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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有这样厉害？”
孔石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是的，非常的难对付啊。看来华夏的那一句话说得一点也没有错，不是猛龙不过江，他来到我们这里就是猛龙过江的啊。”
卡拉叹了一口气，在此时他真的是有一点后悔自已是不是应该把方明给吸引过来了。
“卡拉，我想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其实对于我们来说，只要能够把给卖出去，就可以了，至于这个人是什么样的人，精明也好，不精明也好，其实是一点也不重要的，只要他是一个好买家就得了。”
卡拉一愣，他突然之间发现孔石说得没有错，方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精明也好，不精明也好，什么样的来历之类的，对于自已和孔石来说其实是一点也意义的，只要方明方明是一个好买家，这不就得了。
“好吧！孔石，你说得一点也没有错，确实就是这么一回事！得了，我也不想这么我多了，那小子……估计回去之后也猜得出来我们是干什么的，所以说啊，以后我们的东西估计是卖不了那么多钱的了。”
“哈哈哈哈！”
孔石大声地笑了起来，说：“这个……其实是一点问题也没有，要知道我们现在一年下来可能就只能卖个三五件的，但是，如果和他的合作顺利的话，那就是可以卖三五十件，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所以我们虽然卖便宜了，但是却更加赚钱了。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如果不是这样，我们的手里积累的那一些东西何年何月才能够卖得掉？”
“是的，你说得错，确实是如此，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我们也不用这样来操作了。”
卡拉点了点头，这其实就是他之所以找方明的一个根本的原因。
方明等人离开卡拉那里之后，路上并没有说话，谢忠诚等人马上就意识到了方明的“不对劲”的地方，知道方明一定要发现了什么——既然他现在不想说，一定是还在盘算或者是现在的环境不适合说，既然这样那他们现在也不开口就等方明。
回到住处之后，方明坐在沙发上，还是一声不吭，足足过了半个小时之后才抬起了头。
“方明，想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
谢忠诚看到方明这样子，不知道不管怎么样，那肯定都已经有了一个结果了。
“嗯，我现在是有一些想法，我说出来大家一起研究一下。”
谢忠诚和宋妙轻轻地点了点头，脸上也露出了严肃的表情，不管方明要说的是什么，肯定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当然，这个事情肯定是和卡拉有关的。
“谢老，在我说之前，我有一个问题，就是卡拉这三十年来，他一直都是在卖古董？是不是很少收古董？”
“是的，没有错！正是如此，就是这么一回事，他在圈子里只是卖古董，从来也没有收过古董，至于在我我所知道的消息之中，是没有这么一回事的。”
“那……他出手的古董是不是数量不多？比如说，三五件之类？”
“咦！”
谢忠诚不由得看向方明，然后点着头说：“是的，没有错，你说得对，确实是如此，卡拉手上的古董确实都是好东西，但问题有一个问题或者是说一个特点，就是他每年出手的古董都不多或者是说非常的少，就三五件，更多的时候是每年就一到两件，这是一个让人非常奇怪的事情，但是慢慢地我们也就习惯了。”
“方明，我记得你之前对于卡拉这个人是不了解的，现在怎么知道他的这样的消息？”
谢忠诚对于这个事情非常的好奇，卡拉虽然在圈子里非常的有名，但是，有一个问题就是这个有名是在一个非常高端的圈子里的，就算是宋妙对于这个也是没有太多的了解，更加不用说方明了，但是现在听方明这语气，他却是很了解的样子，谢忠诚哪能会不震惊？
“呵！”
方明笑了一下，说：“我这只是猜的，并不是对他有很深的了解。”
“方明，你猜到什么了？”
宋妙这个时候也很非常的好奇。
“我在想……这个卡拉，极有可能是一个销脏的。”
方明的这一句话把谢忠诚和宋妙都吓了一跳。
“啊！”
谢忠诚猛地站了起来，瞪着方明，“你说什么？”
挥了挥手，方明说：“谢老，你的淡定一点，我这不只是一个猜测的么？你也不用这么激动的吧？”
谢忠诚好一会才慢慢地坐下来，苦笑着说：“方明，你有没有发现，你的分析能力是非常的强大，也就是说既然你这样说的话，那这事情基本上就是事实了，你能够不惊讶的么？你不知道的是，在圈子之中从来也没有人这样去想卡拉的。”
“没有想，不代表着他不是。”
方明摇了摇头，说：“我虽然是第一次和他见面，但是综合来分析，我却是觉得他极有可能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宋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已平静下来，然后才对方明说：“方明，你这是怎么样看的，你说来听听。”
“好的。”
方明稍稍地把自已的想法组织了一下才说：“是这样的，你们想一下，在我们这个圈子里，很少真的是有人纯粹的只是卖古董而不收古董的，这样的人很少，非常的少。这说明一个问题，就是这个人不是收藏家，或者是说他不是一个对收藏有兴趣的人。古董在他的眼里就只是一笔生意，和卖红酒之类没有任何的区别的。”
“这样的一个人，如果说他只是买一到两件发个横财，还可以说他是是偶尔捡漏了。但是，卡拉却不是如此，他在过去的三十年里都卖古董，而且每年都卖。”
“不是我夸自已，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能够在拥有如此强大的捡漏的能力，所以我们说，我觉得这个卡拉一定不是靠捡漏来卖古董的。”
“同时，他卖的古董都是精品之中的精品，这样的东西可不好找，这从另外一个方面也可以证明他不是一个收藏家——正常的玩古董的人面对这样的古董，多数是不愿意出手，他却愿意出手，三十年下来可是卖了上百件精品之中的精品！”
……
谢忠诚和宋妙对看了一眼，他们心里现在却是越来越惊讶，方明的这些分析他们之前并没有想到过，但是，不得不说，当方明这样一分析，还真的就是这么一回事。
这个卡拉的行为实在是太不正常了。如此一来，那岂不是说方明分析的结论是正确的？是对的？
卡拉就是一个分脏的人？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卡拉一年基本上只出手三五件古董甚至是更加少的古董。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担心出问题，也就是担心从他手上出手的那些古董让人盯上，只要在确定了一定会安全之后才出手。”
“同时，他采取的那个每一次都只针对几个人出手古董的方式，以前我们以为那是为了把价格给炒起来，通过这样的饥饿销售的方式来提高古董的价格，但是现在看来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他这也只是为了安全，要知道他每一次都只是把消息放给几个人，就可以把出现意外的风险降到了最低！”一
第1128章 准备
“好吧……方明你的分析极有可能是对的……”
谢忠诚发现自已的声音有一点苦涩，方明所分析这一些非常的有道理，更加能够证明方明这个分析的是自已曾经从卡拉那里买的那一件古董。
“大约是五年前吧，我从卡拉的手里买了一件东西，那一件东西是真的非常的不错。刚开始的时候我是非常的得意，有老朋友来了之后我当然就是拿出来显摆一下。但是，就在三年前吧，在一个老朋友的提醒之下，我却是发现了一点问题，我从卡拉手上买下来的那一件古董极有可能是脏物。有了这样的一个念头之后，我自然就更去追查一下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一查不要紧，却是发现它应该是二十年前丢失的一件古董，当时这个事情闹得还很大，因为上了报纸。当然，事情到了这里之后，我也就没有再查下去，同时，这一件东西我也就留在自已手里，并没有再拿出来过。”
“哦？”
方明的眉头扬了一下，说：“还有这样的事情？”
“是的，没有错，其实对于我们这样的玩收藏的人来说，收到这样的东西的机会还是很大的，毕竟好东西那都有可能是原来有主的。这不奇怪，总之还是自已偷来的多数也是不会理会那样多，最多的就是到了自已的手里之后就不再拿出来就是了。反正这样级别的古董往往都是不会再出手，都是放在自已的手里，留着当成是传家宝的，一百几十年之后谁还会注意这样的东西到底是怎么样来的？”
谢忠诚叹了一口气，自已是这样的心态，那别的人从卡拉那里买来了古董的人同样也是这样的心态，所以如果说卡拉如果是一个专业从事销脏的人，这一点那自然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不是吧，还真的是这样？”
如果说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一点不太相信的话，那此时听到了谢忠诚的话之后，宋妙却发现自已不得不相信了。
只是，一想到圈子里的传奇人物卡拉只是一个销脏的人，她的心里就觉得这事情实在是有一点怪异。呵
难道说真的是知人口面不知心？
宋妙不由得轻轻地摇了摇头，这事情……实在是有一点不不知道怎么样去形容的感觉啊。
耸了耸肩膀，方明说：“反正，这老小子就是给我这样的感觉。”
“其实……他是不是相销脏的对于我们来说一点意义也没有，毕竟对于我们来说，是重要的是他有好东西卖给我们，他是不是个销脏的，关我们屁事？”
点了点头，方明看向谢忠诚，说：“是的，谢老，我同意你的观点，就是这样的一个意思，卡拉是不是个销脏的对于我们来说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意义。其实，他是一个销脏的还是一件好事情。”
宋妙想了想，发现还真的是这么一回事。
第一，如果卡拉是一个销脏的，就意味着对方的手里的好东西可不少，方明和自已这一次出国，不就是为了买古董的么？第二，如果对方手里的东西是脏物，那也就意味着价格方面是非常的理想的，这对于自已这方来说又是一个好消息。
有了这样的好处之后，别的事情也就不是什么问题了，至于这里面可能是用风险，玩古董收藏的人哪里还有怕这个的？
事实上，严格上来说很多古董或者是收藏品都是有一定的风险的，只是看大或者是小罢了，如果说卡拉手上的古董足够好，那就算是风险再大一点也沅所谓的，毕竟买下来之后就先捂着就是了。
“其实，如说卡拉真的是一点销脏的，他这到底是为什么会找到我们的头上来？要知道过去了的三十年里他都是如此的小心翼翼，此时却是一下子大方了起来！”
谢忠诚轻轻地拍着自已的大腿，这个问题很重要，因为这是在推测卡拉的心态，对于整件事情的分析都有着很重要的意义。
听到谢忠诚这个问题，方明不由得有一点不好意思地摸了一下自已的鼻子，说：“这个……十有**是和托尼还有英德的事情有关。”
“最大的可能就是我们收购托尼和英德的手上的东西让卡拉觉得我们一个是有钱，另外一个是不怕麻烦，所以他就想把自已手里的东西卖给我们。要知道这个年头，有钱而且有胆的人其实也不是太多的。”
“哈哈哈！”
谢忠诚大声地笑了起来，想想其实就是这样的，自已和方明从托尼和英德的手里收购那些古董的消息，如果是传出去，那真的是可以说是惊天动地的了，有钱有胆，这一点那是跑不了的。
任何一个卖家特别是那些手上有不明来路的古董的人遇到这样的买家，都不可能放过。
卡拉动心也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是决定了和卡拉做生意？”
宋妙看了一眼谢忠诚，然后又看向方明。
“是的，为什么不呢？”
方明重重地点了点头，“只要他手上的确实是好东西，我们就买，所以关键的原则就在于东西是不是好东西。”
“不过，宋妙，现在有一件事情你是要注意的，或者是说现在开始要注意的。”
宋妙身体稍稍地坐直，看着方明轻轻地点了点头，说：“方明，你说吧。”
“卡拉手里的东西如果都是精品，而且他又是销脏的话，那这里面就有一个问题，很多东西就是从别人那里得来的。这样的东西原主人一旦不见了，十有八个九是会去报案的，一部分也有可能是会见诸于媒体，你想你现在开始可以去收集一下这方面的资料，看看是不是能够找到一些。这对于我们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宋妙站了起来，这事情比较急，得要马上就走，因为涉及到时间跨度有一点大，比如说，起码得要从三十年前开始算起去调查，特别是现在很快就要和卡拉进一步接触了。
宋妙走了之后，谢忠诚却是对方明说：“方明，我觉得宋妙就算是再努力，也不太可能是能够收集到你要的消息，我想卡拉一定是会非常的小心的，特别是现在时间太短了，要想得到足够的资料，那是不太可能是的，还有一个因素要考虑，就是很多古董或者是收藏品丢失了之后是不太可能从媒体上报道出来的，系统里我们也是有人，但是却不是能够在如此之短的时间里打通得了的。所以说，这个问题我觉得有一点象是大海捞针一般，机率太小了。”
“没有错！谢老你说得一点也没有错，确实就是这样，宋妙要想查到对于我们来说很有用的信息，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但是，万一让我们查到了呢？如果真的是查到了，那我们就抓到了卡拉的痛处，这样在谈价钱的时候才有能够占据着优势。”
谢忠诚想了想，发现还真的是这么一回事。
卡拉这样的老江湖，如果不能抓住对方的一点漏洞之类的，在谈到价格的时候一定会提出很高的要求的。
方明这也不是不知道宋妙要想找到对方的证据不容易，但是准备了也不是是什么坏事，万一运气比较好，那就是真的太有利的。
“谢老，我这个人运气一直来说都是非常的不错，我相信这一次同样也是如此。”
“哈哈哈！好吧，那我可得要好好地看一下是不是真的如此了。”
深夜，宋妙终于是回来了，方明没有睡，他还在等着宋妙。
宋妙把手里的一叠资料递给了方明，同时赵柱子还把两个人大的箱子拎过来放在地上，然后说：“这是到目前为止收集到的，接下来每隔一个小时就会有人把最新收集到的送过来。”
方明轻轻地点了点头，他知道宋妙这样做的原因就是自已信息不少，但这一点也不奇怪，毕竟三十年的时间，肯定会积累下来很多的，宋妙这是担心自已看不完，所以就先把一部分拿过来了。
“方明，这资料还真的是非常的多，要知道我收集的可都是全世界的范围里过去三十到五十年前失窃的古董或者是珍宝等……现在有近三十个人给我收集资料……”
挥了挥手，方明说：“这个你不用担心，你只要把资料给我送过来就行了。
张了张嘴，宋妙本来还想着说点什么的，但是最后又收了回去，这事情其实现在说再多也没有用。
“对了，柱子，你现在准备一下，明天和卡拉的见面不是那样简单，如果他真的是销脏的，手下一定是会有人的，而我一定是会把这事情给挑明了说，极有可能是会引起对方的怒气，这个时候就需要你的人展示一下拳头的了。”
赵柱子双眼之中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