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怜黛心玉娇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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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怜黛心玉娇溶- 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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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即时反噬,猛吮她耳下嫩肤。

她尖锐的牙齿用尽全力。

终于他不再动,全身紧绷如铁。

浓郁腥甜从齿根渗进舌尖唤醒一丝清灵,她松开嘴,他肩胛上溢出的血染晕了一片,在她眼底清晰可见。

他仍在激然喘气,与泪流满面的她在黑暗中对视,两人彷如两头相互攻击以使对方致命受伤的皋狼,在对方眼内斗看到了一些关于思念、渴望、痛苦、狂热和眷恋。

他咬牙退出,下一瞬将她扛上肩头转身走向大床,转身时碰倒了不知是花瓶还是摆设,暗黑里只听到砰砰连响,不到一分钟她已被甩在锦被凌乱的床上,他赤条的长身紧压下来。

他全身一僵,将她的手扳离他的身体扣在枕边,撕裂的极痛在她心口紧揪的瞬间袭来,他一寸一寸的坚决推入,忽的毫不留情的把她猛然贯穿,那使尽全力的没根进占仿似七年来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找到了地方安置自己。

他抬起上身,这动作直接导致密合处的骤然深入。

她的身子在难以觉察的咿唔中动了动,被他交握十指扣于枕边的双手无措的抓紧了他手背,她睁不开眸子的迷乱难耐在那刻将他孤独半世的心柔化成水,再度吮上她情不自禁微咬的唇,撬开她的贝齿与她深深缠吻,他开始轻怜蜜爱般来回送入。

就连窗外夜色也分不清爱恨,,无数情绪疯狂交织,他浑忘一切的在她体内反复纵驰,男人的低吼和女人的轻吟混成一支撩人的乐曲在挂满红绸的屋子里回荡,无休无止的缠绵让他一再的放纵自己,仿佛要与她结合到天长地久,海枯石烂,纵然沧海桑田,也要手牵着手,至死不分。

蝶梦翩跹 第39章 淡然生死求平凡

初夏时节,不论是生活还是心情,一下子绚烂如花。像是带着湿气的雨润之感席卷了这座苍茫古都,像是花雨绽放开在这片绿意盎然的土地上。而彼此的亲密又像是这个时节上市最新鲜的水果,清香甜蜜,噙在口中都不愿意吃下去。

北静王府上上下下一团和气,门房的吓人一色青衫,坐在大门洞的板凳上,不时的聊着什么。一辆大车在王府门口停下,一个翩翩少年从车里下来,一身玉色长袍,十二三岁的样子,头上白玉冠,手中一把沉檀木写意山水折扇,轻轻地摇着,踱步进门。

“大殿下安。”门房的下人急忙起身,躬身请安。

“嗯,免了,叔王在家吗?”子詹淡淡一笑,摇了摇手中的折扇。

“王爷在下贤安殿接见日本使者,大殿下可去贤安殿找王爷。”门口为首的下人是个四十多岁的老人,听了子詹的问话,不紧不慢的回答。

“好。”子詹亦不停留,直接进去,往贤安殿方向去。

贤安殿里不单有日本使臣,还有东平王和海宁将军常林在座,子詹进殿后,众人起身,互相见礼毕落座。子詹先说明了来意,又转达了皇上的话。水溶和东平王等人答应着,又继续刚才的话题。

自然是北王府设宴,款待异邦来宾,东平王等人都作陪。子詹却没什么兴致跟这些人一起吃酒聊天,便借口有事跟北王妃说话,便去了内室。

凤璿两岁半,胖嘟嘟的小丫头穿着单薄的夏衫在屋子里玩耍,地上是各色的玩具,正一个人无聊的捡起这个丢下那个,嬷嬷和丫头们都在边上守着,或者做针线,或者打络子,却没有一个凑上前去跟凤璿玩。

“小丫头,玩什么呢?”子詹进门后,蹲下身子,看着一脸不高兴的凤璿。

“子詹哥哥,大哥二哥不跟我玩,姐姐们也都不理我。”凤璿撅起小嘴,诉说自己的委屈。

“子詹哥哥陪你玩。”子詹说着,便坐在地上,拿起一个陶俑哨子来,问凤璿道:“这个是什么呀?怎么看着这么眼生?”

“这个是哨子,雨痕姐姐上次给我带来的。可惜他们都不会吹,雨痕姐姐吹的曲子可好听了。”

“是吗?唔……回头我去学来,每天都给琳儿吹曲子,好吗?”

“好啊。子詹哥哥最好了。”琳儿便从地上爬起来,扑到子詹的怀里,胖乎乎的小脸靠在他的肩头,一副十分乖巧的样子。

“刚才还在哭闹,怎么这会子倒是乖了?”黛玉从外边进来,看着靠在子詹怀里的女儿,不悦的问道。

“母妃,子詹哥哥陪我玩。”凤璿得意的说着,又伸出小手搂住子詹的脖子。

“子詹哥哥有很多正事要做,那里有空跟你玩?还不快放开手?”黛玉说着,便蹙起了眉头。

“婶婶,我在面前跟叔王说了半日的话了,这会儿还没用饭呢。您这儿有什么好吃的吗?我快饿死了。”子詹摆出一副纯良的笑脸,对黛玉撒娇。

“没见过你这样的,在外边一副冷脸,回来却对这个小丫头这么有耐心。”黛玉瞥了一眼子詹,自从凤璿周岁那年抓了子詹的铃印,被婧瑛下毒之后,黛玉便极力反对子詹每天来看凤璿。虽然她知道,子詹和凤璿年龄差距很大,等不到凤璿长大,子詹便到了纳妃的年龄。而自己骨子里又有一种奇怪的心结,不愿女儿将来嫁给三妻四妾的男人,所以才想要从根本上杜绝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可这小丫头,似乎是天生跟自己作对似的,每次看见子詹,都一副小花痴的样子,贴近他的怀里再不离开。

纵然还小,黛玉心里也十分的不舒服。于是便伸出手臂,对凤璿道:“琳儿乖,到母妃这里来。子詹哥哥饿坏了,让他先去用饭,好不好?”

凤璿听了母亲的话,十分不情愿的放开了子詹的脖子,转身投入黛玉的怀抱。黛玉原本身子就弱,而凤璿却很健康,两岁半不到,便有三十多斤重,黛玉抱起来十分吃力。边上的奶妈子见了,少不得上前来,哄着凤璿抱过去。

一时丫头们端了饭菜来,子詹也不客气,如在自己家里一样用饭。黛玉便叫人把凤璿抱出去,自己坐在一边,看着子詹用饭,又想起他小时候跟着自己读书的日子。一时心中诸多感慨,时光易逝,不想转眼间竟是过了八年。

黛玉正在沉思之际,忽见外边水安家的匆忙赶来,进屋后也来不及给黛玉请安行礼,便慌张的说道:“王妃,王爷叫奴才进来传话,说宫里太后不好了,要同大殿下一起进宫去呢。”

黛玉一愣,太后这几年一直病在床上,皇上为了自己的名声,并没有放下她不管,反而让太医用心诊治,她的病却一直不见起色,今日忽然病重,想必大限已到,于是忙起身,打发子詹出去,又传了家人进来,吩咐时刻准备着宫里出事。自己又整理衣衫,去凝瑞轩给太妃报信。

太后果然薨逝了。享年五十六岁,在天朝的历史上,她也算是个长寿的太后了。皇上下令举国齐哀,公侯官宦之家,三年内不得嫁娶。黛玉心中暗暗叫苦,王沐晖的婚事已经定了婚期,看来如今又要往后拖了。

太妃听见太后薨逝的消息,却开心的笑了起来。毫无节制的大笑一场,让黛玉觉得莫名其妙。

水溶每日进宫,张罗太后的丧葬事宜,太妃却也一病不起。

黛玉每日奉汤奉药,还要进宫举哀,十分辛苦。容皇后也因为素日劳累,越发的病重起来,后宫诸事,竟不能周全,不得已,皇上便下旨,令贤淑妃李氏协理后宫,打理太后的丧葬事宜,让容皇后好好地养病,等身子大好了再出来理事。

太后的事情忙了一个多月,灵柩出城之时,皇上突然晕眩,病倒在床,不能送灵。无奈下子詹代皇上送太后灵柩出城,葬于奉先寝宫,因先帝有旨,今生只和前皇后合葬,所以萧太后并没有和先帝合葬,皇上早就叫人建造了太后寝宫,却是和先帝爷的寝宫隔着二里多路,有些遥遥相望的意思。

众臣工只当是先帝的意思,皇上也没奈何。虽有些人暗自腹诽,到底也没敢拿到台面上去说。再说太后灵柩出宫,皇上心疼晕厥,足以见皇上至孝,还有什么文章可做呢?

水溶从奉先回来,衣服也来不及换便赶到太妃的凝瑞轩。一个月来,太妃的身子变化很大,竟有些灯尽油枯的感觉。水溶跪在塌前,握着太妃的手,垂泪道:“母妃,儿子回来了。”

“嗯,好!我终于熬到那个女人先我而去了。哈哈……”太妃的神情有些恍惚,握着水溶的手,又笑起来。

“母妃莫不是被她气糊涂了?她多行不义,自然是要遭报应的。母妃竭尽全力,维护先皇遗愿,帮扶皇上,训诫儿子精忠报国,必然长命百岁。又何必想多了,反倒带累了自己的身子。”

“你也别劝我,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自从你父王去了,我不过是凭着一口气挣扎着活在这世上罢了。如今那‘贱‘人死了,我的使命也完成了。你父王虽然不喜欢我,我也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地下。我要去陪他了……”

“母妃……”水溶顿时心神俱裂,握着太妃的手,低头哭泣。

“溶儿,你不要难过,如今你也历练出来了。不像是当年年少轻狂的样子。还有你的王妃,虽然身子骨弱,但心里是个极明白的人。有她在你身边照顾你,我去了也放心些。玥儿的婚事倒也罢了,子书那孩子我还知道,虽然老实,也是个正经的孩子,玥儿跟着他,纵然不能大富大贵,也差不到哪里去。还有瑶儿,你们也比着玥儿夫家这样的人家,给她寻一个可靠的人才好。倒不必是皇亲贵族,只要比着那孩子的人品就罢了。”太妃说了这么多,似乎有些累了,便闭上眼睛,喘息着。

“母妃,您累了,好好歇歇,儿子也刚回来,有话,咱们母子明儿慢慢说。”水溶垂泪道。

“不,我不能歇息……我一闭上眼睛,恐怕再也睁不开了……”太妃伸出另一只手,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黛玉看着边上的秋茉,再看看已经被接回来的婧琪,还有婧玥婧瑶,水琛水琨和被奶妈子抱着的凤璿,不知太妃此刻叫的是谁。

“玉儿……”太妃终于吃力的叫着黛玉的名字,黛玉忙上前去,握住她苍老的手。

“母妃,媳妇在这儿呢。”黛玉和太妃共事这八年多,期间有些不愉快,但都是过去的事情。想想这个老人一个人带着水溶这么多年,也是十分的不容易。纵然她原来针对自己,也是为了自己的儿子着想,自从有了水琛和水琨。黛玉早就把心中的那份怨气放开。此时被太妃握着手,心中更是酸楚无比,其伤心难过,并不比水溶少。

“母妃上了年纪,早些时候也犯了些糊涂,你就瞧在溶儿的面上,都忘了吧。这几年你在我跟前,处处细心,比溶儿强了百倍,这些日子溶儿忙于国事,你每日操劳,竟……瘦成这个样子……叫母妃瞧着,十分的……心疼,咳咳……”太妃有些激动,说起话来,便有些不流利,连声咳嗽,脸色被憋得泛着一层红润的光泽。

水溶暗叫不好,一时心如刀割,忙把太妃抱起来,一边抚摩她的胸口,一边劝道:“母妃,您慢慢说,别着急。”

“你们两个……以后一定要……好好地……”太妃在自己儿子怀里,说完最后一句话便与世长辞,结束了她尊贵而寂寞的生命。

水溶伏在太妃的身上痛哭失声,黛玉也慢慢的跪在地上,伏在床前呜咽不止,秋茉,婧琪,婧玥,婧瑶,水琛,水琨等人都齐刷刷的跪在地上,痛哭不止。

小凤璿看着众人都哭,便小嘴一撇,也哇哇的哭了起来,小孩子的哭声更加让人心碎,北静王府顷刻间一片哀声。

刚忙完国丧,又忙家丧。水溶的身子也有些支撑不住。幸好王沐晖近期没有离京的打算,皇上也私下叮嘱耿延锋和云轻庐等人,叫几人都去北静王府操持一些时日。又因为担心凤璿太小,黛玉忙着太妃的丧事,一时照顾不到,又被有心人算计谋害,便以容皇后的名义接进宫来,黛玉也正担心此事,水琛等人还好说,都大了,知道保护自己,凤璿太小,平日又调皮,保不住又会有什么事,所以也没怎么推辞,便让凤璿的奶妈子丫头等人收拾了凤璿的东西,随着子詹进宫去,住进了容皇后的含章殿。

水溶黛玉一心操持太妃的丧事,皇上又下了旨意,拟定了太妃的封号,又下旨举国齐哀,准各部官员去北王府吊唁,如此一来,太妃的丧礼便十分的隆重起来,丝毫不亚于太后的丧礼。北静王府上上下下几百口子人,方算功德圆满。

水溶却因此重病一场,每日都窝在家里静养。黛玉也因操劳过度,身子虚弱不堪。云轻庐便成了北王府的常客,每日至少一趟。紫鹃如今已经成了北王府的管事媳妇,每日守在黛玉身边,除了照料她的身子之外,还处理一下简单的家务。有重要的便进来回了黛玉,等黛玉的示下去办。林家的几个管事媳妇也轮流进来伺候,水安家的虽然上了年纪,但身子精神都还好,府中之事,倒也可以支应。

水溶便趁着家孝的理由,给皇上递了一道奏折,顺便把北疆的兵符一起,用加密的匣子装了,叫子詹带给皇上。

皇上打开匣子看时,便先叹了口气。

子詹因在一边,不解的问道:“父皇,如何叹息?”

“北静王把兵符交上来了。这道折子不用看,便可猜到是自请削减爵位的折子。”皇上摇摇头,把里面的奏折拿出来,直接递给了子詹。

子詹打开来看时,果然不假。水溶以家孝和病患的理由,向皇上请辞,自请免去摄政的大权,请皇上削去他亲王的爵位,仍旧做原来闲散的北静郡王。

皇上呆呆的看着御书房外边葱郁的花木,见子詹也有些无措,方淡淡笑道:“准了吧。我知道,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心愿。早些时候,因为朕身边没有得用的人,他不好请辞。为朕效忠这几年,他竟是操碎了心。这些事情,若是换了别人,没有十几年的时间,和七八个人的共同努力,恐怕是做不来的。如今朕的皇权已经集中在朕一个人手里,他北疆的兵权也叫上来,除了东海的军务以外,朕也没什么可忧虑的了。”

子詹默默的点头,这些年来他看得很清楚,父皇对北王妃的感情十分特别,却从来都极力的克制,又重用北静王,个中滋味,也只有他自己知道罢了。如今父皇又一次大度的放开,准北静王闲赋在家,准他交回兵权,却并不降他的爵位,有特下旨,封水琛为郡王,让北静王府享受双王的俸禄,对天下人彰显朝廷对功臣的嘉奖。这种肚量,让子詹也不得不暗暗的佩服。做皇上,论心胸,恐怕无人能及得上他的父皇了。

圣旨到北静王府之时,凤璿也跟着子詹回了北静王府。这些日子她在皇后的含章殿,学了不少东西,是在北静王府学不到的。这一个多月的日子,在小女孩以后的成长中,起了决定性的作用。以至于后来她终于住进含章殿,和今日的容皇后一样母仪天下之时,还能很清晰的回忆起这段时光。

国孝家孝加于一身,北王府的气氛比往日沉静了许多。

水溶养病之余便陪在黛玉的身边。二人或写字画画,或读书讨论,或在园中临水垂钓,或闲倚栏杆赏菊品茶,府中琐事和外边的生意,分别交给水琛和水琨二人打点。他们二人倒是像隐居之人一般,过起了闲暇清净的日子。

水溶每每拉着黛玉的手,想起这八九年不长不短的时光,总是感慨万千,叹息黛玉跟着自己,总没有过上几天舒心的日子。纵然荣华富贵,然却操心劳碌,而自己一年总有八九个月是在忙于朝廷公务,人生中一大段美好的时光就这样溜走。心中十分歉然。

黛玉便轻笑道:“果然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以后便多陪着我就是了。何必叹息过往?说起来,黛玉倒是要感激王爷的一片深情,为了我,受了那些委屈。”

水溶便拥着她的腰身,贴着她的脸,叹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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