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虚耗--如果我们再相遇- 第14部分

　　
　　事实也是如此，志波海燕和绯真很快就成为了很要好的朋友，而在更加深入的了解后，他更是发现了绯真冲动、任性、倔强的一面，然而绯真也确实是一个温和柔顺的女子，如此矛盾的性格让志波海燕实在疑惑她的性格到底是如何形成的。
　　
　　绯真第二次见到朽木白哉时，非常豪迈的跑去向他告白顺便送花，志波海燕原本以为绯真和其她女子一样只是看中白哉的家世、相貌，然而在绯真说出心中的真实想法后，不可否认，志波海燕被感动了。
　　
　　“……他隐藏在冰冷外表下的火热才是我最迷恋的地方，白哉背负着沉重的家族责任无法像你一样洒脱的活着，他很寂寞，也没有人了解他，我愿意走入他的内心，帮助他驱散这种寂寞，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白哉。”
　　
　　当绯真说出这段话时，柔顺的脸庞充满温柔之色，看起来无比的美丽，让志波海燕不禁有些羡慕自己的好友，羡慕白哉能够遇到这样一个懂他的女子。
　　
　　尽管如此想，志波海燕最终还是没有答应帮助绯真提高灵力的请托，因为他深知以绯真的微弱灵压就算提高也无法与其他人相比，一旦被真央录取等待她的将是一条艰辛且危险的道路，作为朋友，志波海燕绝不愿意看到绯真走上死神的道路。
　　
　　真央考试那天，志波海燕特意来到绯真所在的考场，当他看到那个熟悉的纤细身影哭着从考场跑出来时，内心充满的怜惜，当即跑去将已经不辨方向的她拦住，然后将那个险些摔倒在地上的柔软身体抱在怀中。
　　
　　当绯真推开他时，志波海燕的心里稍微有些失落，但还是充满安慰的揉揉她的头发露出让人心安的笑容。
　　
　　和绯真并肩走在西流魂街的街道上，志波海燕一直在安慰身边的女子，终于令她摆脱考试失败的阴影露出和平时一样美丽的笑颜，然而十一番队招募死神的考试却将这温馨的氛围打破。
　　
　　听说绯真竟然打算报考伤亡率最高的十一番队，志波海燕当即强烈持反对态度，纵然绯真非常恳切的请求他，海燕却还是拒绝了帮她提高斩术的请求，因为海燕知道，如果他一时心软答应了绯真的请求帮她成为死神，那么绯真很快就会在某场战斗中阵亡，那是他绝对不愿看到的事情。
　　
　　然而他的苦心绯真却无法理解，这个温柔和顺的女孩一旦任性起来所爆发的倔强、坚韧让志波海燕都为之侧目。
　　
　　海燕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在鲤伏山遥望那个苦练剑道的女孩，一开始她的动作并不标准，然而在她坚持不懈的向所有能够求教的人去请教后，挥刀的动作逐渐漂亮起来，然而这并不能为她增添多少实力，绯真仍然是那样的弱小。
　　
　　尽管如此，她却依旧风雨无阻的在鲤伏山不停练习着，不肯有半分松懈，天天看着那个柔弱的女孩倔强的挥着刀，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海燕的心中悄然改变，然后他忽然惊觉一件事，绯真这样疯狂的练习斩术，她的手掌肯定早已承受不住木刀的磨砺，为什么还是能够继续这样挥刀？
　　
　　志波海燕终于忍不住在绯真的面前现身，当他强硬的将绯真的手扳开时，上面所布满的触目惊心的血泡让海燕出现莫名的心疼感觉，对面前的女子感到心疼，明明是个很怕疼的女子，却依旧忍受着双掌的灼痛咬着牙坚持下来，只是想要接近心中的那个人，志波海燕再次被绯真感动，终于松口答应帮助她成为死神。
　　
　　三招之约，表面上是测试绯真的毅力和坚持，实质上志波海燕只是想要让她对斩术有个更加概况的了解，同时也借机指点一二，弥补他上次因为拒绝绯真而产生的愧疚心里。
　　
　　在将绯真背下山的过程中，她在志波海燕的背上睡熟了，将唇边兀自带着一丝笑意的女子送回家，海燕就去四番队帮绯真找消除血泡的伤药。
　　
　　当志波海燕拿着伤药回到沉睡着的绯真面前时，却发现她的睡颜不再有安然的笑意反而蹙紧了眉头，看起来竟很痛苦以及很没有安全感。完全没有平日的温柔或是倔强。
　　
　　一开始志波海燕还以为她在做噩梦，然而当海燕拿起绯真的手帮她涂抹伤药时，她的脸色却开始好转缓和下来，可是当海燕抹完药松开手后，绯真的神情竟立刻又痛苦起来，不得已他只得再次握住绯真的手。
　　
　　整整一夜，志波海燕都坐在绯真的床前握住她的手，看着近在咫尺安宁平和的柔美脸庞，心底似乎有什么在悄悄的萌芽，海燕不禁轻声低喃，“你愿意驱散白哉的寂寞，又有谁能够帮你驱散心中的不安呢？独自一人一直都很痛苦吧。”
　　
　　直到天亮时志波海燕才离开，当他站在鲤伏山上时心中竟然出现后悔的情绪，是的，他后悔了，他忽然很不希望绯真成为死神，不希望她进入瀞灵廷，这种想法让海燕改变的初衷，决定利用之前的约定让她放弃。
　　
　　志波海燕手持木刀散发着充满压迫感的灵压与绯真对峙着，然后对她挥出了第一刀，木刀击打在绯真的小腹令她全身痉挛的跪倒在地上，看到绯真连刀都已经握不稳的痛苦模样，海燕心里一阵不好受，张口劝说她放弃，然而绯真最终还是艰难的站起来再次握紧了木刀对准他。
　　
　　知道她已经下定决心，志波海燕使出了五成的力道挥出第二刀，原本以为这一击就可以让绯真彻底晕过去，然而那个体质远比一般人要差的女子竟然仍然保有意识，纵然眼瞳已经没有焦距，纵然呼吸都很困难，纵然疼痛已经让她的意识开始涣散，她却依旧死死抓住身下的草地、手指深深的插　进泥土里不肯让自己昏过去……
　　
　　那一瞬间，这个脸上充满了痛苦之色却依旧坚持不肯晕过去的女子让志波海燕的内心受到震荡，心里也随之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感，竟然坚持到这种地步，她就那样喜欢朽木白哉吗？
　　
　　“绯真，就这样失去意识不是会很舒服吗？为什么还不肯放弃？”
　　
　　海燕这样对她说着，心里想要对她说的却是“朽木白哉对你这样重要吗？为什么还要坚持下去？明明已经很痛苦了不是吗？”
　　
　　原本以为绯真已经没有力量站起来，然而当她强忍着痛楚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再次将木刀拿起来时，志波海燕被彻底震撼了，他想象不出这具柔弱的身体里到底承载着怎样的意志力？
　　
　　看着眼前那连刀都已经无法拿稳却依旧坚持握紧的女孩，志波海燕强迫自己对她挥出最后一刀，然而当他看到绯真眼中所充满的倔强、坚持以及莹莹的泪光时，那一刀就再也挥不下去，心也忽然柔软起来，下一刻，他已经无法抑制心中的情感，将那个摇摇欲坠的纤细身体抱入怀中……
　　
　　“忽然有些下不去手，你赢了，绯真。”
　　
　　志波海燕这样对她说，心中涌起的却是浓浓的失落感，当绯真彻底的失去意识后，海燕看着眼前那恬静的容颜，不禁低声说：“绯真，我好像有些喜欢你了。”
　　
　　伸手想要触摸那近在咫尺的柔顺脸庞，然而志波海燕最后终究还是没有放任自己的情感，只是充满抱歉的轻喃着，“既然白哉对你这样重要，我会帮你达成心愿成为死神，但在那之前，请让我任性一次吧。”
　　
　　志波海燕不光给予了绯真志波的姓氏，更是将志波家的家纹“崩裂的堕天涡潮”刺在她的手臂上，其实他说了谎，就算绯真没有志波的姓氏，他仍然可以帮她拿到免试入学的资格，他只是希望绯真身上能够留下属于他的印记，纵然以后和白哉在一起，每次看到“崩裂的堕天涡潮”仍然会想起他。
　　
　　就在众位番队队长视察真央的那天，绯真再度在大庭广众之下向朽木白哉告白，这次竟然非常大胆的抱住他，那一刻，志波海燕心中涌出极其酸涩的情绪，连他都很讶异自己的变化，上一次绯真向白哉告白时，他明明笑得很开心不是吗？
　　
　　从那天起，绯真每天都会去六番队向朽木白哉告白，纵然每次都会失败，她却依旧坚持不懈的努力着。
　　
　　绯真的行为让志波海燕陷入极大的矛盾之中，他一方面希望绯真得偿所愿，一方面却又希望白哉继续拒绝，如此矛盾的心理让海燕为之纠结了许久。
　　
　　他从来没想过向绯真告白，因为他不想令喜欢白哉的绯真感到困扰，他情愿做绯真面前那个犹如大哥般关心她、爱护她、喜欢敲她头的志波海燕。
　　　

作者有话要说：尽量下章结束番外，然后走正文。




17

17、志波海燕番外（二）　。。。　
　
　
　　原本志波海燕真的只是想这样一直默默的陪在绯真身边而已，然而在陪同绯真去朽木宅后这个想法就消失了，欺负绯真的白哉让海燕感到气愤，而委曲求全的绯真更是让他分外的心疼，忽然发觉朽木白哉根本就不值得绯真去喜欢。
　　
　　当绯真说她想放弃时，志波海燕心里顿时一阵狂喜，但是随即就被那句“不能放弃”打击到了，巨大的心理落差让他有些失控的追问绯真为什么要这样勉强自己，而那个“因为我是绯真”的奇怪理由根本就不能让海燕满意。
　　
　　海燕原本是想要追问明白的，然而绯真的胃却突然剧痛起来，看到她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的痛苦模样，志波海燕当即心急如焚的抱着她向四番队跑去。
　　
　　“……如果我不是绯真该有多好……那样我就可以喜欢你了……”
　　
　　已经痛得神智恍惚的绯真下意识的说出这句话，当海燕听到后心神受到巨大的震荡，极度的喜悦顿时从他的心中涌出，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那样说，但是海燕终于知道，原来绯真是喜欢他的，那就足够了。
　　
　　陷入昏迷的绯真一直默默流泪着，看起来竟有说不出来的悲伤，志波海燕整晚都坐在她的床边用力握紧她的手，想要帮她驱散那浓得化不开的哀愁，他越发的确定白哉不适合绯真，纵然在一起又如何，性子冰冷的白哉怎么可能照顾好绯真。
　　
　　“……他很寂寞，也没有人了解他，我愿意走入他的内心，帮助他驱散这种寂寞……”
　　
　　想起绯真述说她对白哉感情时的温柔表情，海燕忽然理解了绯真当时的心情，原来当一个人产生这样的感情时心会那样的温柔。
　　
　　海燕知道绯真其实一直都很不安，他也愿意走入绯真的内心帮她消除那些不安，只要这样想心中就会出现非常温暖柔软的感觉。
　　
　　志波海燕很想让绯真知道自己的想法，只是想到她对白哉的执着又有些踌躇，那样固执追求白哉的绯真会接受他的感情吗？贸然告白的话会不会给绯真造成困扰？
　　
　　一向以豪爽奔放著称的志波海燕第一次这样的犹豫不决，以至于绯真醒来后海燕甚至不敢去问她昏迷前那句话的意思，生怕她看出自己的困窘。
　　
　　“我最喜欢看海燕的笑容了！”
　　
　　绯真这句突如其来的话音当即让志波海燕欣喜起来，然而随之而来的她要和朽木白哉约会的消息却又让他充满了失望，被白哉如此对待她仍然不肯放弃吗？
　　
　　“和白哉约会不能穿得太随便，你先去沐浴，我帮你准备一套漂亮的衣服……”
　　
　　纵然心里再如何失落，志波海燕仍然这样笑着对绯真说，喜欢一个人就是希望她开心不是吗？　
　　
　　那件质料华贵的樱色和服是志波海燕很早以前就为绯真准备好了，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送出去才一直放在手里，而那件水滴状的紫色头饰历来都是志波家当家主母才有资格佩戴的饰品，志波海燕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也一并送给了绯真。
　　
　　将衣服和饰品放在床上后，志波海燕就毫不停留的离开了，他所喜欢的女子将会盛装打扮，而那绽放的美丽却并不是为他而展现，与其心中酸涩的留在那里倒不如潇洒离开。
　　
　　“白哉，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这次你还是无法让绯真开心，那我不会再把绯真让给你。
　　
　　走出房门时，志波海燕在心中这样说着，已经暗自下定了决心。
　　
　　夜幕降临，当海燕来到西流魂街一区远远的遥望着绯真与朽木白哉相约的地点时，那一袭樱色的清美身影让他下意识的屏住呼吸，穿着大振袖和服精心打扮过的绯真比平时更加清丽几分，也更多了几分柔顺，让人不愿移开眼眸。
　　
　　志波海燕就这样远远的注视着她，看着绯真长久的伫立在一棵樱树下安静等待着，看着她柔顺的脸庞在漫长的等待中充满失望之色，明明是那样的为她感到心疼却不能走过去，只能默默的守护她。
　　
　　当姗姗来迟的朽木白哉出现时祭典已经将近尾声，绯真等了他五个小时所得到的仅仅是二十分钟不到的陪伴，一直悄悄守护着她的志波海燕暗自握紧拳头发誓绝不把绯真让给白哉。
　　
　　志波海燕凭借自己在西流魂街的影响力让已经结束的祭典继续进行了下去，然后他带着绯真在只有彼此的祭典上开心的疯玩起来，两人一起吃着美味的食物，一起玩着有趣的游戏，欢快的笑声不时的夜空中响起，不光是绯真，这也是让海燕毕生难忘的夜晚。
　　
　　当一切结束时，志波海燕没有再压制自己的感情，第一次用那样灼热的眼神凝望着绯真，想要向她告白，然而最终绯真挣脱了他的手选择了逃避，尽管海燕心中充满了失望，他却依旧尊重了绯真的选择，来日方长，总会有机会的。
　　
　　第二天午后，当志波海燕从天挺空罗听到绯真的邀约时还以为她在给自己机会，当即强压着心中的喜悦约定见面的时间地点，然后整个下午都在不停的看时间，觉得天空的太阳仿佛被钉在空中一般迟迟不肯落山，那是他至今为止度过的最漫长的下午。
　　
　　终于到了约定的时间，海燕瞬步来到吉野酒馆有些紧张的等待绯真的到来，不断在心中为即将开始的告白做着排练，当门口传来绯真的脚步声时，他深吸一口气就带着和往日一样的笑容看向绯真，然后笑容滞住，他送给绯真的樱色和服竟然穿在她的好友都的身上。
　　
　　看着刻意打扮过的都，志波海燕当即明白了绯真的用意，心中涌起的除了极度的失望还有气愤，明明已经知道了他的心意不是吗？为什么要将他推给都？
　　
　　为了了解绯真的真实心意，也为了小小的教训一下她，志波海燕故意热情、爽朗的和都交谈刻意冷落她，当海燕看到绯真眼中流露出的酸楚和难过时，心中顿时出现欣喜和心疼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为绯真心里有他而欣喜，也为绯真露出的难过情绪而心疼。
　　
　　终于绯真再也坐不下去随便找了个借口跑出去，那瞬间她脸上露出的痛苦顿时让志波海燕什么气都消了，想要追过去却在看到用爱慕眼神看着他的都改变主意，觉得应该把事情说清楚再走。
　　
　　“都同学，我知道你对我有好感，但我喜欢的人是绯真，希望你能够理解。”
　　
　　志波海燕郑重对都说着，而脸上一直带着红晕注视着他的都脸色骤然变得苍白起来，好半天才艰难的说：“海燕副队长为什么会喜欢绯真？”
　　
　　“为什么呢？”志波海燕呢喃着，不由得回忆起曾经和绯真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然后脸上带着温柔之色说：“不知不觉就喜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