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埃及人,对吧?”聂芙特随意在我床边的软榻上坐下,身体一仰就侧卧了上去。
“……不,我是。”对于每个人都能看穿我的出处,我已经厌烦了。这次,我要坚决地否定。
对于我的话,聂芙特似乎手一滑上身就摔在了软榻上。
“诶,我怎么会看错?”她一骨碌爬起来,不信地再次上下看我,“不对啊,这种感觉不会错的。”
“不,你的感觉错了。我是安克帝克将军的女儿。”我淡淡地微笑着,舒适地靠在了亚娜为我准备的软垫上。
“这样么。”聂芙特肯定也是听过安克帝克将军的威名,虽然眼中仍然有着深深的疑惑,却也不再追问。
“当然,我哥哥也在这里,不信你可以去问他。”
“哥哥?”聂芙特忽然眼睛一亮,“你是说那个不理我的帅哥?”
……咦?
“我很久都没有在孟菲斯见过这么有气魄的男人了。”没等我问出口,聂芙特就兀自捧着脸说开来,“那强壮的身体,那威严的气势,哦哦,就比我哥哥差一点点了。”
——如果我记的没错的话,聂芙特在漫画中是喜欢上了那个……那个叫鲁沙法的,结果鲁沙法爱的是夕梨,为夕梨死去了。如果此时她真的看上了瓦迪耶,倒也不错,至少以后她不会有那段可悲的记忆。
“我哥哥叫瓦迪耶,现在跟拉姆瑟斯大人是同样的官职。每天正午会到我这里来看我。”我朝聂芙特眨眨眼。
“真的?”聂芙特身侧似乎泛起了粉红色的泡泡,扑过来拉着我的手说,“我先回去一下,正午再过来!”
说着,她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快乐地几乎是飞了出去。
“亚娜,你说,我那个哥哥会不会以后会不会再也不来看我?”直到看不到聂芙特了,我才转头问亚娜。
“乌鲁丝拉你越来越坏了。”亚娜扑哧一笑,似乎也觉得很有趣。
“有么?”我觉得还好吧……应该是这样没错。
“有!”亚娜坚定地点头。
……好吧,坏一点就坏一点。俗话说得好,好人不偿命,祸害遗千年。果然还是做个祸害好啊。
*
此后的日子似乎可以算是鸡飞狗跳了吧。
自从聂芙特的到来,我这里就显得很热闹……呃,热闹过头了。好在瓦迪耶没想到是聂芙特天天出现是我的原因,虽说时有不耐烦的表情,但处于他人的屋檐之下,自然会收敛一些。——谁叫他丢了所有的钱而这里又没有他可以调用的钱财呢?我当然也是不会告诉他是我指点了图拉斯他房间的位置的。
到第五天的时候,我自觉身体快好了,而拉姆瑟斯的家务事似乎也处理得差不多了——终于开始露面了。
听说他这几天也在追查影盗的下落,不过那批人太高端,没留下任何线索,令他的调查全无进展。
又过了几天,我的身体已经完全好了。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拉姆瑟斯忽然邀请我们去游览孟菲斯。——我们指的自然是瓦迪耶和我。
也是,当初来孟菲斯的借口就是拉姆瑟斯说要邀请我一起来玩啊。好不容易能松松躺了许久已经快僵硬的筋骨,我当然快乐地接受了邀请,并拖上了似乎不太乐意的瓦迪耶——聂芙特也是要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挺怕写jq的= =于是明天再说orz
PS:电脑忽然出问题了orz,再加上明天还有最后一门考试……今天又要通宵了= =
等着我回评的童鞋先等等吧,等我明天考完了再说【啊——终于要解放了虽然之后还有可恶的实习= =】……估计又在半夜= =+
更新完了就关电脑跑去复习= =明天见~
水盗们的报复 。。。
此次的行程是孟菲斯城郊一日游,坐轿子当然不方便,骑马才是上上之选。拉姆瑟斯,瓦迪耶和迪亚三个都是军人,骑马当然是基本技能;聂芙特出生于军人世家,自小也学会了骑马;我和亚娜虽然还算新手,但骑稳倒不是什么大问题。
说到这里,我忽然有些想念在拉姆瑟斯别苑的白龙马了。
就这样,我们一行六人再加上四个带着食物饮料的士兵,说笑着在拉姆瑟斯的带领下向城北驶去。
有人的地方就有竞争。
一开始,先是聂芙特提出赛马比赛。拉姆瑟斯对于自己妹妹的要求似乎也挺有兴趣的,于是附议。拉姆瑟斯都同意了,迪亚自然不会反对。几个人都同意了,瓦迪耶可能是顾忌到面子问题,也就没反对。我和亚娜属于新手,当即表示不参与,纯围观。
这场比赛就在四人间展开。说实话,没什么看头。迪亚自然不敢骑在前头,聂芙特虽说是提议比赛的人但显然也是马术不精。因此最后真正的胜负,就在拉姆瑟斯和瓦迪耶之间展开。
至于结局——他们跑远了我没有上帝视角当然无法得知。只不过回来的时候,拉姆瑟斯一如既往地但笑不语,而瓦迪耶的表情就比较令人遐想了。
在房子里闷了这么久,出来放风的感觉真是不错。
在这个难得不太炎热的日子里,我一个人站在一处小山坡上迎着清新的微风,深吸了一大口气,顿觉神清气爽。
这处小山坡似乎是一个分界线,我所处的这边一马平川,坚实的土地上一簇簇东倒西歪的野草繁茂地生长着。山坡对面则是一大片椰林,从左至右望不着边。前一刻还是零星的几颗野鼠孤单地遥遥相望,下一刻视线中闯入的就是密密麻麻的绿意。树与树之间并不只是平坦的地面,时有些印着岁月刻痕的巨石横亘其中。那边波光粼粼的一片似乎是一条小溪,反射着晶莹的光。更远一点与地平线差不多相接的地方,黄灿灿的一片,大概是沙漠的边缘了吧。
孟菲斯位于尼罗河西河谷的绿洲,水源丰沛,作为曾经的古都,自有它的韵味。
这样广阔的自然景光,让我心中豪气顿生,禁不住想策马狂奔。
然而,想到我那还不纯熟的马术,再加上我身边这匹不熟悉的白马,我只好遗憾地放弃了。
之后就被亚娜拽着去了众人的临时休息处——一株繁茂的椰子树底下。
出来得本就不早,再加上刚刚的一番比赛,此时众人都坐在地上铺着的大亚麻布上,中间是美酒佳肴——很有种同学少年野炊的感觉。
“乌鲁丝拉,你身体刚好,不要到处乱跑。”见我回来,瓦迪耶首先开口,只不过一开口就是批评。他似乎将我这次被劫生病的错都算在了自己头上,简直恨不得把我拴在身边,看住我不让我乱动。
“我身体早好了,不用担心。”我重复着不知说了几遍的话,坐在了留给我的空位上。
此时,我左手边是被我硬拉着坐下的亚娜,右手边是瓦迪耶。对面是拉姆瑟斯兄妹。迪亚怎么都不肯坐下,就一直站在一旁。而那四个士兵就在更远一些的地方,照顾着我们的马匹。
“乌鲁丝拉觉得这里怎么样?”拉姆瑟斯一边喝着美酒,一边不经意地问道。
“……很美。”一瞬间,我的脑中闪过一堆堆华丽的形容词,然而最后蹦出来的,却仅仅是两个字。
“那是当然。”聂芙特带着自豪的笑,“你们可以多住些时间。”她一边说着,频频瞥向瓦迪耶。
而瓦迪耶不知道是真没看到还是装作没看到,把这个问题丢给了我。
我看了眼拉姆瑟斯,他微微勾着唇角,似乎是默认了聂芙特的话。
“那么就打扰了。”
底比斯到现在还没传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法老还活着,各个势力还在胶着着,此时当然不能回去。
之后,我们谈孟菲斯的风土人情,谈生活中的趣事,悠闲而惬意。
也因此,当突变忽然发生,我直到一切都静止下来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彼时,我又站到了小山坡上,心情平静地眺望远方。
身边一左一右地站着瓦迪耶和拉姆瑟斯。
——这种诡异的情况是怎么发生的?
我表面平静内心却一阵抽搐,这种状况,似乎有一种微妙的狗血之感。
似乎当时是我先来到山坡上,过了会儿那两人就莫名其妙地从不同方向同时走到了我身边。
更诡异的是没人说话。这使得我决定装作不知道他们的到来。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看风景的好心情逐渐被越来越诡异的气氛所干扰。
最终我决定说些什么来冲淡这种诡异。
“瓦迪耶哥哥,”先侧头看右边,再一百八十度旋转,看向左边,“拉姆瑟斯大人,你们也是来看……”风景的?
然而,恰在此时,眼角的余光瞥到身后不远处有什么一闪而过,冰冷的金属光泽耀花了我的眼。
“当心!”来不及细想,我一把推开拉姆瑟斯。
拉姆瑟斯作为一个军人,自然受到过多种锻炼。当我几乎用尽全力想推开拉姆瑟斯,却触到他一瞬间绷紧的肌肉的时候,我知道要遭了。
拉姆瑟斯只被我推开半个身形,一支闪着寒光的箭恰在此时从我们之间倏地划过。而我,因为拉姆瑟斯条件反射性的瞬间防御行为,再加上牛顿第三定律的作用,身体一个不稳,就要歪倒。
——而歪倒的方向,却是山坡下!
这小山坡七八米高,从这里滚下去……我已经可以预见我接下来几天要再次回到床上的悲惨生活了——更何况山坡下都是零星的巨石和椰树,如果滚下去的时候人品太差,一不小心撞到,情况还会更糟!
千钧一发之际,眼前忽然晃过两只手来。
本以为必滚无疑,眼前的手让我迅速地如抢救命稻草一般随意拉住了一只离我最近的。
是拉姆瑟斯。
我正要舒一口气,拉姆瑟斯的脸色忽然凝住了一般,拉着我的手轻颤了一下,本来要拉住我的力道忽然消失,连他整个人都好像忽然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向我压来!
——他的背后,在空气中划过一道怪异弧度的,似乎是一支箭!
我来不及思考现在的状况,甚至只来得及在脑中幻化出斗大的两字“糟糕”,就被拉姆瑟斯压过来的身体带得向后倒去。
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失重的身体再次与地面相触的时候,似乎有一双手包容地搂住了我。
然后就是一阵天旋地转。
滚落的结束伴随着一声闷哼。
好不容易从头晕目眩中醒过神来,我正要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身下的土地忽然往下一陷,连带着往下一沉的是我的心。
这种不好的感觉——我僵着不敢动。
三秒的沉寂,地面又是向下一陷,隐约间,我似乎听到了泥土掉落水中的哗哗声。
……该不是,要塌了吧?
好的不灵坏的灵,我刚想完,哗哗声瞬间变大,失重的感觉再次将我俘获。我慌乱地挥舞着双手想抓住什么,却只徒劳地看着晴朗的天空逐渐缩小,变成了我遥不可及并且逐渐远去的一小片光明。
身体重重地砸入水中,随着水流沉沉浮浮,而我的意识,也在沉浮间逐渐模糊。
*
一片黑暗中,我差不多搞清楚了所有的状况。
先是那支箭,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肯定是冲着拉姆瑟斯来的。——我刚来孟菲斯没多久还几乎一直没出去晃荡过,想树敌都没地方树去。而那箭的轨迹,分明是向着拉姆瑟斯的。
之后我差点摔下山坡,随手拉住了拉姆瑟斯的手,但同时,又一支箭飞来,正中拉姆瑟斯,使得他滚下山坡,连带上我。滚的趋势被一块巨石挡着,好不容易停下了,谁知这边土地疏松,承受不住我们两个人的重量,带着我们一起掉到了地下河中。
然后我就被冲到了这里。
拉姆瑟斯却不知被冲到了哪里。
想到他受的箭伤,现在又被水不知道冲到了哪里,我就一阵心慌。
他将来还要当法老的,怎么能现在就死?
况且……他要是死了,我对王太后就失去了利用价值。那么我之前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这里漆黑一片,但不知道从哪里射进来的零星光线让我在适应了黑暗后不再是睁眼瞎。
这是一个看不到尽头的地下洞穴,奔涌的地下河以及常年的不见光让每块石头都散发着潮湿的气息。
这样的环境下,伤口会很快发炎的,我要尽快找到拉姆瑟斯。
——我拒绝去想拉姆瑟斯已经死亡的状况,不管是历史还是漫画,这都是不可能发生的。
或许是终于积攒到了足够的rp,我不过四下张望了一下,还没决定要往哪个方向找的时候,一个安静的人影就蓦地闯入了我的视线中。
我忙起身,跌跌撞撞地跑过去。
跟我一样已经浑身湿透了的拉姆瑟斯,狼狈的样子是我从来没见过的。
他趴着,身上有多处划伤,最严重的却还是那箭伤。只见他背上右后腰处,已经折断扭曲变形的小半支箭森然挺立着。
他紧闭着眼,颤动的睫毛上还残留着细小的水珠。
“拉姆瑟斯大人!拉姆瑟斯大人!”我轻轻摇了摇他,却得不到回应。心底一紧,我有些颤抖地摸上他的鼻息……虽然有些微弱,但果然还有气!
作者有话要说:。
卡死我了orz这是补昨天的……晚上自然还有今天的一章= =
此章标题是剧透——不过也没啥大关系orz
咳,搂搂抱抱都有了……jq什么的,最讨厌了= =+
换美来救一救 。。。
“拉姆瑟斯,拉姆瑟斯!”我又稍微加了点劲摇了摇拉姆瑟斯。甚至,因为心中的不安,我已经在考虑着要不要拍打他的脸了。
好在此时他微颤着似乎即将睁开的眼睑让我打消了这个可怕的念头。
我屏息等待着。
微微抖动了两下,拉姆瑟斯缓缓睁开了他的眼睛,先是闪过一丝迷惑,随即他闭了闭眼,再睁眼的时候同时皱起了眉头。
“是不是很痛?”我小心翼翼地开口问。看他眉头都皱成那个样子了,必然痛得不轻。
然而拉姆瑟斯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费力地撑着地,似乎是想坐起来。见状,我忙上前扶了一把,让他能避开伤口坐好。——其实我觉得以他伤的位置还不如趴着的好,但以他的骄傲必然是不会愿意在人前面前示弱的吧。
似乎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四周,拉姆瑟斯显然对于现在处境表现出了一定的不解。
“从山坡上滚下后,我们从上面掉到了地下河中,被冲到了这里。”我解释道。
“嗯。”拉姆瑟斯一边听着我的解释,一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这时我才想起了我一直的疑惑,“大人知道偷袭我们的是什么人么?”
听闻我的问话,拉姆瑟斯脸上骤然袭上一抹类似于羞恼的神色,不过却转瞬即逝,再加上环境的黑暗,令我无从分辨是真相还是只是我的幻觉。轻咳一声,他略有些不自然地说:“那些人应该是漏网的水盗。”
“……什么?水盗?”我有些惊讶。如果是抓我的那些水盗的话,应该不会来偷袭的吧?不是说拉姆瑟斯没找到关于影盗的任何信息么?
“前几日我带人抓了些尼罗河上作乱的水盗。”拉姆瑟斯摸摸鼻子,别开了视线。
“哦……”我点头。
原来如此。
结合刚刚说的关于拉姆瑟斯想调查影盗最终却毫无收获的事,我大概明白了他现在这种类似不好意思的情绪是怎么回事。
影盗在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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