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瑾安摆了摆手,顷刻间边平息了自己的情绪。
“朕知道,朕也在等。你先说说你的看法。”
谷峰往后退了几步,单膝跪地请命,孩子气的娃娃脸上此时尽是一片肃穆,神色间尽是一片视死如归,抱拳朗声道:“御前带刀侍卫统领谷峰请命,愿为皇上手中刃,带领“王师”,为皇上杀戮出一个朗朗乾坤。”
轩辕瑾安纵然明白谷峰一直以来对他的忠心和情义,此时心中也是震撼无比。
谷峰从来就不是孙元武,不会只是一味唯命是从,虽然对他忠心不二,却也有勇有谋,有着他自己的原则和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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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向不喜欢杀戮和朝着的那些阴谋诡计,所以才宁可屈才做自己的贴身护卫,也一直不愿接受“王师”的统领之职。
可是此时,他竟然会自己请命,可见这天下,也已经将他逼上了这条“不归之路”。
“王师”,从来就是帝王之兵,是轩辕历代帝王作为最后依仗的底牌,也是王牌。
可是谷峰若一旦接手那统领之职,从此以后,他就等同从光明走入了黑暗,且永不能回头。回头,就只有一条路,死路。
因为作为一个帝王,绝对不会允许属于自己的底牌暴露在人前,绝对不会允许属于自己隐藏与暗处的势力拥有一个不确定的因素。
轩辕瑾安看着谷峰眉目间一片决绝之意,心中大动,起身快步走到谷峰身前,俯身扶起谷峰,神色颇为感动的拍着他的肩膀,声音也有些微微的颤动:“谷峰,你……你需要再考虑下吗?朕……我也不舍……”
谷峰双眼紧盯着轩辕瑾安的双眼,自轩辕瑾安称帝之后,这是他第一次这般无畏的直视着轩辕瑾安的眼睛,一如少年时那般,只把眼前的人当作多年相伴的兄弟。
“瑾安,我不帮你,还有谁帮你?”谷峰的神色坦然,目光澄澈,娃娃脸上尽是一片放下后的决绝和诚挚。
纯儿已经不在,即便以后终生只能隐于暗处,不得光明,那又如何?光明于他,早已失去了意义。
他谷峰无父无母,无家无室,这个世间唯一可以让他毫无保留,真心相待的女子早已经香消玉殒,灰飞烟灭。他又还有什么可以留恋不舍的?
轩辕瑾安一听到这句,眼眶一红,竟似是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双手紧紧抓住谷峰的双肩,激动的薄唇微微颤动,竟然一句话都再也说不出来。
良久,似乎才平息自己的情绪,低哑着声音道:“谷峰,有生之年,我定不负你!”
谷峰但笑不语,只是神色恭谨的点头,却并没有像年幼时那般,伸手去拥住这个感动不已的“兄弟”,因为他知道,他们,都早已不是年少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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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瑾安突然话锋一转,道:“不过如今慕容一族安排在朝中的势力尚未清除干净,且也不知会不会再有其他暗桩,若此时贸贸然动手,只怕会破坏以往针对慕容一族的布局,更何况,柳家虽势单力孤,可是柳丞相门下的门生也是一股不能小看的势力,若能保证其依附于朕……”
说道这,他停了下来,眼光灼灼的看着谷峰,似乎在等待他说出看法。
谷峰突然一笑,有些苍凉,有些悲哀,更多的是释然。
也罢,从做了这个决定开始,便已经明白了,不是吗?
帝王之心,向来难测,伴君如伴虎。
谷峰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吐出,不再顾忌什么,朗声侃侃而谈。
“柳丞相向来是势大随风,根据局势择主。若皇上能够以雷霆手段震慑住后族,将朝中的主动权捏在手中,借欧阳家族之势拖住慕容一族的势力,纳柳家千金为妃,在后宫中形成三足鼎立的局势,平衡眼下的僵局,然后再图各个击破。”
“就算他们各个老谋深算,明知皇上此举深意,却也不得不为之。柳丞相原本就势单力孤,若能真正依傍上皇家,当然求之不得,哪里还会去生那些原本就不稳的外心。”
轩辕瑾安胸口一震,目光悱恻的看着谷峰,有一瞬间眸中竟然闪过杀意,但是却被他突然生出的笑意整个淹没了下去,大手一挥,使劲的拍在了谷峰的肩上,磁性好听的大笑声响起。
“好,好,好!朝中大势皆是分析得毫无差错,谷峰,不愧是朕的御前带刀侍卫统领……哦,不,不是,应该是朕的‘王师’统领!哈哈哈……朕今日高兴,好,很好!”
每说一个好字,就重重的一掌拍在谷峰的肩头,虽说没有带上内力,但是那重重的掌劲,却也足够让谷峰的肩头一片震痛,谷峰也跟着露出一个毫无心机的笑容,其实,心中却在苦笑。
帝王的猜忌,果然最后还是落到了他的身上。
避不得,躲不掉。
其实,从跟随在他身边那一天起,不就早已预料到如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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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匿锋芒这么多年,想要置身事外,不愿参杂进朝堂间的那池污水。
可是,如今,他又如何真的能够放下这么多年相伴的情分,明哲保身呢?
只因为,这个九五之尊的帝王,是轩辕瑾安啊!
谷峰苍然一笑,竟突然觉得自己离那张明媚无暇的笑脸,已经太远太远了,远得连记忆里那一点点不多的回忆都已经开始模糊。
深吸了口气,猛地一拂袖袍,双膝跪地,手执匕首,左掌横划而过,鲜血自掌心流溢而出,伏地而叩,孩子气的娃娃脸上此刻是近乎虔诚的忠诚:“臣,第七代‘王师’统领谷峰以吾之血盟誓,吾将以吾命吾魂誓护我轩辕皇族第四代帝王轩辕长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好,好!”此次的三声好,字字铿锵,似有豪情万丈尽在其中。
轩辕瑾安再次俯身将谷峰扶起,眉目间已是一片清朗可见的感动之情。
谷峰只是眉目安静的看着眼前这个男子,这个曾经以兄弟之情待之的男子,如今,他却只是个帝王,也只能是帝王。
其实,瑾安,你又何必需要疑我?
若不是因为你,这天下权势又如何?
你如今,就只剩下自己了吗?
谷峰的视线落在那金黄威武的宝椅之上,心中不免嗟叹。
那个位置,高高在上,怎能不寂寞?
这也是为什么,你一直不能放弃寻找那个女子,那个淡漠得似乎从未真实过的女子吗?若有她在,你是不是,真的不会再如此寂寞?又或者,更寂寞……
轩辕六十一年,春。
圣旨下。
李公公亲往丞相府,下达圣旨。
柳府阖家叩拜,大开中门,香案摆中堂,恭迎圣旨。
李公公那独有的微带沙哑的尖锐嗓音在偌大的丞相府中堂响起,皇恩浩荡。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柳丞相之女柳如蝶秀外慧中,谦恭贤惠,才德兼备,特敕封为正二品蝶妃,其母教女有方,敕封正二品诰命夫人,柳丞相辅政有功,家有德妇,育养贤女,特尊柳丞相为国丈,位同爵候。钦此。”
'574'1059点击_574。 风若的闲话
表示风若昨天发现了一件让风若很无语的事,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昨天风若突然心血来潮的去百度搜了一下自己的文,没想到这一搜,竟然看到有人把风若的这篇文原原本本的照搬去了红袖网,还是当原创作品发布,还参加什么言情大赛……暴汗……
我真是……不知道该高兴自己的文被人如此“看重”,还是该郁闷竟然被华丽丽的抄袭了。你说他把我书名改了一半我也就忍了,他竟然连我的封面都懒得换,直接把我的笔名PS掉,换上自己的。
我……唉,只能表示无语了。
不过,在此,我也就不具体的提了。
我想你也许也在看我的文,我愿意给你机会,希望你能珍惜。
我只能在此重复一遍我在你那的留言了,请适可而止。我如果没看见也许我就眼不见为净了,但是看见了,我真不愿意看到有人如此的糟蹋我的文,当然,对于你明显有些“过度的喜欢”,风若还是诚心的表示感谢的。
还有一个忠告,真心的送给你。
喜欢写文,在风若看来,是很好很好的事,风若也衷心的祝福你能写出属于自己的最棒的文。
可是,别人的终究是别人的,借鉴是可以,任何一个最初写文的人,即使是大神,他们也许也都曾借鉴过。毕竟,写文的基础,是需要一定量的阅读小说做为辅助条件的。
但是,抄袭,这样原本原样的抄袭,说得不好听了,是剽窃。这对于一个喜欢写文的人来说,并没有任何好处,相反的,这也许会葬送你的写作道路。
风若并不是什么大神,这篇文也是风若写的小说中的第二篇,如果要说正式意义上来算,只能算第一篇。可是,不管它的好坏,成败,那都是风若自己写出来的,一字一句,都是倾注了风若自己的感情,写出来的。
文字,从来都是表达一个人内心一种愿望或者说感情的一种方式,至少,对于风若来说是这样的。
所以,我不希望你继续这样,侮辱了你喜欢的文字,或者说,侮辱了你自己。
风若说这些并不是为了怎样的炫耀或者是贬低你,纯粹的是一番心意。若是我,如果需要靠抄袭来发文,我宁可从来不碰一下笔,总好过了自己把自己看得太低。
其实风若并不是怎样怪你,看到那篇文时风若只是有些震撼,还有些真正的,哭笑不得。或许最初还是有些生气,风若不是圣人,可是,后来想一想,便觉得看开了。风若是那种纯粹喜欢文字的人,所以才不愿意看到这样的行为。
风若只想说,若你能从真正意义上的去喜欢,并且尊重文字,才能算得上,有资格写作属于自己文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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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丞相率女柳如蝶当先叩拜,高声拜谢皇恩:“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柳如蝶俯身恭敬接旨,一头青丝挡住了杏腮含粉的娇羞和期待,眸如秋水,满含着对于那个人中之龙的夫君的懵懂情意。
她终于要走近他的身边了吗?那个曾经她只能悄悄仰望的男子啊!这个世间,那样丰神俊朗又高高在上的夫君,是她此生最大的福气罢?
一想到日后她将会日日陪伴在那个丰神俊朗,尊贵无比的夫君身边,柳如蝶忍不住脸泛桃花,好不娇羞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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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瑞客栈。
天字号房。
一袭黑衣的少年神色忐忑的看着静坐窗前的那个淡然的男子,想要出声询问,又不敢打扰。
这个神医,从自己把信笺给他“看”过了后,只是把信笺铺在桌上,用手从头到尾一字一字的摸了一遍,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连动作都是一直维持着这个望向窗外的姿态,没有变过。
少年不禁也有些好奇的沿着男子的视线看去,除了楼下来来往往的行人,还有争相叫卖的商贩,却什么特别的也没看到。
他,是在看什么呢?
良久,卿之才转过头,轻轻垂眸,唇间轻溢出一声淡得几乎没有声音的叹息。
“你先去,不管用什么方法,尽快在最短的时间内散布出消息,祥瑞客栈天字号房住着一位神医,包治百病,解百毒。”
“然后你便回去破庙那边,把那些人统统安置好,尤其是其中一个叫小狗子的瘦弱少年,他病重的母亲,还有以为年纪最长的老婆婆。他们的病贤人和贤儒会照看,你只需要负责采购他们需要的一切药材,另外每天晚上来跟我汇报一下情况便好。”
“记住,不必给他们银钱,只需要按照九小姐的意思,先让他们都把身体养好,你只需找个地方把他们都安置好便罢,其余的事,便等九小姐回来自己安排。”
“是,属下谨记。”黑衣少年朗声答道。终于等到自己的任务,眸光一亮,身影一闪,便迫不及待的去执行任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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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之感受到少年的气息在房中消散,不由轻轻摇头一笑,澈啊澈,这些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管你的命令是什么,都这般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你的赞许,生怕迟了一步让你不满意。
可是,那个女子,真是值得,你这般为她吗?
炽焰金蟾,虽对>;
当然,她从来不觉得,身体有残疾的人需要什么特殊对待。一视同仁,便是对于他们最好的肯定。都同样是人,为什么要区别对待。
卿之的唇角也同样的泛起一丝苦笑,他缓缓的在凳子上坐下,似乎瞬间被抽干了力气般,身子有些摇晃。
他从来不知道,或许是知道的,只是从来不愿承认罢了。他的内心深处,原来是隐藏着那么深刻的……是自卑吧?对,就是自卑。
他是那样避讳别人知道他的残缺,那样不愿意被人小心翼翼的对待,另眼相看。
于是他便从眼盲了的那一刻便开始,努力的练习听觉,嗅觉,甚至触觉。直到自己可以在外自由的行走,与常人一般,直到再也没有人可以发觉他的残缺。
原来,那都是内心深处的自卑感在作祟,让他背负了这么多年的小心翼翼和刻意隐藏。
枉他还表面上表现得多么的云淡风轻,其实骨子里……
“喂,卿之……卿之……”九月突然出声打断他的思绪,满意的看着他脸上调色盘似的复杂神色戛然而止。
“卿之,你答应了给我找点甜点吃的,嗯?”
“呃……”卿之半天没反应过来,脸上的神色徒然显得有些窘迫。这个女子,究竟会不会按理出牌呢?怎么刚刚还义正言辞的教训自己一顿,此时又一下子跳跃到什么甜点?而且,他几时答应的?
“我没……”卿之刚想说他没答应。
九月却一下子接过话头,语带戏谑的道:“嗯,你刚刚……似乎,触摸了我的身体呢。这个,似乎是要负责的吧?”
PS:表示解释一下,昨天是因为TX锁了后台,所有作者都无法更新,亲们见谅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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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的伙计早得了卿之的交代,若看到有人带着一个女子来找他的话,要记得躲远一点。
老板也曾千叮咛万嘱咐的说了,自己的小命要紧,万一有一个男人带了一个女子来天字号房求医,让他有多远躲多远,不会怪他怠慢客人。
所以此时,伙计都乖乖的呆在楼下,偶尔偷偷的瞄上两眼楼上的状况,却也不敢多说多问。
此时听到这么剧烈的响动,皆是无比感念老板的先见之明和恩德,同时也在心中默默的对儒雅清逸的倾之表示十分的同情。
楼下的客人有几个好奇的,给了不菲的小费想要打听点八卦消息,奈何小二一个个的三缄其口,连小费也不敢要了,只是劝着客人切勿好奇,那是要命的事。
那些好奇的客人也只好忍着心中的好奇默默的静观着。
于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平日人声鼎沸的祥瑞客栈,今日,此时,特别的安静,安静得近乎诡异。就连不知所以的客人在这样的情况下,点菜的声音都特意放低了。
不过,奇怪的是,竟然没见生意清冷,反而人来的愈加多了。
一袭蓝袍的老板站在天字号房的正对面,一下子看看楼下大堂的诡异情况,一下子又试图瞄一眼天字号房里的情况,奈何隔着那么远,那门窗都紧闭了起来,根本瞧不见丝毫。
那张方方正正的脸上,此刻依旧挂着招牌式的和气笑意,只是,眼中,竟然有一丝怎么也无法隐匿的焦急之色。
张望了半天,终于摇头晃脑的说了一句:“啊,好人难为啊,好人难为!希望不要出事才好啊,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天字号房里。
卿之依旧安静如初的坐着,仿佛丝毫没有听到有人破门而入的声音,也没有听到那样重重的门窗关闭声,安安静静的就着手中的茶杯,饮着清茶,满脸赞叹的神色。
冷凌抱着怀里依旧昏迷不醒的九月,脸上的神情已经是冰寒至极,满脸的杀气横溢。
“治好她!”冰冰冷冷的三个字,毫无商量的余地,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578'893点击_578。 毒发【十】
这将近一天一夜的时间,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