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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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碍智能-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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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小丫头,大人的事你少掺合,你弟弟要喂奶了你还不去帮忙!”你寒碜我,我虽不立即戳穿她的谎话,但也得损损她,让她知道这师叔也不是这么好认的。

话一出口,小丫头脸色一红,满含幽怨:“师叔,你就帮爷爷一次,好吗?我知道你小时学功夫太淘气,拿了个针放在鞋里,把爷爷的脚扎穿了一个洞,爷爷就把你扫地出门,但这是爷爷在管教你,你为何负气出走了这么多年,你看看,爷爷年纪大了,整天在我耳边唠叨你,他对你可是一直牵挂啊!”这小姑娘编起故事来倒有声有色,感动的倒不是我,而是周围的观众,而对面两位更加确认了我就是他们的师叔。

我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在他伶牙俐齿下,我倒成了顽劣不堪,心胸狭隘,暇眦必报的小人,早知如此,我就不赶这淌浑水了,我有点后悔,刚才步进场时应该看清楚情势,但眼下却是骑虎难下。

“破瓜啊,破啊!”周围的人哪管我们再叙旧,热情高涨,非要看清楚这凭空而长的冬瓜是否真的可以破开,一再地怂恿。我苦笑着,连连摇头。

“小丫头,要救你爷爷,就去拿口铁锅来!”我吩咐这个小魏,小魏一努嘴,身后的几个人急忙走出去,而班主一听说我要拿口铁锅来,脸色由晴转阴。我转头对张班主说:“张班主,上次你用功,把人家伤了,这次是一报还一报,我刚才救了你们这边的那位姑娘,现在我也出个主意,救救这边的,总要公平才是,你看呢?”

“你救了小红,满嘴胡话!”吞剑的中年汉子发话了。

“张平,你少说两句,小红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要是没有高人在场,就是给祖宗烧了八柱高香也保不了她的命。”张班主到底有些见识。

我微微点点头道:“冤家宜解不宜结,等下你们两边再来一场龙虎斗,我就作壁上观!”看目前的情势,两家不再斗过你死我活,只怕都难消心中怨气。张家班子见我不再插手,松了一口气,而魏家班子见我提了破解之法也喜盈于色。

不大一会,两三个年青人抬了一口铁锅飞奔而来,我见状走过去,对那位红衣大虾耳语了几句,便退步站在一边。

红衣老虾一步挨着一步走到铁锅边,掀起铁锅,顾不得旁人笑话,也许是保命要紧,缩身钻了进去。

张班主见老汉躲进了铁锅,一脸的严肃,知道事情已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了,于是抓起马刀,气运丹田,大喝一声:“开!”,刀光一闪,带着呼啸朝冬瓜辟去。

我站在旁边饶有兴趣看着他们斗法,周围的人也自觉变得安静,从刚才事情的进展中,有好些人也看出了拿刀砍瓜的不同寻常。

其实破这种法术最好的道具就是大石磨。以前农村打豆腐,就是用的这种东西。用两块大石头凿成槽槽相对的石磨,上面的磨石有一个洞眼,可以把浸透的黄豆一小撮一小撮地“喂”进磨眼里,再推动磨石,把豆汁磨出来,这种磨粗大、厚实,如果不用点力气,还真难以拿动,现在石磨已成了古迹旧物,早已难得一见了。

躲在磨下远比躲在铁锅里安全,因为石磨可以转动,而且厚实,轻易不能辟破。然铁锅就不同了,特别是九十年代,大批的昧心商人粉墨登场,制出的东西有名无实,往往掺杂太多的假货,说不定他们做的这口铁锅就是假冒伪劣产品。

今天李念的“摔成肉饼”就一语成懺,现在我的这一念但愿不成现实。

刀刃啪地辟在冬瓜上,顿时刀飞瓜滚,看不去青翠可人的冬瓜竟能挡住重重的一刀,这种现象令人心神一摄,眼前的现象太过于诡秘,而旁边的铁锅同时也当的一声轻响,好象有什么重物沉沉地击在铁锅上,铁锅顿里裂开了一道小缝,吓得小魏姑娘花容失色。

一刀不成,二刀再来,张班主吃定了秤砣心,非要拼下去。他从地上拾起刀,又从地上捡起冬瓜,摆在案桌上,打算再来第二刀,而魏家那边的人一看到张班主这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忙着耳语了一番,派了人出去。

张班主这次下足了功夫,双脚跪在地上,头如捣蒜,向天祈祷,然后起身又是在地上踏着那种奇怪的禹步,这番功夫过后,我隐隐感到天空阴沉了许多,丝丝冷风吹来,凉意渐渐地渗入了众人的肌肤。

我不知道那个老人在锅里做着什么,但我也约略猜到,他也在里面念叨着祖师、师爷、师父,凡是想得起来的菩萨神仙可能都请了个遍,在生死大劫面前,哪怕有一丝希望,他也不会放弃。人越老其实越害怕死亡,近乡情更怯,人最永恒的故乡才是坟墓,这种“家”可谁愿归去呢?

这一刀下去,又是一声剧烈的响声,我听到冬瓜有点金属般割破的声音,而铁锅在这一瞬,哗啦一声,全然破裂,那个老人伏在地上,脸色煞白,眼中露出无限的惊恐,而美女此时发出连声的尖叫,众人也惊恐万分。而我很逍遥,周围的声响就如乐章一样,很是悦耳。

我“看”到了事情的结局,周围的惊恐在我眼中只是一场戏,一场生死相搏的游戏,如果一旦知道了游戏的结局,谁还有这么的兴奋和刺激?

第三十章 握手言欢

 最后的一击耗尽了张班主所有的功力,众目睽睽之下,他咬破了舌头,哧地一声一口血龙涎喷到了马刀的锋芒上,马刀如野狼般一瞬间吞没了血龙涎,泛白的日光下这刀更显得几分妖异。

张班主左三右七,仍旧来来回回地踏着罡步,不过这一次走得尤其艰辛。每一举足,重如千斤。只见他步履艰难,蹒跚而行,犹如迈步在刀山剑锋之上,稍有偏差,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随着他的一步一步地迈出,正午的阳光悄悄地褪去,沉沉的乌云席卷而来。不一会,黑云翻滚,狂风大作,一遍黑暗,暴风雨即将倾盆而来。两只大铁锅在劲风中噼啪作响。而那颗冬瓜反而竟能纹丝不动。

周围压抑着一股沉闷之气,令人喘不过气来。

哗啦一声闪电辟空而来,紧接着张班头“呀”地一声长吼,马刀带着呼啸朝冬瓜狠狠辟去,轰隆天地之间被一道炸雷惊骇住。豆大的雨滴从天上砸了下来。

大雨如注,迷住了众人的双眼,无论如何的新奇地赶不上眼前的大雨淋漓之苦,众人一下子四散落荒而逃,有的还恋恋不舍躲在不远处店面屋檐下朝这里观望,刚才熙熙攘攘的人群一下子走得精光,整个广场只留下我和两班的人马,李念那小子看了看我,犹豫不决了一会,最终还是无法忍受大雨,离我而去。

“快,还楞着干什么?把人抬进帐蓬里去!”我看见他们双方都楞着,不知所措,于是在旁提醒,让他们立即把那位老人抬进后台的帐蓬里。俏姑娘小魏一脸的雨点和泪水,魏家人的七手八脚,于张家班子的人一块跑进了后台的帷幕中。幕外仍然大雨磅礴。

姑娘见到她爷爷满面黎黑,口中吐着几抹血丝,整个人昏迷不醒,惨叫着扑了上去,摇着老人的身子凄声长嚎。而旁边的年青人各个摩拳擦掌,,睁着发红的眼睛,冲上去就要打人,而张家班子见势不妙,拿的拿刀,抢的抢棍,准备迎头痛击。局势突然变得充满了火药味,一触即发。

“怎么?你们嫌死的人太少,还想多死几个!你们看看,就是你们的斗狠斗勇,一个花季女孩现在生死未卜,一个白发苍苍老人正挣扎在弥留之际,你还要斗下去?等会公安来了,你们一个也别想走!”我见状厉声阻喝。

轰!又一声惊雷在头顶上炸开,借着闪电,大家看清了两个伤者还正“横尸在旁”,各自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人,躁动又安静了几分。

“不要以为,你们这样斗法而死,公安抓不着把柄,但刚才几百人的眼睛下,你们谁能逃得了恢恢法网?当务之急,就是救治好这两个,然后冰释前嫌,握手言欢。如果还要斗下去,你看,现在不就是惹得天怒人怨了吗?”我指了指天,轰!又一声响雷。

“这位大哥,你救救我爷爷吧!我求求你,求求你了!”姑娘转头一个猛跪,刚才他还叫我师叔呢,现在却拉着我的手叫大哥,声泪俱下地哭泣相求。

咚咚,张班主也连磕了几个响头,我对这个年代还竟有这样的礼仪始料不及,一下子竟不知如何处理,窘态之中,我只好自己也叭地跪下,以其之礼还彼其人,三人顿时跪在一块。

“不要这样,你们这样跪着,会折了我的寿,我也更加想不出办法来。好了,我们站起来如何?共同商量个办法,如何应对眼前的困难。”我抬头看他们请求道。

在我的心中却溢起了一阵轻松,我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不把他们吓住,他们如何相互谅解,下面的戏我又如何能唱下去?

三人不约而同站起身,我对他们说道:“你们自己也看到了,斗法的后果就是这样的惨烈,意气用事,没有一个能有沾着些许便宜。你们如果答应我以后能不再为难对方,我就帮你们这一次,否则,你们就自了吧。”

张班主看了看他们杂艺班的人,又瞧了瞧魏家的人,最后才看住我说:“这位老弟,我张家班以后一定不会再斗狠使勇,为难魏家,否则我就是被火烧雷辟。”

“我魏家也一定不再提这件旧事,如有反悔,以后如此断木!”小魏姑娘啪地折断一根大木棍,看来小姑娘也是一个有肝胆的人,说话做事丝毫不逊于男人。

“好,练功夫的人都知道,誓言一出,感天动地,我自然相信你们。现在我先看看两位的伤势。”说完我先走近小戴姑娘,小戴脸如金泊,一副痛楚万分的神情。我粗粗看去,就知道她的腿已跌断,断腿上正敷着他们的膏药,膏药还散发一阵难闻之气。

我低下头,伸手就去揭开那些黑乎乎的膏药,趁便把一股灵气注入她的断腿中。同时在心里默默祈请她体内驻在腿上的神灵,人体百节皆有神灵所驻,只要你能唤醒他的能量,自然一切的疾病自会康复,这是我在八角峰闭关时的感悟。

在我的默念下,她体内的灵体慢悠悠地出现了,身着五彩蝶衣,飘飘欲仙!在我的灵气感召下,她的灵神把断腿细细在逢合在一块,我看见那些跌碎的骨头在神力的作用下,迅速相合、结痂、愈合。看到她伤势自我迈向痊愈的进程,我便转头走向魏老头。

魏老头脸上一片死灰,不过我早在与他耳语时就不知不觉地在他身上灌进了一丝灵气,护住他的五脏六腑,虽然瓜一破开,他的内脏就会切碎,但好在我见机在先,在雷辟刀砍之下,瓜破后也只是把他震昏受了点小内伤而已。

我在他灵台上再注入一股柔和之气,这股新进的灵气与原来驻扎在里的灵气相互感应后,迅速劲往一处使,立即游走全身,舒筋活脉,再细细地调动他本身的元神元气元精,不到几分钟就已恢复得差不多。我再朝他百会轻轻一拍,作龙雷之吼“嗡!”,把他震醒过来。

“醒了,醒了!爷爷没事了。”小姑娘不禁欢呼雀跃,喜盈于色。众人也松了一口气,对我也显得更恭敬。

我再转来身来,对小戴姑娘微微笑着:“姑娘,你觉得如何?能不能站起来试试?”

“我……我感觉是不太疼了,但……现在就能站起来吗?”她觉得从那么高的空中跌下来,就是不死已是万幸,就这会不到几分钟的时间里,没有用任何药物,也没见我按摩接骨,而现在要她站起来不是天方夜谭么。

“你不试试,如何知道能不能站起来呢?你试试啊……”我继续鼓励她,但是看看她的神情,就感觉到了她的犹豫,就在她犹而决下,我感觉到我的腿上慢慢传来了一阵刺骨的疼痛。糟糕,我受到了功夫的反噬!

这种用功之法,最为讲究就是对方的配合默契,如果你治好了对方,而对方还在怀疑自己的病没有康复,病人的痛苦就会转到术者身上。就如你拿一把利斧,如果辟在一棵松软的木上,倒可以一下子把它砍倒,但是如果辟在一块大铁上,后果就不言而喻了。对方能配合就如砍在软木上,而对方不配合,功夫就如辟在钢板上。

第三十一章 结仇前因

 “我……我怕站不起来。”她还是不敢起身,就在她说完句话后,钻心似疼痛在我的双腿里撕裂开来,我不觉痛出了一身冷汗。

用强功治病,就是要得到病人潜意识的配合,因为功夫的应用要不能让显意识得到逻辑上的理解,否则功夫所起的作用就不明显。

人的常意识也就是显意识几乎没有什么能量,而潜意识的能量却是无穷的,但由于常人没有经过训练,所以开发不了这种巨大的能量。

只有在下意识间,不觉脱口而出的直感式思维,才会使功夫与对方的潜意识得到充分的配合,这样两者才会相安无事,否则术者就会遭到功夫的反噬,对方的痛苦也会在栽接自己身上。

现在如果不再想出一个办法,那我就要在床上躺几个月,张姑娘的一切苦处就由我来承担,虽未断腿但也会如断腿一般,不能自由活动。

我陷入了沉思,在静虑中要想出一个解决眼前危难的法子。

常常见到那些用气功来治病的人,不明白病人之所病的前因后果,也不明白功夫的用法与禁忌,只是一味地发气发气,自己受伤也不能觉察,到时自己是如何死的都不知道,想起来真是可悲。

在辗转反思中,灵光一现,我有了主意。

“要你站,你就得站起来。不站?看我不一刀砍死你!”我突然站起来如发疯似的从旁抢过那把马刀,狠狠地盯着她,手里扬起泛着白光的刀,从空中用力地辟向张姑娘。

刀带着风声毫不迟疑地辟向她的头顶。

姑娘见我神情可怖,刀也如闪电般的辟来,禁不住吓得脸色煞白,周围的人也顿时不知所措,有的甚至以为我真疯了。

“呀!”地一声惊叫,张姑娘慌不跌地从床上一跳而起,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哗地走向外边。她这一走,我的疼痛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时外面已经停入了风雨,开空又是一遍明净。等她回过神来才猛然惊醒,原来自己本可以如没有受伤一样蹦蹦跳跳!而我刚才的一吓也是一种医疗之法。

“不吓吓你,你如何跑得如兔子样这么快?”我惬意地一笑,她也面绽笑容,如极妍之花。明光艳丽下,令人心里呯然一动,这也是人间的尤物,可惜就飘零在江湖。

众人跟着走了出来,原来的阴霾此时一扫而光,天又放晴了,大家心中也一齐畅快开来,无不笑逐颜开。

“感谢,不知恩人小弟如何称呼,在哪里谋生?”江湖女子就是有种江湖的味道,不过还带有女孩的狡黠,她看上去不过就同我一般的年纪,竟先要沾着便宜,叫我一声小弟。

“呵呵,没什么,小事一桩,我叫龙行,只是一介学生,你这样客气,实不敢当。”我略略摆了摆手。

“哟,龙弟还是学生啊,还真看不出。你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我都以为你是那个公司的老板或是经理呢?”四海飘泊的人眼光就是毒。

“我哪有那个能耐。不过曾在特区打过一段工,所以看起来,有些老气。”自我解嘲式的一笑。

“我就喜欢有成熟味的男人,楞头小伙懂什么?龙恩公,今中午我们请客,不会是打扰你吧?”她一出口,我脸都红了半截。

“对,对,恩公,大家还没吃饭,不如我们一块吃个中饭?魏老头,你看呢?我们握手言欢,也该庆祝热闹一下,是不是?”承着小张姑娘的话,张班主盛情相邀魏老头。

“哈哈,一酒泯恩仇,张班主爽快,我还有什么可说的?那就叨扰了。龙行小弟,没有你从中斡旋,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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