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我对御姐比较感兴趣。至于平胸萝莉……”高杉晋助的毒舌在松下私塾是出了名的,就连九鬼信也不得不承认此子有超越她的实力,他瞄了瞄九鬼信还未有任何动静的前胸,果不其然,随着他的视线望去,原本在一旁观战的众人忍俊不禁偷笑起来。
当然,早已习惯了这种带着少儿不宜的相处模式的九鬼信只是随意笑了下:“安啦,比起毛都没长齐的你们来说,彼此彼此。”邪恶的眼神扫过众人下身,几个脸皮薄的少年条件反射性地夹紧腿,坐得端正,而那几只已经麻木了的或者说是早就不纯洁了的小鬼却是毫不尴尬。
“雏鸟总会成为雄鹰的,到时候你可不要太惊讶哦。”高杉晋助扯了下嘴角,伾伾的样子和在吉田松阳面前一副乖宝宝的样子完全不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两面派。
“我拭目以待,不知道尺寸怎么样呢,你们家的雀雀们……”九鬼信做了圈圈的手势,好吧,在猥琐这种事情上,高杉晋助这样的雏儿还不是九鬼信这种老鸟的对手。
“咳咳咳……”于是偷偷喝着从地窖里偷来的酒的其他人无一例外地狂咳起来。
“话说,一般男人都会喝酒,会喝酒的才是真男子,如果不会喝酒的话,请参拜春哥大神,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夜御十女枪不倒,菊花百战色仍红,一射就是一水缸,一拳打死一头牛,一脚踹死一条狗,信春哥者得永生,得春哥者得天下! 春哥纯爷们,铁血真汉子!为了成为真男人,请用春哥伟·哥共同出品——春哥伟·哥,记得,别迷恋哥,哥只是个传奇。”九鬼信一脸痛惜,满目怜惜地望着咳得越发厉害的众人,“年纪轻轻那活儿就不行了,真是可怜呢。”
“别这样,我是个纯真的未成年人。” 插不上话的坂本辰马终于开说说道,只是怎么听怎么别扭。
“你要是纯真的话;天人马上回到他们的母星上去!”其他人大声反驳。
“你别以为你压倒银时的事情不会被抖出来,你别以为你想推倒松阳老师的邪恶想法不会流露出来!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九鬼信义愤填膺,一个突袭踹飞了坂本辰马,群殴开始。
“为什么又是我倒霉啊——”坂本辰马惨叫着求救,“金时,快救我,但那——”
“哦?果然有奸情!”
“不,你们误会了,我们继续。”坂田银时抬了下死鱼眼,再一次出拳。
“喂喂,混蛋啊,不要打脸啊!金时……你居然抛弃了我……我……”
“是负心汉银时,不是痴心人金时。”桂从自我空间退了出来,加入了攻方的队伍,原来万年总受也是可以翻身把攻做的。
于是,一番闹腾后的众人气喘吁吁,衣裳不整地仰躺在练习场冰冷的木板上,大口喘着气,然后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只是有一人例外,九鬼诚没有参与,他只是静静看着妹妹的胡闹,没有任何话语。
“阿信,照顾好母亲的时候也要保护好自己。”九鬼诚最近变得越发沉默,特别是在得知自己的家乡即将更为幕府和天人肃清的重点地区,自己的母亲和妹妹将要离开自己后,更加沉默寡言,原来那个傻笑嘻嘻的热血少年一下子成了阴暗沉默忧郁男,九鬼信心中纠结着。
“老哥,以后谁娶了你一定会很幸福的!”爬向哥哥,九鬼信一脸祝福的样子揽住了自家哥哥的脖子,一副我挺你的样子,“可惜是我老哥,不然我先把你纳入后宫了,这姿色虽然一般,但是这身材……”九鬼信的冰冷的手毫不避嫌地探入九鬼诚的胸口,捏了一把嫩肉,又迅速缩回,意犹未尽地说道,“还真是有着受的体质呢。”
”混蛋,这里还未少年儿童,在未成年之前表演这种东西是违法的!”九鬼诚僵硬地转过头,对笑得像偷了腥的猫般的九鬼信吼道,龇牙咧嘴。
“这才是健气受的样子!”九鬼信摸着下巴,满意地说道,递了酒瓶过去,虽然说未成年人不准喝酒,但是他们两个的酒龄加起来绝对是成年了,好吧,她都已经可以当奶奶了。
“我喜欢的是软绵绵的女人,不是硬邦邦的男人。”九鬼诚喝了一口酒,吐出一口酒气,道。
“原来你都上过啊,不然怎么知道这么清楚,难道哥哥是双·性·吡——啪!”你已被和谐,九鬼信不信中弹。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会遭到万般阻挠的悲情兄妹恋吗?”对面,桂小太郎不知何时回到了现实世界,他忽然说道。
“嘿嘿,你说呢?”九鬼信和九鬼诚同时咧嘴一笑。
“还用怀疑吗?当然是,才怪了。”高杉晋助的右臂支着身体侧卧着,手托着右腮,“阿信,如果今后还能见面的话,我们就是一同作战的战友了。”
“这里全部的人,到时候,都会是一同并肩作战,永不背叛,为了抵挡侵略,为了推倒幕府,为了宏大志愿,为了祖国而战!”
当然……不是,她只为了守护她最重要的东西而战,这便是她努力至今的意义。
正剧发生前十四年,年初
九鬼信在父亲的托付下,携带着家仆和本家武士一同护送母亲到达九鬼新宅,与荻市有着大半个月路程的偏远海岸,一个相对安全的地带,一个因为经济落后,物资缺乏,人类稀少,几乎是一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而被天人视为无用才未进入的无人区,却成了九鬼一族新的居住地,并且在他们到达前,九鬼玄瑞派遣的人员就已经完成了避难所的建造。为了不引起幕府和天人的关注和怀疑,九鬼一族的迁徙一共分成了三批,即使是在人丁不旺的九鬼一族,人数也有五六十,而在那时,五六十人甚至可以是一个攘夷军队。当完成全部人员转移和安置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五月中旬。
五月中旬,天渐热,九鬼信告别母亲,回到荻市家中,布满灰尘的家死气沉沉,九鬼信走到了父亲的书房,推开门——
一只蜘蛛倒吊在她面前,甩掉,九鬼信径直走去,目标是那把刀,那把已经插在地板中不知多少年却依旧寒光凛冽的刀,唰的拔起,九鬼信捏着刀柄上一封举荐信,快步离开,步伐坚定,衣袂翻飞,黑发飞扬,清扬新丝漾柔滑去屑洗发露,能够一举改善头屑和毛燥两大秀发困扰,满足消费者的双重需求,海飞丝,舒蕾也不错……
九鬼文笑着送走了丈夫,儿子,女儿,转身,却已经泪眼婆娑。
她知道,此次一别,再相见,可能已是九泉之下,混蛋们,都给她活下去!她不能失去他们!
没有回头路,更不需要回头,九鬼信,十二岁,加入攘夷志士候选,归入其父九鬼玄瑞统领的光明寺党,作为从事情报侦察队伍,光明寺党当时潜伏于暗处,伺机而动。
同年年末,九鬼信晋升年纪最小的正式队员。而松下私塾其他门生亦开始相继活跃在攘夷倒幕前线。
正剧发生前十三年。
安政大狱开始。
九鬼信第一次参与正式战斗,在侦察中意外和敌方侦察人员相遇,血战而胜,并且将战友和重要情报安全带回,身体上第一道深刻的刀疤在这次任务中被铭刻上了她的身体,她的心中,也开启了她必须要走的修罗之路。
那天,她吐得天昏地暗,却不后悔,因为,任何一条革命的道路上,死亡永远是必须,血,那诡异的红永远都是主色调,更何况她不能让父亲兄长失望,她还要活下去!
同年十二月,吉田松阳计划行弑间部诠胜之事暴露,被捕入狱,多方营救未果。
正剧开始前十二年。
五月,吉田松阳问斩,樱花飘落的时节,樱花,盛放之际亦是凋零之时,樱花最美的时候并非是盛开的时候,而是凋谢的时候,樱花花期不长,但凋谢有个特点,就是一夜之间满山的樱花全部凋谢,没有一朵花留恋枝头。这是日本武士崇尚的精神境界,在片刻的耀眼的美丽中达到自己人生的顶峰发挥自己最大的价值,之后豪无留恋的结束自己的生命。这便是武士道,而吉田松阳短短三十载的生命中所做的事情却是他人百年都无法完成的功勋伟业。
武士道精神,就是果断地死、毫不留恋地死、毫不犹豫地死。一般人对生命执著,武士道则持否定的态度,认为只有死是真诚的,其他的功名利禄都是梦幻。当一个人舍弃名利,以“死身”来义勇奉公时,就可以看到这世间的真实。
舅父被处刑的那天,九鬼信没有目睹舅父是如何带着笑意,从容面对死亡的那一瞬间的,等她赶到时,她见到了自己的父亲,小心翼翼地收敛着舅父的遗体,还有那几个熟悉的身影,是桂小太郎,伊藤文博,一群全副武装的天人和幕府联合军队包围了他们,而他们似无所察觉一般,将舅父的头颅和尸身抱在怀中,靠在肩头,手中的刀不断发出着悲鸣,凛冽的寒光闪过,战斗开始!
远远站着,九鬼信就像是在看一场屠杀一般,没有任何行动,仿佛不关她的事情一般,她知道,这些人并不是父亲,桂,伊藤,还有其他松下门人,攘夷志士的敌手,但是为什么,身体还是像那个加入了战局的笨蛋哥哥一样自己动了起来!
吉田松阳可是她九鬼信的舅父!她的老师!居然这么死了!虽然一早就知道吉田松阳的命运,但是她还是忍不住被这个优秀到非人的男人吸引,与其相处的时间超过了她生命的一半,她已经习惯了这个舅父的存在,但是,他们却夺走了他!
复仇的火焰在九鬼一族的上空燃烧。
举刀,斩下,拔出,横劈,刺入……
不知道斩断了多少肉·体,砍掉了多少脑袋,刺穿了多少心脏,九鬼信满身是血,手中的剑却越发凌厉,荒木流,复仇之剑,果然如此吗?是因为仇恨,更加强大。
“晋助呐,你还是没有看到舅父的最后一面。”
在和父亲将吉田松阳的遗体下葬的时候,九鬼信看到了那个消瘦的身影,风尘仆仆。
然后便是迎面一拳袭来,没有躲避,九鬼信的嘴角留下了殷红,她擦了擦,看着扑通一声跪下的少年,看着他眼神中的光芒越来越弱,直到黑暗全部笼罩了他,直到那更加猛烈的复仇之光迸发。
然后是什么?
“所谓武士道,就是要看透死亡,与生死两难之际,要当机立断,首先选择死。没有什么大道理可言,此乃一念觉悟而勇往直前……死就是目的,这才是武士道中最重要的。”
高杉晋助忽然说道。
“什么?”
九鬼信望着他,这句话,让她感到毛骨悚然。
“是《叶隐闻书》中一段话。”久坂玄瑞阴沉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潇洒,他说道,望着左右一双儿女。
原本火红的热火,变成了来自幽冥地狱的幽绿冥火,九鬼信知道,这种火会毁灭一切,但是却无法阻止,也不想制止,因为那幽冥之火已经在她心底扎根,拔不掉。
身はたとひ 武蔵の野辺に朽ちぬとも 留め置かまし
肉躯纵曝武藏野,白骨犹唱大和魂
吉田松阳的绝唱犹在耳边,九鬼信终于知道,为何无论是在现实,还是在漫画中,她的舅父,她的恩师,吉田松阳会造成这么大的影响力。
同年五月中旬,被派往前线的坂田银时和前往外国学习的坂本辰马跪于墓前,白夜叉之刀在此刻成于坂田银时手中。
交错,三日前,被九鬼玄瑞派遣深入敌腹,侦察敌情的任务后,与桂,伊藤,晋助再别后,九鬼信在之后的十多年岁月中再也没见过松下私塾的其他人,即使他们大名如雷贯耳,却也是遥在天涯,甚至于,九鬼信多年后再见他们已经是记不清他们的面容,相逢如陌路了,因为,对方也一样。
同年七月,高杉晋助任光明党寺御楯组组长,桂小太郎和坂田银时共组真武队,坂本辰马加入海援队,九鬼诚为九鬼玄瑞副手,其不下于父的才能亦展现出耀眼光芒。
本回终
【银魂篇】第四十六回
前情提要:
当时光倒流,尘封许久的记忆如同挥之不去的诅咒一般灌入九鬼信的脑海,曾经的一幕幕开始在她面前呈现,幸福的,快乐的,悲伤的,痛苦的,想要忘记的,却从未遗忘的种种过去,都如同走马观花般在她面前划过,当过去成为绝望的魔咒,她还能否挣脱束缚,重新拿起她被封印了的刀?
第四十六回 别迷恋姐,姐只是个传说,传说中的追忆篇八
正剧前十三年
战争不断升级,从逮捕志士到大范围迫害屠杀,如同白色恐怖一般笼罩着日本。
不断有无辜武士因一言不慎被迫害,不断有幕府要员,天人使者被暗杀,不断有攘夷开国志士牺牲。
外有天人侵略,内有倒幕攘夷相战,难民无数,灾荒四起,烽烟弥漫,人心涣散,此时的幕府如同枯枝残叶,在灭亡之风中摇曳。
任光明寺党情报侦察第一番队于幕府深入侦察组一行因叛徒而暴露行藏,几乎全组覆灭,组长九鬼信在队友拼死掩护下,终于破开敌人包围,杀出血路,带着极为重要的情报回到总部。
“什么?你说这是他们瓮中捉鳖的阴谋!”九鬼诚听到重伤而归的妹妹带来的情报,不由拍案而起。
“是的!他们是要剿灭攘夷志士!而父亲首当其冲!”九鬼信身上的伤口多得吓人,不知是敌人还是自己的鲜血将她淋成了血人,狰狞恐怖,她见营中没有自己父亲的身影,心中不祥的阴影腾升而起,又见兄长大叫不好,更是确定了那股担忧!
“糟糕,父亲他已经带兵先行!”九鬼诚终于道出了九鬼信一直所担忧事情的发生。
“咳咳咳……”一口气无法提起,不知是因为伤势过重,还是因为太过急迫而导致心血翻腾,九鬼信数度咽下的血水终于尽数被她咳出,眼前的黑雾弥漫,到达了极限的身体终于不受控制地倒地而起。
“阿信!”九鬼诚抱着妹妹,脸上的关切之情混合着愤怒悲痛,一张还未摆脱稚气的脸上满是杀气,“晋助,帮我传令下去,集结余下之人,支援总督。”
“很好,还有理智存在。”高杉晋助轻道一声,掀帘而去。
当九鬼信从黑暗中挣扎而出之时,御所内,空荡荡的,偶尔几个面带凄色的志士身着黑色丧衣匆匆行过,白幔素帘,刺得九鬼信的眼睛生疼,几乎就要掉下眼泪来。
艰难地榻上起身,九鬼信跌跌撞撞地冲出了门,在御所内游荡,她猛地抓住了一个巡逻队员,提着他的衣领,大吼质问道:“谁死了?!说啊!混蛋!快点告诉我到底是哪个死了!”
满脸狰狞,满目杀气,九鬼信的伤口又迸裂出血来,滴落在地上。
被九鬼信提着衣领的队员吓得说不出出话来,期期艾艾道:“九鬼……九鬼组长……是是……”
“父亲他牺牲了。”九鬼诚的声音从九鬼信背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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