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好了!现在想出去走走!";安普瑞思本来是无意为难谁的,只是";关心则乱";,一旦事情和他有关,安普瑞思便不能自控。
还没等侍卫说什么,后面突然来了一排侍女,端着各种盒子走了过来,而让安普瑞思放心及高兴的是,那些侍女中有多日不见的言欢!太好了!她没事!
";言欢!";安普瑞思兴奋的想要冲过去抱住她,可没走两步,便被门外的两名侍卫拦住了。
";小姐请自重!";
瞪了眼身边的两名侍卫,安普瑞思只能站在原地,等着言欢迈着宫步走过来。终于!!!过了将近五分钟,言欢及一帮侍女终于走完了十步远的路程!
";言欢,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安普瑞思刚要上前抱住言欢,没想到言欢也马上跪下,";小姐请自重!";
这是怎么回事?言欢以前不是这样的啊?她。。。怎么了?
";言欢。。。";
";小姐请更衣!";言欢随着身后的侍女一起说道。
更衣?好吧!有什么事,回屋再说!安普瑞思这样想着,也随着她们摆弄,就等着和言欢说上几句话。可言欢就是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肯和她说!
终于!三个多小时过去了!她们才退到一旁。意识到她们已经弄好了,安普瑞思无意的朝镜子瞟了一眼,可这一眼便把自己吓到了………这么浓艳的妆容,这么’别致’的衣服。。。今天是要做什么?化妆节?可就算是化妆节,也不用穿成这样吧?这么大的领口,这么大红的衣服,谁要结婚?
";恭喜小姐!今日侍寝!";正当安普瑞思纳闷不已的时候,一旁的人为她解答了!
哦!怪不得要穿成这样。。。等等!侍寝?侍寝!";谁要侍寝?侍谁的寝?";安普瑞思惊问。
";当然是咱们王爷了!怎么小姐糊涂了?";言欢赶忙在一旁提醒她。
";啊?原来。。。";原来这就是他所说的对待方式?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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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拐右转,终于,在一大群人的带领下,安普瑞思被带到一栋别致的院落,而这里,是安普瑞思在王府待这么久而从未来过的地方。。。
在言欢等人的示意下,安普瑞思走进了院落的主屋………日升阁内。日升阁?与’日’有关。。。难道这里就是他住的地方?哈。。。看来自己真的不是那么重要的。。。毕竟从来到这王府后,安普瑞思只知道他的书房,而不知道他的卧室在哪儿。。。现在这种情况。。。唉。。。早点醒来吧!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再这样的话。。。就不可自拔了!
在其中一个侍女通报过后不久,赵玄从屋内走了出来,示意安普瑞思可以进去了。之后便守侯在日升阁外。
";谢谢你!";走入阁内,安普瑞思站在门边,对着屋内的人说。
";哦?谢从何来呢?";半响,屋内的人慵懒的问道。虽然看不见人在哪儿,但安普瑞思还是向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走去。
";谢谢你,让我可以这么有尊严的自己走进来,而不是像清宫大戏里的女人一样,像个肉棕似的被抬进来。";安普瑞思一边走,一边调笑道。
";清宫大戏?";显然,屋内的男子被安普瑞思的话弄得不明所以,";那是什么?";
";没什么!只是王权社会里的一种而已。";说着,安普瑞思已经来到了声音的来源处。
隔着一层纯白色的沙幔,但安普瑞思还是可以隐约的看到白纱后面的男人慵懒的侧卧在躺椅上,另一只手上好象还拿了一本书。
";哈!你总是这么让本王意想不到!恐怕也只有你,还敢在这种情况下这么和本王说话。";里面的男子笑道。
而安普瑞思并没有继续的接下话,只是站在原地,看着纱幔后的人。
";走进来。";里面的人命令着。
这一次,安普瑞思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掀开白色纱幔走了进去。只到真正见到他的那一刻,安普瑞思才意识到………原来慵懒也可以这样吸引人!不像平日里见到的他,今天的他没有穿那件白色金边的衣服,而是只穿了一件白绸的贴身衣物,头发也懒散的披在肩上,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威严,这样的他,才真的像是一个普通的凡人,而不是被神化了的’传说’。
还没等到安普瑞思走近躺椅,日晔昕便一把将她拉了过去,待安普瑞思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只温热的大手已经覆在了珍珠项链上,接着便是那枚白玉扳子。。。
";看来,你真的有好好听本王的话………从不离身,但。。。本王也说过,不要将它轻易露在外面。";邪魅的声音幽幽的传来,而安普瑞思却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娃娃一样,不动也不回答,只是呆呆的坐在躺椅上。
";你可恨本王?";见安普瑞思没有回答,邪魅的声音又继续道。
";恨什么?";这次,安普瑞思被扳子上的手拉回了神。
";恨,本王这样对你。";
听了他的话,安普瑞思回过头,看向身后的男人,这个人。。。究竟想要怎样?";恨?如果是在我的时代,我会恨你!但。。。这不是我的时代,所以。。。我没有恨的权利,也不应该恨你!";
她的回答,不卑不亢,反而平静从容,让人很容易明了她的真正意思。
";你真的很不一样。";过了好一会儿,日晔昕才看着安普瑞思说出这样一句话。
";不一样?";是啊!怎么会一样!她不是这个时代里的人,又怎么会和这个时代里的人一样?或许。。。他对她的不一样,就是因为她的这种。。。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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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是啊!怎么会一样!她不是这个时代里的人,又怎么会和这个时代里的人一样?或许。。。他对她的不一样,就是因为她的这种。。。不一样。。。
";可以告诉本王为什么吗?";日晔昕放下另一只手上拿着的奏章,将安普瑞思的身体扳正。
";什。。。什么为什么?";第一次。。。这么近的距离看着他,安普瑞思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乱跳的心脏。可恶!都说要死心了!为什么还是管不住自己!?
为什么你要辜负本王对你的好?为什么你要对那个男人那么好?为什么选择他而弃本王离去?为什么。。。太多的为什么他想要问,可是话到了嘴边,他却问不出口了。。。他始终忘不了那个男人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始终忘不了。。。她的背叛以及那点点深深的紫痕。。。";没什么!";日晔昕放下搭在安普瑞思肩上的手,恢复刚刚的慵懒姿势………只有这样,他才能做回那个冷酷的王爷。。。似乎遇到她后,他变得越来越像一个正常有血有泪,有感情的人了。。。
他的突然转变,反而将安普瑞思弄得不知所措………他是怎么了?
他继续看他的奏章,她则是呆坐在躺椅边,好久,好久。。。都没有人说话。久到安普瑞思甚至以为以前看过的中国古装剧都是假的?!………毕竟哪有侍寝是这样呆坐着的?!但也有意外啊!或许这都日皇朝就是这样的!她不就是自己穿好衣服自己走进来的?
就这样在心里自己和自己说话,安普瑞思不免被自己的幼稚举动搞得笑了出来。………好白痴哦!哈!
";你在想什么?";宁静被笑声打破,日晔昕很想知道,她在想什么,又在笑什么。
";没。。。没什么!只是一些白痴的想法而已!";安普瑞思控制住想继续笑的冲动后回答着。
她。。。真的很不一样,很纯真,又很魅惑。。。有时候纯真的像个孩子,有时候却又可以魅惑任何一个人的心。。。这样的她,他真的不忍心用这种方式对她。。。真的很不忍心。。。";好了!那边的屏风后面准备好了洗浴用品,你先去吧,我要继续再看会儿奏章。";日晔昕冷着声音说着。
";啊。。。啊?";惨了!她怎么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安普瑞思一边骂着自己。一边犹犹豫豫的走向他手刚指过的方向。好象用这种速度,接下来的事就不会发生一样。
而看着她背影的日晔昕只能摇头感叹………唉!纯真的像个孩子!
一边洗着,安普瑞思一边想着一会要怎么应付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唉!虽然在现代比较开放,而美国更是个开放的国家,但由于身体里有一半的中国血统,安普瑞思还是比较保守的!上次是因为发烧得糊涂了所以才。。。可这次,她可是百分之百的清醒啊!
磨蹭了好半响,安普瑞思才又犹犹豫豫的走了出来,没想到出来之后的情况。。。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
";你先去后面睡吧!今天本王很忙,还有很多奏章要批。";躺椅上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坐到桌子后面。
";好!";YEAH!危机解除!安普瑞思笑着行了个礼,跑到了他指的床铺位置。
看着她突然绽放的笑容,日晔昕又是摇了摇头,这样把自己的喜怒哀乐表现在脸是的她,真的适合生活在自己这个勾心斗角的生活圈子里吗?真的。。。适合吗?
";喂!一会儿如果我要是睡着了,你可不要打扰我哦!自己再找别的地方睡觉!";说完,安普瑞思又扔下了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消失在挂满白色纱幔的屋内。
唉。。。小孩子一个。。。为什么?遇到过这么多的女子当中,比她小者有,却没有能像她这样,带给自己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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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是一件很’应该’紧张的事情,自己的心却还是可以这样平静?甚至躺在这张陌生的床上,还是可以这样的平静。。。
是因为。。。对象是他吗?安普瑞思躺在床上想着,久久不能入眠。。。只是想着,他还在批阅奏章吗?那批了这么晚了。。。会不会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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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寝。。。侍寝。。。侍寝。。。
这个词,恐怕凡是看过中国古装大戏的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吧?!只是。。。现在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第一天是安普瑞思一个人,一觉睡到天亮!当时还挺纳闷——怎么这个男人变得这么听话了?说不让他打扰就真的不来了!可。。。第二天,那个奇了怪的王爷又找了个相同的理由让安普瑞思先睡!这也就算了!相同的是,第三天依旧是这么个情况。。。第四天。。。第五天就更不用说了。。。
这到底是怎样?耍人玩吗?安普瑞思开始还有些庆幸——庆幸他还是有点‘人情味’的——毕竟他没有逼迫她做她不喜欢的事儿!可。。。为什么连出去这间屋子的权利被剥夺了?——从第一天来到这里后,安普瑞思就从没离开过这里!看来那个古怪的人也是早有准备的——这间说是屋子又不完全是屋子的‘屋子’,竟然大得不得了!除了卧室,书间,浴室,还有吃饭的地方。。。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里根本就是一栋大得不得了的房子!只不过里面没有什么格局,都是在一个大‘房间’而已,只有飘忽的白色纱幔隔开不同的地方而已!
更可气的是,现在那个人根本就不看安普瑞思一眼,每天都只顾着看他的奏章,批阅他那‘宝贵’的公文!每天白天还都看不见人影(——人家可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大人,每天还有很多要处理的公事!),直到晚上了才能勉强的看见他的人影,甚至有时候睡得早连他的人影都见不到!!!
“真是欺人太甚!”被‘关’了这么多天,安普瑞思现在的状态是从未有过的!可以说,就连火山喷发都没她现在的火气来的凶猛!这不,大白天的,偌大的屋子里就只有安普瑞思一个人在一边到处‘漂移’,一边怒吼!说起来,她这样子到是和那年扮演过的疯子有些相似——只不过当时是纯属的演技,而现在是百分之百的真实!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就算你改变想法,不用侍寝了,好歹也让人回去啊!好吧!就算你不让人回去继续留在这里,也得给人点自由,让人出去走走,吸吸新鲜空气吧?!
“言欢。。。言欢。。。”快步走到房门口,安普瑞思向着门外喊道。
“是,小姐!奴婢在这儿呢!”和这几天的每一次一样,言欢不再像以前一样喊她‘瑞思’,而是像以前刚认识一般,总是对安普瑞思恭恭敬敬的。
摇了摇头,安普瑞思只能苦笑,到底经过上次那件事之后,言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现在好象连自己在这个世界里,唯一的一个朋友。。。都要失去了。。。回不到。。。以前了吗?为什么好象生过那场病之后。。。什么都变了?
“言欢,能不能帮我。。。”说着,门从外面被人打开了。“怎么是你?”看清来人是谁后,安普瑞思不禁有些意外——都这么多天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在白天进来这里!
“为什么不能是本王?难道是你在等着谁?”男人冷声问着。
“等着谁?哈!好笑了!我被你关在这里这么多天,不闻不问的,我还能等着谁?”这又是怎么了?怎么今天感觉他的火气特别大?不过现在比火气,真是。。。谁怕谁啊!
“没有最好。不过你最好不要忘了,现在是在谁的地方!”瞥了一眼安普瑞思,日晔昕直接走向他这几天的栖身之地——躺椅。“或许,我应该先放你出去,和那个男人好好说一下,到底,你是谁的!”入座之后,日晔昕冷声吐出这么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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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的?很简单的一句话,或许在平时这就是一句玩笑话,但对于此时的安普瑞思——一个来自现代的民主国度,宣扬人权的社会,又被人‘无理’的关了几天之后,理智于安普瑞思已经可望而不可即了。。。
“我是谁的与你无关!反正不是你的!”现在想吵架?求之不得!
“不是本王的?”侧卧在躺椅上的男人怒的坐了起来,站起身,朝安普瑞思走了过来,“那你倒是说说,你是谁的人?那个没用的男人的?”
“没用?”他是在说俊皓?可恶,从小到大的英雄被人说‘没用’!这不仅是对自己恩人的侮辱,更是对自己的严重侮辱!“哈!好笑了!你才没用吧?这是你的世界,或许俊皓还没有适应过来,但你也不用这么诋毁别人吧?告诉你,你在我的心里才是什么都不是!在我的时代,你可能根本连‘没用’这个词都不配用!”一口气吐出自己埋在心头上多天的怒气真是爽多了!舒服!只是。。。眼前这脸色铁青的男人。。。要怎么应付啊?
安静。。。很安静。。。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安普瑞思用着现代的计时法在心里默默的算着,只是安静得太久了。。。久到安普瑞思根本就忘记了刚刚她是数到哪里了?!
“你说。。。本王没用?本王在你心里什么都不是?”良久,眼前的男人终于说话了,只是这话,伴着他的冷笑,冻怕了刚刚发脾气发得很爽的安普瑞思!——或许。。。刚刚说的话。。。太过分了?!
“是。。。是我说的!怎样?你杀了我啊?”面对着他,安普瑞思很快的又找回了以往的倔强!“哈!好笑!在你的时代,凭你的势力,杀一个人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吧?”
“哼!对!凭本王的权力,杀你确实是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日晔昕说着,嘴角勾起一抹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