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们改天就來玩儿哦,”冥洛星恢复精神,蹦蹦跳跳地插到了冥洛晨与冥洛曦之间,大声嚷嚷着:“五哥,晨儿,这两天你们负责陪我玩儿个尽兴,”
“为什么啊。”冥洛晨不情愿地跺跺脚,抓狂道:“你自己瞎逛就好了,作甚拉着我和五哥。”要知道,他这星姐姐可真不是一般难搞,就连父皇都常常被她弄得一个头两个大。
“我不管,就你们平时最欺负我了,我不欺负回來多划不來,反正你们别想背着我过來打扰语儿……”她刻意加重了打扰两字,立即泄露了她的真正目的:防止这兄弟二人过來偷窥秘密。
“走了走了……”冥洛星欢腾地拽着两个无语的男人往门外跑去,笑嘻嘻地扭头冲花解语喊道:“语儿啊,放心吧,有我缠着他们,洠四艽疗颇歉鼍才叮
花解语好笑地看着扭曲前进的三个人,冲一脸不舍的冥洛夜笑道:“放心,我不会再熬夜了,赶紧回去休息吧,你都长胡子了,难看,”可不是嘛,一夜未睡的他也洠淼眉罢硪幌拢掳蜕铣こ隽艘慌徘嗌暮纭
冥洛夜窘迫地摸了摸下巴,叮嘱道:“好,我走,你注意休息,”
“哎,慢着……”花解语开口叫住了冥洛夜,只见他一脸兴奋地转过了身,眼里的惊喜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一样。“晚上不许偷偷过來,不然我就生气了,你别想蒙我,我会让左鳟左鲟轮流守着的。”她总算弄明白了,这个把月來每晚在她耳边呢喃的可不就是他。傻瓜,也不怕累坏自己。
“知道了。”泄气地应了一声,冥洛夜万分不舍地出了茉莉园,头一次洠в杏梅傻模且徊揭徊铰嘏捕挪椒ィ褪窍氲人诤八
可惜,咱们的花解语早就关上房门独自研究去了,徒留冥洛夜这个痴情种独自一人风中凌乱暗借相思。
再进皇宫
花解语在屋里鼓捣了两天,终于一切准备就绪。浣纱的伤也好的差不多,能下地走动了,花解语向花言昭要了两个机灵的丫鬟在茉莉园照顾浣纱,自己则带着缠?绵织锦约了冥洛星他们把整个京城逛了个遍。
这几天,冥洛夜三人非常主动地自降身价,成为了这俩小姑娘搬提抗的苦力。一次又一次在大街上接受无数次扼腕叹息的指指点点后,冥洛夜依旧稳如泰山,一记冰冷的眼神足以截杀所有呼之欲出的议论。冥洛晨二人从未这般欣赏过自家兄弟长着一张生人勿近的冷颜,至少保他们不受唾沫干扰还是绰绰有余的。
几人这边闲情逸致游山玩水,那边两国使者渐渐入了皇宫。冥武帝派人过來催了好几次,心里想着你们这群孩子倒是逍遥,比赛的事也不给句准话儿,让他这个一国之君七上八下的过意得去麽。
花解语就是吊着武帝的胃口,硬是不透一丝口风,很客气地遣回了那个急得直蹦哒的小太监,继续优哉游哉地在街上大张旗鼓地疯狂扫荡,把冥洛曦惊得是一愣一愣的。
两波人就这么各行其是,焦急的就一直抓耳挠腮,悠闲的就继续怡然自得,硬是把时间拉到了正月十五这一天。
“语儿,此次进宫不比上次,更加处处危机,你万万要小心。”花言昭和家中两个官职在身的儿子虽然都会与花解语同行,却依旧难掩担忧百般叮咛道。
“爹爹,您放心,语儿有分寸的。”花解语将花言昭送上了软轿,轻笑着:“语儿是去比赛的,又不是打仗,不会有危险的。您就安心看着。两位哥哥早早就入了宫,您也先行一步罢,语儿很快就赶过來了。”
将帘子放了下來,花解语吩咐轿夫起轿,自己则回了侧院,在园里又刻意耽搁了一番,这才上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缠?绵织锦也已经在里面坐好,由左鳟左鲟亲自驾车。这次,真可谓茉莉园全员上阵。
天气晴朗,路况良好,再加上两个驾车好手,马车行驶起來简直如鱼得水,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皇宫。
香车园的景象比上次更加壮观,宝马良驹成群,豪华软轿如山,将整个回廊填充得毫无空地。书有“紫雀”和“赤兔”的金色旌旗张扬地分立两旁,在微风的浮动下更加虎视眈眈。
花解语轻睨了眼紫雀国旗上那鲜红的“KING”字,无声地笑了,眼底闪过一抹嘲讽。紫雀国,果真有统一天下的野心。若是,她不让呢。自古以來,帝王多喜欢横生战乱,美其名曰造福百姓实则利欲熏心妄称天下。看來,这穿过來的紫雀国君也不过如此,同样是做着一统江山的美梦。
左鳟左鲟走在前面,缠?绵织锦跟在后面,花解语袅袅娜娜走在中间,六人不紧不慢有条不紊地往太和殿走去。
“花家七小姐到……”殿外恭候已久的小太监如临大赦般拉长嗓子喊了起來,果真见到武帝紧绷的脸色缓了下來,不由得偷偷捏了把冷汗。
殿内早已酒过三巡,各国使者早就意兴阑珊,面无耐色,正一脸嘲讽地怒视着慢悠悠的花解语。风轻云淡地忽视四周汹涌而來的探视目光,目不斜视地走向大殿,花解语盈盈弯腰而跪,声音清脆如玉:“民女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语儿,平身,快请起入座。”武帝急忙挥手,一脸认输地看着花解语。这丫头,一定是在为自己上次算计她的事计较着,这才故意磨他的心。这几天他不仅从夜儿嘴里套不出一点比赛的消息,就连星儿这孩子也神神秘秘地不发一言。现在好不容易到了比赛时节,她还姗姗來迟,搞得两国使者颇有微词。不过,她可是夜儿和璃儿的救星,眼下还是蓝鲤国的希望,他自是不会生这丫头的气,反倒是更加欣赏她这般不畏强权的胆量。
“谢皇上。”花解语不卑不亢地谢礼起身,在太监的指引下走向了自己的座位。此次她身为蓝鲤国代表,身份不再是臣子之女,因此不用坐在臣子之后,应与同为代表的冥洛夜同坐于尊贵的左席之上。
冲冥洛夜轻轻点了点头,她美眸似水,悠然落座。见对面的北拓瑾举着酒杯冲自己笑得灿烂,花解语也不含糊,抬起手里的茶杯一饮而尽。
“冥武陛下,难道你蓝鲤国无人可用了麽。竟然选一个面带白纱的女流之辈参加比赛,还这般不识大体要本太子等候多时。”赤兔国太子穆麟轻蔑地乜了眼与北拓瑾隔空对饮的花解语,语气嚣张地出声质问道。
“对啊,连面貌都不敢露出來,定然是个见不得人的女子,想必才情也拿不出手。”一旁的赤兔国五王爷穆麒一向眼高于顶,同太子狼狈为奸惯了;偏偏又是个好?色之徒,眼下见一个面带纱巾的女子堂而皇之的被迎进大殿,自然是迫不及待出言侮辱道。
☆、第90章 三国较量
众人闻言,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武帝剑眉微蹙,不悦地扫视了眼大殿,威严地轻咳了声,底下顿时鸦雀无声。
“朕选语儿做代表自是有朕的考量,她是否有真本事那自当在比赛之中见分晓。赤兔国太子与五王爷应该不是那种眼光肤浅之人吧。”冥武帝意味深长地打量着二人,眼里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哼,一切等比了才知道。”穆麟狂妄地甩了甩衣袖,不怀好意地扫了眼花解语,抬眼冲着武帝喊道:“冥武陛下,比赛已经耽搁不少时间了,还请尽快开始。”
闻言, 武帝眼里闪过一丝锐光。这赤兔国,三番两次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简直是狂妄至极。看來这次比赛只能赢不能输。不动声色地看了眼稳如泰山的花解语和冥洛夜,武帝心里总算有了几分谱,遂朗声宣布道:“第二十六届三国文化节正式开始,有请诸位裁判落座。”
随着武帝话音落下,六位身着黑色正装的裁判鱼贯而出,依次坐在武帝正下方的裁判席上。几人均是面沉如水,毫无表情;对來自各国使者的热情寒暄也丝毫不为所动。果然是铁面无私。
“第一项,由三国各出一道难睿溆嗔焦砸恢阄拮龃稹J紫惹胱先腹鲱}……”司仪笔直地站在裁判席上,例行公事地报幕。
一个小厮将北拓瑾手中的字条送到了裁判席上,几人低头秘密地看了眼答案,点了点头。毁掉手里的纸条,中间的裁判挥手示意道:“紫雀国太子,请出睿!
北拓瑾站起身來,温文尔雅地向众人鞠了个躬,一脸笑意地说道:“有这样一组数字:四,九,十六,二十五,三十六,四十九,六十四,八十一,一百,一百二十一。请问,下一个数字是多少,又是怎样得來的,”他别有用心地冲花解语眨眨眼睛,意思很明显:这睿巡坏鼓悖竟犊湍阋环帧
北拓瑾,你得意什么,本姑娘偏偏不答这一睿恕;ń庥锖懿桓孀拥靥歉焙眯乃头值那繁庋樱苯佣艄说莨齺淼闹教酰跗鸩璞蛔砸饋怼
炉子里的香一点点燃尽,穆麒和穆麟在纸上哗哗地书写着什么,眉眼一直纠结在一起;冥洛夜见花解语一脸悠闲,美眸坦然,心里知道她自有打算,所以也不着急,同样拿起酒杯自斟自饮起來。一旁的武帝见两人这般模样,不禁在心里乐开了花。看样子,她们势在必赢。
最后一粒灰烬散去,随着司仪大喊一声“时间到”,赤兔国两人恨恨地甩了纸笔,一脸气愤地瞪着北拓瑾。
“看样子,赤兔国是无解了。不知道七小姐和夜王可解出來了,”席上的裁判眼观八方,耳听六路,很快就做出了准确的判断。
冥洛夜头也不抬,直接说了句“无解”,便在众人唏嘘不已的喧哗声中继续潇洒斟酌。穆麒和穆麟幸灾乐祸地看着花解语,眼里满是鄙视:这男人都想不明白的事,她一个女人懂个屁。果然,花解语下面蹦出來的话让二人更加得意。
“太子殿下这睿嫘哪呀獍。庥镂薏牛坏闷浣狻!被ń庥锶瓶诹钜话悖湮薰嫉厮党稣夥埃锲锫前媚铡
武帝一愣,笑容尴尬地僵在了脸上。复杂地瞥了花解语一眼,正好捕捉到她眼中那一丝狡黠,提起的心才这放下了几分。差一点就被她骗过去了:这丫头,到底想作甚,明明知道答案也不作答。
北拓瑾闻言,一口茶水喷了出來;难以置信地瞪了眼花解语,冲她直使眼色。见她彻底无视自己,他自讨洠さ厍峥攘肆缴宋端魅坏厮档溃骸按鸢甘且话偎氖摹5谝桓鍪质橇礁龆嗉樱诙鍪质侨鋈嗉樱谌鍪质撬母鏊南嗉印源死嗤疲谑桓鍪质鞘鍪嗉印!
北拓瑾话一说完,底下众人纷纷在手掌心里计算着,见得出的结果与他所说无疑,不禁连连称奇。
“哦,原來如此啊……紫雀国真是人杰地灵,妙哉妙哉。”武帝率先开了口,大度地鼓起掌來。然后冲花解语挤挤眉眼,笑得一脸慈爱道:“语儿啊,这道睿蘅煽春媚懔恕!毖酝庵馐牵貉就罚鹪倌至恕N氖栽趺此刀家玫搅椒值模愣脊室舛艘环郑刹荒茉俣环帧
“是,解语遵命。”花解语当然听得懂他的意思,她本來就洠Т蛩闳米先腹统嗤霉靡舛嗑谩U庖淮危獊硪桓龌龅哪嫦
朝冥洛夜轻点了点头,花解语盈盈起身,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小心翼翼地塞到了小厮的手里。诸位裁判接过,将字条打开,诧异地盯着上面的答案,一个个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匪夷所思。
众人还來不及猜测裁判为何面面相觑,就听得花解语柔柔的嗓音,仿佛在诉说着世上最动听的故事一般,字正腔圆地缓缓倾泻而出:“话说甲乙丙三人去客栈投宿,住宿费一人十文钱,三人共交三十文;但是客栈老板对小二说,‘今个儿客栈打折,三人只收二十五文,你把这多余的五文钱退给他们’,小二闻言连忙答应着。”
“谁知这小二贪心,偷偷藏了两文钱,只给了那三个住客一人一文钱。”花解语打住话匣子,满意地扫了眼不知是沉浸在这则小小故事之中亦或是迷失在她柔美嗓音里面的听众,别有深意地看着北拓瑾继续说道:“这样一來,三个客人实际上每人只交了九文钱,那三个人一共是二十七文钱,再加上小二私藏的两文钱,也只有二十九文钱。请问:还有一文钱去哪里了,”
“这……”底下的观众一个个开始抓耳挠腮,或是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计算法则,或是在手心里面写写画画;就连武帝和璃妃也是惊讶不已地皱眉合计着,更别提家属席上花家父子是如何又惊又喜地在桌上用茶水涂写着。
穆麒和穆麟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手中的白纸被他们涂得惨不忍睹。可恶,这才第一关他们三国难道还打个平手不成。
北拓瑾心里快速闪过父皇交给他的乘法口诀,一遍又一遍重拾睿傻闹匾畔ⅲ缓蠓锤醇扑愫硕裕老≈渚醯谜业搅酥⒔崴冢椿顾谱乖评镂砝铮贾照也坏轿暑}的突破口。
一柱香时间很快过去,当司仪报时完毕后,赤兔国直接辍笔投降,毛笔重重敲击在桌上的声音足以说明他们的气愤和不甘。
花解语不动声色地走到北拓瑾桌前,低头俯视着他,巧笑倩兮道:“怎么样,太子殿下,可有解,”
北拓瑾抬头,望进她盈满笑意的秋水美眸之中,心里方才升起的一丝头绪瞬间清零,眼神也不觉微微一怔。收回在她脸上逗留的目光,他涵养十足地冲她笑道:“本宫无解,愿闻其详。”
“呵,其实也许你洠в邢氪怼!焙雎运壑械拇磴担ń庥镒砩ㄊ恿搜垡涣称诖闹谌耍崦璧吹厮档溃骸罢獾李}目本身就是错的,自然就是无解的。”
“你说什么,你竟然敢出一道错误的难睿齺砦蟮嘉颐牵媸歉鐾痘∏晒罴贫喽说呐恕!蹦瞒栉叛裕宄宓卣玖似饋恚窈莺莸爻寤ń庥镏焙稹
冥洛夜眼神微眯,右手快如闪电,小指微曲之际一道无形的冷光嗖地一下射了过去,鬼魅般地渗进了穆麒的腹中。
“五王爷此言差矣,解语不过依据比赛规则出道难睿炎〈蠹叶眩膊辉倒忝遣豢商纛}目的毛病,何來投机取巧诡计多端一说,”毫不畏惧地直视着穆氏兄弟,花解语语带嘲讽道:“再者,这三十文钱的故事,本來不该这般计算,这常人不知道也就罢了,可解语听说你掌管着赤兔国三分之一的财政大权,怎么也连这等算数陷阱都不知道呢,”
“你……”穆麒气急败坏地怒指着花解语,突然手背传來一阵刺痛,他闷哼一声,迅速缩了回去。
“好了,五皇子,愿赌服输。这一睿肥凳俏颐怯锒袷ち恕!蔽涞哿Τ錾蛟渤。豢推匦冀峁成系男σ庠趺匆惭诓夭蛔 B獾乜戳搜刍ń庥铮那牡爻逅耸竽粗福貉就罚嫘小W芩闾骐蕹隽丝诙衿
“蓝鲤国得一分……”中间的裁判看了眼手中写有“错误一问,陷阱置之;无解一睿晕!钡闹教酰旖呛莺莸爻榇ち思赶拢坏呕ń庥镒肿衷诶砗廖奁普揽裳裕旌图肝煌哦允恿艘谎郏范俗钪战峁
“麟太子,请出睿倍杂诔嗤霉唇柚玫念}目,武帝早就心知肚明。无非是那道已经流传百年的攻破难睿K淙凰云淙绱诵芯都任蘅赡魏斡治藜瓶墒椿故抢窠谛缘乜谔崾咀拧
☆、第91章 大败赤兔
只见穆麟挑衅地扫了眼花解语和北拓瑾,洋洋得意地大声说道:“我赤兔国都城固若金汤,易守难攻;都城四周被赤水河紧紧环绕,城门口更是水势汹涌,靠近不得。不知蓝鲤国和紫雀国有何破城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