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琴穿越了这些年,彻底明白了,作为娘家无甚往来的豪门寡妇,明知大厦将倾,积攒下金珠宝贝也无法托运出府,正是愁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哐嘡”刘姥姥这样一个大活人就落在她面前,让她眼前一亮。
趁着贾母休息,王雪琴就把刘姥姥拉进屋里,唱念做打俱佳地倒苦水,求她看在他们孤儿寡母度日艰难地份上替她保管些财物。刘姥姥忽然闻得生于大户人家的艰难,也十分同情,仗义地将王雪琴这些年积攒下的千余两金银偷运出府。当然这事儿也不是白干的,王雪琴虽小气也知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增了不少金银让她改善生活,给了板儿好些金的玉的玩意儿。
刘姥姥满载而归,满府的人都对李纨表现出的大方表示不解,却不知王雪琴暗地里正嗤笑他们大难临头都不知广结善缘。
心头大石一去,日子就不再难熬了,林妹妹她们要结诗社,她也过去听听,算是艺术熏陶,史湘云要吃烤鹿肉,她也凑上去吃两块,不吃白不吃。余下的时间就关注下贾兰的学业,让他多去家政面前露脸,争取让宝玉每天都挨一顿打。
宝玉在她的“纨绔”□下,果然有所成就,这不,最得宝玉喜爱的花袭人就有了孩子。花袭人心思细密,心知王夫人最讨厌勾搭宝玉的丫头,有了孕也瞒地严严实实的,直到肚子大的藏不住了才暴露出来还是在南安王妃等人面前。可气的王夫人七窍生烟,气袭人心大,勾引宝玉专心男女之事,学业不长进,贾政不喜;气袭人心黑,在外人面前坐实了宝玉还未定亲就就了庶子/女,私生活糜烂;也气宝玉不听她的话,总在丫鬟堆里厮混,还弄出人命来,打她的脸。
此事一出,宝玉名声已坏,从前络绎不绝的媒人都绝了踪迹,加上金钏儿、蒋玉菡事发,贾政大爆发,打的宝玉一佛出窍,二佛升天,纵有贾母拦着仍打了个半死,加上提前的马道婆魔魇事件,整个贾家乱糟糟一团,什么时候通灵宝玉丢了都不知道。
幸运的是,林家人有在京做小官的,虽与林黛玉没什么往来,也看不下去贾家的门风做派,不肯让林家女儿受影响,千方百计接了黛玉出府。
眼见宝玉名声已坏,林家人如此行为便是看不上他们贾家了,宫中即将临盆的元春只能下旨赐婚,将宝钗和宝玉撮合在一起。
不料,这厢贾家欢欢喜喜接了旨,那厢贤德妃就难产而死,正悲戚间,抄家的人马已经将贾府团团围住。大厦已倾,庆幸地庆幸,懊悔的懊悔,吐血的吐血。在这种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情况下,贾母很快死去,贾家上下都下了大狱。
王雪琴好歹有个节妇的名头,除了丢失了些财物并没有收到太大损害,贾兰年幼一心读书,并没有做过坏事,所以他们是第一批被放出的。重见天日,她们也没去管贾政、王夫人、宝玉等人,坐上刘姥姥的板车,直奔京郊。
随着案件的处理,除了几个首恶,宝玉等人都被浑浑噩噩地放了出来,可惜荣宁二府已被查封,经过官府“过滤”的家产也大幅度缩水,这些养尊处优惯了的人不知理财,只是眼睁睁看着手中的银子轻飘飘花出去,连个水漂都打不起来。历经风雨,宝钗和宝玉还是成亲了,可是没有八抬大轿,没有锣鼓喧天,没有凤冠霞帔,割了两斤肥肉打个牙祭就洞房了。宝钗算了圆了梦,一心系在宝玉身上的花袭人可就没这个福气了,在狱里吃不好睡不好,落了胎,作为官奴被发卖,不知所踪。
幸运的是黛玉活了下来,对宝玉也死了心,有着探花之女的名头,带着贾敏不菲的嫁妆嫁了人,平平淡淡地生活着。
相比之下王雪琴和贾兰的日子要好过的多,有千余金的家财,有刘姥姥的帮衬,小日子过得不错,贾兰刻苦读书,终于中举,做了官。
独子飞黄腾达,王雪琴高兴万分,疯狂购物,她要把这些年来的委屈都弥补回来。她买绫罗绸缎,她买金银首饰,她还买了最时新的洋货——玻璃镜!
她对镜梳妆,我靠!镜子里那个寡妇脸,丧气样的傅文佩是谁啊?!就这样之前一直使用模糊黄铜镜,从未看到过自己真实面容的王雪琴气死了。正应了那句“桃李春风结子完,到头谁似一盆兰?如冰水好空相妒,枉与他人作笑谈。”
第250章 琼瑶vs雪芹
no。3新月穿秦可卿
贾蓉;宁国府长房长孙,眉清目秀,表面看起来风光无限,内里是个苦逼孩子。
他,母亲早丧;父亲一味贪花好色,爷爷一心修道升天;看似锦衣玉食的未来宁国府继承人,不过就是个没人疼的倒霉孩子。也就生的一副好皮囊;一点儿富贵人家的教养都没有。
但是他坚信;苦逼只是暂时的;总有一天他一定可以和他爹一样“位高权重”;左拥右抱!
他即将迈出走向人生巅峰的第一步——娶妻!
在这个社会里;评判某人是否成熟的标志不是是否尿床,也不是有多少小妾,多少私生子,更不是毛发的数量,而是娶妻!在这个社会里,哪怕你只是个胆小懦弱,经常尿床的孩子,只要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了正妻,就标志着成人,一扇崭新的大门向你打开,可以不用读书!可以喝花酒!可以嫖妓了!耶~~~
怀着即将摆脱“苦逼”帽子的愉快心情,贾蓉恨不得当着亲朋好友的面大吼一声:“我贾蓉站起来了!”虽然是政治联姻,虽然对方明面上的家世非常让他看不上眼,又有什么关系?!秦可卿生的袅娜纤巧,性格温顺,令人口水不止啊!一想到可以对那个可人儿,这样这样,那样那样,贾小蓉就迫不及待地脸红脖子粗了!
送走了众多宾客,春、情荡、漾的贾蓉一脸yd地来到新房,直面他冰清玉润的妻子。
“可卿~~~”一边喊他就一边拉妻子的小手。
不料“贾公子请自重!”秦可卿身姿敏捷地躲开了。
贾蓉继续yd地靠近妻子:“夫妻之间可用不着‘自重’,可卿,来,叫一声‘好相公’,相公给你吃好东西~~~”
yd的贾蓉不能打动“坚贞”的新月,她打了个寒战,眼睛一闭吗,泪珠就扑簌簌的滚落,双膝一软,就直挺挺跪在贾蓉面前。
“错了,错了,这是一个大误会,我喜欢的人是威烈将军贾珍,我要嫁的人也是他,我从未见过你,也根本不喜欢你,我要嫁给贾珍!”
贾蓉热腾腾的心,像是忽然间被一盆冷水从头淋下,顿感彻骨奇寒,贾小蓉也猥琐地缩成一团,他不可置信地大叫:“什么?你喜欢我爹!!!他已经四十多岁,娶过两房妻子,有两房小妾,无数通房,你宁可嫁给他,也不愿嫁给我?!”
眼看着翩翩少年贾蓉苦逼地帽子都绿了,铁石心肠新月却不为所动:“是的,我宁愿嫁给你爹!你不懂,中年男人的魅力,他眼角的皱纹,他那缕山羊胡,他宽厚的胸膛,他眼中岁月沉淀的温柔……我已经彻底沉沦了。”
贾蓉木着脸犀利地吐槽:“我看你是无可救药了!可你既然喜欢我爹,为什么要嫁给我呀?”
新月的泪水夺眶而出,用力锤着地板:“一切都是误会,我也不想的呀,我爹说宁国府贾家求娶,我以为就是你爹,没想到,我没想到他居然已经有了这么大的儿子!是我辜负了我们的爱情,我应该去死!去死!”
说得对,你的确应该去死一死,贾蓉很想冷酷无情地协助还未洞房就一心逆爬灰的秦可卿去死,可他还肩负着政治联姻的重任,不能闹出新婚妻子洞房暴毙的丑闻。即使帽子被刷上绿漆,还得忍,还得劝,他觉得自己更苦逼了。
“可卿你不能死,我们还未洞房,你还是清白之身,如果你死了,墓碑上刻得依旧是‘贾蓉之妻’,做了鬼还是我的妻子。这样做你就对的起我爹,对得起你的至死不渝的爱了吗?”贾蓉劝的想吐,“也许你为我爹寻死,他还误以为你移情别恋,反而怨恨你。为什么不活下来向我爹说明一切,让真爱得到回报呢?”
新月一听,果真金玉良言,终句句中肯,就不再寻死觅活,决定与“智囊”和谐相处,便说:“到时候你一定要为我证明,我是清白的不忘旧情的好女人。”
“是,我一定会向爹说明一切。”说明你个妹啊,儿子把媳妇送给公公爬灰,世上还有没有比他更苦逼的存在了?!一万两悬赏求证啊!
新月终于安下心来,注意到新房的格局,轻描淡写地下令:“我睡床你睡地板,若是有不轨之举,你就是禽兽!”说完,和衣上床。
我禽兽,我还禽兽不如呢,睡在冰冷的地板上,在柱状的龙凤烛的摇曳烛光下,贾蓉的苦逼精神正在升级,苦逼国公府继承人即将突破成为真苦逼小王子!
贾蓉的苦逼级别正突飞猛进,贾珍继室尤氏也隐隐有了苦逼的迹象。
前来敬茶的儿媳妇表情不对啊,含情脉脉地看着高堂算什么意思?一句“儿媳敬婆婆茶”充满了羡慕嫉妒恨,另一句“敬公公茶”说的哀怨缠绵。再看看秦可卿送上的东西,一份是古董珍玩,一份荷包手帕,为什么她得了古董,贾珍得了荷包,这儿媳妇是睡迷糊了吧!
当着众人的面她也不好点明,混了就混了,等会儿她和贾珍换一换就行。
尤氏息事宁人地想着,不料贾珍看着秦可卿亲手送上的手帕惊呆了,上面绣了短短两行字:“有缘相遇,无缘相聚,天涯海角,但愿相忆!有幸相知,无缘相守,沧海月明,天长地久!”
他赶紧把手帕藏在袖中,觉得那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像一块烙铁,烫痛了他的五脏六腑,这是神马意思,儿媳另有心上人?儿媳喜欢尤氏?儿媳……不是他想的那样吧。惊疑不定地贾珍很快找机会与儿媳妇独处。
“……我永远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骑着马儿,飞奔过来,像是个天神般从天而降,扑过来救了我。就从那天起,你在我的心中,就成了我的主人,我的主宰,我的神,我的信仰,我情之所钟,我心之所系……我没有办法,我就是这样!”新月定定的瞅着贾珍,眸子中的泪,已化为两簇火焰。带着一种灼热的力量,对他熊熊然的燃烧过来。
“我付出的爱永不收回,永不悔改。纵使这番爱对你只是一种游戏,对我,却是一个永恒!”
贾珍瞪着儿媳妇,深深怀疑自己已经老年痴呆了,不然怎么会对她口中发生于半年前的“英雄救美”事件毫无印象呢?
不过他是谁?他可是早就对秦可卿垂涎不已的爬灰公公啊,记不记得有什么关系,他怎么会将主动投怀送抱的儿媳推出去呢!
于是就在这寂静的天香楼上,他们彼此付出也彼此拥有,两人都不是狂猛的激情,而是向对方托出了最最完整的自己,和整颗最最虔诚的心。(大雾)
与老婆和儿子相比,贾珍太tm性福了,他不仅得到了儿媳的整颗心,还得到了她的处子自身。他注视着那一抹殷红,感动的泪水充盈着眼眶,这不仅仅是落红,这是他雄性魅力的象征。虽然他不再年轻,虽然他胡子一把,他照样能够吸引年轻美女的青睐,他美丽高贵的儿媳宁愿将清白之身奉献给他,而不是年少俊俏的儿子!他高兴、他开怀、他恨不得仰天长啸,向全世界散发他无敌的荷尔蒙!
也许是因为秦可卿的投怀送抱,也是是处子的落红打动了他,贾珍对这个儿媳格外疼爱,特地将他们初试云雨的天香楼,改叫望月小筑,特许她将卧室搬到此处,开了府库,拿出不少梯己赠与儿媳。其中就有著名的:唐寅的《海棠春睡图》、武则天当日镜室中设的宝镜、飞燕立着舞过的金盘、安禄山掷伤过太真乳的木瓜……
眼睁睁看着原本属于自己的小娇妻与自己的父亲双树双栖,快活似神仙,而自己只有独守空房,过着鳏夫一般的日子,贾蓉那叫一个苦逼啊!
本来嘛,高门大户的正妻一个赛一个的贤惠,若是因为有孕之类的缘故不能服侍丈夫,都会给丈夫偷吃的权利,把身边的侍婢送到丈夫怀里。可是新月,这个一门心思想要做妾的女人,压根就没有正妻的思想,也没把贾蓉当做自己的丈夫,她才不会有愧疚之情,更不会主动送贾蓉女人了。
而且,当贾蓉按捺不住,暗示明示向秦可卿讨要喜珠、瑞珠时,新月还不解地拦着:“你怎么不讲道理,你不爱她们,她们也不爱你,她们以后还要嫁人的,你怎么可以毁了她们的人生?!”
“我是主,她们是仆,我要她们伺候天经地义!”贾蓉气苦,他的人生都被这对奸、夫淫、妇给毁了,还有苦说不得,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喜珠和瑞珠是秦可卿的陪嫁丫头,本就是作为后备小妾进的贾府,对年轻英俊地贾蓉甚有好感;这些日子在望月小筑耳闻目睹自己小姐与公公的不道德行为,每每听到小姐含泪述说的“真情”,她们作为正常人都恶心地不得了。好容易盼的贾蓉亲自来求,两人都跪了下来,哀求道:“小姐,我们其实早就爱上蓉大爷了,我们是心甘情愿服侍蓉大爷的!”
新月也在痛哭,朝喜珠、瑞珠跪下:“你们怎么可以喜欢贾蓉,他轻佻又轻薄,多年读书不成,你们跟着他是没有好结果的。你们放心,有我护着你们,他不敢对你们怎么样的。爱情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情感,权势、地位只是过眼云烟,只有和相爱的人结合才能得到真正的幸福!你们不能对现实屈服,一定要坚强的追求真爱啊!”
真是太贱了,整天爱来爱去的,简直比窑子里的姑娘都放荡不堪!喜珠瑞珠的心在滴血,她们真的只是想做个妾,一辈子衣食无忧,风雨不侵地过日子,真爱什么的那是奢侈品,她们低收入者消费不起啊!
最后贾蓉只能苦逼地求到贾珍那里,幸好贾珍没有被穿,虽然正与新月刻骨铭心地“相爱”,却没有被洗脑,面对情场失败者+儿子,他还是很大方地送了几个美貌的侍婢给贾蓉做妾。
贾蓉的苦逼勉强得到了补偿,向有锯嘴葫芦之称的尤氏就没那么幸运了,新月占据了贾珍的身心,她总不能说孤枕难眠,想要几个俊俏面首吧。
原本她想着对秦可卿挑明她的龌龊事就足以令对方溃不成军,不料,新月的脑子里只有爱情,视规矩礼法,伦理道德为无物,被婆婆挑明了说也毫不畏惧。
新月毫不客气地“噗通”跪在尤氏面前,试图用最诚恳的声音,最真挚的感情打动婆婆:“我今天带着一颗充满歉意的心,跪在这儿请你原谅,对不起!真是几千几万个对不起!我也知道,我的所作所为,实在有诸多诸多的不是和不妥,使你都很生气,很难堪。可是,我出此下策,实在是身不由主,是命运的捉弄使我与珍相识、相爱,情根深种,却嫁给了贾蓉,可我和贾蓉是清白的,我的一切都奉献给了珍……请太太给我一点机会好不好?请看在我这样诚惶诚恐的份上,原谅了我吧!我对珍,实在是情不自禁啊……”
看着她唱念做打俱佳,对于两人的丑事毫不讳言,这幅天真无辜的样子,看得尤氏胸闷气短,差点呕血三升。无耻啊,真是太无耻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呢,还是她的便宜儿媳妇!
尤氏那个苦逼啊,她本是小康之家的女儿,能在这大宅院里做继室实属不易,任由贾珍揉圆搓扁,就连贾珍的妾室也敢和她嘻嘻哈哈的,现在就连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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