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醉心 (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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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醉心 (女尊)-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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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小霸王,你是不是又去了那柳眠巷,染了花柳病,不敢与人说,想偷学点朱大夫的医术,瞒着大家自己医啊?哈哈哈……”众人哄堂,易曲脸皮直跳。
  “诶诶诶,说到这儿,易曲,你家里的那个丑无盐上次被你卖到柳眠巷,他后来自己逃回来,是不是他传给你的?”易曲脸色一变,实在没想到易曲竟然曾经把醉心卖到青楼红馆去。
  “啧啧,这几日不见你这气色倒是好了不少。怎么,他逃回去之后学了不少趣术服侍你吧,床上功夫怎么样?。”易曲指节泛青,额间已经青筋毕露。
  “仔细看他模样倒也不错,只可惜那一道疤。也和他爹一样是个骚货。”一群女人再次笑的前仰后合。
  “嘭”的一声,易曲已经重重一拳打在那个女人的,她本不是崇尚暴力的人,如在平时她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克制的住,不管别人怎样的辱骂她她都可以淡而处之。然而刚才那一刻,她确定自己脑中的一根弦断了,她只觉得气血翻涌,只觉得一句句辱骂的话如根根钢针刺进心里,更何况自己正顶着伤害醉心的身体。
  那女人先是傻了眼,立刻突然跃起:“妈的,来真的?连老娘你都敢动手。”她有些搞不清楚,平时她和易曲开这些荤段子玩笑,她自己也只是同她一起闹。两人虽不算什么好交情,却也能混到一起。
  易曲避过,一手扭上她的手腕,那女人力气到也大,差点把易曲反扭压倒,两人扭成一团。一旁众人竟有拍手叫好的,连那个抓药的药童也不阻止她们在这医馆里扭打。她就是想看看这街头两霸王窝里斗。
  易曲因着心里压抑的久了,连打架的章法也不顾了,只晓得和那女人混打撕扭成一团。最后拼着脸上也挨了一拳,把那女人骑压在身下。
  易曲觉得嘴角被揍的那一块有些隐隐痛意,心里却觉得顺气了许多。这短短的几日发生太多,易曲虽然表面淡定,内心却是因着些原因压抑,这一顿扭打她倒觉得心里舒服许多。
  易曲半骑在那女人身上,忽然朝那女人一笑,眼中却浮起的是阴冷的神色。
  那女人被易曲这诡异的一笑,弄得有些心惊肉跳,却苦于挣不开:“你敢动老娘试试。”
  易曲忽然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看见了吗?”
  那女人茫然。
  易曲也并不是真要她回答,笑道:“这就是你们说的细皮嫩肉的手。”眼神掠过刚才说话的女人。
  又垂下眼,看着被她压在身下的女人:“现在我还真想用它打人了。”
  “你……你敢?!”女人脸色大变,脸色涨红。
  易曲却直接往女人的脸上就是一掌:“第一下,我家里那个他的名字叫做林醉心,不叫丑无盐。记住了?”易曲眼神扫过周围:“还有你们。”
  又一巴掌:“第二下,他模样的确不错,不过骚货之类的词你自己留着用就好了,他比你干净多了。现在自己说三遍‘我是骚货’。”
  女人撑大眼睛,眼神愤怒:“他妈……”
  被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打断:“文明人不能说脏话。”也不管人家听不听得懂。继而又扬起手:“说是不说。”大有她不说就打到她说的趋势。
  那女人已经懵了,心里欲哭无泪,早就知道这个易霸王心狠手辣最是亡命之徒,又何必招惹她。朝周围望去,又见刚刚一起与自己取笑的众人都鸦无声息了。
  她咬咬牙,眼中浮上屈辱:“我……我……我是……”后面两个字却如哽住说怎么也不出来。
  易曲看她为难,又要抬起手。说实话易曲的每一次都用大力气,她感到自己的脸颊肿胀起来。那女人以为易曲真又要打她,却不想易曲只是笑笑:“说不出来?”
  女人又惊又怒,却不敢吱声应答。
  “那就算了。反正也只是要你记住。”易曲语调一转,却是并不追究的样子。
  手却仍旧抬起,那女人一闭眼,横竖是丢人。却不想一声脆响,脸上却感觉不到一点疼痛。
  她诧异的睁开眼,却见骑在她身上的易小霸王脸上多了一道鲜红的掌印,看来是打的极狠了。难道有人替她出头?扫眼一看却见周围人都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
  易曲从她身上站起来:“这最后一巴掌给我自己。”
  不是她有心做作,而是刚才听说醉心曾经被卖去那青楼楚馆,心里就觉得一阵尖锐的钝痛。不管如何,她接受了这具身体,多少也有种把原身主人的经历当作自己的一部分。
  “我易曲以前善斗,欺压相邻,无恶不作……”易曲越说越觉得悲哀,为什么她无故会变成这种人……“从今日起,因想着重新做人,想做分正经工……才想来这医馆谋一份差。”
  “刚才打你……”易曲手一指地上还未起来的女人,“是我的不对,若你现在想揍我我也决不还手。只是我易曲今日所说字字出自真心。关于林醉心,我易曲欠他的自会自己还。若让我易曲再听到这样的话,我仍然见一次打一次。他……比你们每一个人都干净。”
  易曲长舒一口,转身出了门,也自不管她们反应如何,心里却觉得呼吸都顺畅起来。
  闷头走了一会儿,易曲突然立住,顿时跌足长叹,搞什么,她是来求职的又不是来打架更不是来慷慨陈词的。
  “易……易……易曲。”一个男孩子的声音。
  易曲回头,却见一个着蓝衫的男孩跑过来,站在她面前:“李……”易曲慢想一遍才道,“李秋涯。”
  李秋涯翻了个白眼。
  “你什么时候变成结巴了?”易曲蹙眉,她记得这男孩口齿伶俐且颇为泼辣。
  “你才是结巴!”他是因为一边犹豫到底是喊她易霸王还是易曲。
  “你跟着我做什么?”
  “你想得美,谁跟着你了?我是给我娘抓药来的。”他扬了扬手里的药方。
  “我看看。”易曲拿过药方,研究了半天,“你娘病了?”
  “可能是昨天受了些惊吓。”李秋涯凑过头来,一起和易曲盯着药方:“你能看懂?”
  “能看懂……字……”
  “……”李秋涯劈手夺过易曲手里的药方,又翻了个白眼,“那你还去医馆找活。”
  “可以学……”易曲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突然想到,顿了一顿:“你都看到了?”
  “你怎么敢打黎县令的女儿?这么说,你是真和那个仗势欺人的东西内讧了?还是你真的要重新做人了?”
  我打人,你兴奋个什么劲儿。
  不过……易曲拧眉:“你说她是黎县令的女儿?”不禁有些冷汗了,她的冷静都去哪了……民与官为敌,怎么想以后都不会好过。
  李秋涯一顿,良久才道:“易曲……你傻了?”
  易曲拧眉,却不能辨答,她又不是以前的易曲。
  “前几日你才和她一起设计我娘,昨天你又帮我们暂时解了围……”
  易曲自己也一愣,顿时醒然,这不就是昨天那个女人吗?自己只记得她很是壮硕,却没有注意看她的脸,怪不得刚才有种面善的感觉。
  易曲道:“长的太丑……没记住。”易曲平日里看似温良,这时却变得毒舌了。
  李秋涯突然莫名的笑起来。
  易曲也有些想对他翻白眼了:“笑什么?”易曲被他笑的有点毛毛的。
  “那这么说,你记得我,就说明我长得好看了。”
  易曲无语,在某种程度上,这李秋涯自恋过头了。

  回家

  易曲不理他,转身就走,不管受到怎样“礼遇”,她总是要回到那个医馆。半途而废不是她的性格,且刚才她虽然冲动,却也注意到那家叫做结庐医馆馆里,并没有一个坐堂的大夫,看来主事的不在,也许事情还没那么糟糕。
  “等等,你去哪?”
  “回医馆。”
  “哎哎,你还敢回去?”
  “喂……”
  易曲已经是快着脚步走了,果然那朱大夫并不在,医馆里依旧是个女药童,而那一群人已经是不在了。那女药童见易曲又折回来先是错愕,继而表情防备。
  “师傅?你回来了。”那药童却突然变了神色,一脸笑嘻嘻的越过易曲往后迎过去。
  易曲一回头却见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易曲回头:“朱大夫?”看来是出诊回来。
  那朱大夫眉头一皱:“你来干什么?怎么?还要来砸我医馆?”
  ……
  易曲心中一沉,有些咬牙切齿,易霸王,你到底是得罪了清渠县多少人。
  “师傅,刚才她还在医馆里和一群人打架了。”
  “那是她冒犯在先。”易曲这人虽是有些孤高冷傲,此刻却不得不辩解了,再这样下去她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我今日来这里……只是想求您收我为徒,在这里谋一份差事。”
  朱大夫一愣,她倒真没想到这易曲会提这样的要求。
  “你懂药理?识草药?”那朱大夫也没多难为易曲,也算个心胸开阔的人。
  “懂得一点点,但是我可以学。我……”易曲指了指刚才那女药童,“不比她差。”
  那女药童听说,双目一瞪。朱大夫放下药箱摇摇头:“你走吧。”
  易曲并不灰心:“请给我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我会识得所有常用药草,记住每一种药草的功用,到时候还请您能答应我的请求。”
  朱大夫挥挥手:“你走吧。”
  易曲笑笑,作了个揖,告退出了门。
  只是在这一个月之内,她必须要找份能够维持生计的工作,然而当她转了一圈圈一趟趟时候,才发现这个易小霸王在这清渠县得罪的人还真不少。几乎到哪里都能找到一个冤头债主。不是砸过人家店铺,就是调戏过良家夫男。
  然而俗话说天无绝人之路,幸好这清渠县还算个富庶之地,这富庶之地不仅限于水源丰富盛产鱼米,更有四周壁立千仞,一条运河经过这里,来往货物量人流量也极大的,因此装载的工人也必少不了。
  幸好一处搬米招工的工头以前也是个混混,易曲曾经误打误撞帮过她,因此也就得了个空,填补了一份差,一天如果搬运的多能拿十几个铜板的工钱,中午管饭。
  工人中也有不少认识易曲的,见平日里这易小霸王突然间转性了,都吃了一惊,只是谁也不愿意跟她说话,谁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发什么疯。
  易曲也乐得一个人自在,反正也不熟,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和他们谁之间以前有什么恩怨,若是曾经的易小霸王调戏了其中的哪个女人的夫侍,自己还真没脸在这里做下去了。
  只是当一袋足有一百斤的米袋压在肩上时,易曲只觉得整个人腰一沉,整个人一个踉跄,差点软倒在地。
  一旁已经是有些胆大的人取笑起来:“易小霸王,是不是身子都被柳眠巷那群小骚蹄子掏空了?”
  易曲咬咬牙,并不理会,扛着米袋走了出去。那些人见她没有反驳也甚觉无趣,自去扛自己的米袋。
  一个上午过去,终于到了吃饭的时间,易曲却觉得浑身都如散架一般,手抖得要握不住筷子。端着盛了饭与几片零星着点儿肉末的白菜的碗,手抽的控制不住的在碗沿颤着敲出了几声响。
  易曲使劲攥了攥筷子,勉强压下了不受控制的抖动,就着碗边扒了两口饭。皱皱眉,难吃的几乎要让她咽不下去。她本身虽不是娇生惯养,吃的却都是精细的食物,然而此刻她也顾不得这许多。吃完后还要继续工作,不管怎么说,这一个月她也得坚持下来。
  勉强压下最后一口饭,易曲抬抬头看看一轮当空红日。心中想到醉心,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用饭,还没有等她缓过劲来,一下午的工作又开始了。
  日头偏西时,终于结束了,易曲几乎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过来的,这身体虽然有力年轻,但毕竟从没做过这等苦力,这一天下来没有把易曲压垮全是靠着她的毅力了。
  看着手里十几文钱,易曲嘴角凝起笑意,虽是第一日,她做的也并不比别人少。且一想到那青葵村之中还有一座篷房一个人,她便觉得心里温宁起来。
  易曲手里紧紧攥着十几文钱,一下工心早急着步子往回走去。
  走到一处,忽然想起一事,又折转回来,看到李秋涯家的包子铺果然还有人。
  “拿三个素馅儿包子。”
  “好叻,您稍……”那李六子抬起头来,突然结结巴巴起来,“易……易……”
  “李秋涯说你病了,怎么还出来卖包子。”
  “我们这种人家,那点病哪能就在家里躲着。”李六子一面用油纸帮易曲包好,一边心里犯嘀咕,难道这易小霸王真的转性了。
  易曲一边收了包子一边摸出三文钱给她,李六子却不敢要,只说昨日十分感谢。易曲却已经是撂下三文钱自己笑着走了。只剩下李六子看着那三文钱发愣,这易曲……第一次吃饭给钱……
  她注意到昨日醉心似乎是喜欢吃她们家的包子,谁知道她中午不在他有没有好好吃饭。
  易曲一路快了脚步,走到快入村子的时候,在那芦荡边的清水处用水洗了把脸,又掸掸身上的灰尘,直到看起来没那么糟糕才往回走去。
  脸上那被揍的一拳,和自己打自己的一巴掌是无论如何也瞒不过去的了。嘴角那一块还好,自己打自己的那巴掌真是打的狠了,刚才清水一激疼得她浑身一个激灵。
  “醉心?”易曲回到家里时,却见门紧闭着,看来并不在家,又不知道去哪里浑忙去了,总是闲不下来。
  正要去找,一回头却见醉心正提着一只篮子回来,见易曲正站在门口,忙快了两步。
  易曲低头一看,唔……不是蒲公英。
  “这是什么?”易曲指了指篮子,醉心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脸上现了讶然,直直盯着易曲的脸。
  易曲只做不见,从怀里拿出那装着有三个包子的油纸带,笑道:“看我给你带回来什么?”
  一边从他手上接过篮子,一边把尚带着些热气的包子塞到醉心手里。从尚在呆愣的醉心手里拿过钥匙,自己先开了门。
  醉心低头看着手中还带着体温的三个包子,心里只觉得千般滋味涌上心头。
  易曲进了屋放下篮子,一边除去自己的外衣,揭开锅里面果然有捂热了的热水,只是看看灶台上的碗却并没有什么痕迹,易曲皱皱眉,探出头来:“你没吃午饭?”
  醉心摇摇头,手里紧搂着油纸带,还带着易曲的体温。
  “真的没吃?”易曲眯眼。
  醉心咬唇,已经不知道该是点头还是摇头,他的意思是……没有没吃。
  易曲指指他手里的包子:“快些吃吧,我洗个澡。”身上有些粘腻的难受,右肩处火辣辣的痛。
  醉心听说就要去帮易曲弄水,易曲挡了他:“我自己来,你先去外面吃吧。”
  醉心捧着包子慌忙帮易曲掩了门,退了出来。他甚至没办法问妻主……她脸上的伤,就算他可以说话怕也张不了这个口。
  醉心坐在外边的凉石上,看着天边一轮刚刚升起的白月影子。却听得门吱呀一声,又见易曲穿着打开门,醉心慌忙站立起来,易曲拿了件衣服又提着个矮凳站在醉心面前:“这石头凉气重了些,小心着凉。”说完又自己掩了门进屋去了,只留下醉心一人带站在原地咬着嘴唇,眼中有些湿润。
  易曲一面轻手脱去衣物,只觉得右肩的衣物都粘连在肩膀上,扯下衣物时只觉得连手臂都抬不起来。腰椎就如浸了醋一般酸软。
  易曲苦笑,今天她可真算是狼狈,扯扯嘴角,尤其是脸边那一块,一种肿胀的刺痛更提醒着她醉心曾受到怎样的待遇。难怪他会对她如此恐惧。
  废了十二分力气才把自己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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