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无论你爱得多深,你来或不来,都别想从朕手上再抢走分毫东西,更何况是朕的女人!
轩辕瑾安突然扬声朝门外吩咐道:“来人啊!传偏殿伺候月贵妃的青蝶和青兰前来伺候娘娘去……”
***
茫茫夜色中,一行人策马急驰,所过之处,尘土飞扬。
一骑浑身墨黑的宝驹伏着一袭同样一身墨色长衫的男子,被护住众人之中,策马奔腾。
浓浓夜色中,众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快,要快!唯有踏进风间国土,才能有一丝的放松。
突然,一只通身洁白羽毛的白鸽以一种超低的高度掠过过众人头顶。
一道黑影掠空而起,同时一声响哨,白鸽亦朝着声音发出的人飞来,那道黑影徒手一翻,便将白鸽捉在掌中。又是一个翻身便回到了仍在奔驰的马背之上。
从白鸽的腿上取下绑着的纸条,手一扬,白鸽便扑着翅膀,朝着来的方向飞回。
“主人,影翼有重要消息禀报。”看着手中纸条上带漆红,黑影不敢怠慢的赶紧驱马加速赶到中间那个被护在中心的身边禀报。
“吁——”众人皆是勒马停在原地。
月光淡淡的洒在一众勒马停驻的人马上,赫然是风逸澈为首带领的一行人。
尽管如此的日夜兼程,风尘仆仆,风逸澈那一身优雅和洒脱,依旧不减分毫。
即便这样一袭简单之至的墨色长衫,迎着淡淡的月色,也依旧是一身风华。
风逸澈轻轻蹙了蹙眉,脸色平静的接过平渊递过的染着漆红的纸条。此时漆红传信,定是万分火急之事。
修长的指轻轻一划,捆绑的绳断开。风逸澈打开纸条,一目扫过,瞬间脸色大变。
'265'1346点击_265。 那么明显的陷阱【五】
甚至来不及思索,将纸条一把塞进怀里,便冷了声调直接命令:“平渊,平泽,你们护送那件东西日夜兼程赶回风间!”
“卿之,劳你陪我回一趟轩辕!”
说完便直接调转马头,准备往来路奔驰而去。
“主人!”平泽一声不敢置信的呼唤,然后手势一动,众人围成一圈,阻去了回路。
平渊也不敢置信的勒紧手中的马缰绳,大喊:“主人,您这是为什么?那纸条上到底写了什么?”
卿之缓缓的驱马至风逸澈身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般,沉吟半响,方才淡声道:“澈,大事为重!”
他能感觉到此时澈的情绪波动甚大,能影响一贯冷静的他至此的,若他猜的没错,定是与那个九月有关。
“这是命令!”风逸澈突然声音冰寒的冷道。
此时,一贯的优雅洒脱早已不复存在,周身散发的气息令人不敢直视,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势,无人敢于违逆的凛然至尊。
再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直接策马往来路而去。
所到之处,通身的气势迫得众人自动让行。
卿之几不可闻的轻轻摇头,策马追赶而去。
“主人!”平渊不死心的大喊。
“驾”一声便要追赶上去,却被一只手勒住了马缰绳。他气急的回头怒瞪,却看到了平泽也是一脸冰冷的瞪着他。
“平泽,你别阻我,我要去追回主人!”
“平渊,你几时见过主人决定的事还能改变?”平泽冷冷的瞪着一脸气急的平渊,手中依旧紧拽着他的马缰绳。
平渊怔了怔,明白他说的是事实,可又是不甘心,呐呐道:“那我跟随保护主人总成了罢?”
平泽冷“哼”了声,反问道:“先不说这是主人的命令,你觉得你一人跟去是保护还是主人的累赘?”
平渊无言以对,平泽该死的说得都对!可是,可是,他就是放心不下主人独自潜回轩辕冒险。
'266'1349点击_266。 那么明显的陷阱【六】
在他的心中,什么都抵不过主人的安全来的重要。他作为主人的影卫,自然不能不在主人身边。
平泽看着稍微冷静下来的平渊,接着道:“此时我们所能做的便是尽快护送那样东西回到风间,不让主人有后顾之忧!而且,这是主人的命令,你我必须无条件遵从。”
说完放开了平渊的马缰绳,手一挥,“继续赶路!”
“是。”众人齐声应诺,绝对的服从。
浓浓夜色下,一行人继续策马疾驰。
平渊一咬牙,又看了看来路,不再犹豫,策马疾驰跟上。
***
“主人,现在走还来得及。这,很可能是一个偌大的陷阱。”卿之冷静的跟在风逸澈身后,淡淡的说着,耳边的风声滑过,使得他明白已经到了轩辕皇宫之内。
风逸澈的脸色平静,流光溢彩的眸中闪过一道凛冽,清冽如泉的声音也恢复了平静:“卿之,恐怕此次真要你陪澈涉险了。”
那张纸条上赫然只有十三个字:月贵妃身中奇毒,至今昏迷不醒。
明明就是那么明显的陷阱,风逸澈却不愿退缩,因为,他不愿也不能让他心里那只小狐狸有一丝一毫的危险可能。
说话间,两人已经落在了宫墙之中,风逸澈松开抱着卿之的手。脸上已挂上了一脸优雅的笑容,几分妖娆,几分邪魅,月色下,绽放着绝世的风华。
“澈,值得吗?”卿之问道。声音却淡得近乎叹息,情,情呵。
“卿之,若说值得,那么澈这一辈子,活着,最值得的一件事不是在这轩辕九死一生的生存了下来,也不是来日成就大业,匡扶社稷。而是遇见了她。”
风逸澈的声音清冽,带着淡淡的笑意,和着似乎愈加柔和的月华,有一种滴水石穿的蛊惑,仿佛只是这样听他说着,便能那样轻易的明白他心底的幸福。空气中,隐隐的莲香浮动。
卿之淡淡一笑,微微带着苦涩,微微带着欣慰。
终于有个人能分担澈心中的苦,可为何,偏偏老天如此弄人,让她已为人妇。此时更是成为澈最不能碰触的软肋。
'267'1362点击_267。 那么明显的陷阱【七】
若此次为计,那轩辕瑾安,终胜一筹,胜在可以连感情,也算计在内。
心中微微叹息,只怕,是计谋的可能,十之八九。也只有澈会如此执拗,为的,怕只是那匆匆离去未曾亲自道别的遗憾吧?
即便心中已完全看透风逸澈的打算和执拗,卿之依旧不动声色,脸色也淡淡的,一双眸毫无焦点的直直定在前方。
“卿之,若……若有什么……你便只用毒顾全自己便足够了。”风逸澈语气里带来些迟疑,他当然知道,向来心细如尘的卿之肯定已经了然自己的想法,也定能察觉到现在的处境。
之所以冒着危险也敢带着卿之,一方面是怕九月真的身中剧毒,方便救治。当然也是在完全明白卿之有能力自保。
天下人只知天下第一神医骆卿之师从医仙子,却无人知他的师公便是天下人闻之色变的毒尊。
“放心。”卿之的声音依旧是淡淡的没什么情绪,眉目间的舒展却透露着他的自信。这天下,他不愿意的时候,还没人能近得了他的身。
风逸澈轻轻点头,而后又想起了什么,轻声道:“我们进去。”说完一手直接搭上卿之的腰,腾空而起,瞬间便隐没在夜色中。
微凉的夜风中,乾阳宫偏殿的灯火已经全部暗下,淡淡的月华遍洒了满院的花草树木,和着微风,有着一种别样的浪漫色彩。然而微凉的寒气,却没由来的让人心惊,似乎,预示着什么。
风逸澈按捺下心中翻涌的浓浓担忧,站在九月寝殿的窗前,突然他宁可这走进去根本只是一个陷阱而已,那个淡雅如莲的女子,还是安然无恙。那样,即便是计谋又怎样,他风逸澈能来自然能走。
只是,这近在咫尺的距离,却让他有些隐隐的害怕,心中单纯的害怕着那个女子受一丁点的磨难。
终于伸手轻轻推了推窗门,却很轻易的听到“吱呀”一声,清冷的月色蔓延过他仍然维持着推窗姿势的手,泄了一地淡淡光华,融合进那室内的一片黑暗,徒然有些诡异得让人心惊。
'268'1246点击_268。 那么明显的陷阱【八】
风逸澈几乎毫不犹豫的压抑住了内心翻涌的疑惑,带着卿之自推开的窗闪身而入。
风逸澈和卿之敛神而立,在淡淡的月光下,投下两个有些单薄细长的暗影。
寝殿内,安静得有些诡异,这样的安静愈加衬托出那层层纱幔下,床榻之上,那个女子沉重而散乱的呼吸声,一下剧烈,一下微弱,一下似非常痛苦。
空气中隐隐的莲香浮动,使得风逸澈心中最后一根弦被那浓浓的担忧和害怕压垮。
几乎是毫不迟疑的便一个闪身扑了过去,粗鲁的一把扯下挡住视线的层层纱幔,然而一道异香突然窜入鼻翼,使得他身形僵硬的一顿,一道刺目的白光闪过。
风逸澈几乎是下意识的轻呼:“不是小狐狸!”语气中,竟然还有着微微的松一口气。
卿之感受到那尖锐的杀气,一贯淡然的脸色瞬变,大喊出声:“小心!”
然后却已晚了半分,一把冰寒的利剑已经狠戾的刺入风逸澈的胸口。
沉黯的漆黑中,此刻愈加安静得诡异,卿之仿佛听到那种血肉被生生割开的声响,无比令人心寒。
风逸澈忍着胸前的剧痛拼尽全力一掌挥去,持剑的女子抽回手中刺出的长剑,堪堪的避过,但也终究在技差一筹,只是险险避开一半的力道,一口甜腥喷出,身子已被震到一尺开外,狼狈的横倒在地。
一边努力撑起身子,一边抹去嘴角的腥血,吞咽下喉中的那股腥甜,暗道:这天下第一公子果然不是虚有其名,文武双全。竟然重伤之下还能将她伤到如此地步?
“澈!”惊叫一声,却在瞬间感受到更多杀气扑面而来。
卿之毫不迟疑的将手中在瞬间换过的粉末扬洒而出,之后便是“咚——咚——咚——”的倒地声。
见血封喉,毒中王者:催命。
原本入房之时扣在手中的只是异常猛烈的软骨散,只是有瞬间软骨和化去中毒者一身功力的毒药。可是,在感觉到风逸澈被诱骗刺杀那一刻,他突然狠下心来,暗道一声:卑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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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9'1250点击_269。 那么明显的陷阱【九】
毒粉决然挥出,所过之处,无一生还。催命夺魂,挡者,死!
“卿之,澈没事,你护好自己周全!”风逸澈紧咬着牙,忍着胸前的剧痛,尽量声色如常的说道。
手中却不敢怠慢,感觉捂着伤口的指间滚滚冒出的腥热液体,另一只手急点伤口附近的几大穴,这才稍微缓和了点伤口拼命冒出的鲜血。
幸好他先闻到那股异香,这才在最后时刻察觉有异,九月是绝不会用那样浓烈的香气。
之前是被那股遮掩的莲香误导,轩辕瑾安确实算无遗策,连九月身上的气味也算计在内。可是他始终算漏一点,就是扮作九月躺着的女子一动,她自身的气味便暴露了形迹。
风逸澈凭着灵敏的反应这才在万急时刻运气护住了胸前的重要位置。若迟了半分,这一剑,他不立刻丧命,也只有束手就擒了。
不过,如此看来,这便是轩辕瑾安一手策划的一场计谋了,只为引他现身,自投罗网。也就是说,小狐狸该是无事的,那便好,那便好。
此时,再想见她已是难事,既然知她无恙,也好安心先行离去。
风逸澈冷冷扫了一眼寝殿内的情形,这黑暗的环境,并没影响他的目力。即便明白此次轩辕瑾安定是狠下心来要置他于死地,但是当目光扫至卿之时,看到他周围倒下的十几具尸体,他仍是忍不住蹙了蹙眉。
是轩辕最大的暗杀组织:杀。
轩辕瑾安,他,竟然如此的想对他赶尽杀绝吗?
心中埋藏至深的疼痛感此时还是有一瞬间的闪过,流光溢彩的眸也有一瞬间的黯淡。
罢了罢了,早知如此,早知如此。
只是,你不该利用她的,不该!
风逸澈黯淡下去的眸光徒然变得冷冽,那一瞬间的光彩逼人的妖艳,却冷冷的带着令人胆寒的杀意,那,是一身冰寒到没有丝毫生气的杀意。挡我者,无赦。
黑暗中围着风逸澈的六个杀手被这徒然升起的杀气震得一顿,他们皆是不敢置信,如此的杀气,带着生人勿近的萧杀,是绝对的死亡之气。甚至令他们这些满手沾满鲜血杀人无数的杀手都胆战心惊。
'270'1287点击_270。 那么明显的陷阱【十】
高手对决,刻不容缓。
只这一瞬间的迟疑,六个杀手便连惨叫也来不及的齐齐倒下。
一剑,带着重伤的一剑,一剑封喉。六个,一个不剩,绝杀。
“卿之,走。”清冽如泉的声音响起,风逸澈飞身至卿之身边,一把托起他的腰际,直接带着卿之从窗飞跃而出。
冰冷的暗夜里,卿之却感觉到一股热流沁湿了紧挨着风逸澈胸口的手臂。
“澈……”卿之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喉间却只是轻似叹息的唤了一个字。
那个女子的存在,于澈来说,究竟是福是祸?
毫无焦距的眸依旧了无波澜,但眉间的紧皱已经泄露了他心间的犹移不定。若是祸,若是祸……
夜色茫茫,树枝微微随风摇曳,晃动间,淡淡的月华洒下,一片片细碎的阴影摇开,却愈加衬得此时这夜色沉黯,仿佛要永远这般黯下去般,阴寒。
风逸澈来不及去观察卿之神色莫测的脸色,全神防备的扫视着所过之处。
“风逸澈,既然敢来,还想着走吗?”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夜色下缓缓响起,凛冽而冰寒。
轩辕瑾安缓缓从阴影处走出,步伐轻盈,却难掩一身帝王气度。他的身后,是一身铁寒色甲胄的御林军统领孙元武,随侍的八个御林军手执火把,一时间,清冷的月华仿佛被掩去了光芒,夜色中,火光摇曳。
轩辕瑾安一身明黄的衣衫在火红的摇曳火光中刺目得令风逸澈双眸微微眯起,风逸澈缓缓的松开托住卿之腰际的手,突然微微一笑绽开。
那一笑,仿佛一朵花极尽所有艳丽的开放,妖艳得令这方空间的万物失色。
那一笑,也同时敛去了风逸澈一身死亡之气的萧杀,风华绝艳,倾国倾城。
轩辕瑾安看着眼前那个笑得万分洒脱妖艳的风逸澈,突然没由来的愈加怒火暴盛!
他竟然,真的敢来!他竟然,真的来了!
风逸澈,风逸澈!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在心中默念风逸澈的名字,轩辕瑾安怒极反笑,连着道了三声:“好,好,好!”
'271'1379点击_271。 那么明显的陷阱【十一】
“既然来了,那就莫走了!”轩辕瑾安几乎是一字字咬出,一拂袖间,命令已出,毫不容情的冷冷吐出两个字:“格杀!”
“是!”
他的身后,孙元武沉声应是。
孙元武手势一挥,一个个的军士便从暗处奔出。只是一转眼的功夫,原本的鱼贯而出便转变成整齐划一的排阵列队,训练有素。单单是这毫无错漏的阵型,便已经是一种锋利无比的气势。
整齐统一的赤红色盔帽甲胄装束,在这暗夜里显得愈加妖艳,仿佛鲜血的颜色,有种压抑人心的沉重力量。
空气,开始沉甸起来。
“王师?王师……”风逸澈唇角的笑意一顿,呢喃着低语:“竟然连王师都用来对付我了,好,好,好!”一连的三个好字后,风逸澈的笑意愈加妖艳得不可方物。
站在风逸澈身旁一直沉默的卿之闻言,身体又是一僵,低喊:“澈……”
轩辕瑾安竟然把“王师”都拿出来对付澈了,此次显然是要痛下杀手了。
这“王师”原本就是轩辕皇家的最后秘密武器,据说皆是自幼便经受非常人的实战训练,百里挑一,最后通过这样魔鬼的训练而生存下来的人,个个皆可以一当百。
而此时,听着脚步声,也最少有一百来人。
轩辕瑾安他出动“王师”,是打算用人海战术。就算澈武功再高,也抵不过这么多高手的车轮战术。就算他自己的毒再厉害,也有用尽的一刻。
十三年前,两国交战之际,轩辕瑾安的父皇卑劣的依靠诡计擒获了澈的母后,然后设计擒获了澈的父皇,还以澈的母后和那时尚且年幼的澈,风间唯一的皇子来作要挟,逼得他风间一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