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贪婪变得最大化的,不就是你们!”
臻黎说的是“你们”,而不是只指宗政墨宇。
宗政墨宇一怔,臻黎这么激动,应该感觉到他与宗政倾华的谋划,他望着走在雪地里的瘦小身影,那一点苦涩从臻黎身上传给了他。
臻黎的生气不仅仅是他滥杀“无辜”,敏感的人不戳破事实,可是,臻黎到底是得选择一方,他们如今表面和平私底下暗涌不断,也都是在等臻黎的选择。
扑腾——
宗政墨宇的肩上,落下一只雄鹰,跟随它而来的几只苍雄开始啄食雪地上新鲜的尸体。
“小鸠,如果他选择了别人,我们可就一样孤独了。”
雄鹰本就是孤独的王,它不需要陪伴,就算它能听得懂宗政墨宇的话,也只会觉得自己应该永远飞在高处,独霸天下。
回到修齐殿的臻黎,见着宗政倾华时就将憋在心里很久的话直接说了出来,“倾华,你让那些人下山吧,你要的东西,我给你。”
随后踏进修齐殿的宗政墨宇,也听到了臻黎所说。他们两人在山上这么久,没找到任何线索,虽然都知道臻黎应该知道内情,但也默契地没有动臻黎的意思,如今臻黎自己倒说出来了。
“宝藏对于你们来说,也只是一笔可观的费用,如果倾华拿到宫家要的东西,得到夏国首富的支持,比宝藏更有价值。还有武功秘籍……”臻黎知道宗政墨宇在他身后。
“墨宇是不能修那种武功的,你的武功与秘籍的心法绝然不同。再来,倾华你要做的是一代明君,武功你也不会看中的,是不是?”
能拿到东西固然是好,只是……宗政倾华看向臻黎,臻黎今天的摊牌,是要说他的选择了吗?
“墨宇,你到练功室等我。”
宗政墨宇顿了顿,臻黎是要做选择了,现在也只有到练功室等,希望等会不要让他太失望。
很久之后,在练功室等得快要坐不住的人,终于等来了臻黎。
“他对你做了什么!?”宗政墨宇将人拉近,臻黎的眼圈红红的,衣服有点凌乱,看他时眼神有点闪躲。
“墨宇……明天,我们离开这里。”
宗政墨宇蹙着的眉,抚平了些,他的忐忑等待可以稍安心了,但,臻黎真的放下了那个人吗?
时间,是可以让人磨灭对另一个人的记忆。
不是重来,只是让臻黎忘了而已。
————分隔线————
“主子就要回来了!”
单雪卿停下手中捣弄的药物的工作,转身看向眼前兴奋的人,同样是美丽纤瘦的少年,被改了相貌之后的生活,似乎很快乐。
元熙,他同父异母兄弟,五年前被宗政倾华机缘巧合救下后,便一直追随着宗政倾华,这次宗政倾华给元熙的任务,就是假扮虞美人,元熙一直称呼宗政倾华为主子。
单纯的弟弟?在跟宗政倾华的假戏中,情也成真。
“你怎么又跑出来?”
“哥哥,我想确认他有没有来这里嘛。”
愚蠢!元熙时不时就跑他的府里来,虽然现在有皇帝包庇,但已经引起多方面的猜测,是可以看病为由,但那些精明的人,如宗政覃之辈,已经在怀疑和调查了。
“你想害倾华吗?”
元熙嘟着嘴,知道自己有过错,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啊。
“啊!主子——”
单雪卿以为元熙又在无病呻吟,本不想理,他再转身时却见那人站在门外,单雪卿怔往了。
元熙冲过去迎接他的主子,因为一直以来宗政倾华的宠,让他可以毫无顾忌地想抱就抱,想撒娇就撒娇。
这样的待遇,单雪卿没有,他只能是宗政倾华的朋友。
在没有注意到的角落,妒忌与怨,慢慢滋长着。
回来之后的宗政倾华,变得更加寂寞和沉默,有很多次,单雪卿不得不进宫去看这个转了性格的人,帝王业也不是好守,宗政倾华忙碌和孤单的身影,应该多点别人的关怀。
依照被宠着的元熙,越来越幸福的模样,让单雪卿也越来越怀疑,宗政倾华跟元熙,也许就假戏真做了。
有几次,单雪卿想问的时候,就被各种情况打断了。
————分隔线————
樱花开满庭院,花飘落,音乐起,有人抚琴烂漫樱花树下。
宗政覃寻声而来,远远看到一个背影,所有的思绪如潮涌来。他的手突然一紧,有人近他的身,握着他的手,手的主人在担心。
再转身,看着身边风华正茂的人,宗政覃眼中尽是复杂的神色,他心里还有宗政郦,但在不知不觉中,这个年轻男子已经闯进了他的世界里,还要了他的承诺。
“很好听,不是吗?”最后,宗政覃笑了笑,伸手将左琏夜头上的花瓣摘走。
左琏夜上前抱住男人,刚刚宗政覃的神情,让人觉得,他们两人之间,离得好远。如果没有捉住那断线的风筝,他就会随风而去。
“等……”宗政覃被左琏夜缠上,左琏夜双手捧着他的脸,将他拉下,就吻上了唇。
这里怎么合适做这事……宗政覃虽是这么想,但他也没有推开人。
“我什么都给你了,你说过要负责的。”
面对左琏夜的提醒,宗政覃有点不自在,他从来没想过男人也可以是那么性感,自从浴池同浴之后,左琏夜几次三番都来诱惑自己,这个男人真的很妖精!
也是从那次同浴之后,他才知道,用男人很不错。
“原来皇叔在这里啊。”
宗政覃一听,下意识地拉开与左琏夜的距离,无奈某人无视皇帝在场,死赖着就不放手。
“如此,那朕不打扰两位爱卿了。”宗政倾华转向向花树下的美人走去,他的抑郁脸色在转身的那一刻,才浮上了脸庞。
左琏夜眨了眨眼睛,无视宗政覃的气急败坏,依然抱紧着,宗政覃完全可以推开,现在不推开的话,就再也推不开了!另外……
看着离去的明黄色身影,左琏夜嘀咕:“皇上不是天天拥美人,怎么好像总是欲求不满。”
宗政覃抽了抽嘴角,什么脑袋,不是欲求不满,是愁眉不展!
第一百五十六章 允许你爱
轩德二年,齐惠帝收编东临,不设诸侯,东临划为郡部,由帝都派郡守管理,至此,齐国高度中央集权。原东临候尊称还有,苗姓族人享有继续爵位之权,对于种种旨意,苗月溪无半点反抗,接了圣旨也退出了政治舞台,但他拒绝了齐帝的封赏。
轩德三年春,外番楼兰国侵犯齐夏两国,夏国受损失巨大。
同年秋,夏国向齐国求援,需齐国接济粮食。此前,夏国在夏季遇洪灾,水灾一过便是大旱,全国疲惫,粮食无收,经济衰退,战争留下的阴影一直笼罩着夏国边郡,现在,国内仅有的粮食储备,完全不能满足军队之需,而同时楼兰国又在初秋,开始了第二次进攻,此次的火力,全部集中对准夏国。
对于齐国来说,借粮便预示着一个兆头,他们的机会来了!
夏帝沉迷酒色,继们至今,一直政绩平平,若大的朝纲在誉王的维持下得以平衡,而夏帝却不信任誉王,自从青莲君事件之后,夏帝总爱挑誉王的错。对于外番入侵,夏帝理应笼络民心,但他却带头讨好外番,这颇让爱国人士痛恨夏帝的昏庸,上下不能一心,人民也不能安心。
现在,夏帝整日唯恐誉王谋反,时刻监视着誉王的一举一动,借粮还是两派争论许久之后的决定。
借粮与借军,都会在议程。
齐帝应下要求,并称两国友好邦交,除借粮之外,作为娘家人也应该派军一同抗外敌。齐帝三姐,嫁给誉王之父,而齐国前太子亦娶了夏国公主,两国姻亲之说,夏帝深信不疑,便不顾众臣反对,大开国门,迎进齐国大军。
领军进入夏国的是齐国将军,乃宗政康义子——戴韫珩,此人熟读兵书,在齐夏两国交恶之时,是夏国军队忌惮的常胜将军,在夏国,仍有很多人对这个姓戴军将印象深刻、深深佩服,当然也有很多人对戴韫珩是深恶痛觉,死于戴韫珩刀剑下的夏国人,多不胜数。
“王爷,皇上这不明摆着引狼入室吗?我们守的是他的江山,最后还是……”一个大胡子军将,终于求见到誉王,一见面就说的主题,但是他的上级,现在泰然坐于座上的主子,不太乐意他来提这些事,誉王的淡然传给了厅中众人,说话的参军领会到了,他的声音嘎然而止。
所有人不服夏帝,他们的主子更有帝王威仪,主子也是姓燕,如果誉王一声令下,他们定全力支持誉王。
“都回去吧,晚上庆宴都要到。”誉王示意王府主事送客,他也不理会厅中众将的恳请,起身步进内厅。
众将有些失望,但全都相信他们的主子现在如此是韬光养晦,庆宴便是迎接使臣与齐军高级将领,他们不惹事,到时只是刁难刁难。
燕澶煌有没有野心?如果有,现在时机还不到,如果没有,那么他也不会修善其身、密度诛事,燕澶煌本没有野心,成长的诸多环境让他不得不让自己变得更强、再强,他想让两个男人看到自己的本事。
那两个已经离世的男人,留给他的,只有无尽遗憾。
尤记得那一年的巧遇,他与如今的夏帝,被宗政郦救下。他们年少不知人间险恶,被恶人欺骗落入圈套,待陷入危险时,是宗政郦从天而降,救出险境。
“你跟我父王是什么关系?”当时,被救下来的第一句话,燕澶煌是这么问的。
那时也许是自己的敌意和倔强,宗政郦偏不解释,还误导,“我跟桦,很亲密,你认为是什么关系?”
“父王有王妃了,你还是男的。”
“可这又有什么关系?我也有。”
那时真想撕了宗政郦的嘴脸,笑得太……太艳丽了,男人长成他那样子,真是妖精!没想到父王会喜欢这个男妖精!
“不要脸!他不会喜欢你的,也不会娶你。”
宗政郦笑了,却带着些许苦涩和淡淡无奈,那些情绪只是转瞬即逝,而随后,变得邪气的人反问:“难道就不是我娶他?”
“你作梦!”
“我的武功可比你父王厉害,如果要保护你父王的话,记得把自己变强,否则……”宗政郦寻时是否看出了自己的意图和情感?
他还是带着笑意,但说话中透着的危险,让那时的自己不寒而栗。
宗政郦的武功在之后也证明了,很强,但父王并不是比宗政郦弱,而是每一次都相让,就算是被宗政郦打伤,父王还是会刻意隐瞒自己的能力。
父王是他心中的神圣,从记事起,他对父王的感情就很奇怪,那种感情他一直以为就是儿子对父亲的爱,但在出现了宗政郦之后,他才知道,会在嫉妒和怨恨的情感,早就不是一般的亲情了。
真是无稽之谈啊,他喜欢了父王,以前父王对母妃的无情和冷淡,让他觉得父王的爱跟自己一样,还很天真的以为,父王也会一直这么宠爱自己。宗政郦不过是比他更早认识父王,那个男人以帝业为重,冷血残酷,又怎么配得上父王。
……
过往似云烟,消散之后,回忆时,感叹世事总有不能掌握的,争得天下又如何?那人化成白骨,至死也没能忘记宗政郦。
燕澶煌来到书房,坐在平常他看书的位置,闭上眼睛,脸上的疲倦慢慢流露。不久,一人来到他跟前,跪于地上。
“王爷,那人口风很紧,属下探不到多少有用的。”
“起来,不必请罪。”再睁开眼睛,燕澶煌脸上只有桀骜,之前的脆弱之色已淡然无存。
“不过,属下查到,宫大当家密会的人,有可能是齐国的人,而且那个被宫当家宠爱的思雪,有很多疑点。”
“如果查到是奸细,怎么处置你也知道,不过,不能打草惊蛇。”
“是。”
来人没有立即退下,待看到燕澶煌看向他的眼神,他赶紧低垂下眼帘。
“过来。”燕澶煌上下打量着这个他培养的暗子,虽然没有天下无双的美丽,但却能明白他的心情,照顾他的需要。
燕澶煌一把搂过男子,拥进怀中,练舞者的身体是柔韧美丽的,他是第一个享用这个男子的男人,那时,他派男子进宫,男子义无反顾,在进宫之前便献身示爱。
“紫音,让本王抱一次,再走……”
紫音怔了怔,今天的王爷怎么啦?而且还是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了脆弱的情绪,王爷有什么伤心事吗?
“啊——”紫音被突然抱起来,那时他也吓了一跳,王爷的眼中,那种带着火花的眼神,很少见,王爷从前的眼眸里,都只有冷意。
“我允许你,爱我……”燕澶煌撕碎了紫音的衣服,有些急不可待。他爱得很累,从来没有享受过回报,从现在开始,他要别人的爱,他无法承受每日的煎熬与痛苦,如果能从别人那里得到暖意,他应该要!
……
“王……王爷,紫音受不了……”今天的‘爱’,比平常更加疯狂,纵是练了魅音的紫音,也承受不了。“王爷,紫音爱您……永远都不会背叛。”
……
梦紫音,原名楼长卿,他本是夏国一个小官的次子,参军投奔誉王,在一次战役中差点丢了性命,那时,救他的人便是夏国的战神——誉王。
楼家本是落吧世家,楼长卿母亲是妾,还是从花楼里买回来的,身份低下,小时候的楼长卿便跟母亲学舞练琴,因为母亲的不得宠,连带他在楼家也不得意,所以他学习母亲的技艺也没有人反对,但是在他敬爱的父亲死了之后,他在楼家更加没有地位,那时刚好军队招人,他便去试了,没想到还真的合格了。
从此他被誉王相中培养,习了魅音也学了武功,学成的那一年,他刚满十八岁,留在誉王身边的这三年,其实可以见到誉王的次数十根手指都可以算出来,但他不是无法忘记这个男人。
在他拿到任务时,他主动献身,那时,誉王心情刚好很低落,对他很粗暴……
就这么四年过去了,他一直是誉王的棋子,誉王明知道他的爱,却总是不允许他说出爱。
不过,总算是在今天,誉王允许他可以爱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宫家婚礼
“公子,晚上又是思雪被大当家唤去伺候。”
待童嘟囔着,为紫音不值。
而紫音却暗松了一口气,如果不是任务未完成,他又怎么会一直留在水上城当一个男宠,以前是不得已身待人,现在他全心全意,包括身体也都中忠诚一个人。
思雪,那个从前花楼的男花魁,深得宫梓兮的宠爱,宫当家没娶一妻妾,而最近,有传言要娶思雪为男妾。
紫音与思雪之间的暗流,一直不止,思雪并不是表面上只是男宠那么简单,虽然平时表现都像是争风吃醋,但紫音能感觉到,思雪与自己来水上城的目的一样。
正在这时,门外有人请紫音去见宫当家。
紫音虽有疑问,还是吩咐待童准备,然后随来人去见宫梓兮。
等紫音来到宫梓兮的寝室,步进之时室内那股充满爱欲的情味,浓得让紫音蹙眉。
“吱嘎——”领紫音前来的待者,退了出去还关上了门。
紫音刚站定,挡住了室内风情的屏风之后,便传来一声不可抑制的呻吟,接着是开始猛烈的床战声,思雪的叫也渐大了起来。
“当家骗人……不是说好了……不来了……”
嘿嘿吟吟声掩了思雪的埋怨。而站在外头的紫音,听着有些进退不得,宫梓兮没有发话,他也不能出去。
“进来。”
突然慵懒的男人声音响起,这一声命令让紫音脚步沉重,宫梓兮那方面的能力他知道,难道是要一晚御二人?以前宫梓兮并不曾……
紫音慢慢移到屏风之后。入眼的是被绑着双手的思雪,玉体横陈,还有架着思雪还性致勃勃的男人。
在宫梓兮的目光下,紫音走近了,突然,紫音被搂紧了腰,他被接近的同时,宫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