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连队组成的旅团。
相对来说,只在内部镇压镇压内乱的瓦迪耶现在虽然也是部队长,其中水分就多了。他的父亲是个将军,只要他稍微做出一些功绩,马上就能得到提升。
“安克帝克将军这是不放心我吗?”大概是前面被我说得有些郁闷了,拉姆瑟斯看到瓦迪耶虽然并没有露出明显的不满表情,语气却是很强硬。
“当然不是!”我迅速借口,解释道,“听说孟菲斯是个十分美丽有趣的地方,瓦迪耶哥哥听到我被大人邀请,当然也想趁机去玩一玩。”
好好的一个旅程,可不能充满火药味。
“你说是吧,瓦迪耶哥哥?”我侧头看着瓦迪耶,在拉姆瑟斯看不到的角度对着瓦迪耶眨眨眼。
瓦迪耶似乎想解释些什么,但在我火热的视线下,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拉姆瑟斯部队长应该不会不欢迎我吧?”
“……请。”拉姆瑟斯看瓦迪耶半响,伸手向自己船的方向指了指。
他那似乎有些郁闷的表情,看得我暗爽不已。
不过,更郁闷的还在后面呢。
“不用了,我们自己有船,已经准备好了。”瓦迪耶有礼貌地笑笑,同样伸手指了指船。
视线在船和瓦迪耶之间来回移动,拉姆瑟斯的嘴角似乎有可疑的抽动。
忍住笑,我微皱眉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么拉姆瑟斯大人,我们出发吧。”说着,我嫣然一笑,对拉姆瑟斯点了点头,挽上瓦迪耶的手臂,向自己家的船走去。
身后,迪亚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大人,我们……”
“走。”拉姆瑟斯的声音低低响起,不知道是我的幻觉还是什么的,居然让我产生了他在咬牙切齿的联想。
——果然是幻觉吧,我又没杀他全家,他有什么好咬牙切齿的?
……噗哈哈。
“乌鲁丝拉对于这次游玩很期待?”一旁的瓦迪耶忽然冷不丁地开口,令我为之一愣。
“什么?”我下意识地反问。
我可是什么都没有说,他怎么看出来的?
瓦迪耶沉默了几秒,再度开口,“我看乌鲁丝拉很高兴,一直在笑。”
……诶?有么?
我摸上自己的嘴角,这么想着也问出了口。
“是的。”在得到瓦迪耶肯定的回答后,我连忙强迫自己收敛了太过张扬的笑。
淡定啊淡定,太过得意是不可以的。有一个词叫乐极生悲啊!
——不过真的太好笑了,说起来我似乎还没看到过拉姆瑟斯这么窘迫的样子呢。不笑个够本,总觉得对不起自己似的。
上船的时候,我似乎还能感受到嘴角无法回复的弧度。
就这样,我们离开了坚实的土地,走上了只有小块面积的客船,两船并排着向孟菲斯航行而去。
美丽而广阔的尼罗河,在正午阳光的直射下散发着粼粼波光。无尽绵延的河水,滋润着埃及的土地,将生命和富饶带到了这片同样美丽的大地。此时,她载着我们,驶向另一个美丽的城市——也驶向了光辉的未来。
——站在船头欣赏着美景的时候,我想着,并深深地相信着这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无力趴地,睡去了,晚安~
水上惊魂之夜 。。。
虽然我把这艘名叫拉里斯的船称作小船,但这种叫法是跟现代的游轮相比,事实上,这船并不小。由于从水路到孟菲斯大概要四五天的时间,因此不同于在港口看到的敞开性纯观光船只,拉里斯船舱内有七八个小房间,除了一间厨房,一间卫生间,一间杂物室,其余的房间都可以住人,随便选。
要照顾到整只船的运行和船上人员的吃穿住行,瓦迪耶带了十多个人。不好意思让那十多人挤成一堆,我决定和亚娜挤一间,至于斯奈夫鲁……谁叫他是男的,当然是跟别人挤去。
第一天傍晚,没怎么坐过船的我有些兴奋地迎着尼罗河送来的凉爽清风,在甲板上眺望远方,欣赏着水天交界处逐渐隐没的美丽夕阳。
对面隔着三米远的地方并排的是拉姆瑟斯的船,此时他也正靠在护栏上,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这样宁静的感觉,真不错。
微微弯起嘴角,我继续看向远方。
如果时间能永远停在这一刻,没有纷争,没有矛盾,那该多好。
——当然,如果能时光倒流,回到我自己的世界,我一定天天捡钱交警察叔叔攒人品,再也不要穿越。
水上的旅途其实有些无聊。在这么个密闭的空间中,也不能有多少娱乐活动。除了偶尔跟并行的拉姆瑟斯打个招呼什么的,我就无所事事了。
然而,第四天的晚上,据说再过一天就可以到孟菲斯的时候,忽然发生了始料未及的状况。
——我们遇上水盗了。
当寂静的夜晚忽然由一点小小的动静直至人声鼎沸的时候,我正在床上睡觉。睁眼一看身边,亚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而顶上凌乱的脚步声以及打杀声不绝于耳。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妙的事情,我忙穿上衣服,奔向门口。
刚到门口拉开房门,一声尖叫就窜入我的耳中,让我本就开始紧张的心又是一沉。
——是亚娜!
来不及多想什么,我急忙向声源处跑去。
声音来自舱门处,从我这里过去要拐一个弯,所以现在我还什么都看不到。路过杂物室的时候,我顺手拿了一根木棍——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总得拿个趁手的武器防范于未然吧。
刚跑到拐弯处,一个人影忽然撞入我怀中,前冲的巨大力道让我后退了好几步,在走道的木板上撑了好几下才稳住。
“乌、乌鲁丝拉?”这人影正是亚娜,她瞪大眼一脸惊恐的表情,一把拉住我就往前跑。
“发生什么事了?”被拉着踉跄了好几下,好不容易才跟上亚娜的步子,我忙一边跑一边问道。
亚娜头也不回,拉着我的手上用了更大的力道,“是水盗!”
水盗?
从字面上理解了她的话后,我忙拉着她停下,问道,“有水盗上船了,在追你?”
这可是船舱内,如果真的有人追过来的话,能逃到哪里去?不如停下拼拼看。
不过,瓦迪耶在干什么?就算水盗来得太突然,他怎么就这么把人放了进来?照顾老弱妇孺就应该是他这样的军人的责任,更何况安克帝克将军明明让他来保护我的。——即使当时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亚娜连连点头,还不时看向身后。忽然,她的脸色突变,眼睛微微瞪大,身体一僵,定在了原地。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我看到一个只在腰间围一块围裙,露出精壮的上半身,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只露出一双眼睛的蒙面大汉正提着一把斧头向这边冲过来。
看到我们两个人,对方似乎一愣,随即大笑,粗犷的笑声从劣质的蒙面布下传出,比乌鸦叫还难听,“哈哈,没想到居然有两个女人,那个贵族还真是有福!”
拉着亚娜退后两步,我将手背到身后,把木棍往后藏了藏。
“我们只是那位贵族的侍女而已,请放过我们!想要珠宝尽管去拿,我们不会阻止你的!”
我想起以前曾在报纸上看到的报道,说是一个人跟抢劫犯搏斗,结果英勇牺牲了,最后抢劫犯抢走的不过就是5元钱而已。……为了5块钱而死翘翘,真是太不值得了。我也没带什么值钱的玩意儿,他要抢随便抢……反正不是我的。
“那个房间是贵族大人的,一定有很多金银珠宝!”我顺手一指离我们有些距离的瓦迪耶的房间。
蒙面大汉似乎又是一愣,有些怀疑地上下看我,大概是觉得我这样的态度太过古怪,可能有阴谋吧?
我紧张地盯着他,很怕他二话不说先过来把我们杀了来个一干二净。
对方看我们半晌,终于在我们紧张的目光下开口,“哼哼!看你们也是被贵族欺压的可怜人,今天就放过你们。”
说着,他走向瓦迪耶的房间,一脚把门踹开,走了进去。
“外面到底是什么状况?你怎么会被那个人追?”看蒙面大汉进去了,我小声地问亚娜。
继续待这里有危险,谁知道那个大汉会不会改变主意对我们不利?可是如果在不了解外面状况的情况就乱走,恐怕更危险。
亚娜此时似乎已经稍微冷静下来,她咽了咽口水,说:“瓦迪耶大人正带着人和一大群水盗战斗,我本来是听到声音想去看看怎么回事的,没想到正好撞到他要悄悄进舱来。”
这样啊……我皱了皱眉。
这么看来,外面应该比里面危险多了。群殴中难免有误伤的时候。所以,我们还不如待在这里安全些。
“斯奈夫鲁呢?”指望不上别人,我只能寄希望于自己带来的人。
“他应该也是被人缠住了。”亚娜皱眉小声说,一边盯着瓦迪耶的房门。
“走,我们回房间去躲起来。”
还是尽快消失在那个大汉的视线中,让他不要想起我们比较安全。
然而,世事却总不能让我们如愿。我和亚娜刚要转身回房,拐角处就又冒出一个蒙面汉子来。
来人跟前一个人同样装束,但露出的眼睛看起来显然要狡猾多了。
看到我们,他脚步一顿,随即两眼放光大踏步向我们走来。
——糟了!
对方显然不如之前的那个好糊弄。我捏了捏已经被汗水浸湿的棍子,考虑着要不要拼死一回。
“赛勒,你也来了?”正当此时,抱着一包东西的一号蒙面大汉从瓦迪耶的房间出来了,叫住了向我们走来的二号蒙面男。
“嘿嘿,不是只有你才功夫好能进得来的。”被称为赛勒的二号蒙面男有些阴阳怪气地说。
一号蒙面男也不在意,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能拿的我都拿了,我们快去找老大撤了吧。虽然这个贵族带的人少,但显然都是练家子,不好对付啊。”
“哼,又被你抢了一功。”赛勒冷哼一声,却也没多说什么,显然是认可了一号蒙面男的话。
我拽着亚娜的手,安静地待在角落里,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听到他们马上要走,我吊着的心才稍微放下了些。
拜托你们了,不要那么多废话,尽快离开吧。
然而,我刚在心里念叨完,本来已经转身背对着我们的赛勒忽然又猛得回过头来,上前不由分说地捏住了我的手腕。“砰”的一声,木棍掉落在地,发出清晰的撞击声。
似乎感觉有一阵阴风刮过,在场的人都有些傻眼。
——居然如此简单就卸了我的武器。
“赛勒,你干嘛?”最先打破沉默的是一号蒙面男。
“干嘛?”赛勒冷哼,“这次踢到铁板了,不弄个人质,怎么顺利撤退?”
“就算要人质,抓她们有什么用?”一号蒙面男虽然似乎是赞同赛勒的人质论的,但显然是不赞同抓我。“她们不过就是两个侍女,那些贵族不会在乎的。”
没错,就是这样。
我连连点头。
“侍女?”赛勒斜了一号蒙面男一眼,嘲讽地说,“图拉斯,你眼睛是被屎糊了?这个女人……”赛勒扯了扯我的手腕,直扯得我一个踉跄踏前了一步,“你真的认为一个侍女配穿这么好的衣料?”
心底猛然一凉……果然,我就知道这人不好糊弄。
图拉斯惊讶地重新打量我,渐渐地,眼中蒙上一层怒气,“竟然敢骗我!”
“是你自己傻,好骗!”赛勒在一旁冷嘲热讽,一点没有同伴的自觉。
但图拉斯似乎已经被嘲讽习惯了,他完全没有反驳赛勒的意思,大踏步上前抓住了亚娜的手臂,“走!”
“说你傻,你还真傻!那个女人只是个侍女,你抓了有什么用?尽是累赘!”赛勒冷哼,那句累赘也不知道是说亚娜还是图拉斯。
又被讽刺了一句,图拉斯似乎竟反而冷静了下来。他放开亚娜,催促道,“那么带上她快走吧,我怕老大顶不住了。”
“这还用你说?要不是你傻,我早就可以走了。”赛勒一边说,一边大步走起来。而我,也被迫向前走去。
“乌鲁丝拉!”身后,亚娜担忧的声音响起。
我回头看她,使劲摇了摇头,以眼神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人质什么的,一个就够了。况且,以我现在的身份,瓦迪耶必然要顾虑到我。而亚娜只是以侍女身份进的将军府,即使我请求了,他救助的时候恐怕也不会一视同仁。
这个时代我唯一的朋友,我一点都不希望失去。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是个技术活,当卡文来得很突然的时候,没有存稿的我就被弄得措手不及,于是……狗血又出现了orz
PS:虽然刚刚得到了一个长评【再次感谢霸王花童鞋】……不过为毛很多熟面孔都不见了T T有种我越写越烂被抛弃了的感觉……果然是我自我感觉太好了么orz
多灾多难之人 。。。
直接被拖到了舱门口,我这才看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
甲板上,人影交织,金属交击发出的声音凌乱地在我耳边回响。此时天正黑,只有拉里斯号顶上的几盏油灯发出微弱的光,让我能勉强看清对峙的两方。
来偷袭的水盗似乎装扮和赛勒和图拉斯一样,个个蒙面。粗略一算,甲板上大概有二三十个人的样子,令原本宽敞的地方显得拥挤不堪。
“都住手!”粗鄙的声音在耳旁回旋,震得我脑中嗡嗡直响。
被震住的,还有场内打斗的众人。敌我双方在看清这边的情势后迅速地分开站成两边对峙着。
“乌鲁丝拉?”瓦迪耶惊诧地看着这边,脸色有些铁青,“放开她!”
“那边船上的也都给我住手!”然而,赛勒根本就没理会瓦迪耶的话,直接向隔壁船上喊去。
这时我才注意到,拉姆瑟斯那边差不多也是这样混乱的状况,最突出的是拉姆瑟斯和一个裹着黑袍的相对于拉姆瑟斯来说娇小的身影。他们两人正斗得火热,直径三米之内都没有其他人。听到这边的喊声,黑袍人敏捷地躲开拉姆瑟斯一剑,轻巧地向后跃了一大步,退出了拉姆瑟斯的攻击范围。
“老大!”图拉斯高喊一声,那边已经聚拢了所有水盗的黑袍人就迅速指挥所有人上了用木板连起来的另一艘船。那艘船看起来轻便快捷,与我们这跟游船似的船比起来,可以称之为快艇了。
而黑袍人自己就跳到了这艘船上,走到我们身边,拍了拍图拉斯的肩膀,称赞道,“做得好。”
走近了我才发觉他的身高不过与我差不多,声音听起来也是男女莫辨,就像是还没发育成熟的小孩子。
听到黑袍人的称赞,图拉斯嘿嘿傻笑两声,而赛勒则轻轻地哼了一声,却没有说话。——看起来这位老大的威信很足嘛。
然而,此时却不是考虑这种问题的时候,人家内部的阶级怎样关系又怎样根本就与我无关,我要想的,不过就是安全地从水盗们手下逃出去,不要过分地拖累瓦迪耶和拉姆瑟斯他们。
——像电视里那种为了人质放下武器落得全军覆没或者人质为了不拖累别人而自残的事都太蠢了,我可不想让这样的事发生在我身上。
但是,想要靠自己从这几人手下逃脱——我稍微动了动被紧紧抓住的手臂,却换来更紧的力道和威胁性的一瞥——似乎是个很大的难题。
此时就只有拉里斯号上有三名水盗,拉姆瑟斯那边的人紧盯着这边,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