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啊!一高兴,太后就赏赐了不少好东西,对永璂也更加慈爱了。可乾隆却不是滋味,从前是令嫔和皇后你争我夺,想要他的宠爱,可现在自己怎么成了皇后不要的垃圾?哎呀,难道是之前太宠令妃拨了皇后的面子,她这是伤心欲绝了?因为那拉氏现在还比较得宠,容颜还未老去,乾隆对她还有一份宠爱在里头,此时倒是升起了一份怜惜之情,到坤宁宫的时间反倒多了。
就这样,决心不让噩梦成真的皇后还是和历史上一样生下了两子一女,不同的是三个孩子都在皇后和容嬷嬷的小心提防之下活泼可爱的生活着,成了皇后对抗娇弱令妃的一大利器,没办法,谁让七格格九格格不像五格格那么招人喜欢呢。
春去秋来,年复一年,很快到了乾隆二十五年,永璂都八岁了,皇后仍是稳坐中宫,和更压令妃一头,在一片轻松祥和的气氛中,那拉氏都有些飘飘然了,几乎忘记了八年之前的那场噩梦,直到——
“什么?愉妃暴毙!”那拉氏惊讶万分,明明昨儿个来请安的时候还言笑晏晏,身体爽利着呢,怎么才一个晚上就……
接下来的事情就脱离了那拉氏的掌控,愉妃暴毙,乾隆怜惜五阿哥丧母,特地让他住在景仁宫,五阿哥也很快在其伴读福尔泰的引导下投入了令妃的怀抱,亲密的就像亲生母子一样。
在那拉氏眼皮直跳的时候,五阿哥随乾隆西山狩猎,打回了一只脑残燕,那只燕子还嚷嚷着“十八年前”、“夏雨荷”什么的,听到这个消息,她重新打起了精神。因为那所谓的“剧情”的强大影响力,愉妃已经炮灰了,难道自己命中注定逃不过此劫……
不行!她要逆天改命,她不能可怜兮兮地变成废后,不想和纯妃葬在一起,不设神牌,死后也无祭享,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可爱的五儿和永璟小小年纪就死去,更不能让永璂成为乾隆的皇子中,唯一的一个成年皇子,却至死也没有得到任何爵位的特例(永璂是嘉靖追封的)。
原本那拉氏也许还会以静制动,反正那个夏雨荷生的只是一个对储位毫无女孩子,五阿哥永琪最后也带着那只白痴燕定居云南,丝毫威胁不到永璂的地位,她要做的就是少说多看,谨慎行事,不要用什么“忠言逆耳”,剪头发的行为惹恼了乾隆就好。可是愉妃暴毙的事实,令她升起了一种恐惧的感觉,她决定先下手为强。
这回皇后没有追究小燕子的来历,企图,也没有让容嬷嬷出马教导小燕子规矩,只是静观其变,看着小燕子和五阿哥、延禧宫越走越近,看着小燕子屡屡闯祸,看着令妃利用种种手段把紫薇和金锁弄进宫……当然她更没有因为嫉妒失去理智,关紫薇小黑屋,让容嬷嬷表演精湛的甩针舞,她在蛰伏,她在等待,等待一个时机,一个一击命中的时机!
在她的焦急等待中这个时机终于到了——
老太婆哗啦一声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尖锐的匕首直扑乾隆吼着:“我给大乘教死难的信徒报仇!看刀!”
变生仓卒小燕子等人远水救不了近火,近处的鄂敏、傅恒、福伦等人大惊。
“有剌客!有剌客!保护老爷要紧……”福伦大喊声如洪钟。
乾隆已经挥着折扇来不及的打着那些炭火和热腾腾的茶叶蛋一抬头陡见利刃飞刺而下。乾隆本不至于招架不住,但是前前后后全是人墙施展不开。眼见利刃直逼胸前,自己竟退无可退闪无可闪。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紫薇奋不顾身用身子直撞乾隆挺身去挡那把刀。
只见利刃“噗”的一声插进紫薇胸前。鲜血立刻出来。
乾隆大震什么都顾不得了伸手捞起紫薇,不待他嘴里发出一声大吼,一把利刃从他的背后刺穿了他的心肺,一怔之后,乾隆再也保不住紫薇沉重的身躯,两人交叠着倒地。
同时,鄂敏、傅恒、福伦都大喊着飞扑过来救人。
远处小燕子、永琪、尔康、尔泰听到这边的喊叫知道出事了也顾不得伤人不伤人一路吼叫着扑奔过来飞的飞窜的窜跳的跳……(改编自还珠原著)
可是这一切都太晚了,乾隆遇刺身亡可不是一句简简单单的“臣等救驾来迟,请皇上赎罪!”就可以蒙混过关的,起码在新帝永璂面前不可能。
于是该抓的抓,该斩的斩,傅恒、鄂敏、纪晓岚可以以戴罪之身寻找机会将功赎罪,五阿哥和还珠格格到底是金枝玉叶只是被圈禁起来,可福伦这一家子可就难逃一死了。为了活命,失去了心上人的福尔康第一个“坦白从宽”,把真假格格一事说了出来,这下小燕子也难逃一死了,可动了小燕子,五阿哥可就发了狂了,本着“恨屋及乌”“有异性没人性”的原则,他像一条疯狗似地对着福家和令妃死缠烂打,延禧宫也覆灭了,十五阿哥还没出生就胎死腹中。那拉氏看着这群脑残狗咬狗,一个比一个惨,一个拉着一个下地狱的样子,心中高兴不已,命运终于扭转了。
接着依照那本书里的线索,在那拉氏的引导下,箫剑所在的乱党社团也被一网打尽,这下晴儿该嫁给谁呢?这就让白发人送黑发人,沉静在丧子之痛中命不久矣的太皇太后操心去吧。
朝堂上还有正事呢,比如西藏土司携公主来朝,比如阿里和卓携公主来朝。前者很简单,举办个比武招亲大会,挑个文不成武不就,身份低微的八旗子弟送去西藏做“妾”,至于高原反应,那是神马东西傻傻搞不懂。回疆“圣女”就难搞很多,幸好永璂年幼,阿里和卓脸皮再厚也没有当场说出那种“卖女求荣”的话来,这就给了那拉筹划反击的时间。蒙丹不愧蛮牛的称号,光天化日之下就带着手下明目张胆地闯进回子军营,拉着含香就要私奔,被朝廷官员瞧个正着。自家圣女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来,在场知情的不知情的回人都愤怒了,先用石头砸死了这对狗男女,又逼着阿里和卓退位,向大清皇帝请罪。大势所趋之下,屡屡叛乱的回疆顺理成章地改土归流了,一时间永璂在朝堂和民间的声誉高涨,早已超过了昏庸的死在微服私访中的先帝。
看着在她面前放下帝王威严,和弟弟妹妹嬉笑打闹的永璂,那拉氏在心里说:“我做到了,老神仙,我做到了。我的儿子是这个国家做高贵的皇帝,我是这个国家最高贵的女人——太后!再也没有人能够废了我,永璂也将长命百岁,子孙满堂!”
梅花烙之齐王妃(确切的说是福晋)tonn
“福晋,王爷临死之前留下了这本书,交待您一定要用心仔细看!”跪在下边的侍卫从怀中取出齐王的遗物,并转述他的临终遗言。这侍卫满身的尘土,又是血渍,汗渍的,眼中落下滚滚热泪,目光中满是愧疚之情,主子已死,而自己还活着,这真是天大的耻辱,可是王爷的临终遗言也很重要,必须传达。
“快,快拿来给我看看!”齐王福晋乍然得知丈夫的死讯已经泣不成声,听得还有遗言要她看书,更是忙不迭的一把将书抢过,开始翻阅。
一开始福晋不明白这本书究竟有什么意义,硕王福晋雪如看着柔柔弱弱的难道还真有胆量做出这种“狸猫换太子”的事情吗?雪如好歹也是格格出身,会无知,愚蠢到这种地步不惜犯下混淆皇室血统的大罪也要争一时荣宠吗?可是,这书上字字句句都有据可考,那名叫做翩翩的侧福晋的来历、雪如生产之前的确与其姐姐雪晴来往甚密,生产当日雪晴也在产房之中陪同、还有那个知情人产婆苏嬷嬷……难道,难道王爷的意思是要我揭穿这场阴谋扳倒硕王爷,可是这硕王府和齐王府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扳倒了他又有什么用呢?
齐王福晋带着深深的疑惑继续看了下去,“兰公主闺名兰馨,并非皇上亲生,原是齐王府的格格,自幼父母双亡,被皇后带在身边,收为义女……”怎么回事,怎么会牵扯到兰馨,这个作者又是怎么知道自己有殉情的想法的呢?
福晋激动地继续往下看,“我统统都知道了!关于你虐待吟霜的种种阴毒手段,我统统知道了!你的所做所为令人发指,令人不齿!我简直难以置信,天底下居然有你这种恶毒的女人,而这个女人正是我的妻子,如此无品无德,你已经不只令你的丈夫蒙羞,也令整个皇家宗室蒙羞!”“论名分、论地位,你是天,她是地!可是论人格,讲性情的话,她是天,你是地!”“她是我的女人!是我所爱的女人!如果你能容纳她,我和你那婚姻还有一丝丝希望,偏偏你不能容纳她,这样百般欺负她,你不是置她于死地,你根本是置我于死地!”……
天哪,天哪,之后的字字句句简直就像一根根的绣花针,狠狠地,杀人不见血地插进她的心里,压抑地透不过气来。福晋看不下去了,这实在是太残酷了,比上一刻她听到王爷的死讯还要令她痛心疾首。
“兰儿!兰儿!我的兰儿呢?快把她抱过来!”福晋难忍悲痛,一叠声地要见女儿。
兰馨的奶娘崔嬷嬷赶紧把兰馨抱到福晋面前。
“兰儿,我苦命的兰儿啊!!!”看着襁褓中像个粉团子一样的女儿,齐王福晋泪如雨下,她明白了,明白了王爷的意思,他要自己好好活着,保护他们唯一的女儿,保护她出嫁以后不受婆家的欺凌!想起王爷往日对自己的柔情蜜意,对兰馨的万千宠爱,她的眼泪中包含着对丈夫的怀念,对女儿的牵挂,声声凄厉的叫声,令人闻之落泪,顿时整个齐王府中又是哭声一片。
虽然哭的那么凄惨,可齐王福晋依然坚强地活了下来,为了王爷的遗愿,为了兰馨的终生幸福,她放弃了自杀殉情的计划,她必须活着,看到兰馨的幸福!
当然她更不会轻易饶恕那些欺凌自己女儿的人,比如罪魁祸首硕王福晋,还有她那个不知从哪里抱来的野种,为此她不惜颠覆整个硕王府。
很快,北京城流言四起,大家都在偷偷议论着硕王府嫡长子皓帧的出身来历。硕亲王的两个儿子都长得不像他,皓祥还好,像他娘,高鼻深目,十足的回人长相;而皓帧却既不像父亲也不像母亲,不知哪来的遗传基因。而且流言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什么产婆苏嬷嬷,什么汉人的孩子,什么梅花簪,什么杏花溪……这种王公贵族的八卦传得很快,大家见面的问候语都从“您吃了吗?”变成了“你听说了吗,硕王府……”
硕王府的人很快也听到了这个流言,硕王爷固然是气得吹胡子瞪眼,雪如也是胆战心惊,回到房里,欠揍了下人,和心腹窃窃私语。
“秦嬷嬷,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当时我们做的那么隐秘究竟是谁……”雪如的声音打着颤,浑身发抖。
秦嬷嬷也是一身冷汗,仍然故作镇定地安慰道:“福晋,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谁都不会说出去,您要冷静,千万不要自乱阵脚呀!”
可雪如又怎么冷静地起来啊,这个流言说的全是事实,就连自己和姐姐的对话都穿的传得那么真切,还有那朵梅花烙,那条送走她女儿的杏花溪,这一切的一切都令她担忧不已,,就好像有人在默默地窥视着,偷听着……实在太令人胆战心惊了。
“为今之计,只有立马消灭所有的证据,那个产婆,皓帧贝勒的亲生爹娘,还有,还有那支梅花簪也不能留着了。”秦嬷嬷作为雪如的奶娘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立即建议道,“福晋,不能再犹豫了,必须要当机立断呀!”
雪如握着这支寄托着她无数思念的梅花簪,不想松手,这支簪子是特制的,小小的一朵金属梅花,下面缀着绿玉,缀着珠串,又缀着银流苏,就是这支簪子在她那刚一出生就被抛弃的女儿身上铭刻了不能磨灭的印记,这支簪子一丢天知道她还能不能见着她的女儿。
“福晋!”秦嬷嬷露出狰狞的面孔,厉声喝道,“真的不能再犹豫了,难道您要为了那个不知死活的四格格把整个王府都拖入地狱吗?!要是东窗事发,王爷、你、我,皓帧贝勒,都会倒楣的!你也知道,咱们大清就是注重王室血统,我们这是欺君罔上、满门抄斩的死罪呀!这支簪子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留着了。”
说着一把夺过梅花簪,藏进怀里,准备带出府销毁。
在这之前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福晋,依老奴看,在这府中还有内鬼,您绝对不能放过。”
对,要不是有人把这件事透露出去,自己也不用把认女的唯一的凭证都给销毁,要是让自己知道那个内鬼是谁……
“我绝对要让她生不如死!”雪如咬牙切齿地发誓。
于是,为了平复内心的慌乱,为了发泄内心的愤恨,雪如掀起了一场寻找泄密者的“大清洗”运动,每天都有不少婢女,小太监被打得皮开肉绽,就连硕王爷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同时他的心里也产生了某种疑惑。
不能硕王静下心来细想,硕王府偷龙转凤事件的重要证物——梅花簪,以及重要人证——皓帧的亲生父母就被送到了御前,这张薄薄的纸再也保不住这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了。
原来雪晴派人去灭口的时候,一下子就被官府的人抓住了,可谓是人赃并获。而梅花簪也被一个受到雪如酷刑虐待的婢女发现,偷偷传递给了她在府外的家人,请他们替她报仇。
雪如露出真面目,刚刚嚣张了没几天就被官兵手铐脚镣地带走了,和她一起被带走的还有心如死灰的硕亲王、以及年纪尚小不明事理的皓帧。
甚至不用当堂对质,硕王福晋雪如伙同其姐雪晴,在刁奴秦嬷嬷的帮助下,偷龙转凤,欺君罔上,污蔑宗室,紊乱皇族血脉,罪不可赦,当处极刑。硕王知情不报,看在他往日的功勋,免其死罪,着即监禁两年,降为庶民,硕亲王府其余人等,一概军府第归公,择日迁居,皓帧作为当事人也无生还之理。
明天就是雪如姐妹押赴刑场的日子了,形同枯槁的她们那有什么什么心情去吃摆在面前的香喷喷的“断头饭”,就在相顾无言之时,衙役讨好地带着一名贵妇来到她们面前,这名贵妇正是齐王福晋。
“雪如福晋,雪晴夫人,这监牢的滋味可还好吗?我看两位没什么胃口,这可不成,要是空着肚子上法场来世可是要做个饿死鬼的。”
雪晴反应迅速,立即想到:“是你,是你对不对?!一定是你!是你散布的谣言,是你害了我们!”
齐王福晋也懒得再绕圈子,直截了当地承认了:“没错,就是我。可我散布的可不是什么谣言,这都是有凭有据的事实!多行不义必自毙,害了你们的正是你们的愚昧和贪婪!”
“为什么?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雪如失控地大叫,从牢房里伸出手来,要抓挠齐王福晋。
“没错,我们往日无怨近日也无仇,可这并不代表将来仍会如此,要怪就怪你伤天害理的事做得太多,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说着,齐王福晋拿出一本书甩到雪如的脸上,“你好好想想这个叫‘琼瑶’的是不是和你有仇吧!”
说罢,转身离去。原来拿到《梅花烙》的当天,齐王福晋就把此书上陈乾隆,说是齐王临终得到天书,揭穿硕王府的阴谋,纯洁皇室的血脉,同时也是一片爱女之心。齐王意思,又是为国捐躯,临死前还送了这么重要的“天书”过来,拳拳报国之心实在难得,乾隆在感动之余,就按照书上的安排,认了兰馨为义女。但是硕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