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染酷女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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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染酷女皇-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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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弹唱中透着一丝凄然,也是她心情的体现,落心居内一瞬间都静了下来,似乎皆沉浸在天簌之音中,无法自拔。
  翌日清晨,柏迦就拖着一位毛头小子出现在落心居。
  “他就是那偷儿了。”他现在可是为三十万两才那么努力寻找那偷儿的,经过他锲而不舍的寻找,终于在一个妓院门口抓住了他,被抓之前,他正在打算犯案。
  千落凝从怀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三十万两银票交给了柏迦“给你。”
  手里拿着银票,那叫一个激动啊,原来和她在一起并不总是在破财的,说不定还会有意外的收获呢,想想过去他的逃避一点意义都没有,或许感觉还有些可笑,仔细想想,若那时不是一见她就跑,这银子也不会损失了,此刻却觉得那时的行为确实可笑的令他自己都想笑了。“谢了,你还真守承诺。”眼底精光闪现着,看着那些银票子,嘴角绽放出灿烂的笑靥,一瞬间将整个平凡无奇的脸点亮了。
  “我也是守信之人,一手交人,一手交钱,我们两清。”她冷冷的说道“若无事,就请回吧。”
  “以后有那么好赚的交易别忘了找我,告辞。”虽然对她的态度有些不悦,可今日,他心情大好,不与她计较。
  带着愉悦的心情,柏迦转身离去。
  落心居里的人都是自己人,可柏迦是外人,有些事情,不宜让外人知晓,自然不能在柏迦面前提及。
  待看着柏迦离开了她的视线之后,她静默了半晌,上前,拉开他嘴里塞的布条,才幽幽地开口“你可知我找你何事?”
  偷儿被眼前这位淡雅中透着一丝凄切的女人怔住了,半晌没吭声。
  千落凝不禁冷声吼道“问你话呢。”她没有那个时间看他发呆。
  被她吼地回了神,偷儿怯怯的说“这位天仙般的小姐,小的以后真的不偷了,小的以后改邪归正。”
  “你改邪归与否与我无关,也不是我关心的,事实上,只要不是偷到我的身上,我也懒得管,毕竟每一种人在这个世上都有其生存的意义。”她冷冰冰的说着,仿佛与她无关一样。
  “那么小姐找小的有什么事?小的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偷儿一个劲的狗腿着。
  “我不要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只要问你一件事儿。”冷目扫视一眼,努力的压抑着心底的翻涌。
  偷儿闻言又谄媚的讨好着“小姐请问,小的知道的一定老实说,绝对不敢有丝毫隐瞒。”
  懒得听这个偷儿那些谄媚的讨好,她拿出那个柏迦高价卖于她的发簪和荷包,冷声问道“你可认得这支发簪和这个荷包?”
  “认得,这是前几日,那位把小的抓来的大爷,从小的身上抢去的东西啊,小的真是有够衰的,原本看那位大爷身上穿着那么好,人说财不可露白,而那位大爷就那么把钱袋子明目张胆的悬挂于腰际,而且看上去还沉甸甸的,一定很有钱,于是才锁定他为目标,没想到那位大爷还留了一手,在钱袋子与腰带上绑了一条银丝线,害我白忙一场,他简直是强盗,抓住我还抢了我的财物,我这个偷儿竟然背的遇到了强盗了。”那一次的阴沟里翻船,他想忘也忘不了啊,这些东西可是他做偷儿以来偷到最好,最贵重的东西了,而且还冒着生命的危险,这次被抓,他更是莫名其妙,才寻到一个目标,还没来得及下手,就被抓包了。
  千落凝不耐的打断了偷儿的滔滔不绝,冷声说“你怎么被抢的,和我没关系,我只问你,这两样东西,你哪儿得来的?”

  
第二卷 099 坦诚
  大厅中,千落凝端坐于高堂之上,冷目扫视堂下那名偷儿,纤纤玉指很有节奏的敲打椅把,按耐心中的烦躁等待着他的答案。
  “您知道的嘛,像我们这样的人,都是流窜作案的,不可能呆在一个地方太久,否则很容易被抓包的,因此小的去了很多地方,几乎四国都跑遍了……”看来这个偷儿很会自得其乐,自顾自的滔滔不绝,说的还都是一些废话。
  敲打的手指节奏越来越快,美眸也越来越冷“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讲重点。”若是其他的事,或许,她的耐心无人能及,可只要一碰上月哥哥,她完全没那个心思听这偷儿讲些有的没有的。
  “小的这不就要说到重点了嘛,各国的皇都住的几乎都是富有之人,小的就想在西秋国的皇都寻找下手的目标,两个月前,小的发现一位公子身受重伤的倒在离西秋国皇宫不远处的林子里,那时候,他动也不动的样子,小的还以为他死了呢,看他一身华服,那么他一定是富家子弟,可没想到,他还真穷,搜遍全身,浑身上下值钱的东西也只有那一根簪子,和几两碎银,还有这个荷包,于是小的就全拿走了。”回想两个月前,还真有些惊险呢。
  手指倏地停止了敲打的动作,冰冷的表情有了裂痕,紧攥拳头极力抑制着激动的情绪,可心仍然快速的跳动着“那位公子是不是长得这个样子。”拿出那张昨夜关在房中画出的月哥哥素描画像,完全展开。
  这就是凝儿昨夜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所画的画像吗?很惊讶,不若他们从前所见的画那般,甚至可以说是粗糙,可画者对此画上的男子的那种浓烈的爱,每一笔都带着浓浓情意,画上的男子长得极为柔美,精致的脸庞,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美眸之上,俏挺的鼻,那是一种柔性的美,男人们终于明白为何她会那名男子如此的情深意切了,他完全和他们是相反的,无论是温柔如春风的沐路,还是对她痴情不悔的自己,都不若画中的男子那么惹人怜爱,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呵护于他。
  看了好一会儿,偷儿端详了好久,才回道“像,又不像。”
  “什么叫像,又不像?说清楚。”真的很想揍他,说话说一半。
  “那位男子确实是与画中的男子容貌无异,可没有那么柔弱的样子,而且好凶哦,小的拿走发簪和荷包的时候,那个眼神好似要把小的撕成碎片一样,眼睛都染的血红,还好他身上有伤,小的又跑的快,否则小的就可能没命了。”想起来还有些后怕呢,幸好他跑的快,不然小命休矣。
  “阎恨,带他退下吧。”或许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吧,她没有在外人面前失态,可紧攥的双拳,却又显露了她激动异常的心情。
  偷儿离去后,千落凝又陷入了深思中,他还活着,她的月哥哥还活在西秋国,那这三年来,她的心伤何来,她为何背负着心伤离开西秋国。
  那午夜梦回的思念,侵蚀着她的心,似乎冰封的心出现了一丝裂缝,他受伤了?为何会受伤,为何会变,为何他会活着,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迷,看来她必须要回西秋国,不止为了了解真相,更是为了他。在这之前,必须要和男人们好好谈一谈。
  负责照顾娃娃的奶娘匆匆忙忙的冲进大厅,气喘吁吁的大喊“主子,不好了。”似乎失态很严重。
  冷声询问着“什么事?”能让奶娘如此惊慌的也只有娃娃的事了。
  毕竟是冰晶宫训练出的人,知道此刻并不是慌张的时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属下哄睡了小主子后,听见门外有些动静,就追了出去,可没追到,回到房间后小主子不见了,剩下的只有这张字条。”递出一张字务。
  接过字条,心情有些复杂,看着纸条上的字更是令她有种命中注定的感觉,愤恨的轻声呢喃着“玉妃,你为何要逼我。”
  奶娘双膝跪于地,自责的请罪“属下保护小主子不利,请主子降罪。”小主子很可爱,他们这些做属下的都很喜欢,而此次确实是她的失责,身为冰晶宫的人,连声东击西这么浅显的计谋都没想到,还傻傻的追了出去。
  她的身上隐隐散发着森冷的寒意,不是为了奶娘的失责,而是为玉妃的逼迫“算了,我不想责罚你们,都退下吧。”敌人有心如此,防不胜防,近来被噩梦闹的,忽略了娃娃的安全问题,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失责。
  “谢过主子的饶恕。”奶娘恭敬的退出大厅。
  她只是不想让外人参与他们的谈话,男人们自然知道她的用意,待确定奶娘离开后,才急急的问着“凝儿,字条上究竟写了什么?”娃娃不见了,不止凝儿会急,洌会急,他们也都会急,他们早就把娃娃当成了自己的女儿,女儿不见了,他们怎么会不急。
  千落凝的眸子越来越冷,心底不自禁蹿起的怒意无法言喻,“抱走娃娃的是玉妃的人,字条上的意思是,娃娃被带到了西秋国的皇宫,让我去西秋国,届时会有人带我进宫,若是不去,娃娃会没命的。”无论她是不是秋枫,玉妃还是不肯放过她。
  黑衣一脸了然“凝儿是打算回去。”不是问而是在陈述事实。
  “是,除了娃娃以外,我还有些事必须回去弄清楚。”原本她就想和他们说一声的,没想到会闹出这么一出,看来她回西秋国已是定局。
  “是为了那画上的那名男子吗?”
  千落凝微微颔首“是,我也正是要和你们说这些事,你们也有权知道,也算是让你们做个心理准备吧,此次回西秋国,就算是不告诉你们我的过往,你们始终会知道,不如在这告诉你们,届时若有何状况,你们也便于应对。”
  沐路将她纳入怀中,清柔的在她耳边轻语“你说,我们听,凝儿,你若不愿说,不想说,我们并不介意,你不用勉强。我们更在意你这个人。”
  抬头给他们一个淡淡的笑,轻轻摇头“事无不可对人言,我愿意告诉你们,想告诉你们,因为我相信你们。”
  她愿意将过去告诉他们,他们都很感动,可为了听她接下去要说的,亦不会断然打断。
  她将过去娓娓道来“他是桑月,确实他是母皇的妃子,可我也确确实实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很难理解吧,他是个很特别的男子,进宫后,母皇并未宠幸过他,他自愿身处冷宫之中,让孤独陪伴着他。”她陷入了回忆中,凤眸中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凄凉“还记得,初遇他时,我才五岁,他站在广寒宫的枫树下,秋风吹来,红色枫叶缓缓飘落,他的神情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凉,让人怜爱,我懂了他的孤寂,于是,我和他成了最亲的亲人,之后,他弹琴,我聆听,我的童年就是在他的陪伴中度过的,随着我渐渐长大,我和他之间的感情变了质。十五岁那年,玉妃在母皇耳边吹枕头风,下旨赐婚,我反抗,说了重话,母皇气吐了血,我不得不娶了一个不爱的人为正妃,新婚之夜,却是他成为了我的第一个男人,在我看来,他才是我真正的正夫,可是后来母皇发现了我与月哥哥之间的事,在病重生死弥留之际,一道圣旨赐死了他,母皇去世后,秋笛登基,将我关入大牢,后来是母皇的贴身侍卫小塑救出了我,说是替我埋葬了月哥哥的尸体,母皇的死,月哥哥的死,让我在西秋国再也没有了牵绊,没有了留恋,我离开了西秋国,自此我将自己的心冰封了。”那段回忆又幸福,又苦涩,最后变成了一种悲哀。
  “可是听你和那偷儿所说的话,和你的反应,他应该还活着吧。”
  “是,这支簪子,是他戴过的,而这个荷包,是我五岁时送给他的,再加上他的容貌,我想他是活着,”一想到他还活着,她就情不自禁的笑了,嘴角弯成一个笑的弧度,这是她恢复记忆后第一个出自真心的笑容。
  “看来他对你很重要。”南洌心里有些失落,毕竟留在她身边那么久了,却始终无法真正进入她的心中,原来不是她对他们没有敞开心扉,而是她的心间对桑月的爱已经装的满满的,无法让他们进驻。
  千落凝并没有否认,而是颔首承认“是,他对我很重要,我爱他,我把十年的爱都给了他,或许对他的爱占了心的一大半,或许是他的死令我无法打开心结,无法再爱,可我也承认,我在乎你们,可并不是在乎就能称之为爱的,我只能说我喜欢你们。”对于这个问题,她没有任何隐瞒,也从未想过要隐瞒。
  “我知道,或许可以说我们都知道,我们都爱你,你幸福,我们就幸福,所以我们会陪着你一起去找回你的幸福。”心底隐隐泛着酸意,给她幸福的人并不是他,他也不好受,他也会失落,或许从前,他会用尽一切办法去独占她,可经过了很多事,他已经明白了原来,爱不是独占,是以所爱之人的幸福为幸福。
  眼眶微微湿润,隐隐蒙着一层雾气,她是被他们感动的“谢谢。”他们对她的爱很深,很真。
  “永远不要对我们说谢谢。”他们完全不需要如此客气,他们心甘情愿。
  除了月圆之夜,她承受了非人的痛苦,需要两日调养身子外,他们一路都在马不停蹄的赶路,终于在一月后赶到了西秋国。
  说实话,他们都可以夜探皇宫,可她并不确定玉妃究竟打着怎样的主意,最主要的是,她很确定娃娃在她进宫之前,娃娃一定是安全的,她必须乘这个时机去弄清楚,玉妃执意逼“千落凝”进宫究竟想要什么,想做什么,然后再想一个办法,彻底的摆脱玉妃的纠缠,无论是千落凝,还是秋枫,都不想永远生活在玉妃的阴影下,不得安宁。
  按照宫中的眼线的说法,玉妃暂时将娃娃照顾的很好,而且派了许多武功高强的守卫把守着,正在等着她自投罗网。
  走在大街上,在宫中十五年,无时不刻都在想如何能得到自由,偶尔想着如何从宫中溜出去,逛逛大街,在大街上买一些廉价却有趣的物品回宫把玩,可皇宫就犹如一个大的牢笼,那时有着太多牵绊,她始终是关在牢笼中的小鸟,没有出宫一步,后来月哥哥死了,秋笛登基后,她成了一个通缉犯,而她还未来得及看一看这个生活了十五年的皇都,就必须赶紧离开了,一来,她想赶快离开西秋国,以免触景伤情,二来,也是为了逃开秋笛的追揖。
  这个大街,她始终没有好好的去看过,看惯了他国的街道,再看看西秋国的,果然不一样。
  西秋国女子为尊,遮面的始终是男子,而女子则抬头挺胸,抛头露面,大摇大摆的在街上走着。
  这里的男子,脸上胭脂水粉抹上厚厚一层,娇柔的似他国的女子,那样子真是造作的让千落凝掉了一地的疙瘩,捡都捡不完,这里的女子为了比男子更美,那脸上抹的犹如猴屁股似的,还自以为是天仙下凡般洋洋得意呢。头上叮呤当榔挂了好多发饰,真把自己当做是圣诞树了,什么都往头上插,也不会嫌重。
  这里的男子犹如裹了小脚般迈着小步子,真要是有急事,准误事不可。这里的女子大步行走,这去的地方大多是青楼,正大光明的追求糜烂的生活。
  西秋国的皇都中的百姓,富有的,很富有,贫穷的又很非常穷,因此造成了贫富极端。
  可这里的富有的程度却又比不上东春国,只因这些年来,秋笛几乎未上过早朝,沉溺于声色犬马中,不肯自拔,整个朝政都被玉妃把持着,玉妃生来奢侈,只爱享受,两年前的浦城闹饥荒,玉妃不但不赈灾,也未有减免赋税,然后是一年半前,盐城的水患,导致淹没了许多庄稼,农作物颗粒无收,玉妃却始终未派人修建河堤来防止洪水泛滥,甚至硬要征收粮食作为粮饷,盐城的农作物失收,只得拿出平日省吃俭用藏起来以备不时之需的存粮上缴。一年前的宣城的那场瘟疫,没有想办法救治,而是下令屠城,来防止瘟疫蔓延。
  并不是没听闻过西秋国的现状,却未想到实际上却比她听闻的还要严重,虽然很同情,可她仍然不想陷入这场漩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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