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从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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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嫁从妻-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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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她满心满意都是自己那个也许是妄想的念头而执著,每日拉着那些男子们研究蜘蛛丝。

“王妃,你这样子的想法太奇怪了,从来没有人用蜘蛛丝织布的。”几个织布手艺高超的男子一致摇头,只有其中一个年轻的少年作沉思状没有附和。

“为什么不可以,蜘蛛丝的弹力是一般的丝线无可比拟的,既然蚕丝可以,那蜘蛛丝一样可以!”

“我们已经做了无数尝试,结果都是徒劳,只有请王妃殿下另请高明了。”

云微皱眉,目光巡视着地上断成一截一截的蛛丝——难道真的只是她痴心妄想?

“如此,便不强求了,你们去管家那里领钱各自散了吧。”她颓然地坐在椅子上,以手捂脸,心中有强烈无力感。

闭上眼,她听着陆陆续续离开的脚步声,感觉到了无助和绝望。

“王妃……”一个怯怯的声音弱弱地自她跟前响起。

她愣了下,张开眼,看向声源,那是一个弱小的少年,和她差不多的身高甚至是比她更弱小,没记错的话,是某个织布高手的学徒?

“有事?”

“我想,如果一根丝线太细,那就十根,几十根,上百根缠在一起。这样也许就不会断。”少年的声音细细的,黝黑的脸上还有因为紧张而起的红晕。

不过看着黑黑的脸羞得通红,不是一般般的诡异,但她根本不在乎,让她在乎的是少年的话。

“你相信我?”

少年手指绞着衣角,坚定地点头:“对,我相信殿下。”

小小的卑微少年,竟然在她面前用“我”自称,那么只能说明的这个少年也许就是她的贵人。

“你叫什么名字?”

“小狗。”他低下头,“因为我是孤儿,没姓。”

“啊?”她忍不住想笑,这名字还真贴切,“不介意我给你取个名名字吧?”

“嗯。”

“吕布。”她的恶趣味又冒尖了,“姓吕,名布。”

“多谢殿下赐名。”小狗,应该叫吕布,恭敬地跪下,“小人至此之后便跟随殿下,誓死效忠。”

“啥?”什么状况。

“殿下赐名,就表示殿下已经是小布的主子了。”

“……”

她苦恼地皱皱眉:“好吧,不过,那是在你帮我用蜘蛛丝织出布之后。”

“是,小人定当尽全力去做。”少年羞涩一笑,深深向她跪拜。

十天十夜,几乎是不眠不休。

她和小布关在同一间房子里不停讨论然后实验,终于织出了第一块以蜘蛛丝织出来的布。

一层层密密麻麻缠绕的蛛丝布竟然真的可以将刀剑隔开。看着两人一起研究出的成果,她忍不住拉着小布痛哭——小命终于可以保住了。

然后哭着哭着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等到她醒来时,天已经全黑了。

肚子饿得前胸贴后背,可是云微叫了几声却是没有听到回应。

小草这家很死去那里了?

她挣扎着爬起来,却被床侧坐着的人影吓了一跳:“鬼啊——”

“嘘——”

她的嘴被封住,竟然能从捂着她的手上闻到草莓的甜香,立刻睁大了眼。

他松开手,笑:“我像鬼吗?”

“不像,当然不像!”她拼命摇头,而且还很狗腿地腻上去,“相公,人家好久,没看到你了,人家想你。”

“乖——”他摸摸她的脑袋,“明天你就出征了,也许,我不能去送你。”

“没事没事,现在能看见你就好!”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滑下去抓住了他的手,而后者竟然没有躲开,云微即刻蹬鼻子上眼五指扣上了他的五指,十指纠缠相扣。

他的手很冰,有些粗糙,但刚刚好能将她的手完全包住。

她红着脸,小心动了动移向他,见他不反对,又动了动蹭到了他怀里,耳朵贴着他的胸膛。

沉稳的心跳一下一下,安抚了她焦躁的情绪:或许,就这样子,一辈子,就是所谓的幸福了。

“我一定会凯旋归来。”睡意又好像来了,迷迷糊糊中,她类似呓语般喃喃。

孔流宴面无表情地坐着,眼里尽是厌恶。

翌日清晨,意料之中,云微醒时没有见到孔流要,不过昨夜靠在他怀中那种安稳的感觉足够自己回味很久了。

“主子,那个小布来了。”小草嘟着嘴,气呼呼的样子。

她揉揉鼻子有些不好意思,记得不错的活,她抱着小布哭了?

“先帮我穿衣。”

小草上去,很认真地一件件为她着衣。

柔软的布料,还有奢华的首饰,看来暂时是不可能再穿了,还真有些伤感。

对了,有一件事情她忘记问了:“小草,你是太监吗?”古代貌似是太监侍候贵族的,可是一想到这只可爱的小正太是太监,总觉得有点可惜。

“啊?”小草一脸莫明其妙,“什么是太监?”

她有冷汗涔涔而下:“就是——就是——”也许这里太监不叫太监?算了,也不能提人家伤心事。

“去带小布上来。”

小布捧着两套雪白色的衣服走了进来。

“小草你先下去。”

007 保命大作战2

小草咬着唇,不动。

“小草?”她奇怪地望向小草后者似乎是甩了衣袖气冲冲地跑了。

啥子情况?

小布眯眯眼,倒是笑容灿烂:“主子,您的衣服好了。”

“让我看看。”比起自己辛辛苦苦的劳动成果,什么都是浮云啊浮云。

云微画了基本的设计图给小布,那设计图是根据保暖内衣来的,而且蛛丝薄而细密,保暖效果应该更佳,大概在不久的将来会成为每家每户必备之物?

仔细地观察了下衣服,没发现哦,小布原来还是个天才,那么简单诡异的图样硬是能够做出跟保暖内衣差不多的样式,嘿嘿考虑下,让小布顺便也做几个胸衣不然老是用肚兜会胸下垂的。

小布看她那么高兴,不禁要波冷水:“主子,你确定这衣服能穿进去?”

“对。我,要试试看。”她赞同地点头,但一看自己那繁琐的衣物要脱掉比较麻烦,准备喊外面的小草。

“主子,不然让小的帮您吧。”小布低着头,脸上有点紫,太黑的脸,紫好像是代表脸红。

她按紧衣服,戎备地看他:“你……你想干嘛?”男女授授不清的,而且她是有夫之妇。

“小草可以,小人就不可以吗?”

不料,黑人小布却抛出一句让她更莫名其妙的话。

小草是太监,虽然你还是少年,怎么也十五六岁,足够生小孩的年龄了,不小心控制不住化身饿狼怎么办,她可不想生几个非洲黑人出来。如果真的那样,怎么跟孔流宴解释,说隔代遗传?

“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小布有点失落,将衣物放在桌上就出去了,随后小草走进来,相较于刚才的生气,此刻的小草心情看着贼好。

上来三两下就帮她脱了衣服。

她是搞不懂两个小正太为什么这样奇怪,不过眼前最重要的是试衣服。

蛛丝的柔韧性很好,又是根据她尺寸做的,穿上去刚好贴身,等下要试试这自制防弹衣的效果,放着是砍不进去了就不知道穿身上效果如何。

穿好之后,她叫小草进来,递了把刀给他:“诺,朝我手臂砍一刀试试。”

小草被吓到:“主子,你不是疯了吧?”

“疯你个头,速度了。”见小草不敢动,她转而把刀递给小布,“小布,你来。”

小布接过力深吸口气。

“相信你自己。”她指指自己的手臂,——乖乖,她的心正砰砰砰跳个不停,也不知道蜘蛛丝是否真的有用。

“主子,我来了。”

还没等她准备好,刀就落在了她手臂上……

沉默,沉默……

“痛啊!”她忽然一声尖叫推开小布,被砍到的地方却是没有血迹,细密重叠的蜘蛛丝织出的布未有破痕,刀根本没有砍入肌肤。

可是她却苦了脸,疼得跳脚,一拉袖子,手臂上一整条明显的红痕,哭:“你用得着这么用力不?手断了怎么办?”虽然刀砍不进,可是那个力道却是能传进去的,小布这家伙真凶狠。

“主子,竟然没有受伤。”小草惊讶得张大了嘴。

她立刻得瑟了,便是手臂也不痛了,坐下二朗腿一翘一翘,傲慢无比:“我是谁,我是云微!”

看科普节目的好处啊,某期节目介绍说蛛丝的柔韧性能够将子弹反弹,看来,好学有时候还是能救命的

“过来,帮我穿盔甲,顺便,派人去皇子那边,说我想让她为我践行。”原来狗急跳墙是真的,被逼了绝境,才能绝处逢生。

小布往外走,小草准备为她穿衣。

如想了想,决定还是先去橱房一趟:“先找一套简单一点的衣服,我要去橱房,顺便帮我准备草莓。”

“女子远庖厨,主子有什么想吃的,直接告诉小草就好,小草会为主子去准备的。”

“不用了,这种事情,还是需要自己动手的。”为心爱的下橱是女人应该的。

上辈子,她很懒,又加上父母宠着,基本做菜烧饭啥的从来没有碰过,但她却偏爱小点心,有时候不想出门,也会拿水果做些果酱,她要离开了,但至少留下些能让那个人想起她的东西。

人的记忆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有些人明明已经失忆,但回到过去熟悉的地方时,记忆会自动重新回来——俗称,联想记忆法。

他爱吃草莓,那她就制造一种与草莓有关的东西送给他,让他以后一看到草莓就想起她。

以后,如果他想戎掉想她,就必须戎掉草莓。

好吧,有点小邪恶,但,她一定要他记住自己是为了他而出征的。

不过话说,她一个弱女子为什么要上战场打战啊?

她向来是很懒,想不通的事情就直接略过,眼下还是去厨房比较靠谱。

在失败了N+1次,差点把厨房烧毁后。

终究,她的草莓酱还是做好了,却是没能亲手交给那个人,据说那个人病重下不了床,只能派人为他送去。

总是有些疑惑围绕心头,到底为什么那日白天去看他明明病重,转眼他晚上却又能够若无其事地来看她?

难道真的有一种病可以让人白天发作,晚上无恙?或者说,他原来不是生病,是中毒?

纠结……

诡异的穿越,诡异的事情,既然可以穿越,那中毒什么的都是有可能的。

毕竟她不是古人,又怎么会明白古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她走的本来就是一个不属于她的人生。

而出征,只是为了去抓住一些东西,上辈子没能抓住的。

一生一世一对人!

城门口,风很大,人群很沸腾。

她穿着沉重的盔甲,牵着比人高的大马,腰间挂着的还有那把该死的长剑,宫里的命令是让她不得带任何人,所以小草和小市只能在道路两旁送她。

她只想要快点卸掉一身沉重的装备,基本上就是眼睛乱飘,根本就听不懂送行的官员那洋洋洒洒一大堆的华丽辞藻。

有件事真的很奇怪,军阵里怎么有四分之三的女人呢?对,就是有那么多。努这么一看,她圆满了,不是只有她一个小女子这么可怜的。

看来,孔雀王朝的女人真的是太多了,多到满大街都是女人。

不过为啥每个人看她的表情都那么鄙夷?

008 女尊国入赘的女人

本来应该来的君主据说有事走不开,是丞相代替君王的。

虽然,她以前是个女权主义者,但看到连丞相都是个粗犷的女人内心还是很纠结的。

终于到了接近送行尾声的环节,有人送上了酒,送行的酒很呛人,她连眼泪都呛出来了。

忽然,云微感觉到一束不同的视线,莫名地仰起头看向城楼的方向。

竟是有一人凌风而站,一身的雪白,衣袂在寒风中飞扬,整个人好似要乘风而去。

距离太远,她看不清,只见那人似乎动了一下,在咳嗽?

是他?他原来也是在乎她的。

可是,她为何感到如此哀伤,到底这个感情是来自她还是城楼上的他?

“出发了。”身后有人提醒她。

她,愣了一下,再看向城楼,哪来的身影?

不会是她相思成灾了吧。

云微看着眼前的高头大马咽咽口水。那个,其实还有一件很严重的事她忘了,她不会骑马。

“大人,踩着我的腿上去。”

在她发呆时,有一个声音跟她说话。

她眨眨眼,看向跪在地上的男子,一时没理解意思。

男子指着自己的膝盖:“踩这里,”再指马上的脚套,“再踩那里。”

“啊,”她微红了脸,在所有人的目光下,不得不硬着头皮爬上了马,“谢谢。”

最后,还是那男子暗中帮了她,才使她不至于在众之眼前出丑跌下马背。

男子听到她的话,表情好像变了一下,牵起她的马:“以后,我就是大人的专属侍从,我的名字是夜。”

“夜?”男子的声音很沙哑,似乎是受过伤一样,而长相也是那种丢入人群就找不到的,不过名字却和那人那么相似,“宴……”

“在。”

既来之则安之,她是打不死的小强!

“以后,请多指教。”

“……”

云微再回首看一眼城门,城门上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朱雀城,她本来以为,穿越对自己来说不过是弥补上一世的遗憾,嫁给一个英俊多金的王子,生一个人见人爱的可爱宝贝,然后,每日或者相夫教子,或者享受米虫生活,一辈子衣食无忧,平平淡淡地直到终老。

可惜,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嫁给王子的代价就是拿自己的小命去交换。

不知道,她有没有凯旋归来的机会。

赶了一天的路,待休息时,云微觉得自己似乎全身都散架了,该死的盔甲,竟然将她的一身细皮嫩肉压得青紫。

脱了衣服,她看着一身的淤青眼泪啪嗒啪嗒地流下来:从来就没受过这样的苦,不知道爸妈知道该是有多心疼。

门毫无预警地被推开。

她本能地望向声源,却是那个青年端了一些东西进来,他好像根本没看到她只着肚兜一样往自走入房中,随手关了门。

“喂,喂喂,站住,站住——”她急忙拉着衣服遮住的自己,声音都因为假装害怕而发抖,“你想干嘛,出去,出去……”

“待候大人上药。”他言简意赅,直接来到床边她的眼前。

庞大的黑影罩住了娇小的存在,强烈的压迫感再吓得我们胆小的女主差点哭爹喊娘。

一只大手,伸出,拉往她向里缩的身子,一手将药酒倒了上去。

“救……”

他淡淡地瞥了云微一眼,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竟然就乖乖闭了嘴。

好像他有一种威吓力,就像是以前在家时,不管自己怎么跟老妈无法无天,只要老爸一个眼神保管一下子从野猴子变成小绵羊。

他的视线只停留在她身上的淤青之上,用着力一点点将药酒揉开。

她咬着唇,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怯生生地介意:“那个,你可以不可以稍微轻一点?”

他抬起头,似笑非笑:“如果,大人明天还想要下床的话,就忍着点。”

她特别委屈,眼泪还在眼眶里流转着,随时准备落下来:“人家是小女生,你就不能温柔点哦?”

他看到了她的眼泪,嘴角抽了抽,压下了想揍她的冲动:“你是女人!女儿流血不流泪。”

“错了,应该是男儿流血不流泪,女人是水做的,会流泪才惹人爱!”她义正言辞,字字落地有声。

他的目光沉了沉,不再说话,只是埋头为她擦药。

“喂,大叔,和你商量个事。”

听到大叔两个字,他的嘴又抽了抽,未再理会她。

“能不能给我调个女的过来?”

古代女子好像说,是被别的男人看了脚就要嫁给人家,现在这个大叔把她全身基本看光了,她该怎么办呢?

此刻,夜的脸黑得能磨墨。

“一个大女人,扭扭捏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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