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帝与小鱼精的三生三世:青痕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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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帝与小鱼精的三生三世:青痕札记-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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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他闷声斥道:“张开嘴巴。” 
他在亲我,舌尖卷住我,如此用力,就好像要将我的舌头也吞进他的肚内一般。 
已经有许久,他都不曾亲过我。我心内被他亲得“砰砰”乱跳,口中又酥又麻,那股煦暖清甜的气息,自他的唇舌间汩汩哺入我身内,仿佛四肢百骸都随着那股绝妙的滋味化为乌有。 
我皱紧小脸,不知为何,青痕的心口处竟然一阵又一阵生生的疼,实在是扫兴得紧。 
他看在眼内,好像又叹了口气:“痛么?” 
我生怕他停下,赶紧应声道:“岐华,我喜欢你与我交合呢。” 
他却没有停下,非但不曾停下,反倒比先前更加重了些许力道。 
“啊——” 
“不许乱叫。” 
我并没有乱叫呢。我挣开他的长臂,低头瞧着自个罗裙之下碍事的鱼尾,口中念念有词,恨不能眨下眼睫就可以将它幻作可以交合的双足。 
他抱着我,在我头顶大笑不止,仿似我竟让他如此开怀。我百忙中有些埋怨地睨他一眼,他分明是在那里笑话我。 
“小鲤鱼,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给你一副腿足么?” 
我低头瞧着自个身下兀自不动的尾巴,气得眼泪都快要涌出,哪里还有什么闲工夫去搭理他此刻的呱噪。 
他大笑:“除了我碍于身份,没有一个男人眼见你如此手忙脚乱的猴急模样会无动于衷,你懂么?” 
“小鲤鱼,你给我听好。这是你与我的闺阁之事,不可以轻易示人,更不可以将它画下来供人观瞻,包括我的什么所谓‘长剑’。你听见没有?” 
我似懂非懂,可是这里并没有旁人呢。 
自我转世至这桃花溪内起,溪水中就再也不见原先的那些鲤鱼精们。此刻,整副天幕都似被他合拢,天为幕,席为地,将我与他交缠在一起的身子与世隔绝。 
抱紧我,小鲤鱼。 
可是我的手臂不够长呢。 
还痛么? 
啊,岐华! 
青痕喜欢么? 
啊?? 
不许乱叫。 
为什么我不可以叫,青痕开心的时候就要叫呢。 
唔??岐华。 
我在这。 
小鲤鱼,还痛么? 
岐华,你为什么总是问我痛不痛?青痕此刻并不痛呢,青痕长到五百岁,还从没像眼前这般快活过。 
岐华。 
嗯。 
我格格笑着,只当听不见他的教训,一遍一遍,故意对着头顶之上的夜阑,大声叫唤着他的名字。 
岐华。岐华。岐华。 
?? 
天上月影西斜,纵使漫天的繁星,也比不过他此刻望着我的眼眸闪亮。我紧紧缠在他身上,这一次,他居然对我挥出的鲤鱼筋视而不见,任由我偷偷用那一道道鱼筋,将我与他的身子愈缠愈紧。 


第三章 极与至 
  2010年12月05日10:23   
从月落直至日升,直至天上日月同辉。身下的青草犹带着湿湿的夜露,而他的怀抱如此温暖,暖得让青痕忘了所有的疼,甚至是先前的剥鳞之痛。 
“岐华,你在对我做什么?” 
“交合。” 
可是,他先前从未如此与我交合过呢。 
“唔??” 
“小鲤鱼。” 
他的嗓音从来没有如此凶狠过,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了一般。 
青痕明明觉得痛,他还不许我挣扎,我原本也想要忍住,到后来青痕实在忍不下了呢。我用力推着他,皱紧小脸推搪道:“岐华,你弄痛我了呢!” 
他低头看着怀内的我,一副无可奈何又哭笑不得的模样。我以为他是不信,赶紧再用手一处一处指着我身上那些淤青向他抱怨道:“青痕果真没有骗你,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你才刚弄的呢。” 
一面说,一面垂下眼睫,避开他的视线。 
他托起我的小脸,眸内,竟又浮出那种淡淡的痕迹,反问我道:“原来这些都是我弄的?” 
我骨碌碌转下眼眸,刚想点头称是,却硬是强忍住。不知为何,他此刻的神情,竟让青痕瞧得有些心虚,更有些没来由的??畏惧。 
其实,我刚刚以手指的那些个去处,其实都不是他所伤。 
那一处一处,俱是我之前身受剥鳞之刑时所遭受的重击,此刻的淤青所在,不过是当日的身子断裂之处。 
就在刚才,青痕越觉得快活,那些旧伤竟越觉出痛,直至痛到不能再忍,竟比当日生生忍受剥鳞之刑时还要痛。 
可是青痕不想告诉他知道。 
“青痕记得我是谁么?” 
他的声音听着真是奇怪得紧。青痕岂会不记得他是谁?他为何要如此问?我不过才喝了一小口望川水而已。 
我心内奇怪,刚想张嘴应声,却不想被他眼中的光芒吓住,莫非他这么快就已识破了我方才的虚言不成? 
“小鲤鱼,你听着。” 
“这些话我只会说一次,你给我记好。” 
“自有这天地始,我和玉帝亦随之而生。他掌管修为,我掌管生死。” 
“所谓生之赐,死之夺。三界中,人人都道我仁慈,却无一人不畏惧我。只因我风岐华既生来为掌管生死,则注定我的心性必是这天地间最最仁慈之极,也同时必是最最无情之至。” 
“有些东西,我自会慢慢补偿你,但,有些东西,我始终给不了你,也不会给。你听明白了么?” 
我不明白呢。 
我有些不乐意地扭过脑袋,佯作满不在乎地瞄他一眼。我讨厌你们这些神仙,实际啰嗦得不行,却偏要故弄玄虚,偏要说得人不清不楚,才算是你们一个个高深得紧。 
岐华,我也讨厌你用这种语气和我讲话。青痕并不笨呢,青痕虽听不懂你方才的话,可你刚刚的语气分明是嫌弃我。 
九仙山的山门,没有半点改变,只是师傅的胡须竟似少了许多根,那张长脸也愈发长了。一面点头哈腰地趴在他足下不停擦着冷汗,一面朝我露出欢喜的笑容。 
清风吹起他的衣裾和发丝,这一刻,他果真冷漠得好像天地间最最至尊不过的帝尊模样。 
我心内难过,不等他讲完,已自他身后一路奔出,自个循着熟悉的石径,费力往前小跑着。 
“青,青痕??” 
身后,是师傅惊惧莫名的颤声,却没有青痕想要听见的声音。 
对于我的无礼,他居然没有再发作,因为我听见身后远处传来的师傅的高声,战战兢兢,哆哆嗦嗦,无非是那些课业中所授的阿谀奉承之言罢了。 
我蹲下身子,将自个藏在草丛中,假装伸手去揪那些路边的野花。却实是垂着脑袋,用手背偷偷拭去自个脸上的泪痕。 
眼前,已经可以看见道观的内院,我才不要让来不及迎出的赤霞等人一见我就瞧见我哭。 
我肚中有些饥饿,试着将手中一朵浅色的雏菊塞进嘴巴,忽然间想起什么,小脸上随即绽出一抹笑靥。这一次,这一次青痕再回来,正好可以好好和赤霞等人炫耀下呢。 
青痕,青痕也有眼泪了呢。 


第四章 真颜 
  2010年12月06日21:00   
徐徐的清风,吹得远近山峦上的枝叶,好像水中所起的微澜。有万丈的霞光自头顶挥洒而下,照着重叠起伏的山川,也照着青痕足下的方寸之地,就连我手心之内的那些个野花,都映着刺人眼目的金光。 
我悄悄抬起脑袋,循着那些耀眼的光束望向半空中。 
只见一朵一朵五色的祥云,不知自何处飘来,围绕在他的足下和身侧。更有一只一只生着七彩羽翎的凤凰,欢声啁鸣着,在他身旁辗转飞舞。数十位身着彩衣的仙娥,手执流光溢彩的障扇和华盖,簇拥罗列在他身后。 
不知何时,他身上的青衣已然幻化为青痕从未见过的舒袍广袖,衣襟及袖口处,一一织着同色的纹饰,花纹繁复异常。原先用以束发的玉冠,也已变成了玄色的冕旒,那是青痕在课业上认得的所谓礼冠,只有至尊者方可佩著。 
明明还是那张俊俏的容颜,明明还是那副高大俊美的身形,但,此刻的他果真已是这天地间至高无上的至尊,再也不是青痕先前记忆中的模样。 
眉目之间,虽仍是含了一抹淡淡的浅笑,却已是青痕完全认不出的模样,就好像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旁人。 
甚至就连那副陌生的笑容也不是对着青痕而发,他面前尚跪了许多人,一个个,俱是衣袂飘飘的尊贵模样,衣饰华美,形容恭谨。而离他最近,正被他亲手扶起的那一个,更是一个模样绝好的红衣神女。 
青痕并不认得她。 
她在朝他笑呢,他似乎也在笑,笑容虽淡,却远比他方才对着青痕的时候和气许多。 
我仰着小脸,一眨不眨地望着自个眼前的景象,任凭那些大小神仙走过带起的仙风,鼓起我的发丝和罗裙。 
快要漫过我膝盖的杂草,几乎淹没了我小小的身子,青痕在这山巅之上站了这么久,眼见那些路过的各路神仙们,一个个不辞辛苦纷纷赶来只为向他三跪九叩口呼一声帝尊,他却自始至终都不曾再瞧过我一眼,甚至连朝我这边山峦上望一眼都不曾。 
耳畔,传来师傅的叹息声:“青痕今日终于自个瞧见了。” 
“你今日亲眼所见的,才是帝尊的真颜。先前那一些幻象,不过是你一叶障目不见泰山。青痕,果真瞧懂了么?” 
“为师先前一直希望你自个悟道方能得道,没想到你始终执迷不悟,泥足深陷。” 
“青痕今日的功课做完了么?” 
“鲤鱼精,你没听见师傅在问你话么?” 
“赤霞。” 
“师傅,她这一次回来怎么像哑了一样?” 
“青痕自个不想说话是么?” 
“小哑巴,师傅在问你话!” 
?? 
来年的春天眼看着又来了,紧接着,就是果实累累的秋日,再接着,满山的皑皑白雪,已盖住了所有的人迹。 
我偷偷坐在后山的桃树下,垂着脖颈,仔细捏着自个手中的雪团。小小的手掌因着寒气冻得通红,我呵一口热气,歪过脑袋去瞧手中之物的肚皮和眉目。 
身后,传出木屐踏过雪径的“吱吱”声响,我假装听不见,低头忙着我自个手内的活计。 
是赤霞呢。 
他俯下身,将手中一枝雪白的梅花作势递给我,学着师傅的口气朝我唉声叹气道:“鲤鱼精,你饿了么?” 
青痕饿了呢。 
我睨了一眼,小手倒是不由自主停了片刻,悄悄咽一口口水。 
“小哑巴,你的手已经冻烂了呢。师傅早起刚出门,你就开始玩耍,真是不长记性。我跟随他老人家那么久,还从未见过像你这样冥顽不灵的家伙。” 
“这是我一早让几个师弟去摘的新鲜梅枝,你写完了今日的课业,我立刻让他们再去为你摘去。否则,你就给我再饿几天肚子。” 
“鲤鱼精,你听见我说话没有?!” 
“咦,你捏的是什么?” 
“癞蛤蟆?!” 
“鲤鱼精,你饿着肚子在这冰天雪地里竟然就为了捏一只癞蛤蟆?!你是不是被剥了一次鳞,人也被剥傻了?” 
青痕并不傻,我刚刚捏的确实是一只癞蛤蟆,而我先前所捏的那棵老梨树,几乎和桃花溪畔的那一棵一模一样呢。 
那一夜的桃花溪畔,只有它看见他来找过我,听见他叫我小鲤鱼,听见青痕像鼓乐一样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赤霞掸掸地上的积雪,握着手中那枝洁白的梅枝,弯腰坐在我身边。一边扭头打量着我的形容,一边好奇道:“我听师傅说,剥鳞之刑痛楚异常,鲤鱼精,你还痛么?” 
“唉,你果真是痛傻了,不仅傻,还连带成了个哑巴,连我都禁不住可怜你。” 
“算了,快吃吧,今天那些课业我暂且帮你做了便是。” 
我转下眼眸,腹内明明咕咕叫个不停,就是不去接他手中的梅枝。青痕不要他可怜呢,我只不过是不想说话而已。 
“你还笑!” 
我斜睨他一眼,得意地昂起脑袋。一面丢了手中的物什,一面格格笑着,接过他扔进我怀内的梅枝,一朵一朵揪着塞进自个的嘴巴。 
“师傅临走时交代我,让我准备下个月花朝节的节礼,鲤鱼精,你想去么?” 
“你如果想去,你就好生将那些课业完成了,我去帮你和师傅说情。” 
“你不是最喜欢那些花儿草儿的么?你又贪玩,听他们说,花朝节上,不但可以一睹各种奇珍异草,还可以顺带瞧见全天庭模样生得最好的仙女!” 
赤霞在一旁只顾说得兴起,吐沫星都溅到了我的身上。我强忍着心内的计较,皱下小脸,好像充耳不闻般,抬头看一眼自个头顶光秃秃的桃枝。 
这些梅花的味道到底和梨蕊不同,嚼在齿间,有一种涩涩的甜腻。 
岐华,再过一个月,等到春风吹开了这些花树,等到你看见天地间所有的梨树都开遍了白色的繁花,说不定就会想起青痕也喜欢吃梨蕊呢。 


第五章 花朝节 
  2010年12月08日11:11   
自从踏上这九仙山,青痕还从未如此逍遥过。 
师傅一连去了数不清的时日呢。 
趁着师傅不在,青痕每日只将课业草草应付几笔,不是溜至山涧处玩耍,就是偷偷爬上观后的那道矮墙,去摘那些枝桠间的桃夭。 
青痕其实有些畏高,不过为了不叫师兄他们笑话我,我每每故意爬到最高处,一面用眼角余光小心瞅着自个足下的落差,一面将手中的桃瓣丢进被我兜起的罗裙内,佯装看不见对面学堂内的动静。 
头顶之上,有大滴大滴的雨点落在我的发丝之上,这是早春的第一场雨呢。 
我扔了手中的桃枝,伸出一只手心去接。那些晶莹的雨珠落在我的肌肤之上,如此绵密,如此清凉,就连原先那一道道的戒痕都不觉得痛了呢。 
身后足下,有人在唤我。 
我只当听不见,凑近小脸,细细瞧着近前一朵沾了雨露的花蕊,罗裙之下的双足轻轻拍着身下的枝干。 
“青痕,青痕,你给我下来——” 
果真又是赤霞。 
他一连唤了数声,我这才扭过小脸,歪过脑袋去瞧他。 
他手中正高举着一只琉璃模样的六角灯,朝我献宝道:“青痕,好看么?” 
“这些都是用上好的金玉做的,你喜不喜欢?” 
“这是师父让我做的节礼,鲤鱼精,你想去么?” 
见我不应,他又装模作样地叹口气:“每一年的花朝节,是三界中最隆重不过的日子,天上地下包括那些凡人,家家户户都要张灯结彩以示庆贺。届时,咱们仙庭中的所有神仙都要齐齐聚在青丘山下的英水畔,观花会,饮琼浆。今年的花朝会,刚巧轮到冥帝帝尊来主持,鲤鱼精你果真不想去么?” 
这席话,他已经向青痕前后啰嗦过不下三遍。每一次,他都和那些师兄们一样瞪大眼眸,一边说,一边仔细端详着我的形容。 
我绷紧小脸,垂下脖颈,自从来到这九仙山上,青痕就再不曾说过一句话。 
见我仍是不应,他这才当真叹了一口气:“鲤鱼精,你实在是冥顽不灵之至。刚刚师傅让白鹤儿回来传信,让我带着你这就赶往青丘山与他会合。他老人家还特地叫我为你备一件上好的衣衫呢。” 
一听见有新衣,我登时心痒难耐,悄悄从那些桃枝间探出小脸看向他。 
他顿时会意地笑:“你下来,我也会用那些桃瓣变出衣衫,不过,师傅也说了——你若是真不想去,叫我也不要勉强你。小哑巴,你想去么?”一面说,一面笑盈盈地望住我,那副狭长的眉眼中俱是再分明不过的捉弄之意,似是一早就窥破了我的心思。 
一只有我手掌大小的蝴蝶,歇在了不远处的桃枝上,一下一下扑闪着双翅。 
我被他瞧得心虚得紧,慢慢涨红了小脸,衣襟下的心口处,又开始一阵一阵生生地疼。 
青痕当然想去花朝节,听赤霞他们说得如此热闹,我心内其实早就馋得不行,可是我不要再瞧见他嫌弃我的表情。 
赤霞将手内的琉璃灯轻轻搁在地上,朝我伸出双臂:“小哑巴,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去还是不去?” 
那些细雨越来越大了呢,我忽然绽出笑靥,松了自个手内的罗裙,任凭那些粉色的桃瓣撒了满枝满地,格格笑着,扑向他怀内。 
他费力地接住我,不想却被我猛地重重砸到,身子吃不住力,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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