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这一修行之间我过了多久,在修炼之中,没有了时空,也没有了饥饿,只有不倦的练习练习再练习。
终于我脱胎换骨,习就了五眼五通,最后一通漏尽通,我知道现在的我还不可能修得,而且就是这些五眼五通在大成就者眼里也还只是初步。不过我自己来说,就感到非常欣慰了。我也深知,就是这些功能和修得,也并不是这短短的时间所修得的,其实,这世上哪一样的技能的获得离得了因果?没有以前的熏修过,我就是累死在这里也不可能如这样这么短的时间就有了初成。
“嗡折隶主隶准提梭哈”一阵梵唱从空而至,我看见了众多的护法神放着五彩缤纷的光隐隐而来。这些护法神中围绕着一尊十八只手的菩萨。我顿时明白了那是我多生所修习的准提咒,而其中的那个菩萨摩诃萨则是准提王大菩萨!我终于有了依诂之处!见到了自己的本尊。但此时的我心已无所动,知本来无,也知本来无所立。菩萨见我不着其像,深深一笑,随即金光一闪,化为意为无相之空的满月!满月的上方出现了个梵字,晶莹剔透。
我放下腿来,从洞中穿然而出,放眼看去,益布嘉措在另一个山头,摆起了护摩!
这一章,写得很辛苦。因为写到真正的佛家神通的修习之法,这本来是散之经典之中,并且修行时境界太多,对于其中的境界我也想尽办法来讲述,我一定要保证我写的东西是真正的修行之法,而不是那种臆想的YY!但因为语言拙劣,不能表达其中之万一,但愿后来的文中再为补充。
第十五章 游戏一场
所谓护摩,又作呼魔、呼么等,意义是将供物投入火中供养。护摩法,源于婆罗门教供养火神阿耆尼,以为驱魔求福之作法,事火婆罗门在火神的祭祀中,将供物投入祭坛之炉中,火焰表示入于诸佛之口中,诸神依此得力以降伏诸魔,而赐福予人们。后来佛教将其内涵,加以转化升华,依法性意义融摄之,并成为密教的重要修法。在《尊胜佛顶真言修瑜伽轨仪》卷下则说,护摩者就如同为火天一般,火能烧草木森林,使其无有剩馀,所以智火也是如此,能烧除一切无明,无不穷尽。
密教的护摩法,可分为息灾、增益、降伏、钩召、敬爱等五种法。所用火炉之形状亦不相同,如《金刚顶瑜伽护摩仪轨》中所说:“我今说军荼,依瑜伽相应。息灾炉正圆,应当如是作。增益应正方,三角作降伏,金刚形军荼,钩召为最胜,长作莲花形,敬爱为相应。”
益布嘉措所作之护摩是降伏护摩,他在这个高山之中造了四肘坛,高一搩手,中凿军荼径圆一肘,深十二指,两重作缘,内缘高阔口一姆指,外缘高阔各四指。底正平,以泥作轮像或跋折囉(独钴杵)相。柄向南出,作丁字形,柄长四指,阔亦四指。横头长八指,高阔各四指。又外作一土台,形如莲华。比外应敷师子座,又於军荼周围敷一些草,为圣众之位座。
益布嘉措面前一堆熊熊大火,火的周围摆着琳琅满目的祭品,除了香脆可口的糖食、鲜艳欲滴的水果外,还有香喷喷的猪、牛、羊肉。
正值黄昏,绕绕的南风吹拂下,四周渐渐陷入了黑幕的包围,山脚下的护城河远远看去犹如玉带,紧紧地锁住了山城,而山上不时从火中升腾而出的尘烟袅袅升起,火红的亮光透着几分诡异。
益布嘉措绕着火圈来回走动,一只手不停地挥着铃铛,一只手握住金刚杵,嘴里念叨着悠长悠长的咒语。咒语越长越难念。所咒即是咒心,如果念咒者之心不时地波动,任何灵咒也不会发挥作用,只有静念,一心只在咒上,咒才会发挥它本有的力量。人在越短的时间之内也就越能把握清心的程度,时间一长,难免念头上开个小差,所以愈简短的咒语越好念,而愈长的咒语愈对念者的清静程度要求越高。而益布嘉措显然是一个高手,他时而放下法器,手结佛印,时而抓起各种祭品往火里洒去,但口里一直喃喃不停,脸上的穆肃庄严没有丝毫的松懈,看来他的定力是超级的强大。
随着咒语的念诵,他的周围出现了一些难以觉察的变化,一股气流从无到有,从有到强,在山顶上慢慢盘旋,而后变成如巨龙一样,翻身进入了前面的玉带河,而河水就像如虹吸一样被巨龙引向天空,天空中云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不到一会,整个县城的上空乌云翻滚,狂风怒号,气温一眨眼之间,急剧下降,大地之间透出一丝寒凉的震颤。
我放眼望去,云层之中,细小的冰雹正在茁壮成长,眼看就要在全县范围降下一场可怕的冰雹,而这场冰雹的始作俑者就是这个益布嘉措!
这人好狠毒的心计!因我一人的缘故,他竟使出降雹之术,让全县之人皆遭受由我引来的恶报,而且远远不止是人,那些于田间鼓噪的青蛙,跳跃在山涧的走兽,即将成熟的庄稼,都会遭遇这场突如其来的灭顶之灾!
看来益布嘉措对我也深为了解,知道我仁心宽广,一定会不遗余力去挽救这场劫难。看到这一场突变,我钢牙紧咬,我一定要挽救这场危机,哪怕即使粉身碎骨,葬身大地也在所不惜。
我想起大集经里的十遍功用之法,冰需火破,只要烈火一卷,我想哪怕再坚之冰也会融化。我迅即进入初禅基础定,从定中出来,我决意烈火,随手一指,一道火光滚上云层,随着我对火光的不断观想,火势越来越大,火光漫延得也越来越广。冷热相斗,寒暖交替,漫天云层里好一场龙虎斗!但这种胶着之状也不是个办法啊,我边用功边在想一个办法以便迅速结束这场战斗。
一雷破千冰,隆冬之际春雷响,也就意味着阳气从九地之中乘势破土而出,暖回了大地,也许此时此刻,一声惊雷就是我最为急需的雪中之炭。
我抬头看了看尚在空中驻留的两位道家宗师,他们长袖飘飘,正在凝神观战,水火熬战,情势极为险峻,他们看出了水的来头源源不绝,而火之去势却后继乏力,他们俩不禁又对视了一下。
我一道求雷的救急之念向他们传去,果然他们收到了我的请求,吕仙向老祖看了看,老祖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却伸出右掌,往天空一照,我看见一道红光从他手中激射而出,红光去势甚急,瞬间不见了踪影,接着我便闻到了从远处传来的隐隐的雷声,雷声愈来愈近,不一会儿,传到了我们头顶,随着电光一闪,霹雳一声炸雷,大地为之颤动。
电闪雷鸣后,坚冰顿时纷纷化为雨珠倾盆而下,好一场夏雨!细密的水珠连成一片,几乎如席天而设的雨帘,天地白朦朦一片看不清方向。
大雨之中,益布嘉措的护摩之火渐渐熄灭,虽然我与他身上滴雨未沾,但是益布嘉措落败的神情比之落汤鸡还要更惨。他看了看我,一副看不透的迷惘神情挂在他脸上。我则静静地站着,既无欢喜也无忧。
“好个龙行,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斤两?”益布嘉措咬了咬牙,语带恨声,磅礴大雨中,我见他绞绊着双手,又是降魔印!身口意之密相应,印一出,咒语之威滚滚而来,而意境中我见到了成千上万面露狰狞的恶魔厉鬼蜂涌着呼啸而来,有的伸着长指甲,有的拿着哭丧棒,张牙舞爪,奔逐之势,锐不可挡,眼前又有一场天人之战!
这么多的敌对之势,而我仅只有一个意生身又如何去应对?就是刚才在洞中修习了一身变多身的神变,一是由于时间过于匆促,也仅有点感觉;二来这种神变现在也无法用,用了也不起任何作用,因为这种一身变多身,其实说到底还只是把一个人变成你的模样,即使变成,那还只是一种幻术,并非在这世界上真的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你。就是有作用,现在在这旷野之中,连鸟都没见,哪里去找人活生生的人来?
无奈之下,我只好孤身应对,把以前练就的那柄金剑放出来,一变为二,二变为四,四勉强变为八,但变成八之后,我感觉到心力极为难支,再也无法同时指挥更多的金剑去勇猛迎敌。
八柄金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齐动挥舞,严严密密在我周围织成一个剑网,金剑带着纯阳灵气,在黑幕之中耀耀生辉,披荆斩棘,所向披靡。
战斗正在热酣之中,但随着时间的拉长,我越来越感觉到独力难支。一个人的力量终归有限,更何况我两天以来,粒米滴水未沾,在修习时又耗散了大量的精气神。一种油枯灯尽的感觉在心内不知不觉地升起,我好象听到了死神踏近的脚步。再抬头看看空中的那两位神仙,他们仍然长袖飘飘,但却是实足的看客模样,就是没有丝毫出手相助的意思,他们已经帮得我太多了,我哪还有好意思再出口求助?
困境中,我盘腿而坐,最后的一点希望就是想借山川之灵气为我所用,能够抓入这个求生的唯一救命草,那我还有一线生机。坐中我分出一丝心神,感应山中灵气,在慢慢的寻找中,我终于找寻到身边盎然生机的救命灵气,虽大难之中,找到了这丝求生的希望,但依然也没任何激动和喜悦,我再伸出心的触角,来采取这股灵气。
所谓采,并不仅是吸取之义,采气真正的含义就是感受和相应。人是万物之灵,本来可以顺应万物,也可以从自身之中取出源源不绝的能量,但是由于人的妄想执着,使人本具的万能受到了限制,要想解脱这种制约,有一种方法就是借外界的物质来引导自身能量的点燃,因而就有采气这种提法。比如人本来具有内在之光,但是一坐起来,眼前就是一遍黑暗,如果通过观光观日或观月,甚至可以通过看烛光,从而以外在之光引导内在之光的点亮,但通俗的说法就在采光。我现在的这种采气也就是想通过外在之气打开自己生命中本有的浩然灵能。
可是我完全失望了,由于心念的薄弱,我无法把这种外在之气引到自身之内,我的心神如欲断的风筝,随时可能断线,哪能再进得来些许灵气?就如病入膏肓嬴弱之人,哪怕人参堆满肠胃,也救不了他的生命。药医不死病,佛度有缘人啊。而在此时益布嘉措也看到我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他再用一把力,就可以把我送到了地藏菩萨管的那个地方去了。
我完全陷入了绝望,也许正如益布嘉措说的,哪怕你有天命,但还得你自己去维持和努力,如果自己不去争取只怕空有一艘可以乘风破浪的坚硬之船也不会启动航程,当然也没有与惊涛骇浪相搏的精彩了。
在极度彷徨之中,我的耳边似乎传来了一丝咒语之声:“嗡折隶主隶准提梭哈”,这微弱的好似遥远的声音唤起了我的记忆,我曾多生修习的准提咒不是众咒之王么?
我现在几乎虚脱,连大声念咒出声的力气也没有了,手也无力抬起捏出手印,只能在心里以无尽的恭敬之心,默默地念诵咒语。咒语连念三遍之后,在空中传来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哈哈哈,师弟不用慌,你且用师傅给的玉试一试。”我勉强抬头一看,身边站的竟是我刚进洞时那个中年人!他是我师兄?我一阵苦笑,为何高人总是要等我命将殆时才会出手?不过后来我也明白了,人只有在极限的锻炼中才会发出真正的潜能,如有等到了极限后还不能应付,那么这种濒死的滋味更能使人生出出离尘世之心。
我看见我的那位师兄轻捻莲花指,他的身前身后遍布了祥和的金莲。我用劲把玉观音合握在手中,再闭眼念诵准提咒,咒音一开,我的身体化成满月,月的周围莲花朵朵,花往前平飞而去,金光之下,顿时化戾气为祥和,一扫刚才的阴霾之气。而在此时十方之中佛咒连连,天地之间,竟全是准提咒音,再看看头顶,佛母立在云中,浑身一派金光,瑞气盈盈,那边的益布嘉措护摩坛城上的金刚夜叉明王见准提佛母现身,从坛城里现身而出,朝佛母问讯。
“龙行,我们不打不相识,我也完成任务了。以后我将云游天下,不再归回南州,现在我送你一件礼物,这是我的佛珠,我派之中见此佛珠,即是见我。下半年,你去南州时替我传句话,就说我不回那里了。”益布嘉措竟换了副容颜,乍一听,我一头雾水,不过,我静下心来,认真察看因缘就顿时明白了。
成就者在某种意义上说都是“疯子”,不能以一般的人情世故来看,行事也往往别具一格,令人无法捉摸,而我原来昧于无明,不知这事的前因后果,所以才有这么一拼,我就如一个初下棋的人,只知道车走直线马踏斜,而对方益布嘉措早就如一个高手,我的每一着都在他的计算之内,他给我一个大的玩笑,但也就是这个玩笑,使我学会了很多。
身边的师兄是明果师的一个弟子,他也常常云游四方,这次是奉师命前来点化我。看来他的修行已臻于化境了,我还是看不出他的修行程度。我们三人战后聚在一处,他们两人相谈甚欢,而我只有聆听的份,但在听中我又有了许多新的体会。一夜谈兴,犹是未尽,这种学习的机会可真是难得,我真想再学他几个月,但他们是心无挂碍之人,天一明,就各奔东西了。
我回到学校时,已快上第二节课了,走进座位,我的那位胖美人同桌朝我惊呼:“龙行,这几天你不在上课,我们班了发生了起天大的奇案!”她辟头就给我发布了一个大新闻。
第十六章 惹怒老师
国宝不顾台上老师的话兴正浓,却与我絮絮叨叨地耳语,原来从上周星期天开始,两夜之间,大多数同学的复习资料,特别是一些自认为非常秘密的资料遭遇失窃。资料的失窃引起班上同学的一遍恐慌。有很多人的平时笔记、学习心得都在那些资料上,没有资料,他们拿什么来复习?离高考也只有二十多天了,就是补,又哪里来得及?这些人真是欲哭无泪,连学习的心丝也没有,而没有丢失资料的每时每刻盯紧了自己的位置,弄得上个厕所都要委托人看紧自己的抽屉。
“龙行,戴娜娅,你们俩在嘀咕什么?上课不好好听,平时又老缺课,你在上什么学?你知不知道你是在花父母的血汗钱啊,高考就二十来天了,你成天吊而郎当,成什么样,哪里有点学生的味?”台上的语文老师见我们咬耳窃窃私语,气不打一处来,朝我猛发几颗炸弹。
语文老师刘洪驷,中年早衰,头已有点谢顶,听说是全县酒协的会长,每天带着酒兴上台,讲话的口水差点形成瀑布,常随激情喷射。他上课大多是满腹牢骚,要么说这个国家不民主,要么说整个氛围太压抑人才,总之他好像就是一个金翅大鹏鸟,本可以展翅冲天,遨游九霄,但却被铁制的笼子,限制了他的自由遨翔,使他不得开心颜。酒与色常是挛生兄弟,他酒劲一上来,上课时死鱼般的眼睛直盯着漂亮的女同学,有时还装亲热,别有用心地摸摸她们的头和细腰,要是在美国,早就有人告他性搔扰了。
复课班对老师的要求就是“精”和“专”,精于所教科目,专于猜题押题。刘洪驷也许是时运之造化,倒押中了一年的高考作文题,自然声名雀起,他便志得意满,豪气冲天。但要说精,他只会一些酒令艳词。有一天上课,他正说到字词的属性:“名词在古时可以异为动词,但到现在,这种迹象就非常罕见了,我也仅知一个词,就是‘日’字,从古到今都指的是太阳,是一个典型的名词,但现在它异化可以变为动词,你们能不能说出它作动词是如何用的?”说完他得意洋洋地左右四盼,学生们自然浅见陋识,哪有他那样知识渊博,见多识广?他见底下鸦雀无声,开口便道:“日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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