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地抱着摇摇欲坠的女人,稍作休整后,再次酣战。
窗子底下,四个人影窃窃私语:
“怎么样?有效吗?”子詹很是期待,刚才他没挤过这几个兄弟,发扬了一下大哥的风格,跑到一边去摇银线去了。
“似乎很有效,这发明真是个奇迹,回头我叫人多做几个,放到家私店里去卖,估计能稳赚一笔。”这么会做生意的人,不用猜也是水琨。
“大哥辛苦了,他们又开始了,不如我去拉一会儿?”子律这次很自觉,乖乖的跑到一边去工作。
“琨儿,这个不好,回头叫师傅改改,总不能弄个人在外边摇,这多没劲啊,一点隐私都没有。”水琛皱着眉头说道。
“呃,这倒是个问题,一定会改。”水琨拍拍脑门,点头赞同。
“是了,改好了记得先送我一个。”子詹拍拍水琨的肩膀,想着这么好玩的东西,凤璿一定喜欢,就算不能实用,弄回来哄她开心也好。
“五万两银子,给钱就有。”水琨瞥了一眼子詹,心道你若是敢拿银子来买,我第一个告诉我宝贝妹妹,看她怎么收拾你。
子詹不再说话,暗道:五万两银子?你打劫呢?
三人沉默,继续听房中的声音,直到四更多天,更深露重,里面二人也疲惫不堪沉沉睡去,子律水琛水琨每人轮班摇了一回银丝,四人才疲倦的离去。
第二日王沐晖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摇摇依然胀痛的头,翻身看见柳瑾还伏在锦被中沉睡,红彤彤的小脸遮在红绫被里,只露出鼻子以上的部分,双目紧闭,睡得正浓。
轻轻穿好衣服,王沐晖悄悄地下床,看着已经恢复如初的花梨木雕花大床,他慢慢的皱起眉头,待到目光顺着床顶床侧的银线看到屋顶的一跟用红绸包裹的竿子时,王沐晖只觉得眼前发黑,一阵晕眩。忙以手抵额,心中哀叹连连:自己这是教了几个什么孩子?!
越想越气,王沐晖便转身出房,转到屋后,看见密密麻麻的脚印在窗子底下交叠着,再看那边还有一个辘垆似的摇杆,摇杆上还缠着银丝,地上也有不少脚印。如此,昨晚的事情便十分清晰起来。
王沐晖左思右想,总没有个好主意给这几个孩子一点颜色,又不能心甘情愿的被他们作弄了去,一时间只好哀叹着回房。却见柳瑾已经起身,正坐在梳妆台前晨妆。大红衣衫上绣着精致的百蝶穿花,三镶三滚,黑色和金色交织的丝绒滚边,华贵雍容,粉色的脸上带着少妇的娇羞,王沐晖看的失神,想起昨夜前所未有的疯狂,脸上便有些把持不住。毕竟他为人不像水溶那般放荡不羁,更不像云轻庐那样洒脱随性,平日里他都是一副学究般的面孔,众人都畏他敬他,总是妾室面前,他也是一本正经的端着架子。如今娶了一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女儿家,反倒如黄毛小子般孟浪起来,可见这情欲二字,真真害人不浅,回头还是要找子詹等人算账才是。
柳瑾原在镜子里看见王沐晖进来,望着自己出神。想起昨夜的缠绵旖旎,一时又羞红了脸。原是等着他说点什么,谁知他竟然回神甩袖,转身出门。
柳瑾手中捏着的一朵红绒花便啪的一声掉在桌子上,脸上羞涩的笑意渐渐隐去。一阵惆怅涌上心头。难道昨夜自己做的不对吗?可是那般羞人的心思,自己也控制不了,他又一再的撩拨自己,一次次的哄诱和强要,叫人如何拒绝的了?
完了完了,他一定是把自己划为那种不知羞耻,淫欲无度的女子之类,果然让他看轻了去,自己又如何丢得起柳家人的脸?一时间柳瑾独坐新房,对镜伤神。
王沐晖去了正厅,叫人去请北静王夫妇一起用早膳,家人却回说,王爷和王妃一早便回王府了,并留下话说谢媒钺就不用急着给了,只要大人和夫人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倒也罢了。
家人回话的时候,强忍着笑,一边说一边偷看王沐晖的脸色,但见主子的脸色阴晴不定,似乎也隐忍着什么事情。于是不敢多站,回了话之后,便躬身告退。
王沐晖咬咬牙,右手握拳,轻轻地垂在桌子上,恨恨的说道:“琛儿,琨儿,你们两个小家伙如今翅膀硬了,竟敢捉弄起我来了!你们等着,我做舅父的,一定要扳回这一局。嗯,还有北静王,太子,二殿下,这几个人也是少不了的。王爷嘛,估计不会出面,但在背后谋划的事情是少不了的。一定要想个办法挑唆一下才行,必须让王妃好好地辖制于他,整日不务正业,荒废了朝政不说,还带坏了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谁越来越不像话了?”云轻庐轻飘飘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王沐晖忙回头看时,却见一身白衣的云轻庐背负着双手,一副悠然洒脱的样子,哼着小曲儿进了屋门,然后站在那里,上下左右的把王沐晖打量了一番。忽然吃的一声笑道:“看来我的方子不错,王大人一夜缠绵,清晨还能这么神清气爽,真是好药啊。”
“什么药?”王沐晖忽然想起昨夜的交杯酒,分明是下了春药,难道这春药是云轻庐配的?一个堂堂的太医院太医,竟然也配春药?
“你别吃惊嘛,这原是改良了宫廷里内用的药方,把那些烈性的春药方子改了不少,又加入了很多名贵的滋补药材,才制成了如今这无色无味的丸药,对了,还没有名字,这是第一批出炉的,一共十丸,昨儿给你用了一丸,今早特来验看效果。嗯……不错不错,果然不错。”
“什么?你拿我试药?你这天杀的,你给我滚出去!”王沐晖暴怒,想想昨晚自己的失态尽被子詹水琛等晚辈瞧了去,心中便一阵阵的不自在。正没处发火,云轻庐却又来撞枪口。他不当炮灰谁当炮灰?
“哈哈……你可真寻忘恩负义。”云轻庐却不吃恼,只悠然的拍拍王沐晖的肩膀,轻声笑道:“如今你不谢谢我,反而骂我,你也不想想,若是没有我的良药,昨晚你的新娘子,哪里能禁得起你的折腾?你老兄三十多岁,正当壮年,一般人家的姑娘,只怕尽早难以起床了吧?老兄,不是我说你,跟谁较劲,你都别跟医生较劲。这一点,北静王比你老兄明白。哈哈……”
王沐晖真真要被这些人给气死,一时间看着云轻庐一雷小人得志的样子,竟然说不出话来。
番外卷:水家有女初长成 第02章 太子府凤璿称霸
第二日凤璿一早跟着水溶黛玉回家,在马车上的时候还睡得迷迷糊糊。等到了家里,又窝到自己的床上睡了一个时辰,方睡足醒来。睁开眼睛第一件事便是问边上的丫头:“子詹哥哥来了吗?”
“郡主,奴婢没听见太子来我们府上的话。这会儿王爷和王妃用了早饭去园子里歇息了。大爷和二爷还没起床,二姑娘和三姑娘刚来看过郡主,因郡主睡着,便没有打扰。”小丫头口齿伶俐,几句话便把家里所有人的行踪都报了个清清楚楚。但就是没有她主子最关心的问题。
“唔……他竟敢说话不算话!哼……”凤璿小嘴一撅,把身上的锦被一掀,便要下床。
“郡主,外边冷,您先穿好衣服再出去。”丫头忙拉住她,又唤了外边的嬷嬷们进来,众人七手八脚给凤璿穿戴整齐,又服侍她梳洗完毕。方由着她出门。
凤璿出了自己的屋子,想了想,便对丫头说:“备车。我要去太子府。”
“不行啊郡主,王妃吩咐了:一会儿大姑娘要来,叫二姑娘三姑娘和郡主都留在家里用午饭。”
“大姐姐要回来啊?”凤璿眨着眼睛想了想,点点头,“那是应该等她的。不过呢……我的事情也很重要哦。”
“郡主,您一定要出去,还是去云水居跟王妃会明白了再去。不然王妃一定要打断了奴婢的腿了。”小丫头看着凤璿眼珠一转,便暗叫不好,这小主子素来鬼点子极多,若是今日看不住她,自己又要挨骂。
“去云水居?”凤璿听了这话,眼前一亮,却笑呵呵的说道:“除非我活腻烦了!”说完便抬脚往外走,只说去找二位姐姐说话,不再提出门的事情。
小丫头却不敢掉以轻心,只小心谨慎的跟着凤璿,唯恐错了半步。
凤璿果然没耍什么花样,而是乖乖的去了婧玥房里。婧玥如今待嫁,婚期定在今年秋天。色色嫁妆都齐备了,十七岁的女儿家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一样鲜艳。一向沉静的的她如今越发稳妥。婧瑶从小跟她亲,如今更是时时刻刻都缠在她的身边。
凤璿进来的时候,婧玥正坐在绣架前绣着红艳艳的牡丹,婧瑶在一旁仔细的看着,时不时的问两句。二人身后古香古色的多宝格上,摆着各色瓷器玉器,琳琅满目。另有几部书放在床头的小高几上。两个女儿家,一个十七岁,一个十五岁,凑在一起,一样的发髻服饰,却像是双生女儿一般。
“二位姐姐好忙哦。”凤璿进屋,看见绣架前的两个人,轻叹一声,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妹妹来了。”婧玥抬头看见凤璿便微笑着把绣花针别在绣架上,站起身来。虽然凤璿是妹妹,但却是有封号的郡主,所以婧玥和婧瑶平日里见了她都习惯性的起身。这还是当初太妃在世的时候教导的规矩。
偏凤璿懂事后最烦这些,见二人都起身相迎,便叹道:“姐姐们总是远着我,不跟我玩也就罢了。如今越发生疏了!今儿听说大姐姐要回来,正高兴呢,忽又想二姐姐也要出门了,又烦恼了许多。”
“如此说来,你是做定了主意不嫁的了?”婧瑶上前,拉过凤璿胖嘟嘟的小手,又对婧玥道:“瞧她这胖乎乎的模样,看着就想去咬一口。”
“呜呜……人家要快些长大嘛。”凤璿撅嘴道,“你们就喜欢欺负小孩子,都不带我玩。”
“你还说,这王府上下,那一处不被你翻了个底朝天?我们带你玩?你带我们玩还差不多!”婧玥也笑着上前,又吩咐丫头们快去端点心果子来。
“前儿跟着母妃从舅舅那里吃到一样糕点,叫什么‘驴打滚儿’的,很好吃。”凤璿便笑道。
“哟,偏生这个我竟没听说过,什么好东西,取了这么个刁钻的名字?”婧玥愣了一下,笑问。
“啊?姐姐竟是没吃过?”凤璿故意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然后转身吩咐贴身丫头金杏:“你出去,找个妥当人,去舅舅府上,把话说明白了。现成的‘驴打滚儿’要两盒子来。”
金杏皱着眉头,心道这‘驴打滚儿’到底是何物?自己也没听说过,怎么郡主竟说吃过?
“还不去?若是你也说不明白,我可没人可使唤了。”凤璿瞪眼。
金杏赶忙答应一声,顾不得许多,便匆忙下去找人出去传话要东西。
凤璿得意的转身,又对着婧玥和婧瑶笑:“姐姐们别见怪,其实这也不是十分精致的东西,不过是市井上买的点心,因我吃着好,才叫舅舅多买了些。”
婧玥和婧瑶哪有心思理论这些,凤璿说什么,她们二人就信什么罢了。
凤璿坐了片刻,又说自己得了好茶,很该给二位姐姐送来,又遣了自己的奶妈子回去拿茶叶。不等人回来,又说还有什么事忘了,又遣了人去。一来二去,寻了几样借口,便把跟着的人都打发去了。
众人只当小郡主在二姑娘房里玩耍,也是妥当的。且小主子吩咐的事儿又急的很,她若是挑错儿,自己也没什么好处。一时便忘了黛玉的嘱咐,一个个儿都办差去了。
凤璿便说要去方便,婧玥只好叫自己的丫头跟她去,婧玥素来省事,跟她的丫头也省事的很。她服侍着凤璿去了后面,给她解开裙子,看她蹲好,凤璿便要她离远点。那丫头只好就离开几步,等了一会儿,听不见凤璿叫人,索性便坐在石头上歇了歇。待突然觉得时间太久时,忙爬起来去找凤璿,哪里还有她半点儿影子?
这丫头惊慌失措,忙回房去跟婧玥回话,却不知凤璿此时已经悄悄地去了后花园子。
婧玥听丫头说小郡主找不到了,一时心急,便命众人各处寻找,又叫婆子去二门上,告诉守门的小厮,见了郡主务必拦下,切莫让她出去,惹母妃生气。众人听了婧玥的话,也纷纷转告,无非是小郡主又要偷着出府了,大家一定要谨慎些,切不可让她从自己这道门槛儿里出去,否则王妃又要寻不是了。
凤璿去了花园子,自然选择便多了起来。花园子里花木繁杂,随便找个角落就能躲起来。凤璿并不急着出府,而是寻了个朝阳的假山石子,惬意的靠上去。晒了会儿太阳,从心里细细的盘算了一遭。估模着众人都寻她寻不到,以为早就已经出府的时候,方悄悄地钻出来。沿着一茶小路往东角门方向走去。
北静王府花园子的东角门外边是花匠们住的房子。这一带数十间房舍里面住的都是花匠。平日里这道小角门也不落锁,只是虚掩着,方便花匠们进出。而花匠们住的房子外边,还有一道围墙与外边隔开,而这围墙上的那道大门却是一直锁着的。所以水安等人也不担心这便角门会有闲杂人等出入。
偏凤璿早就发现了这里,今儿事情紧急,便选择了这条路。
大门落锁,自然是出不去的。凤璿在门口转了几圈,总不见大门打开,于是有些心急,便四处寻望。
恰好有个老花匠路过,看见一身上好绸缎衣衫却脏兮兮的凤璿,一时也不认识是哪家的孩子,于是问道:“你这孩子,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转悠?”
“唔……老爷爷,我迷路了。”
“你是哪家管事的孩子?告诉我,我送你回家。”
“我不是这府上的孩子,我偷偷进来找二管事的孙子玩的,因主子们叫人,他们都上去了。没人跟我玩,我才一个人跑出来了……”
“那你是哪家的孩子啊?”
“我家就住在外边,往后拐一个弯儿就到了。”
“嗯……听上去不远。”老花匠沉吟片刻,想了想,也没想起什么来。因为他压根儿对这一带就不熟悉,他原是南边来的花匠。
“老爷爷,你帮我打开这个门,放我出去吧。我娘找不到我,该着急了。”凤璿说着,便要哭。
“哎呦,这道门可不是随便开的呀!只有管家才有钥匙。我哪有那个本事啊?不过你遇到我呀,算是遇对了人。这小院子后面的墙前两天刚塌了。还没来得及修好。你还是从那儿爬出去吧。赶快回家,别叫你娘着急。”老人好心的伸出手,拉着凤璿便往一边走。
凤璿心里乐开了花,一蹦一跳的跟着老花匠拐进了一座小院子,然后在老人的帮助下翻过了一人高的矮墙,顺着墙头溜下去。一屁股坐在外边的街道上。
呲牙裂嘴,又把子詹骂了个狗血淋头。凤璿方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尘土,左看右看,辨别一下方向,便朝着右手边的大街走去。
北静王府到太子府的路,是凤璿最熟悉的一条路。凭着凤璿的小脑袋瓜子,就是闭着眼睛也能找到太子府的大门。然而这次与往日不同的是,当凤隋一身尘土满脸泥巴发髻散乱衣衫不整的站在太子府门口,大叫一声:“狗奴才们,给我开门!”时,太子府的家人们面面相觑起来。
“咦?这年头,连小叫花子也欺负到咱们太子府上来了?”门人甲眯起了眼睛,好笑的说道。
“哎,天下太平,太子勤政爱民,这就是必然的结果啊。”门人乙点点头附和道。
“这也不对啊,太子勤政爱民,也不能让小叫花子欺负到头上啊,你听听,那小丫头片子在骂什么?”门人甲指着外边骂骂咧咧的凤璿皱眉说道。
“恩?”门人丙此时才注意到,原来外边的那个小丫头片子在哪儿掐着腰骂人?
“大坏蛋!大骗子!给我出来!你们这些狗奴才们,快点开门——”凤璿双手掐腰,站在太子府的大门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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