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魔教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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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魔教少主-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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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练骨者,为二境。

    练筋者,为三境。

    练气者,为四境。

    人体之中,有两气。一为先天之气,自打人从娘胎中出来时,便有此气伴生。二为后天之气,此气乃人立身于人间,吸纳人间浊气入体,是为后天。

    先、后两气入体,经由人体自行糅杂,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精炼为一气。此气上应天道,下应轮回,可谓是人之本源,谓之真气。

    练气者,自真气练成之时,方可初窥武道门槛,此后,也只需打通体内各处气府窍穴,可供真气育藏即可。

    孙骆涯曾换骨缮胎,可谓向死而生,泥丸宫内的灵台方寸之地,更是在经历了毁灭与重生之后,诞生了一丝清明之气,此气为原始之气。

    天人云:有此气者,可窥天道。

    而孙骆涯对此却不自知,他只知自己可以凭借此气形成的气旋,自行将后天之气转化为“伪真气”,可供他施展剑罡的时候,将此气掺杂其中,增加杀伤之力。

    以上四个境界的划分,恰好对应人间武夫最脍炙人口的一句话:

    “习武之人,需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

    说的就是,吾辈武夫,若想在武道一途走的更高更远,就得将这四个境界的基础给打好。唯有打好了基础,那么未来的道路才会走的愈发沉稳。

    武道九境,又有下三境、中三境、上三境一说,其中下三境练得是体魄,也就是武道的基础底子。一般来讲,下三境的底子打结实了,晋升中、上六境的时候,会省力许多。

    中三境,分别为气、魄、魂。

    四境练气,五境练魄,六境练魂。

    魂魄之词,又有三魂七魄一说,故而,当武夫修炼至五境和六境的时候,以修炼出三魂和七魄者,是为境界之无瑕。

    孙骆涯因缘际会,缮灵皮,铸佛骨,煅仙筋,炼真气,可谓一步登天,刚入江湖,便是四境武夫。只不过,他的境界虽有,可底子却薄。与那位同样是四境武夫的赵魁打起来,才会那么的吃力不讨好。

    赵魁虽是十五年前《江湖宗师榜》中,境界最低的一品武夫,可他的境界却是实打实的用人命打熬出来的,所以,刚入四境的孙骆涯在他手上吃了亏也是在所难免的。

    一个月下来,孙骆涯不再从一开始的十几拳,就被孙希平给打得昏死了过去,从而在药浴里一泡就是一整天。他现在几乎能从早上,支撑到中午,才被孙希平给打得昏死过去。

    如果不算上期间孙希平打累了要休息的时间,以及孙骆涯被打飞后,从地上站起来的时间,那孙希平从早上打到中午,大概能打一百来拳。

    如果按照一拳一个赵魁来计算的话,从早上到中午,就有一百多个赵魁去冥府里喝黄泉酒了。

    孙骆涯有身体里的佛门本命金骨,与佛门本命金血的原因,他的体魄即便不用孙希平的日夜捶打,也会在潜移默化之中,缓慢改善体魄的强韧度。

    而孙希平的捶打,也只不过是加快了金骨、金血与孙骆涯肉体契合的进度而已。

    孙希平深知其中原理,故而在这一个月中,他只打熬孙骆涯的体魄,而不教他练拳。练拳这种事,急不来。可打熬体魄这件事,基础打得越早越好。

    孙骆涯因为早年剑骨被打断,所以打熬体魄这件事孙希平一直不敢去做。

    直至几个月前,在龙虎山的赵西烟道长,以及古真寺的智禅和尚帮助下,孙骆涯彻底的换骨缮胎;当时,孙希平就已经有了打熬他体魄的念头。

    只不过,那会儿的孙骆涯还没有下定决心走纯粹武夫的路线,他这才拖延至今。

    话说回来,就以孙骆涯现在这个体魄打熬的进度来观察的话,也还不算晚。毕竟,他的体魄强健程度本就比寻常武夫要来得更加强韧。

    因为有佛门金骨的原因,孙骆涯的体魄,比寻常武夫能承受孙希平打熬体魄的极限,要往上翻一番。这也就间接的说明,孙骆涯体魄打熬的速度会比寻常武夫少去两倍的时间。

    这也正是为什么,孙希平宁愿先让孙骆涯打熬体魄,也不愿他先练拳的其中一个原因。

    更何况,他孙希平那天看见了孙骆涯体内的先天武胎正在缓慢的修缮,只要时机成熟,先天武胎修缮如初,那孙骆涯的练拳效果,就会事半功倍。

    一切的一切,仿佛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一般。

    今日,孙希平在打了孙骆涯一百拳的时候,抽空坐在椅子上歇息,喝了口孙雅儿刚刚沏好的铁观音。

    一个月的时间,青竹林内,已经被放置了椅子和茶桌,茶具茶叶也配备了不少。另外,还有茶炉和木炭,泉水也是必不可少的。

    被打翻在地的孙骆涯,伸手摸了摸胸口,在见到那个男子一副悠悠闲闲坐在椅子上喝茶的闲适神情时,心里就特别的郁闷。

    孙雅儿莲步上前,将地上的魔教少主扶起,还伸手替他拍去了衣裳上的灰尘,顺手又将那几片夹杂在发丝里的枯叶给取了下来。

    “公子,先去坐下来歇息会儿,喝口茶解解渴吧。”

    孙雅儿刚要扶着孙骆涯去落座,就见孙希平将茶杯搁置在了茶桌上,冷淡地说道:“他没空。”

    孙雅儿愣了愣。

    孙骆涯却是瞪了那个男人一眼,没好气道:“咋滴?你今儿还有力气打我?”

    孙希平双手交叉,叠放在滚圆的肚子上,语调惫懒:“那倒没有。不过,我今儿心情好,想教你练拳了。”

    “哦?”

    孙骆涯冷笑道:“呵,那你说说,要我怎么个练法?”

    孙希平瞥了桌前那位没有好脸色的男子一眼,指示道:“先扎个马步。”

    即便看孙希平的神情举止很不爽,可孙骆涯还是按照指示在原地扎了个马步。

    孙希平瞧了眼,嘴上呢喃道:“马步还算平稳,看来三岁的时候那半年马步没有白扎。”

    然后,又听他说道:“要不……今天就先扎着马步吧。”

    孙骆涯双眼死死地盯着他,恨不得把他给生撕了。

    在他三岁的时候,说要跟别人练拳。孙希平听说之后,就说内家拳没什么好练的,让他跟自己学外家拳。好嘛,学就学,这一学,孙希平就让他扎了半年的马步。到了下半年,天寒地冻的时候,孙希平才让他练拳。

    “你也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练拳之前,扎马步是基础。想当年,我……”

    就当孙希平端起茶杯,准备说起了当年,这时,就见孙骆涯弃了马步不练,快步上前,双手抓在茶桌上。

    孙希平当时就吓坏了,赶紧大声制止道:“喂喂喂……快住手……你可别掀桌子!”

    孙骆涯心里正一股子火,不耐烦道:“你教不教?”

    孙希平见他没有将桌子掀掉,当即松了口气。这张桌子可是用世上极为罕见的龙血古树制造而成,中原只此一张。

    至于为什么要把这么珍贵的名木制成茶桌,孙希平也不知道,当年某位魔教分坛的坛主将此桌进贡给他之时,也说不清来历,只说是西域那边的宝贝。

    “你这样……今天你先扎好马步,把三岁那年荒废掉的基础都先给捡起来。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这拳……也要一拳一拳的练,急不来。”

    说完,孙希平就闭上了眼睛,不敢看桌子被自家儿子给掀翻在地的惨状。

    只不过,他等了好久,桌子也没被他儿子给掀翻在自己的脸上。当他睁开眼的时候,就发现自家儿子已经去扎马步练拳了。

    孙骆涯扎着马步,左一拳,右一拳,就那么直直地打出去,动作僵硬。

    三岁那年,孙希平让他扎了半年的马步,练了半年的直拳。

    那一年,天降大雪,天寒地冻,站在大雪之中的小骆涯,手脚发麻,可依然左一拳,右一拳地击打着。

    如今,虽还未入冬,可已至初秋,天气渐渐转凉,萧瑟秋风也将到来。

    初秋时,他练起了拳。

第65章 雪夜何人骂苍天() 
秋去冬来。

    孙骆涯在后峰的竹林内,练拳已练了个季节交替。

    四五个月过去了,孙骆涯的体魄基本上已经被孙希平给打熬成型。那几箱子珍贵的药材,如今也基本上见了底。

    对此,孙希平也没有任何心疼这些宝贵药材的意思。在他看来,自己儿子的体魄,比这些世上极其罕见的药材不知道值钱多少。话虽如此,可如果没有这些药材在一边改善孙骆涯的体魄,或许孙希平打熬他体魄的时间,还要再久一些。

    此消彼长,有了失去,才会有所得。

    如今,孙骆涯体魄初成,就算在大冷天,光着膀子也不觉得冷。当然,要是刮起了刺骨寒风,那他多少还是要穿几件衣服的。

    几个月下来,孙骆涯的马步扎的愈加结实沉稳,出拳之时,不再有一开始的僵硬,反倒伴随着出拳,还有气劲与空气摩擦。

    一如十几年前一样,孙希平教给孙骆涯的练拳方式,除了扎马步,就是不停地向前挥拳。那一年,孙骆涯光是练基本功就练了一整年,直到第二年弃拳练剑才停止。

    现在他重新把拳给捡起来,心里就在想着,这次一定要把拳练好。不把拳练得比孙希平的拳还要快,那他以后拿什么去找那个毁了容的人报仇?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十五年前的那一幕,孙骆涯犹记在心。

    不知不觉,当天空飘落下第一朵雪花的时候,孙骆涯今天已经练了一千拳了。他大口喘着粗气,气体从他嘴巴里飘出,渐渐形成一股肉眼可见的白气。

    孙骆涯伸手接住那朵飘落的雪花,雪花落在布满汗液的手心上,瞬间就融化掉了。他抬头看了看天,竹叶落尽的青竹林上空,陆续有雪花洒落。

    天气越来越冷,随着这些雪花的飘落,今夜的角鹰山,肯定会特别的寒冷。虽然不知道今晚的雪会有多大,会不会将角鹰山覆上一层厚厚的白霜;但扬州城里,恐怕又有许多衣不遮体,餐风茹雪的流浪野民,冻死在了这个严寒雪夜的街头。

    孙希平远远走来,命令死士搬走了林子里的茶桌和椅子,就连相应的茶具茶炉都一并搬走了。眼看着就要下雪了,他可不想自己平日里虚耗光阴的茶具被今晚这场雨雪给糟蹋了。

    看着那位从竹林上方收回目光,回过头来继续练拳的男子,孙希平嘴角咧了咧,道:“今天拳就练到这里吧,晚点儿我带你去狩猎。”

    孙骆涯出拳停了停,扭过头,道:“狩什么猎?”

    孙希平意味深长的一笑,“到时候就知道了。”

    孙骆涯见他离开,也就没过多追问,兀自练起了拳,任凭汗液浸湿衣衫。其实,有一件事他挺在意的。自从孙希平决定给他打熬体魄开始,他就觉着孙希平对他的态度,好像突然就转变了一样,哪像以前对他客客气气的。

    不过,孙骆涯并没有在这方面太感在意。不论孙希平对他的态度怎么变,他对孙希平的态度始终不会变。对一个害他的娘亲惨死的男人,还有什么好的态度可言?

    在左右手共计挥拳了三百拳以后,孙骆涯终于是停下了挥拳的动作,撤去了马步的架子,在冰凉的泥地上歇息了会儿,然后就朝竹林外走去。

    离开了竹林,这才发现竹林外已经是小雪飘飘,角鹰山上被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白棉。孙骆涯行走在青石板铺就的道路上,陆续留下了一连串大小匀称的脚印。

    回到了自己的院落,孙骆涯先去自己的卧室里找了些干净的衣物,然后就走向了医庐小院。小院不大,一座医庐,几乎占据了所有的地方。不过,怎么说这也是“院中院”,能在魔教少主的院落里有一席之地就已经很不错了。

    望着那座披上白衣的茅草医庐,孙骆涯的心里竟有了些莫名的感觉,鼻子间飘荡着的浓郁药香,洗涤着他那略显疲惫的大脑。闻着这些有着安神作用的药香,心神宁静的孙骆涯走进了医庐,看着那位在医庐里不断忙碌的倩影,他的心里头却突然有了些心安。

    “雅儿姐。”

    “啊?你来啦!”

    看见来人,孙雅儿有些吃惊地说道:“公子,今儿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是教主让你回来的吗?”

    孙骆涯笑着点头,然后伸手指了指屋外,道:“外面下雪了,他让我早点回来。”

    “什么!”

    “外面下雪了?”

    孙雅儿一听,脸上很是吃惊,放下了手头的工作,赶紧跑到屋外一瞧,发现蔚白的天空中,此时正飘零着一朵朵小指大小的雪花。

    雪花虽然不是很大,但确实是雪花,入手即化,这让孙雅儿的情绪略显激动。

    回到屋里,心情明显不错的雅儿姐,嘴里哼着孙骆涯熟悉的小曲儿,着手给他置办药浴。

    经过数月的频繁打理,孙雅儿如今一个人,就可在短时间内将孙骆涯所需的药浴给置办出来。

    调试好药浴的水温,孙雅儿就服侍她的公子,宽衣解带。几个月的相处下来,原本羞涩赧颜的魔教少主,也终于是习惯了这种原本就该有的服侍对待。

    孙雅儿虽是他的通房丫鬟,可十几年来,孙骆涯一直把她当自己的姐姐对待。从未有过什么逾越之举,更是与她时刻保持距离,像如今这种宽衣解带的活计,十多年来,基本都是孙骆涯自己做的。

    事实上,咱们的魔教少主在异性面前,实在是没那个面皮把自己脱光光。不过,在前几个月的打熬体魄过程中,一开始的几次孙骆涯都是被直接打昏迷的,那时候他的衣服裤子都是在昏迷中就被孙雅儿给扒了个精光。之后,久而久之,他在孙雅儿的面前也就都习惯了。

    习惯成自然。如今,就算面对面的看着孙雅儿把自己的衣服扒光,还要被她在自己的身上揩一下油,都不会让咱们的魔教少主面红耳赤了。甚至他还会在自己的雅儿姐面前,讨论自己的皮肤是不是以前要黑了许多,触感上是不是也比以前要粗糙了些。

    褪去衣物,孙骆涯就浸泡在了药浴中,感受着药浴里的强劲药力,不断冲击着他的肉身,这让孙骆涯的体魄在改善变强的同时,还能加强锻炼他的意志力。

    这桶由数多名贵珍惜的药材汇聚成的药浴,其中药力的霸道程度,足以将一整头牛活生生的胀死在桶中。这种大补的药力,对寻常武夫来说,只可远观,而不可亲身试验,否则一命呜呼矣。

    泡过了药浴,换上了干净的衣裳,孙希平就派人来传话,说他已经在角鹰山的山门外等着他了,要他赶紧去山门口找他。

    孙骆涯晚上本就无事,于是也未曾多想,在死士的引领下,来到了角鹰山的黑漆大门外。

    刚开始见到孙希平的时候,孙骆涯的确是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只是一会儿时间没见,这孙希平竟然都已经披上了一件貂皮。

    见他手无寸铁,孙骆涯皱着眉毛说道:“你不是说要带着我去狩猎?既然是去狩猎,那你为什么不事先准备好弓失和刀剑呢?”

    孙希平不以为意,笑了笑,朗声道:“吾辈武夫,既是纯粹之武夫,又何须兵器傍身?吾辈武夫,全身上下都是兵器,只不过……得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听孙希平说了些云遮雾绕的东西,孙骆涯的心情还算可以,并不算差,当即脾气也没发作,索性就跟着孙希平走上一遭。

    下山时,有角鹰卫的人跟着,直至他们两人走到了角鹰山的山脊处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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