慌乱地看着自己的右脚,布靴上一篇干涩的血迹让她心惊。“没事,没事,皮肤上没有沾到……”
“哈哈……没有吗?那你小腿上溅到的那滴血液是从哪里来的呢?”幽冥好心的提醒道。
袁落樱撕扯着自己的裤腿,那一片手掌般大小的乌黑斑迹让她震惊。“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一时兴起而已,看看你什么时候会死啊。”幽冥淡淡的笑容中有着不被人察觉的怒意。只是我心血来潮玩的一个小小的游戏,却没想到她会沾染到我所爱之人的鲜血。天意如此,我绝不会违背的……
婚礼篇 第七十九章 阴晴两重天
这个幽冥性情古怪,玩世不恭的笑容下还不知隐藏着什么样的阴谋呢。我不仅要小心周旋,更要避免激怒于他。袁落樱定了下神,目光微微流转,嘴角边挂上了浅浅的笑容。“幽冥大人,您给袁某开的这个玩笑真的有些过了。我们可是有着共同目的的伙伴啊,请您快把解药给我吧。”
“呵……伙伴?”幽冥半眯着美眸邪邪地瞟向袁落樱,讥讽地说道:“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还想同本尊成为伙伴,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卑鄙,我无耻,我小人,我做了世上最肮脏最龌龊的勾当又如何?我还是升任做到了刑部侍郎,地位、身份、钱财全都拥有。世上愚蠢的人们只会看到你光辉亮丽的表面,根本不会考究你是怎么爬上来的。”袁落樱没有任何愧疚之色,还恬不知耻地说道:“幽冥大人,我没有资格作为您的伙伴,但也是一个有利用价值的棋子吧?”
“你是善于伪装,也诡计多端,利用起来也很方便,但你却触犯了本尊的禁忌。”幽冥冷冷地说道,随之缓步向袁落樱走去。
禁忌?袁落樱一脸惶恐的神色,向后腿部。“幽冥大人,我向来没有违背您的任何意思,更别说触犯您的禁忌了。我不明白,我想不明白……不,我不要这样死去,求你把解药给我吧。”
“至于什么禁忌你没有必要知道,儿你想要解药的话好真有些麻烦了……”幽冥托着下巴故作思考状,为难的说道:“本尊从刚才就已经很纳闷了,你明明说已经把创伤药一滴不剩的用完了,怎么还能中毒呢?”
“你……你的意思是说那根本不是创伤药而是解药?”袁落樱惊愕出声。这个该死的幽冥竟然把我玩弄于手心之中。
“你的反应真的很快,但现在才发现似乎晚了些。”幽冥低沉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只见银光一闪,袁落樱的脖子就已被他射出的“锁兽链”死死的缠住。
“幽……幽冥……大人……”袁落樱以手扯住“锁兽链”,双腿发软,声音因颤抖而断断续续。“您……不是想……对付太女殿下的吗?我……我一定会助您一臂之力的……她已经被短刀刺伤命在旦夕了,我立了如此大功,也应博得您的欢心了,您就放过我吧……”
袁落樱的话彻底地刺激了幽冥,他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是,你真是立下大功了,所以本尊才亲自动手以示对你的奖励啊。”
“您这是……”幽冥的话让袁落樱一头雾水。幽冥如此大力的背后协助我,不是想让我对付上官锦儿的吗?但我说到此事后,他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你看,这个兵器叫”翼翅“,是本尊最不喜欢用的兵器了,但为了好好的奖励你,本尊还是拿了出来。”幽冥从袖口中拿出“翼翅”,展示于袁落樱的面前。
幽冥手中的“翼翅”是八片薄如蝉翼,形如刀片状的黑色水晶石所做,打开后就如同一个扇面。这种兵器看起来美丽无比,实则却是残忍嗜血。只要是被“翼翅”伤到,就会被同时削掉七八片皮肉,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不……不……幽冥大人饶命啊……”袁落樱瘫软的双膝着地,弯身不断的磕着响头。甚至匍匐于幽冥的脚边,双手扯住了他的衣角,抬起头来,惊恐的眼神中显露出求生的本能。“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幽冥大人您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