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武林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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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武林玺-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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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真子笑了笑道:“此事全部经过,令师比贫道还要清楚。”
  尹天骐怔的一怔,望着抱真子奇道:“家师都知道了?”
  抱真子笑道:“难道贫道还会骗你么?”
  桑南施道:“大哥,我们该告辞了。”
  抱真子道:“两位不用走了。”
  尹天骐道:“观主还有什么见教?”
  抱真子阴笑道:“见教倒是不敢,贫道奉有盟主密令,据说有人假冒盟主门下,在江湖上招摇,如若找上青城,就要贫道把来人拿下。”
  尹天骐骇然道:“观主误会了,在下确是奉家师之命而来,观主若是不信,在下身边,带有家师交付的盟主符佶……”
  抱真子嘿嘿乾笑了两声,道:“少侠不用多说,这是盟主金令,只好委屈两位,先在敝观住上几天了。”
  话声一落,举手击了三掌,喝道:“来呀!”但见左右两道门户,呀然开启,走出四名青袍佩剑的道人,垂手肃立。
  尹天骐要待伸手入怀,去取盟主符倍,那知这一抬手,竟然拿不起来,心中不禁大吃一惊,轩眉喝道:“观主这是什么意思?”
  桑南施道:“大哥,咱们着了人家的道,那香炉里燃的是清神香。”
  尹天骐道:“清神香?”
  桑南施道:“是啊,只有清神香使神志依然清爽,但它却是一种迷香,使人暂时失去功力。”
  抱真子阴侧恻道:“尹女侠果然高明。”
  尹天骐怒声道:“观主不辩真伪,就对在下兄妹暗施迷香,实在叫人齿冷。”
  桑南施道:“大哥,真金不怕火,这时任你怎么说,观主也不会相信的。”
  抱真子连声阴笑道:“不错,贫道只不过暂时委屈两位几天,就可查明了。”说完,一挥手道:“过去解下他们身上兵刃,送到后面石室中去。”
  四名道人答应一声,立即走了过来,解下两人身上佩带的兵刃──尹天骐用布包着的一支判官笔,和桑南施背在肩头的一柄长剑。
  抱真子探手摸出一个磁瓶,倾了两颗药丸,迅快的捏开两人下巴,轻轻拍了一掌。
  两人手足不能挣动,只得听人摆布,但觉张口之时,药丸已经顺着喉咙直滑下去!
  尹天骐哼道:“观主这是什么药丸?”
  桑南施道:“这还用问?自然是清神香的解药了。”
  四名道人不待抱真子吩咐,取出黑布,蒙住了两人眼睛,挟起就走。
  尹天骐、桑南施被人挟持而行,但觉走出客室之后,似是一路往规后走去,只因双目蒙上了黑布,看不到四周景物。
  不多一回,脚下稍微一停,只听一阵铁门开启之声,接着又被挟持着往里行去,迎而阴凉,显然已进入了山窟石室之中无疑!
  走没多远,又是一片铁锁开启之声,两人被挟持走入,放到地上,同时也解开了蒙眼黑布,四名道人很快退出,关上了铁门。
  尹天骐睁目四顾,但见洞内甚是黑暗,空蔼蔼的好像很大,前面有一道铁栅门,已经落了锁。
  这原是一瞬间的事,那四名道人锁上铁栅门,很快退出石窟,砰然一声,关起了洞外厚重铁门,眼前一黑,登时就伸手不见五指。
  桑南施伸手摸索,挽住了尹天骐胳臂,幽幽的道:“大哥,咱们被关在这里,只怕没法子逃的出去了,唉,这都怪我不好,明明闻到了香中有异,还会想不到是清神香……”
  尹天骐一把握住她柔荑,说道:“这怎能怪你?也许真是师傅的密令……”
  桑南施披披嘴道:“你还相信他的鬼话,他口中的盟主,极可能就是差遣金鸠婆婆的贼人。”
  尹天骐身躯一震,愤怒的道:“不错;可能就是那贼人了!”
  突然,他发觉自己两人在说话之时,互相紧握着对方的手,心头一喜,忙道:“妹子,我们手脚已经可以动了。”
  桑南施笑道:“清神香虽能使人失去力道,但药力不能持久,只要离开那地方,到外面吹上一回清风,即可自解。”
  尹天骐奇道:“你方才不是说抱真子给我们服下的是解药么?”
  桑南施道:“我是故意这样说的。”
  尹天骐矍然一惊道:“如此说来,抱真子给我们服的,不知是什么药丸呢?”桑南施笑道:“自然不会有什么好意,不是散功毒药,就是使人会变得全身发绿的毒药了。”
  尹天骐心头猛然一震,道:“你说抱真子也是贼人一党?”
  桑南施道:“难道不是?”
  尹天骐感到事态严重,但依然有些不信,说道:“难道青城派……”
  桑南施道:“大哥啊,咱们此刻已经是草藁人救火,自身难保,还说什么青城派,先该解了我们身上之毒才好。”
  说着取出药瓶,在掌心倾了一小撮药末,把手掌送到尹天骐嘴边,低声道:“大哥,快吞服了。”
  尹天骐张口吞下药末,但觉她手上依稀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不由心头一荡,情不自禁的捉着她的纤手,轻轻吻了一下。
  就在此时,但听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两位施主,究系何人?”
  声音似是从里首角落间传来,两人听的一惊,尹天骐反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答道:“贫道抱残。”
  尹天骐惊奇的道:“你是孙道长?”
  原来抱残子,就是孙宗邈。
  只听那人道:“正是贫道,两位呢?”
  桑南施低声道:“大哥认识他么?”
  尹天骐道:“见过一面。”
  桑南施道:“我身边带有火筒,你看看他是不是孙宗邈?”
  说话之时,探手取出火筒,擦的一声,火光一闪,眼前登时大亮。
  但见石窟里面,跌坐着一个青袍道人,在那道人身边不远的地上,还躺着一个人。
  尹天骐凝目瞧去,那青道袍人长眉朗目,黑须飘胸,不是孙宗邈是谁?心中不觉大为奇怪,暗暗忖道:“孙宗邈怎么也会被囚在石窟之中?”
  一面朝孙宗邈拱拱手道:“果然是孙道长,在下尹天骐,奉家师之命而来。”
  孙宗邈打量了他一眼,冷笑道:“施主说起旁人,贫道也许不识,尹少侠和贫道有过一面之缘,贫道还认得出来。”
  尹天骐道:“在下易容而来,道长自然认不得了。”
  孙宗邈似犹未信,问道:“施主既是尹少侠,就请说说当日怎么不和贫道同行?”
  尹天骐笑了笑道:“道长原来怀疑在下是冒充来的,这个容易,在下身边带有盟主金令,请道长过目。”
  说完,探怀取出一方黄绫,上面盖着武林盟主的朱钤,双手递过。
  孙宗邈接到手上,只看了一眼,就交还给尹天骐,淡淡笑道:“施主怎不回答贫道的话?”
  尹天骐道:“当日家师要桑药师替在下讲解川西情形,道长曾说:有道长同行,自可由道长作个向导。但家师认为在下很少在江湖走动,无人认识,若是和道长同行,岂不引人注意?因此请道长只管先行,在下也就单独上路。” 

  孙宗邈听的耸然动容,面有喜色,起身朝尹天骐打了一个稽首道:“如此说来,施主果然是尹少侠了,贫道方才多有失敬之处,少侠幸勿见怪,不知这位女施主如何称呼?”
  尹天骐道:“她是桑药师的令媛,在下动身之时,桑老前辈嘱在下顺道前去安乐山,邀她同行。”
  孙宗邈又朝桑南施稽首道:“原来是桑女侠。”
  桑南施笑道:“道长不用客气,我有一件事,要向道长请教。”
  孙宗邈道:“桑女侠请说。”
  桑南施道:“道长见了盟主金令还不相信,何以定要尹大哥说出不和道长同行的原因,才肯相信,莫非其中另有什么缘故?”
  孙宗邈道:“女侠问的好,当日贫道和盟主说话之时,只有盟主、桑药师、尹少侠和贫道等四人在场,自是不会有第五个人知道至于盟主金令……”
  忽然面露苦笑,住口不言。
  桑南施眼珠一转,说道:“也许可以伪造,是么?”
  孙宗邈稽首道:“这个……贫道就不敢说了。”
  尹天骐问道:“不知道长怎会被囚在这里的?”
  孙宗邈叹息一声道:“贫道回观已有旬日,前日盟主派人传下金令……”
  尹天骐怔的一怔道:“家师果然有金令到来?”
  桑南施道:“大哥,你先别问,听孙道长说嘛!”
  孙宗邈道:“盟主据报,认为敝派连续出事,贫道嫌疑重大,要掌门人把贫道拿下,掌门人不问情由,逼着贫道服下一颗药丸,据说那药丸也是盟主颁下来的,贫道一身武功,就此散去……”
  桑南施笑道:“道氏怀疑那金令有人伪造,因此对尹六哥身边所带金令,也不相信了?”
  孙宗邈道:“不错,耿大侠为人正直,决不可能妄入人罪。”
  桑南施笑道:“道长说对了,我们也被那假传金令所害。”
  孙宗邈矍然道:“两位怎会被送到这里来的?”
  尹天骐把方才经过,说了一遍。
  孙宗邈微微摇头道:“大师兄平日为人沉静,遇事审慎,怎的不问问清楚,就对两位如此失礼?”
  桑南施轻笑道:“道长当他还是你大师兄么?”
  孙宗邈心头猛然一惊,问道:“桑女侠此话怎说?”
  桑南施道:“道长和抱真子是同门师兄弟咯!”
  孙宗邈道:“不错,贫道和大师兄同门数十载。”
  桑南施道:“道长从嵩山回来之后,是否觉得抱真子和平时有什么不同之处么?”
  孙宗邈道:“大师兄平日沉默寡言,贫道回来之后,并无什么不同。”
  桑南施道:“道长当真一点也看不出来?”
  孙宗邈疑惑的道:“桑女侠如此说法,必有见地,但请明白见告?”
  桑南施道:“他不是真的抱真子了。”
  孙宗邈悚然一惊,摇摇头道:“这不可能,贫道自小和大师兄同门,怎会看不出来?”
  桑南施道:“道长大概还不知道川西的情形吧?”
  孙宗邈道:“川西发生了什么事?”
  桑南施道:“我们亲眼目睹的,就有峨嵋长眉上人和唐家堡老堡主唐宗尧两位,被人冒名顶替,贵派掌门,有人假冒,那也并不足奇了。”
  孙宗邈骇然道:“桑女侠此话当真?”
  桑南施轻笑道:“道长如果觉得我们身份可疑,那么我说的话,自然也靠不住!但假如我们真是奉耿伯伯之命,调查贵派出事情形来的,那么我告诉道长的,就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了。”
  孙宗邈道:“贫道相信两位是真,但不知此中经过如何,桑女侠能否说的详细一些?”
  桑南施道:“大哥,这话该从头说起,还是你和道长说吧!”
  尹天骐点点头,就把自己奉命入川,一路上发生的事故详细述说了一遍。
  孙宗邈听的神情大震,凛骇的道:“真会有这等事?”
  桑南施道:”据我猜想,贵派发生之事,显然和这批贼人有关。”
  孙宗邈道:“桑女侠如何看出大师兄已非本人?”
  桑南施道:“第─,我们带来了罗老前辈半截断剑,他始终想不起此剑来历。”
  孙宗邈道:“不错,敝派门下,凡是犯了过失,被逐出门墙的,弹断宝剑,断处必在三寸左右,掌门人一眼自可看的出来。”
  桑南施又道:“第二,尹大哥奉命为贵派之事而来,在真伪未分之前,他已在室中预先烧起了清神香,显是早有存心,要把我们拿下的了。”
  孙宗邈点了点头。
  桑南施又道:“至于第三点,他强迫我们服下的散功毒药,和贼人使用的药性相同,自然是贼人一党,由这三点证明他已经不是抱真子了。”
  尹天骐听的暗暗佩服,心想:这些道理都很简单,但妹子不说自己就想不到!孙宗邈道:“如此说来,大师兄只怕已遭毒手了。”
  桑南施道:“目下还很难说。”
  孙宗邈道:“敝派苦熬了二十年,目前稍有转机,又遭此大故,这是劫运使然,夫复何言?”
  桑南施道:“这批贼人,处心积虑,定有极大阴谋,这已非贵派一派之事了,目前贵派已有客人失踪,掌门人又被贼党所假冒,挽救贵派之责,就全在道长同上了。”
  孙宗邈黯然道:“贫道功力尽失,那也无能为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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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玉 》》 《武林玺》

        第十二章 封山练剑

  桑南施笑道:“区区散功之毒,何足为奇?”
  说罢,探怀取出药瓶,一面打亮火筒,朝尹天骐道:“大哥,你替我拿一拿。”
  尹天骐接过火筒,桑南施道:“道长请伸过手来,我给你解药,服下之后,有一顿饭时光,即可复原了。”
  孙宗邈稽首道:“善哉,善哉,贫道竟忘了女侠乃是桑药师的令媛,自然可以药到毒除,贫道这里谢了。”
  说罢,依言伸出手去。
  桑南施拔开瓶塞,在他掌心倒了一小撮药末,说道:“道长快请服了。”
  孙宗邈依言把药末吞入口中,一面说道:“贫道二师兄,由贫道从邛崃一处深谷中找回来之后,数月来,有如中了疯魔一般,什么人都不认识,始终不曾清醒过片刻,女侠家学渊源,能否赐救?”
  尹天琪望着躺在地上的道人,问道:“这位就是抱觚道长么?”
  孙宗邈道:“正是二师兄。”
  桑南施道:“道长这可给我出了难题,家父炼制的,都是各种药粉,平日治病,对症施药,必须各种药末互相配制,我知道的只有解毒、治伤两种,旁的就不知道了。”
  孙宗邈低头道:“那是说二师兄无药可救了!”
  尹天骐突然灵机─动,说道:“妹子,抱觚道长也许是受了内伤,也许是被他们强逼服下了某种毒药,我们何不就把治伤、解毒两种药末,给他服下试试?”
  桑南施为难的道:“那可不成,我爸时常说,药固然可以救人,但用的不当,也可以杀人,我们连抱觚道长的病情都弄不清楚,胡乱给他服下,只怕不妥吧!”孙宗邈沉吟了一下,说道:“桑女侠顾虑的极是,只是二师兄这数月来,除了按时更换他点闭的穴道,几乎形同疯颠,不是大吵大闹,就是昏昏沉睡。说句不该说的话,当真是生不如死,女侠身边如带有治伤、解毒之药,不论医得好,医下好,就让他服下试试,一切后果,均有贫道负责。” 

  桑南施点点头道:“既然道长这么说了,那我就让他试试也好,只是必须等道长功力恢复之后,才能给他服用,此刻道长药性已将行开,快请坐下调息一回再说。”
  孙宗邈不敢多说,依言盘膝坐下,运功调息。
  尹天骐道:“妹子,我们纵然恢复功力,这石窟有两重铁门,如何出得去?”桑南施嫣然一笑道:“目前时光还早,等到天黑以后,定然有人会给我们送晚餐来的,那时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尹天骐道:“难怪桑老前辈要我先到安乐山去找你,这一路上,要是没和你同行,我真不知如何是好?”
  桑南施心里一甜,低声道:“我也没帮你什么,给人家听了,怪不好意思的?”
  说到这里,口中轻哦一声,问道:“大哥,你已经学会了天机剑法,总可以使剑了吧?”
  尹天骐双手一摊,道:“现在只能使双手了。”
  桑南施咭的笑道:“待会自然会有人替你送剑来的。”
  尹天骐低哦一声,也笑了起来。
  两人在黑暗中坐了约摸盏茶工夫,只听孙宗邈长长吁了口气道:“好歹毒的药物,贫道一身功力,几乎尽失。”
  尹天骐道:“道长已经恢复了么?”
  孙宗邈道:“桑药师的解毒灵丹,确是神效无比,贫道此刻差不多已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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