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华好奇了一阵,另外,钻石的宝石切割,属于现代工艺,古代要做那些精细的东西,也困难,这样成色优的钻戒,在古代确实也是一件宝物,臻黎也有见识过价值差不多的宝石戒,按他的估价,这戒指也不是普通人能买的。
这时,宗政墨宇也打坐完成。
他们来的目的可不会因为蛇灾而退却,现在蛇也死了,他们更没有了阻碍。臻黎犹豫再三,拉住要再往里走的宗政墨宇和宗政倾华。
“墨宇,倾华,其实……”
两人回头,看着纠结的臻黎。
“其实宝藏不在这里,你们不要浪费精力了。这里很危险。”臻黎终于说出来了,不过,那两人是半信半疑,他们有理由相信臻黎,但也相信臻黎为了他们的安全而说假话。
“真的不在这里。”臻黎见两人的神色,有点着急了,急忙中的他一脚踩到一处石板,这时,突然室内摇晃起来。
地震吗?
不,那是四周的地宫墙壁在移动。
三人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宫墙原来在大蛇卧着的地方,空出一个平台来,另外深处的墙壁变化成一扇巨大的石门。
这时他们周围的温度在急剧变化着,本来还是温暖的石室,突然开始降温,从石门里头,散发来的寒气,很重。而且,那石门正在缓慢上升中。
啊?!里头是一个巨大的冰室!
臻黎目瞪口呆,打开的石门处冒着烟。里头到底有什么东西?
三人走进。
宗政墨宇让臻黎留在外头,然后对宗政倾华说:“你在外面保护他。”
那时,宗政倾华没有反对,他拉住臻黎,不让人跟着进去,里头说不定就有危险,在不知道情况之下,不能随便进去冒险,宗政墨宇这么做,让宗政倾华心里对这个哥哥还是肯定的。
“你们进来!”
许久之后,里头传来宗政墨宇的声音。在外面的两人迅速跑进去。
臻黎一进去就抱紧自己,好冷。待他看清里头的情景,他愣了,这里竟然冰封着一个人!
“师父!”
宗政墨宇与宗政倾华对视,再回头看那冰封的老人,心思:原来这位就是梧桐真人,传闻梧桐真人云游四海,没想到却是早已作古。
臻黎现在终于可以明白之前的疑问了,梧桐真人死了,那他们五师兄弟肯定是无法再见师父的,以这里地宫的情况再加上冰封上的时间,应该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我已经说了,这里没有宝藏。”臻黎低着头,喃喃地说。
两兄弟一时无话,臻黎的心情很低落。
“既然如此,走吧。”宗政墨宇先作了反应,也许时间争得你死我活的东西,都只是传闻而已。
宗政倾华当即也表示,要离开。
“等等。”
两人顿了顿,现在他们要走了,臻黎反而让他们停下。
“师父的冰棺……”臻黎发觉,冰棺正在融化,而且由于融化,冰棺的旁边,有一个压在底下的盒状物体显露出来。
“你们将师父的棺移开,我取出东西。”臻黎想吧,既然来了,又让他发现师父的遗体,那也许是梧桐真人想送给他们什么,而他心里也有一个声音,让他取走东西,所以,他要取那东西再离开。
宗政墨宇和宗政倾华按臻黎要求,移开了冰棺,等臻黎取出东西后,他们将棺移了回去。
“我们走吧。”臻黎一时没法打开,而外头的温度正在影响这个冰室,他看了看四周,便决定出去,如果不让冰室关掉,师父的冰棺就会化了,他不想打扰梧桐真人安眠。
三人出来之后,怎么关那个冰室也花了他们一下功夫,结果是那个开启的地板就是关闭的关键。
整个地宫,哪里能走的地方,都找不到其他有价值的东西,宗政墨宇和宗政倾华也肯定,之前臻黎所说的是正确的,当然,臻黎能知道宝藏的位置,这时两兄弟都猜测是以前梧桐真人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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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回到地面,已经是午时,疲惫的三人,各自收拾了之后,先做休息。
就在这时,臻黎被两人的视线看到有些为难,宗政墨宇之前中毒,需要他再确定治疗,而且那后背的伤,也需要他上药;宗政倾华受了严重外伤,还被巨蛇弄得以前的旧伤也成新伤。
“你们都来药堂吧。”最后,臻黎只能作如此决定,一起治疗。
两兄弟互瞪了一眼,眼神都在说对方明明受伤没那么重,偏偏都装可怜。
再到药堂,相似的情况还是经常发生。
“我身体强壮些,先治他。”宗政倾华谦让了起来,只因宗政墨宇之前不甘示弱地说:“我身体年轻,他先。”
臻黎抽了抽嘴角,之前抢着先治,现在倒是客气起来,反正谁严重谁先,臻黎也不顾宗政倾华的不满,直接按住某人,治了再说。
结果,宗政倾华很哀怨:臻黎嫌弃他老了,无论是臻黎还是宗政墨宇,都只是十七八岁的模样而已。
“你很强壮,我知道。”
臻黎在转向宗政墨宇,说:“你也很年轻。好了,都回去睡觉去,我也去不眠。”拍拍手,臻黎便离开了“战场”,现在那两人已经筋疲力尽,不可能再打架,所以,他可以放心去睡个好觉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同室同池
高楼远阁花飞遍。
争雨捎池面。
杨柳不知门。
多少乱莺啼处、暮烟昏。
银钩小宇题苏芳絮。
宛转回文语。
可怜单枕梦行云。
肠断江南千里、未归人。
——《虞美人》
磅礴华丽的宫门内,琴音悠扬,今夜春雨伴春风,美人行宫依旧是帝王的眷恋,虞美人成为皇宫一个传说,从男妾到妃升到众妃之首,如今几个月过去了,本要看笑话的众人,暗暗称奇。
“虞妃今天出宫?”宗政覃看着手中的信,疑问越来越大,皇帝最近深居简出,而虞妃倒是每隔五六天就出宫一次,如今虞美人正值盛宠,皇帝也是对其有求必应。
那个虞妃,如此像他,却又不是他。
宗政覃在宗政倾华大婚之后,便有着手查虞美人,另外,他自己后来也接触过几次,他确定,现如今在皇宫的虞美人并不是他要找的人。
想想突然变身少年也不太可能。这个像宗政郦男子,很神秘,对自己也总是防备。
许是因为跟那人相像,自己时不时便会观察。
“继续再探。不可让他知道。否则后果你也该知道。”
“是,王爷。”
待手下退出去,宗政覃觉得该是把奏折写好,审好再承上,宗政倾华很信任他,对于夏国的军事行动也迫在眉睫,另外,外番的克罗王也来示好,这是好时机。提起笔来,宗政覃瞥到了桌案上放着的盒子,他心里疑惑:这是从哪里来的?
正想喊待童过来问话,外面就响起了待童的声音。
“左太师,您来了。”
宗政覃一听,握着笔的手,顿了顿,他面色不改,不过笔尖的墨汁弄脏了纸他竟也不知道。
等宗政覃看到纸面的污迹,心里一顿,便将折子收起来。
“王爷,心情不好?”左琏夜明知故问,他最近来王府,可不必通报便可直入内室,谁叫宗政覃干了坏事,把柄在他手上呢。
“大理寺很轻闲吗?本王可不知道左太师审案总能审到王府来。”宗政覃索性靠着椅背,直视走过来将他面前的盒子打开的人,左链夜每天必来报到,如果哪一天他好心允许左琏夜住在王府,也许这个男人就直接住下来了,太师府可不比王府差吧。
“王爷怎么都不喝?”
宗政覃眸色动了动,他这时才知道,原来这是左琏夜送来的茶,什么时候送的他不记得。要说左琏夜没有当面送的东西,待童或者官家都会跟他报告,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左琏夜自己跟到书房将东西放在这里。
“我去泡给王爷喝……”
啪——
宗政覃握住左琏夜的手。
左琏夜怔了怔,再看到宗政覃微蹙的俊眉,你低下了眼帘,不过就是想给他泡个茶,也不行吗?
“让下人做就好。”宗政覃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啦,看到这个男人受伤的神色,心也软了几分。
“不,我想做。这是我专门挑的雨门龙井,这个天气喝很好,而且你最近比从前事情多,多喝些茶也可以缓解疲劳。”
现在面前滔滔不绝说话的人,可还是那个人前骄傲的太师?聪明如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心有所属,不会喜欢他。其实,自己并不是喜欢男人,只是对于特别的人会有那种情感,而左琏夜喜欢男人,以前常听闻这个风流男人的事迹。
“左太师,你不必……”
“让我做吧。”
左琏夜为什么要这么执着?宗政覃无法理解。接下来左琏夜陪着他在书房,直到他重新拟了奏章,再抬起头的宗政覃,突然与左琏夜的目光相撞。
原来,这人一直在盯着他。
“咳,你该回去了。”反倒是宗政覃先避开了那道灼热的目光,他想时间也差不多,这个人也该回去了。
“王爷,吃晚饭的时间到了哦,我也饿了,王爷不准备请我吃饭?”
真没见过如此……厚脸皮的人,但是,今天看这个人,怎么没有从前那样不顺眼?反正多一个人吃饭,也吃不了多少,陈管家应该有多准备吧。
见宗政覃起身,也没拒绝他,左琏夜眼睛明亮了,这说明宗政覃允许他留下来了。
等了这么久,终于能跟宗政覃一起吃饭了。
其实左琏夜从早上审案一直到下午,就只吃过早餐的一点东西而已,现在提到吃饭,他才发觉自己真的饿了。
现在的左琏夜比起从前,私生活可是收敛了很多,要是以前做完事,才不可能被绑在一个地方,如今,他可是每天都到王府报到,就算是只能看着某人的背影。
有人说他吃错药了,放着美人不要偏要跟着宗政覃,以前宗政倾华也提醒过他,宗政覃不可能在下面。宗政覃不想在下面,那就委屈自己嘛,谁在上在下无所谓的。
“我脸上有东西?”
左琏夜怔了怔,宗政覃跟他说话呢,等等,宗政覃的自称……
“吃饭别傻笑着,快吃。”宗政覃说完才惊觉自己的语气,多了些什么,他脸色立即严肃起来。
“好饿,我吃了。”左琏夜捕捉到了宗政覃的纠结,心里可别提有多高兴了,这可是一大进步,以后再努力,定能俘获这个男人的心。
宗政覃虽是武将,但毕竟是皇族出生,以前曾经还是太子,他的任何举止都是优雅沉稳,左琏夜来自落吧世家,本也应该带那么点优雅格调,但偏偏这个人就是个异类,他就是一个文痞子,可以出口成脏,也能斡旋在手,现在这么狼吞虎咽的,让宗政覃反而觉得这个人还是有点小可爱,不做作,也爱恨分明。
左琏夜有时像狡猾狐狸,有时像无害的兔子,有时又可以是老虎,这人到底有多少面?
也许这个人就是用他的多面去俘获那些男子吧。
如果不是左琏夜一直纠缠着自己有不良的企图,他本可以跟这个年轻人结交,但偏就是孽缘。
又假如,从前没有为皇兄沉沦的话,这个年轻的人,也许会是不错的人选。
宗政覃摇摇头,他今天是怎么啦,这种假设不会成立。
“左太师,慢用。”
“你去哪里?”
站起身的宗政覃,被左琏夜握住了手臂。
“本王沐浴,左太师要一起?”
“一起!”
宗政覃看着双眼冒光的人,挑了挑眉,他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不能反悔!我吃饱了,走吧。”
被拉着走的宗政覃,有点无奈,这人这么兴奋干嘛,另外,左琏夜怎么知道浴室在哪?进出王府各个角落这么熟悉,就算在他家里一样?
疑惑的宗政覃怎么会知道,左琏夜偷kui过浴室很多次啦,而且王府的任何动静,左琏夜一定会买通下人知道的,宗政覃才娶一妃,他不过是想防着宗政覃去偷腥嘛。
仆人见王爷与太师一道来,满肚疑问却也不敢问,他们布置好之后,便被左琏夜赶走。
“你们王爷不需要伺候了,下去。”
众人一听,看向他们王爷,见王爷颔首指示,才退了下去。仆人们只留两人守在门外,听候差遣,其他的,都各忙其他去了。
浴室,就只剩两人,气氛显得有些怪。
跟男人一起洗澡从来没有过,不过都是男的,也无所谓。宗政覃这么想着,便除了衣服,以前都是仆人侍候的,现在人都被左琏夜叫走,他也只有自己来做。
“我帮你!”
宗政覃眉一挑,看向伸手过来的人。这双手,可脱过多少男人的衣服?没由来,一种莫名的不快,闪过宗政覃的心里。
“不是下人被我叫走了,我帮你嘛。”
“不必。”三两下,宗政覃便除去了衣服,仅剩一条裤子。他也想全脱,主要是左琏夜的目光,太……
“你不脱?”
左琏夜只顾看着,没曾想宗政覃会突然靠近他,男人的气息逼迫自己,而且还带着几分慵懒的声调,蛊惑了自己。
“脱。”当然脱了,不是要洗澡的。左琏夜边回答边除衣。
宗政覃双手交叉在胸前,饶有兴趣地盯着左琏夜,这个男人的身材,其实不错,修长挺拔,腰细臂翘,文臣的体格能有左琏夜这样的,也算不错了,而且,脱光了之后的身体,肌肉的线条不太冷硬,很结实,左琏夜平常也应该有锻炼,小腹很平坦,而且还有腹肌……
宗政覃有点不自在,左琏夜脱光了站在自己面前,腹部以下的,他可全看到了,那时他突然心里紧了紧,而且,从一开始看到这个男人身体,他就有种异样的感觉。
宗政覃被莫名的躁动弄得心烦,除了裤子便下了池。这时,狼与虎同室,是谁会扑倒谁?
左琏夜清楚男人的弱点,如今宗政覃对他印象有改观,而且刚刚有那么一刻,他接收到了狼的眼神,宗政覃禁欲太久,只要给他点刺激,哼哼,可就会缴械交枪的!
第一百五十五章 选择之后
四周都是呼呼的风声,冷风扫过众人的面颊,很冷也刺骨,他们带着恐惧,盯着大开杀戒的少年,少年的武功诡异且高强,在他们还没看清动作时,就已经将几人毙命。
回想为什么要对他们赶尽杀绝,众人最后下了定论,那些已经被杀死的,刚刚偷袭了另一个白衣少年,还将那少年的纱帽掀了。
想他们几人在武林中的身手可是有前二十,他们也才将那人纱帽摘了就惹了杀身之祸,着实说出去让人笑大牙,现在面前站着的两个少年,他们的武功估计得进前十,不,也许还更前。他们一定是梧桐真人的弟子。也因为这么猜测,所以他们才更加没有放弃对这两人的进攻。慢慢地,他们力不从心,后来,他们十几人竟然被杀了大半,现在只剩的五人还都受了伤。
如果不是那个美貌白衣少年拉住嗜血少年,他们都已经见阎王了。
突然,嗜血少年摆脱美貌少年,用极快的速度出现在五人面前,那时,五人听到了仿如风声的剑气声,然后就躺在血泊里。
“你……”臻黎没拉住宗政墨宇,眼前所有人就在他面前被杀死了,他气得说不上话,不过接下来宗政墨宇的一句话,却让他无法开口。
“不杀他们,山上可不会安静。”这些人先是攻击臻黎,又想捉住臻黎为他们带路,所以才会惹了杀身。宗政墨宇看向臻黎,“他们都是该死的人,而且如果心肠软,被杀死的也许就是你。”
“就算是这样,也有其他的解决办法。生命才有一次,你连给他们悔悟的机会都没有,他们是贪山上的东西,可让他们的贪婪变得最大化的,不就是你们!”
臻黎说的是“你们”,而不是只指宗政墨宇。
宗政墨宇一怔,臻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