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洛洛深黑色的眼眸看着她,“哦?轻红你的这种能力真的很奇特。”
轻红一笑,“是啊,但是生命之力并不是无穷无尽的,用一点少一点,也许某一天死掉之后,连灵魂也会完全消散掉,再也无法复活,所以看似强大,实际上不过是对于生命的奢侈消耗而已。”
库洛洛点点头,“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城里依旧美丽的花草,丝毫不见杂乱;看到小商铺子里的东西依旧满满当当;看到城中民居里晒着的被子;听到房屋门口挂着的风铃依旧叮铃作响——整座城市干净到不可思议,没有一点灰尘,像是上一刻还有许多人在,但是这个时候,却一个人都没有。”
“一个人都没有?也没有尸体?”库洛洛问。
“嗯,什么都没有,是一座十分干净的空城,被保存地十分完好,
25、轻红×城内×飞蓝 。。。
我想,那座城主府里的许多东西拿出去,都是无价之宝。”
“哈哈,那些人不会都变成了之前甬道里的木乃伊吧!”窝金忽然开口。
侠客的手放在下颚处,思考了片刻说,“很有可能,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致使这座城变成这样,不过保存完好的遗迹显然是无价的。团长,我们要尽快到里面去。”
库洛洛的目光放到轻雾中的城市那边,“不用急,我们还有得是时间,别忘了,来路已经封闭,我们即将要在这里被困一年的时间。”
说到这个大家都是一脸郁闷,“真的没有办法么,一定要在这里呆一年?”玛奇微微皱眉。
库洛洛摇头,“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我从关于赛利亚遗迹的资料中解读过,除了通往圣地赛利亚城的平坦之路外,还有一处险恶的森林,一处罪恶的深渊,传闻都可以通向外面,我想,险恶的森林就是那里——”他指了指那片看上去十分幽深的树林,“从这里进去之后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动物,从这里的鹿和兔子之类就如此难缠来看,这个森林里的猛兽,多半更加强大。另一边是罪恶的深渊,在黄金之城的另一边,预言中说,有死无生,那里是所有罪恶的终结。”
飞坦哼了声,“就我们来的路途,居然还被称为平坦之路,那这片险恶的森林和罪恶的深渊到底是什么样子!”
芬克斯咧了咧嘴,“平坦之途?一路踩着诡异的虫子、小蝎子和成片的木乃伊进来的路居然还是最平坦的!这个赛利亚遗迹还真是够奇怪的!”
“我觉得我们还是先到城中再做打算把。”派克叹了口气说。
“嗯,我也赞成到城里去。”轻红微笑,“要知道,如果到了城里我们就可以睡在柔软宽大的床上,而不是冷冰冰的土地。”
“哦~~小轻红,说得太好了!”西索“啪啪”地拍了拍手,“我已经很久没有洗澡了呢Ω移Ω动Ω书Ω城Ω~~希望这座黄金之城里不会缺水~~”他笑眯眯地说。
……
于是,他们终于还是决定,趁着今日薄雾,到城里去。
城外有的是凶悍残忍的鹿和速度奇快生性嗜血的兔子,还有迅猛彪悍的羚羊,总之,这些看上去弱小的动物在这个地方都是十分可怕的,包括天空中飞过的麻雀般的鸟儿,是他们见过的最危险的猛禽。
被幻影旅团连日小心翼翼地清缴,这才清出一条并不那么宽的,能不惊动其他动物的路来,当然是通往赛利亚城。
城门近在眼前,门上有着和之前石板上一样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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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而诡异的纹路,只是放到这么大,更有一种震撼的感觉。
门被推开一条缝隙,他们鱼贯而入,然后惊奇地发现,外面薄雾迷蒙,城里却有着温暖的阳光,风和日丽,天气晴朗,整座城市在阳光中安宁静谧。
“真是不错的感觉。”侠客摸了摸下巴。
飞坦微微眯了眯眼,“一座完整的城市。”
“是的,没有一个人,那么——现在开始,我们就是这座城市的主人。”信长笑得十分畅快。
他们沿着宽阔的街道走向轻红说的那座城主府。城主府附近有一座塔楼,十分容易辨认,当他们转过街角,那座青石铸就,巍峨雄浑的城主府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视线里,给予人微微的震撼。
纯金打造的门锁并没有锁上,轻轻一推就开了,“吱呀”一声轻响,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座无比华丽的府邸。
有着雕梁画栋,精致门廊,壁画栩栩如生,器具精美华贵,纵然实际已经很久很久并没有居住,这个地方似乎仍然保留着许久以前奢靡的气息。
西索自在地执起放在博物架上的一个玉石酒杯,这个酒杯并不算大,但杯柄却雕刻成一个眉目宛然的少女模样,白玉肌肤,纯金头发,黑曜石般的眼睛,嫣红的唇,十足地精致,甚至连她自怜的神态都有了十分。如果酒杯里盛上了美酒,必然像是一个美丽的女子临水而照,楚楚可怜。
“真是懂得享受呢~”西索轻笑着,又轻轻放下了酒杯。
众人穿过金丝柱子林立的大厅,这才走到后面的房间,这座城主府的主人房意外地并不少,看起来像是城主和他的家人们居住,从房间来看就知道这位城主绝对不止一位妻子。
“似乎暂时没什么危险了。”库洛洛说。
轻红点点头,“对,我当初在这座城市里飘了一天,没有任何危险的生物。”
库洛洛点点头,“大家今天先找个地方休息。”
“啊,太好了!”小滴伸了个懒腰,“终于不用再和窝金一起休息了!”
窝金莫名其妙,“我怎么了?”
信长哈哈大笑,“窝金的鼾声比兔子的利爪还厉害!”
大家自从进到这个遗迹以来,第一次放松下了情绪,说笑了几句就散开了,轻红不动声色地占据了并不突出的其中一间,似乎是城主某位夫人的房间,如她所料,库洛洛直接走向了城主的主卧室,而西索并不在意这些,径自找了间房间就想占用浴室,而其他人也各自找了房间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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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房间都有着柔软舒适的大床,比起之前疲惫过后依旧风餐露宿的生活,这座城主府的舒适度似乎又上升了一个等级。
理论上,轻红与飞蓝不休息也是无所谓的,她们并不像普通人那样需要睡眠,但飞蓝仍是不多时就抱着被子睡着了。
而轻红却换上了一件大衬衣,这是她前世的习惯,喜欢把男式大衬衣当作睡衣来穿,棉质的衬衫有着十分舒适的质地,直长到膝盖,露出纤细美丽的小腿,她赤着脚踩在房间柔软的羊毛地毯上,散下了粉红色的头发,在梳妆镜前看了看,没有任何不妥,镜子中的少女有着清澈的眼眸,虽然可爱稚嫩,但放下头发之后还是有几分甜美柔弱的,这样的衣着既不暴露又有着几分性感,配合着她这样的外貌却有种十足无辜纯然的感觉。
她并没有急着爬到床上去睡觉,而是兴致勃勃地看着地图上属于大家的圆点移动的位置。嗯,大多都乖乖在睡觉,但总有好奇的喜欢探险的家伙——
微微勾起粉色的唇,她的目光滑过那个华丽的衣柜,垂眸,走到了床边,然后,听到了意料中的一声轻响——
衣柜的门被推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困死了,伸个懒腰睡觉,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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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轻红×信任×飞蓝 。。。
窗外其实还是阳光灿烂的,只是这座宫殿般的城主府里到处是华贵厚重的布幔,遮挡着外面的阳光,就像轻红所在的这间房间,暗金色的窗帘有着十足华丽的纹饰。
衣柜的门被推开的刹那,她正坐在床沿,白皙修长的双腿露在外面,似乎正扭着身子扯被子,然后,就是回眸,似乎非常惊讶,浅粉色的发垂在纤细的肩头,清澈的眼对上了那双幽深的眸。
“团长?”她瞪着眼,格外无辜。
库洛洛十分自在地跨了出来,“看来这里曾经是城主最宠爱的夫人住的房间了。”
轻红站了起来,微微一笑,“谁知道呢。”
库洛洛看着她的目光依旧平静,“很独特的密道,连接了两边的衣柜。”
轻红看着衣柜里仍然挂着的衣物,轻笑着说,“果然,有衣物的遮挡,根本看不到密道的门把。”
库洛洛向前两步,轻红看着这个男人的接近,他身上依旧是那件染血的白衬衣,但不知道为什么穿在这个人的身上感觉并不肮脏,反而有种只不过是衬衫上的血色花纹的错觉,气质上的自信沉着干净让不论穿着怎样衣着的他看上去都不会有多么狼狈。黑发在水晶灯昏黄的光线下似乎泛着淡淡的光晕,面容俊秀,那双眼几乎是不可逼视的深沉睿智。
“团长,你受伤了吧。”
库洛洛神情不变,“一点小伤。”
他身上沾染的有轻红的血,也有城外那些变异动物的血液,暗红色的浸透了白色的衬衣,就算受伤也是根本看不出来。
轻红就这样穿着宽大的衬衫,虽然并不透明,长度也足够并不会暴露,但这样赤脚披散着头发站在地毯上的样子依旧是有着十分的私密姿态,她却落落大方地微笑着,没有丝毫的扭捏,看着库洛洛说,“我替你包扎吧。”
轻红曾经给窝金药剂,库洛洛却没有问,也没有拒绝她的意思,只看了她一会儿,说,“好。”
轻红笑容浅淡,“啊,那时候给窝金的恢复药剂也是从家乡带出来的,现在我和飞蓝也并不剩下几瓶,而且剩下的都在飞蓝那里,不过我想团长应该并不需要。”
“嗯。”库洛洛缓缓脱下了身上沾染大片血迹的白色衬衣,轻红的眉梢微微一跳。
他的身材很不错,这是轻红早就知道的,印象中看漫画的时候她曾与飞蓝争论过库洛洛与西索的身材哪个更好一些——好吧,毫无异议的争论。
而这个时候她却可以光明正大地欣赏库洛洛赤‘裸的上身,穿上衣服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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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显得优雅微瘦的身材此时看起来却是十足的健美,肌肉的每一寸都有着恰到好处的线条,十足的阳刚,也是十足的吸引人的视线。但偏偏此刻她却没有了欣赏他的身材的心情,不怪她这样心思有些深的人都脸上有些变色,因为库洛洛的伤实在并不轻!
他的衬衫并不是完好无损,只是那样的血迹黏住了被划开的口子,不注意看却根本不太能注意到,而这时候脱下了衣服,才发现他的背脊和肋下都有着数道伤口,原本就因为流血而和衣服凝结在了一起,库洛洛毫不在意地脱下衬衣,撕裂了已经结痂的伤疤,眉毛都没有皱一下,但那些伤口却又流出了鲜血来。
轻红的手边是一个医药箱,库洛洛没有问她医药箱从哪里来,轻红也并不认为有必要说。事实上飞蓝是学医出身,当初车里家里要是没有医药箱会使她很不安,就算到了这世换了个身体其实根本不太需要这个东西她还是坚持同轻红一人一个丢在了背包里。
没有丝毫的旖旎暧昧,就算原本有的一些绮思也像是忽然散去了,她只是用酒精细心地替眼前这个男人清洗伤口。飞蓝是学医的,而轻红做起这件事来倒是并不生疏,飞蓝倔强,在最困难的那段时间没少让她操心,清理伤口这种事,虽然称不上家常便饭,却也不少,毕竟两个女孩子单独生活,比想象的还要困难许多。
不知是不是想起了很久以前替飞蓝清理伤口的时候,轻红的眸光温柔,整个人都显得极为柔和。库洛洛垂眸,看着这个此时与他靠得很近的女人——
是的,虽然她外表仍然是少女的模样,但他却坚信,她绝对是个成熟的女人。
她的身材极好,从他现在的这个角度甚至可以透过她衬衫的领口看到曼妙的曲线,可她如今周身的温柔并不是勾人绮念的那种,而是一种更纯粹的姿态,让他也生不出什么其他的心思,但越是如此,他看着这个女人的眼神越是幽深。
“轻红。”
“嗯?”
“变化系的人总是擅于说谎。”
听到他以这句开头,轻红的手微微一顿,但随即又继续手上的工作,只微微勾起唇角,“哦?这样的属下总会让领导者比较头疼的。”
“确实是。但在幻影旅团里并不会。”
轻红只是微笑着,并没有答话,温顺得就像一只小猫。
库洛洛见她已经从医药箱里取出了纱布,淡淡说,“轻红,你是属于哪一种呢,习惯于说谎,还是——”他与她本就靠得很近,当他靠近,在她的耳畔吐出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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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口吻柔和亲昵,呼吸的温热气息拂在她的耳际,眼见着她雪白精致的耳廓染上浅浅的红晕,眼中看到她柔软的发和一片白腻的脖颈,眸色微微一深。
“团长。”她并没有拒绝这样的姿态,反倒是十分自在地双手环绕过库洛洛的身体,将手中的棉质纱布展开,“我身上的蜘蛛是真的,你可以检查。”
库洛洛面色不变,却知道她的纹身在什么地方,后腰,十足暧昧。
“你可以信任我。虽然变化系的人多半反复无常,但是我绝不会背叛旅团,因为还有另一半的蜘蛛纹身是我永远的牵绊。”她的话语轻轻,“我永远不会背弃她,而从我决定加入旅团的那天开始,就已经决心,不会背弃旅团,放心吧。”她的声音是那样低,仿若呢喃。
库洛洛只淡淡应了一声,“嗯。”
轻红不知道他有没有相信,他这个人本就深不见底,她也看不透,却并没有因此而烦恼,她并不是那种会因为这种事而庸人自扰的人,不过她知道,对于她那天的飞身相救,还有让飞蓝说出的那些话,也许还有今天巧合般地选择了这个房间,明明没有半点破绽的,依然让他起了疑心,哦,或者说,眼前这个人也许根本就没有相信。
哎呀,太过聪明的人果然很难搞。
她笑盈盈的,却看上去心情不错。
在她再一次环过库洛洛的身体要缠纱布的时候,门忽然发出一声轻响,她一愣之下那卷纱布脱了手,顿时滚了下去,而下一刻她就看到那扇厚重的门被轻易推开,她想起身,却偏偏没有掌握好平衡,一下子完全落入了库洛洛的胸怀里!随着她的低低一声惊呼袭来的是一缕锐风,划破了他们所在床上的羽绒被,顿时飞起一片白色绒毛!
轻红终是稳下了身子,瞥眼看到了插在被子上的那东西,不是刀子,而是一张锋利不亚于刀子的扑克牌,某人的招牌武器。朝门口看去,恰好看到一人倚靠在门边,红色的发还带着水意,湿漉漉的垂在颊边耳际,漂亮的丹凤眼有着好看的弧度,只是此时目光冷冷的像是刀锋的凌厉雪寒,但他正带着笑——
“哟~~我来得还真不是时候~~”
嗯,看上去确实不是时候,裸着上身的男子和只穿着一件宽大衬衣的女人,偏偏还搂抱在一起,嗯,女人的衣服还有着微微的凌乱,那么宽大的衬衣里不知道有没有穿什么……
被成功地捉女干在床……
库洛洛十分镇定地搂着轻红,回过头来,“是你,西索。”
“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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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洛洛微笑,看向靠在门口只围着一条浴巾的男人,感觉着充斥整个房间的杀气,他的眼漆黑如墨,“这里可不是沙海,西索。”
西索的舌缓缓扫过唇瓣,“是啊,这里是美妙的城主府。”他忽然又笑,那么危险的笑容,然后,缓缓接近。
轻红只是像一只温顺的小猫,那样靠着库洛洛,甚至唇边的笑依旧是那么甜美可人,就像一只最懂得主人心意的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