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恶心至极。”微微错开视线,出口的话,显然有些底气不足。
“好,恶心,那本王就试试你会不会像上次一样。”萧白逸撇唇嘲讽一笑,直接将孟灵曦扑倒在身下。
“啊……”孟灵曦惊呼一声,拧紧眉,半晌没明白过来萧白逸话里的意思。
不等她再多想萧白逸话里的意思,萧白逸那花了的俊脸便已经渐渐的在眼前放大。
“唔……”孟灵曦呜咽一声,还没来得及反抗,萧白逸的唇便贴了上来,手被按住,腿也被压住,全身动弹不得。
可见,萧白逸这次压下来的举动有多么的彻底。
孟灵曦的大脑“嗡”了一声,这才明白过来萧白逸指的是什么。
汗,这男人还真是记仇,原来是记恨着上次他在马车里吻她时,她吐得稀里哗啦的啊!
只是,那一次,怎么能怪她?
这样想来,这个男人让自己吃的苦头还真不少。
冤孽啊!
他这样对她,她竟然也能爱上他。
看来,爱情还真是一点理智可言都没有。
“唔……”明知挣扎不开,却还是拼了命的挣扎。
这样亲密的举动,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她仍是接受不了这个时候还与他亲密无间。
即使,没有了那种恶心的厌恶感觉,但是,她的心却在排斥。
如果,没有爱过,只是如曾经一样,带着目的而来,她想她也不会如此排斥的。
但是,爱过了,伤过了,连个说法都没有,她如何过得了自己心上那道坎?
他到底懂不懂,幕秋水打她,骂她时,肌肤的疼痛永远都没有心里的伤更痛。
挣扎,挣扎,不停的挣扎,却终是挣不脱。
萧白逸胸。口的伤似乎又被扯开了些,鲜红的血一滴一滴绽落在孟灵曦暖黄的裙挂上。
他却好似感觉不到,不知痛一般,仍旧用尽全力的压住孟灵曦,不许她动。
而吻着她的动作,亦越发狂乱和急切。
他,真的太想她了,没有再次触及她的味道,他还不知道,原来他在她的面前,永远没有什么自制力而言……
原来,他是这般的想念她……
二嫁冰山王爷(187)
萧白逸趁着她晃神的怔愣之际,宽厚的舌穿过她那洁白如瓷器般的围墙,勾住她的舌,虽霸道,却极尽缠绵。
四片唇瓣相贴,注定一发不可收拾,萧白逸所有的理智都在这一瞬间崩塌,脑中只有一个声音,“要她,要她……”
大掌亦开始随着脑中的思维而移动,伸入她的衣襟,隔着肚兜落在她的柔软上轻轻的揉。捏起来。
孟灵曦的眸子猛的瞠圆,在理智还没有完全崩塌之前,狠狠的合上两排整齐的牙齿,直到口中渗入了血腥味,她才松开了他的舌头。
“呃……”萧白逸闷哼一声,待孟灵曦的牙齿放过他的舌头后,他竟是没有撤离,开始越发疯狂的蹂。躏起了孟灵曦的唇,就好似报复一般。
孟灵曦见怎么都挣扎不开,便也就开始放弃了无谓的挣扎,开始使用冷暴力,不动,也不肯回应萧白逸的情。欲,直挺挺的躺在那里,就好比一个木头人一般。
当萧白逸宽厚的灵舌去勾孟灵曦的丁香时,她也不躲不闪,任由她将自己的舌头勾来勾去,在她口中嬉戏。
而她的心此时已经麻木,面对萧白逸的激。情四射,她又能有什么感觉?
又有几个人能在经历了那样撕心裂肺,心掏空了的情殇后,还能在那个男人身下辗转承欢的?
萧白逸终是在她的冷淡中停下了动作,睁开了鹰眸,看向她一脸的冷淡,和那回视着他,却没有任何聚焦的清冷眸子。
原来,她是真的准备放弃他,不给这份感情一次机会了。
如果,不是心凉的彻底,又怎会有这样淋淋尽自的眼神出现。
对视良久,孟灵曦别开视线,不想再看他眼中的挣扎和受伤。
他的眼神就好似在控诉她,她做了什么伤害他的事情一般。只是,到底是谁伤害谁,难道到现在,还需要再争执和区分吗?
“你的伤口需要包扎下。”她将视线落在他仍旧不停滴血的伤口,微微蹙眉,声音发凉的提醒道。
提醒是好心的提醒,却已经没有了太多关心的成分在里边。
不是不关心,不是她麻木到心里已经不再难受,只是,这一夜相处下来,她从一开始的慌乱,已经学会了镇定。
“既然不关心,又何必再管我?”他微微发颤的声音里带着怒火和难以平息的激动。
她冰冷的声音是真的刺痛了他,她可以骂他,闹他,打他,但是,他接受不了这样的冷暴力。
如果,她就此与他形同陌路,那么他做的牺牲,又算什么?
“你的血滴到我的身上了。”
言下之意,她关心的不过是自己的裙子。
“放心吧,本王会赔给你的。”他霍然起身,深吸一口气,撩开车帘,坐到了前边的车沿上。
孟灵曦躺在车板上半晌,轻轻的长叹一声,才坐起身子,整理起自己凌乱的衣衫。
当视线再次触及被他鲜血染红的衣衫时,孟灵曦这才发现,有时候无动于衷就算装得再像,也终究是骗不了自己的心。
而外边隐隐传来的声音,更是让她不禁皱紧了眉心。
“王爷的伤……”一旁的车夫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萧白逸给直接打断了。
“不用了,本王没事,继续赶车。”萧白逸的声音已经恢复波澜不兴,就好似前一刻,在马车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只是,他伤口虽然不严重,但是,也不该那么一直流着血啊!
难道,他是在自虐不成?
这回,还真让孟灵曦猜对了,萧白逸的确是心里憋屈到在自虐,只有心口不停的疼着,痛着,他才能够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甚至,他还有那么一点希翼,希望孟灵曦可以突然心生不忍,叫他回去。
可是,他终是没有等来他想要的。
他不怪她的绝情,不管他为她做了多少,他毕竟也是真的伤了她,她自然过不来心里的那道坎了。
只是,可以不怪,却不可以不在意……
他不该在意的,既然,他曾经最大的希望,便是让她好好的活下去。
那么,她此刻活下来了,他是不是就不该再有任何奢望了?
只是,在他萧白逸的生命中,何时有过“放弃”这样的字眼?
他一向都是,想得到的,他便会紧紧握住,永远都不放手。
所以,这一次,不管孟灵曦恨他也好,怨他也罢,他就算囚,也要将她囚在身边。
马车很快到了青鸾山,在那不久前还充满了欢声笑语的两间茅屋依旧矗立在那里,却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看起来会这般的清冷。
萧白逸撩开帘子,对着里边仍旧坐着不动的孟灵曦道:“下车吧!到了。”
孟灵曦犹豫一下,还是站起身,走了出去。
她若是不肯下,就萧白逸那脾气,扯也要将她扯下去的,她又何必自讨没趣呢!
孟灵曦才一走到马车的门口,萧白逸便揽住她的腰,直接跳了下去。
孟灵曦挣脱萧白逸的怀抱,看着没有点灯的两间茅屋,急切的转头问萧白逸,“萧白逸,翠儿呢?你不是说带上她?”
“冷衣会带她回王府,魂媚儿在府中。”萧白逸一向不善于解释,只是简单的将事实叙述了一遍。
“什么?你怎么可以留翠儿一个人在府中?”孟灵曦转身,便又要爬上马车。
“你做什么?”萧白逸扯住孟灵曦的胳膊,将她拉回来,俯视着她一脸的焦急沉声问道。
“我要回王府。”孟灵曦像只小白兔一样,在大灰狼的魔掌下拼命挣扎着。
“回王府做什么?你不是千辛万苦,动用了那么多人力才逃出来的吗?”萧白逸脸色沉了沉,声音里已经带了薄怒。
一提到她出逃的事情,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若不是她在王府中,真的吃了太多苦,他还不能插手,他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原谅这个女人的出逃。
纵使,他有千错万错,他也还是她的相公,她就这样跟乔安远那个男人走了,算什么?私奔吗?
若不是早就清楚乔安远不敢对孟灵曦有非分之想,还有乔家兄妹是孟灵曦唯一的亲人了,萧白逸早就把乔安远切碎了喂鱼了。
他萧白逸的女人,他也敢带走,不是活腻味了,是什么?
还有皇甫辰风,口口声声跟他称兄道弟,最后竟是帮着孟灵曦离开,这笔账,他一定会慢慢的跟他算。
不过,一提到皇甫辰风,萧白逸便有些不屑的想,“你皇甫辰风对孟灵曦的感情也不过是如此,要不然又怎么会眷恋权位,甘心将孟灵曦交给别的男人。”
以萧白逸对皇甫辰风的了解,本不该有这样肤浅的想法,但,人有的时候,却总是喜欢自我安慰。
他只有认为皇甫辰风对孟灵曦的感情不深,自己才能不那么的恐慌。
“我不可以将翠儿一个人留在府中,你的女人都太过的可怕。”孟灵曦不再挣扎,而是咬牙切齿的看着萧白逸,与他对视的视线中,全是不容拒绝的光忙。
幕秋水已经疯了,不打击她,欺负她,幕秋水又怎么可能出来心里的那口气?
她若是不回去了,想必所有的怨气,便会撒在翠儿身上了。
而且,她更怕萧然生再利用翠儿。
今夜在林中的一切,萧然生的绝情,都让她无法不担心翠儿的未来。
“本王会派人守着她,不会让人伤害她的,等她伤养好了,本王就让她上山伺候你。”就因为幕秋水现在变得太过的可怕,他才不能让她回去。
从安远卖掉珍品楼的时候,他就一直派人监视着安远,怕孟灵曦有什么异动。
果真,她还是决定了要离开王府,离开他。
他知道后,一直不动声色,就是为了给她机会逃走,好劫到她,将她送上青鸾山。
这样一来,她安全了,幕秋水也不会怀疑是他将她藏了起来。
好不容得来的两全其美的结果,他怎么都不会让她为了个丫鬟再去破坏。
而他将翠儿和乔安远扣留在府中,也是为了堤防她再和皇甫辰风出逃。
“你派人守着她?”孟灵曦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嗤笑一声,才嘲讽道:“你管得了你自己的女人吗?”
“你……”萧白逸捏着孟灵曦胳膊的大掌不可自抑的猛的用力,“不要总是试图激怒本王”。
他总是对她温和,不是因为他没有脾气,而是他不忍伤她。
但是,说到底,他终究还是只容易暴怒的老虎。
“萧白逸,没有人想要激怒你,我说的不过是事实,你的后院已经火光满天了,你却还不自知。”孟灵曦轻蔑的嘲讽一句,对萧白逸后院的那些女人简直是深恶痛绝了。
孟灵曦此时竟是觉得和萧白逸这种男人谈爱情,真是有些可笑。
如果,她还是五日前的她,一个即将要死去的她,那么,便什么都不是问题。
他后院的那些侧妃啊,妾啊,她爹的死啊,对于一个要死的人来说已经无力解决,无力去想,便自然会被人遗忘在角落里。
只是,她活下来了,而且还要继续的活下去,那么所有的事情,便又一次被拿上了台面,成了他们不得不面对的事实。
萧白逸的牵挂太多,也是注定了他们没有办法再谈爱的原因。
没娶何冰柔之前,那个女人便已经是他的软肋了。
那么,现在娶了她,他又怎么再休之?
如果,她还愿意跟他在一起,就永远都不可能再谈“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样的想法。
只是,如果不谈,这样的爱情便会在她心底落在严重的瑕疵,她接受不了,也不想要。
不是她不肯为爱牺牲,只是因为太爱,所以曾经的伤,他后院的女人便都成了她心间搬不走的障碍。
“曦儿,关于她们,我以后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萧白逸自然是知道孟灵曦在意那些女人的存在,但他暂时却给不了她任何的承诺,只能寄望于将来。
“以后……”孟灵曦苦笑着在心里默念着这个遥遥无期的词,深吸一口气,才沉声冷道:“我不要什么以后,我只要翠儿。萧白逸,我给你两个选择,派人送翠儿上山,或是让我回王府照顾她,这两个选择,你选一个吧!”
“不行,哪个本王都不能答应你。”萧白逸想也不想,便严声拒绝。
这个时候将翠儿从王府中接出来,一定会让人生疑的。
若是因此让人知道了孟灵曦的居所,只会再令她陷入险境,他决不允许。
“萧白逸,你囚不住我的。”她知道他舍不得让她死,那她便有了讨价还价的筹码。
“本王没有想要囚着你,你只要安安稳稳的在山上呆一段日子,等本王解决了该解决的事情,便会派人接你下山的。”这样算不上解释的解释,已经是萧白逸的极限了。
“你是不是想要囚着我都好,我今日必须见到翠儿。要不然,留在青鸾山上的只能是一具尸体。”孟灵曦昂起头,眼中是愤愤难平的怒火。
“别威胁本王,你该知道,本王一向不会受任何人的威胁。”大掌扣上她的下巴,他语气阴森,手指微微用力,下一瞬,她白皙的下巴上便出现了红色的指痕。
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被人威胁,孟灵曦却在他一心为她好的时候,偏偏要踩上他的底线,他怎能不怒?
如果,他眼前这个威胁他的人不是孟灵曦,他早就一掌拍下去了,哪里还会做这种无谓的提醒。
“……”孟灵曦一脸的倔强,显然是也不想不言的别过视线,不肯看他,却是无声的较着劲。
“你听好,你若是死了,本王就让乔安远和翠儿给你陪葬。”萧白逸硬掰过孟灵曦的脸颊,让她斜到一边的视线可以看到他眼中的盛怒,好让她清楚,他不是在跟她开玩笑,他是认真的。
“你……你真无耻。”孟灵曦自是看懂了萧白逸眼中的认真代表什么,自然是不敢再逞强的拿翠儿和乔安远的命开玩笑。
“本王怎么无耻了?威胁这一招,还不是跟我的好娘子学的。”看到孟灵曦的表情,萧白逸总算是满意的松开了她的下巴,眼中甚至还闪过了一抹奸计得逞的得意光芒。
“谁是你的娘子?”孟灵曦不屑的反问一声,下巴上的疼痛简直让她心口冒火。
“除了本王的正妃,谁还有资格是本王的娘子啊?”萧白逸的脸色忽然转晴,揽过孟灵曦的肩膀便往已经点燃了蜡烛的茅屋内走去。
“我高攀不起。”孟灵曦一边挣扎着萧白逸揽着她肩膀的手臂,一边没好气的回道。
“放心,不用你攀,本王自降身价来就和你。”萧白逸伸手掐了掐孟灵曦的脸蛋,好心情的调笑道。
而他此时,心里最想说的话是,她还活着,还能这样活蹦乱跳的跟他斗气,真好……
看到这样的她,他真的觉得,一切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两人进了屋,萧白逸将孟灵曦按在床上。
“今夜太晚了,就不去看星星了。”萧白逸没头没脑的扔下一句话,转身便出了卧室。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萧白逸回来,孟灵曦心里不免有些失望。
看来,那个男人已经下山去陪他的那些莺莺燕燕了。
孟灵曦站起身,踱步走出茅屋,刚想去山顶看看,便听到另一间作了厨房的茅屋中传来了柴火之间相互摩擦的声音。
猛的转过头,待看见那个高傲不可一世的男人正蹲着身子,往炉灶里送柴火时,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原来她的唇角竟在那一瞬间弯起了一弯幸福的弧度。
这时,萧白逸也听到了声音,抬头望来,便见到孟灵曦正站在院中,唇角含笑的望着他。
只是,当四目相对,孟灵曦唇角的笑意立刻僵住,随即转化为尴尬,最后直接回归成了一条直线。
萧白逸无奈的在心里叹息了声,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的站起身来,解开锅盖,从里边舀出一瓢热水倒入已经装好了凉水的木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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