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攻略(校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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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攻略(校对版)- 第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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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琥珀看得奇怪。

    出了这样大的事,夫人不急着想办法,竟然一副无事人似的。

    十一娘已吩咐她:“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我肚子有点饿。

    琥珀愣住。

    十一娘道:“不吃饱了,等会怎么干活!”又有笑道,“快去!”

    言行举止间有少见的活泼欢快,没一点担心的样子。

    琥珀满心不解地吩咐门外的小丫鬟去问。小丫鬟不敢怠慢,忙去禀了杜妈妈。

    杜妈妈张口结舌:“肚子饿了?”

    雁容住的屋后搜出个面具的事,是杜妈妈照着太夫人的吩咐有透露给十一娘听的。

    她不由朝太夫人望去。

    太夫人微微领首,看了一眼徐嗣谆,眉眼间隐隐露出几分毅然之色来:“看她想吃些什么,让小厨房给她做!”

    杜妈妈应声而去。

    “不用那么麻烦。”十一娘笑道,“看小厨房里给太夫人准备了些什么,弄些来垫垫肚子就是了。”又问,“太夫人歇下了吗?谆儿怎样了?”

    “四少爷吃了药已经睡下了。”杜妈妈想着太夫人的嘱咐,笑道,“太夫人也歪在四少爷身边睡着了。”又想着这时候生灶火做要花时间,小厨房今天为太夫人备了枸杞莲子人参乌鸡汤、山药糕,都是补气又容易克化的,就让小丫鬟去端了来。

    十一娘移到临窗的大炕上坐了,刚喝了几口鸡汤,外面一阵响动。

    琥珀正要出去看看,徐令宜撩帘而入。

    两人见面,都有些惊讶。

    这个想着,既然出现了意外情况,这查检的时间肯定有些长,没想到他之么快就出现了;那个想着自己走时她孤身一人避到了东梢间,虽然刘医正说没事,可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不曾想竟然没事人般地坐在炕上大吃大喝。

    “侯爷饿不饿?”十一娘先反应过来,“要不要加一点?熬夜的人喝鸡汤最好了!”

    “哦!”徐令宜短暂的无措后很快恢复了常态,“你吃吧!我不饿!”说着,目光落在了她的腹部。

    十一娘忙道:“侯爷放心,刘医正说没事。我也觉得挺好。”

    后然把他走后的情况说了说。

    徐令宜听说她还睡了一觉,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坐到了她对面的炕上:“那就好!”

    坐的近了,十一娘发现他发梢上还有许些的水气,吩咐琥珀:“打了热水来给侯爷擦把脸吧!”

    琥珀应声而去。

    十一娘见徐令宜没有反对,知道他并不是坐坐就走,待小丫鬟上了茶,问徐令宜:“侯爷见过谆哥了吗?”

    “见了!”徐今宜喝了口茶,然后长长地透了口,眉宇间有浓浓的担忧,“要看明天醒了才知道怎样!”

    言下之意,徐嗣谆的情况并不明朗。

    十一娘默然。

琥珀打了水进来。



正文   
                  
第四百二十八章 情义(中)
 

    十一娘也不客气,连吃了两块,又喝了几口鸡汤才放了箸。

    “侯爷这个是时候回来,可是那边的事已经有了眉目?”她望着徐令宜,目光隐隐含着关切,“我听后发现了一个面具。或者侯爷是有什么话要问妾身?”

    没有喊冤,也没有叫屈,十一娘不紧不慢地道来,态虔诚恳而坦然。

    徐令宜颇有些吃惊。

    他走的时候,十一娘看似温顺的背后却透着拒他于干里之外的冷漠与疏离,可一转眼,甚至是在十一娘知道了雁容屋后查出了面具情况下,十一娘对他的那种冷漠与疏离却突然冰释前嫌般地消融了,反而有种相濡以沫的同生共气。

    自己反反复复的,不怪徐令宜狐疑。

    十一娘想到他在涉及到子嗣安危的情况下还能信任自己,再想到自己对他的怀疑,心里就隐隐有些愧疚。

    有错就改,善莫大焉。

    何况自己并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她思忖着,大大的杏眼就斜斜地瞥了徐令宜一眼,然后微赧地垂了眼睑,呐呐地道:“我先前看侯爷吩咐我却看着娘,以为侯爷怀疑我与此事有关,不免有些心灰意冷……”

    徐令宜错愣。

    他没想到十一娘会对他这样坦然地说出自己的不悦,可更多的,却是因十一娘赤诚待他而从心底涌现出来的悸动。

    “小傻瓜。”徐令宜的声音不觉低了下去,温醇而又厚重,像浓浓的褐色巧克力,温暖人的心,“当时谆哥临时起意却被惊吓了,怕有人混水摸鱼吓唬你,所以托娘照顾你。”又觉得十一娘陪着小心的模样非常的可爱,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忍不住问:“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不是怀疑你呢?”

    十一娘捋着头发,嗔怪地喊了一声“侯爷”,这才道:“我听在雁容的屋后发现一个面具,侯爷却让人继续往下查。这才知道我误会侯爷了。”她面颊绯红,“侯爷要是怀疑我,大可让雁容做了替罪羊就此打住。可纸包不住火,雁容做替罪羊的事迟迟早早会被人发现。到时候可我却免不了被人指指点点。侯爷因为相信我与此事无关,因为不想让我白玉有暇,所以在听说那人影闪到正屋的时候才会发了狠心往下查……”

    自己的良苦用心能被人感受到,徐令宜心底涌动着喜悦。

    他把十一娘抱在了怀里:“你啊,后知后觉,太迟钝了!”

    说着责怪的话,语气却很亲昵。

    十一娘不好意思地揽了徐令宜的腰,把脸伏在他的肩头笑。

    又想着自从嫁到徐家来,她从来没有做过什么让人振聋发聩的事,徐令宜却这样的相信自己,还是有些轻率。

    在心里忍了两个回合,因之前话说的坦率,到底没有忍住,低声道:“侯爷怎么就相信这件事与妾身无关呢?”

    徐令宜轻轻地搂着她:“我们的十一娘,又娇气,又矫情,可骨子却有几份铮骨,不屑做这样的龌龊事来!”

    十一娘突然觉得眼睛有点涩。

    她闭上眼睛。

    心中没有倾刻如故的惊喜与感动,有的,是纷乱如麻的理不清、剪还乱。

    徐令宜不明所以,只觉得伏在自己怀里的身子此刻软若无骨,好像全靠着自己的支撑才不至于融成了水,不由轻轻拍着她的身子安慰她;“没事,这件事有我呢!”

    十一娘给了自己片刻的放纵,然后收敛了情绪坐直了身子,轻声地道:“对了,可曾查出是谁吓唬谆哥的吗?”

    提到这件事,徐令宜的表情也微微肃然。

    “暂时还没有查出来。”他声音有些低沉,“我先是锁了门,让屋里的丫鬟、婆子们互相印证,看有没有谁落单。”说着,他皱了皱眉,“查出戌正左右不在屋的只有雁容和秦氏。”

    “秦姨娘!”十一娘愕然,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又消逝的无影无踪,让她抓也抓不住。

    “嗯!”徐令宜微微颌道,“秦氏屋里的翠玉说,秦氏去三哥屋里的易姨娘处串门了,我喊了易姨娘来问,易姨娘和翠玉的话吻合。后来问雁容,雁容说她去了曹安处,让曹安帮着给家里带封信去。照波去问了曹安,曹安的说话和雁容一样,还拿了书信为证。”

    十一娘认真地听着,道:“既然都不在院子里,那守门的婆子应该知道她们是什么时候出的门?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是从前门走的还是后门走的……”

    徐令宜见她一句接着一句,却句句说的在理,先浅笑着说了句“你到懂得多”,然后道:“问了,可巧的是两个人都走的后门,秦姨娘先出的门,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雁容也出了门。因两人都嘱咐帮着留门,那婆子想着时候还早,就没有锁门,只是虚掩了,至于两人什么时候回来的,要不是雁容喊她锁门,她只怕还会继续和人斗牌,哪里说得清楚两人当时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那鞋呢?”十一娘微微蹙了眉,“前头下了雨的。听茶香说,当时黑影是突然窜出来的,那肯定没有穿木履。旁边树下又全是青苔,鞋上怎么也会沾些泥土、青苔之类的东西。”

    “查过了。”徐令宜道,“两人都说穿了木履出去的,而且她们的鞋底虽然都有些湿,却也干干净净,没什么泥土之类的。”

    “这样说来,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雁容?”十一娘的脸色有些沉重起来。

    “我也知道,如果是雁容,那面具丢哪里不好,何必要带回来?”徐令宜神色冷峻,“所以我让查验的人都散了,只留临波和照影在厢房看守被拘了起来的雁容,又让小五到事发的地方去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什么东西,我自己则回了这边欲擒故纵。这样一来,那个人也许会放松戒备,露出马脚来。”

******

“这样说来,侯爷让临波和照影把雁容拘了起来?”

    冬红点头,低声道:“何止这样。侯爷也回了太夫人处。”

    文姨娘表情显得有些阴晴不定。

    如果徐嗣谆被吓傻了,这件事又算在了十一娘的头上,十一娘一时想不开怒火攻心小产了,这府里只怕就是徐嗣谕的天下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紧紧地抿了抿嘴。

    难道要她在秦氏手下讨生活不成?

    文姨娘的表情又丰富了些。

    她吩咐冬红:“你去给我找枚钱币来,我要抛单、双。”

    半夜三更的,好不容易那些看守的人都散了,姨娘不想着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却要抛单、双。

    她一面在心里嘀咕着,一面去拿了枚钱币来。

    文姨娘双手合十,把钱币夹在中间,念叨着“如果是双,我就说了。如果是单,那就是让我别说”,把钱丢在了炕桌上。是单!

    “这次不算,再来!”她说着,拿起钱币来又抛了一次。

    是双!

她就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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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姨娘却是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总算是走了!”然后坐在了床边,“我着明天大家的眼圈估计都是青的了。”

    翠儿并没有觉得这话有趣,她蹲下去给秦姨娘脱鞋,心里却盘算着别一桩来。

    “姨娘,”她有点担心,“这件事应该就这样完了吧?他们也不会再找您去单独问话了吧?”

    “那当然。”秦姨娘笑,“既查到了雁容身上,再住下查,只会把夫人挖出来。以侯爷的性格,定会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把这事给结了。”

    “那四少爷……”

    “谁让他运气不好!”秦姨娘有些不以为然,“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翠儿还是有点不相信。

    “你进府才几年。”秦姨娘嗤笑道,“快睡吧!以后在府里时间长了,自然就会知道了。”

翠儿就“是”,服侍秦姨娘歇下。

******

    乔莲房早歇了,只是被这么一吵,把瞌睡劲吵过去了,反而不太想睡了。她正和绣橼说着与此毫不相干的话:“你也不用担心我,这些日子许妈妈正调教小丫鬟,到时候你去挑一个。就当是你在我身边服侍一样。”

    绣椽眼角有些湿,道:“姨娘,要不,我也留在徐府吧!好歹有个照应的人!”

    “不用。”乔莲房态度很坚决,“你嫁到了徐家,是生是死,由不得我们。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嫁出去。”

    绣橼没有做声,轻轻地翻了个身。

    杨氏则是辗转反侧不能入眠。

    如果这件事所有的箭头都指向了十一娘,徐令宜会怎么做呢?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应该更重视子嗣吧?

    这样公然地害永平侯府的世子爷,不管在颜面上,还是在心里,都应该从严处置吧?

    心里虽然这么想,却总觉得有点不劲,好像有什么地方是自己忽视了又十分重要的。

    “那侯爷先歇了?还是等五爷的消息呢?”十一娘问徐令宜。

    “还是等小五的消息吧!”徐令宜沉吟道,“一场雨接着一场雨,今天晚上不好好查查,明天早上起来,只怕会被雨水冲洗了。”又道,“你早些歇了吧!别陪着我熬夜了。”

    十一娘顾着肚子里的那个,刚应了一声,有小丫鬟进来禀道:“四夫人,文姨娘屋里的冬红求见!”

    ******

    眼睛睁不开了,先帖个草稿。

ps:这个是补三月五日的加更。至于这个周末的,会和清明节的调休一起加更!



正文   
                  
第四百二十九章 情义(下)
 

    这个时候,派了个丫鬟过来!

    徐令宜和十一娘都有些意外。

    十一娘想到文姨娘也是正屋的一份子,心中微动,吩咐小丫鬟:“让她进来!”

    小丫鬟应声而去,领了冬红进来。

“侯爷,夫人。”她战战兢兢,眼睛只往徐令宜身上睃,一副害怕的样子。

十一娘笑望了徐令宜一眼,招了冬红:“来,到我身边来。”

冬红如临深渊般地走到了十一娘的跟前。

“文姨娘可是让你来见我!”十一娘亲切地携了她的手。

    冬红忙不迭地点头,眼睛又朝着徐令宜飘过去。

    徐令宜哪里还不明白。咳了一声,去了东次间。

    冬红见屋里只有她和十一娘,心中大定,不由长长地透了口气,忙附在十一娘的耳边道:“姨娘说,让我只告诉夫人。前些日子,秦姨娘让她帮着兑了很多金子,不过两、三个月的时间,前前后后加起来有二百多两的样子。也不知道秦姨娘要这么多银子干什么?”

    十一娘微愣,见冬红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她,忙露出个笑脸:“你去回文姨娘,说我知道了。”

    冬红如释重负,笑着给曲膝行礼,退了下去。

    徐令宜进来。

    十一娘把冬红的话告诉了徐令宜。

    徐令宜一听,眉头就紧紧地锁了起来:“秦氏?”

    “嗯!”十一娘沉吟道,“文姨娘一向八面玲陇,这个时候递了这样的口讯过来,只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徐令宜微微颔首,正要说什么,外面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守在门外的小丫鬟刚喊了一句“五爷”,帘子一撩,徐令宽闯了进来。

    他头上、身上湿漉漉的,脸色铁青,进门就喊了一声“四哥”,嘴角微翕,正欲说什么,拾头看见十一娘,嘴一抿,把话给咽了下去,然后表情微顿,放缓了声音,恭敬地喊了一声“四嫂”。

    “五爷!”十一娘笑着和她打招呼,吩咐琥珀上茶。

    徐令宽望着徐令宜,眼底闪过一丝焦虑,显然有要紧的话跟徐令宜说。

    “我去吩咐小丫鬟给五爷打盆热水来擦擦脸!”十一娘闻音知雅,找了个借口去了东次间。

    她刚站定,就听见里面“咣当”一声,发出掷瓷的声响。

    “你说什么!”徐令宜低沉的声音浓得如密布的乌云般,隔着帘子都能感受到那种被其顶压的抑制。

    十一娘心中一颤,侧耳倾听,却只听到徐令宽一阵含糊不清的音节。

    琥珀已领着小丫鬟打了热水进来。

    十一娘示意她不要进去,两人在东次间里待着。

    眼看着铜盆里腾腾的热气渐渐散去,帘子轻垂,屋子里还没有动静。

    十一娘心中暗急,不由胡思乱想起来。

    徐令宽到底发现了些什么呢?竟然能让一向冷静的徐令宜发这么大的脾气。这么久都没有出现,证据是对雁容不利呢?还是对秦姨娘不利呢?或者,又有了新的发现?还有文姨娘,急巴巴地让冬红给自己递了这样一句话,她是不是在提醒自己,要重点注意秦姨娘呢?文姨娘到底又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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