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诱妃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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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诱妃入宫-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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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凰命?”
    “是啊,夏将军。她的命相实属奇特,可以说是‘置诸死地而后生’之命。”
    夏可博眯眸望着远方,难不成是因为新婚夜没死成,所以才会有此命?这岂不是便宜了她?
    “夏将军!夏将军!”算命人见夏可博失神,试探地叫了几声。
    夏可博敛回思绪看向他,随后将包袱丢了过去。
    算命人接过大包袱之后摸了摸,立刻惊喜过望:“夏将军客气了,怎么准备这么多?”
    “呵呵!你办得好,所以多准备些给你,也好让你安心上路。”他低沉的嗓音在这幽森的小竹林内环绕。
    “多谢夏将军,多谢将军。我也会按照当初的约定离开天慕城,永远都不会回来。”他兴冲冲地转身准备离开。
    “不清点一下银票吗?”夏可博问道。
    算命人脚步一顿,随后笑着打开他刚才丢来的包裹。
    谁知当他打开的那一瞬间,一把利剑直刺他腹部穿透了身子,鲜血随着剑锋低落在地上,发出了骇人的滴答声。
    利剑抽出,算命人瞪大着双眼倒在小竹林内,冥币飘然而下,遮盖了他的双眼。
    他替人算了这么多年的命,或许从未算到今夜会有此一劫,还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夏可博淡淡睨了躺在地上的人一眼,随手取出汗巾轻轻擦拭着剑上的血迹。
    这种见血的事情对他而言已经是家常便饭,而且他不但也没有一丝胆怯,眼底更是露出了不满的神色。
    “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活着也是浪费!”他要的就是让慕容千寻知道将来给他戴绿帽子的人是谁,谁知道这相士竟是在夜婉凝跟前耳语,害他失去了一次除去异己的机会。
    脚下轻轻一点,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小竹林。
    幽深似望不到边的小竹林里,冷风凄凄,风吹动竹叶发出嗖嗖的声响,空中还飘着从算命人身上吹起的冥纸,乍眼看来不禁让人毛骨悚然。
    这时,由远及近又传来脚点枝叶的细微声响,另一伟岸身子出现在算命人身侧。
    他蹲下身子探了探算命人的鼻息,发现他早已气绝身亡,身子还尚存余温,知道是死后不久。
    起身看了看周围,没有其他异常,便知行凶者早已逃之夭夭。
    御书房内,慕容千寻看着如山的奏折,今夜难眠又要到丑时方能就寝了。忽听外面传来声响,他不动神色应了一声。
    “皇上。”陆秋瞑抱拳躬身。
    他头也不抬地缓声问:“死了?”
    “是。”陆秋瞑答,见慕容千寻点了点头,他又回道,“但是皇上,那算命人并非微臣所杀,不知是何人已经捷足先登了。”
    “哦?”慕容千寻不解地看向陆秋瞑,“一个算命的人能与何人结仇?”
    “不清楚,只是他带着包袱,身上还洒满了冥纸。”陆秋瞑低头一想猜测道:“会不会是他平日里给别人算命之时喊高了价钱,得知得罪了人,就深夜逃走?”
    慕容千寻起身走到陆秋暝跟前摇了摇头:“没这么简单,你我回宫行至半路时朕就命你返回去,若是平日里的仇人,怎么会这么巧在那时候就把他抓走了?而且你说他带着包袱身上有冥纸……”
    “皇上的意思是……”一旁的胡林忍不住插了句话。
    慕容千寻蹙了蹙眉,眼眸中闪过一丝异样。
    沉思片刻,坐到龙椅之上合上手中刚才批阅好的奏折对陆秋暝说道:“你先下去休息吧。”
    陆秋暝见他不答胡林的话,便没有在问下去,躬身走出御书房关上了门。
    “皇上,时辰不早了,不如先安歇吧。”胡林见红烛快燃尽,且茶水已经喝了数杯,便开口说道。
    慕容千寻透过轻纱窗户看到外面夜已深,搁下了笔。
    岂料他刚准备起身,御书房外又传来一阵熟悉的女人声响。
    胡林看了看慕容千寻的神色,低声请示:“皇上,是否让馨妃娘娘进来?”
    慕容千寻抬眸晲向胡林,胡林立刻说道:“请皇上恕罪,奴才只是看外面更深露重,春季易得风寒,若是娘娘因此伤着了可如何是好。”
    “那就让她进来吧。”慕容千寻勾唇一笑,重又将一旁的奏折放到面前打开看了起来。
    胡林见他同意,立刻喜笑颜开地亲自走到御书房门口去开门。
    “参见馨妃娘娘,皇上请您进去。”他走出门口对馨妃行了个礼。
    “起来吧,有劳胡总管了。”馨妃低声说了一句。
    她自是知道这个时辰了还能进御书房,若不是有胡林在一旁说话,她是怎么都不可能如愿。
    只不过她也受得心安理得,若不是平日里给足了他好处,他又怎可能这么尽心尽力?他的徒弟忠于夜婉凝,而他却忠于她,其中还不是银子的作用。
    她侧身从翠兰手中接过托盘进入了御书房,胡林本想要一同进去,却因为馨妃的一个眼神而笑着退到一旁,并且帮她关上了房门。
    “参见皇上。”馨妃走进去后盈盈一礼。
    “平身。”慕容千寻抬眼应了一声。
    “皇上还在批阅奏折?”她走上台阶站到他身侧,将手中的托盘放下,随后将里面的保温盅取了出来,一边用勺将粥盛进碗里,一边满脸温婉地说道,“皇上保护龙体,臣妾命人熬了燕窝粥,皇上忙了一天了,现在都过了子夜,该是饿了吧。”
    慕容千寻闻着香气扑鼻的燕窝粥,也顿觉腹中有些空。
    “嗯,是有些饿了。”他淡笑了一下正准备拿起碗,不料被她抢先一步,他疑惑地转眸看她,她竟是笑得千娇百媚,“皇上,就让臣妾来伺候您。”话说着,她拿起汤匙舀了些粥轻吹了一下送到他唇边。
    他的龙椅没有他的允许,她不敢逾越,最主要的是,现在慕容千寻对她不似以前那么万事都由着她,所以从头到尾她都是弓着身子。看着她这个样子,他抿了抿唇,抬手将她揽进怀中一口将粥含进口中。
    馨妃被他这么一抱,顿时受宠若惊,可转眼又立刻平复了心中的惊愕,以笑代之,并继续手上的动作。
    “皇上,好吃吗?”粥喝罢,馨妃将碗放置在案几之上娇嗔地问。
    不可否认,馨妃的千娇百媚的确能让他心神恍惚,她的一颦一笑让男人为之倾倒。
    见他仍是抱着她不语,她把握机会搂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拉近,继而她扬起脖子凑到他耳边低语道:“皇上,那燕窝粥可没有臣妾好吃。”
    她娇笑着伸手抚向他的脸吻了上去。
    慕容千寻身子一绷,感觉到她的手在他身上游移,随之探入他的衣襟,另一手欲解开他的腰带,而她的唇随之吻向了他的喉结。不出她所料,他果然有了反应。
    她勾唇一笑,灵巧的小手按住了他的腰带,只需轻轻一拉,今夜她能肯定可与他共赴巫山云雨。
    谁料这时,门外传来胡林的劝阻声:“凝妃娘娘,您不能进去。”
    慕容千寻竟是身子僵住,抬手按住了馨妃的手。
    馨妃心头一刺,感觉夜婉凝就存心在跟他作对,可是她却不想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
    “皇上……我们别管旁人,臣妾很想皇上……”她像蛇一般缠着慕容千寻的身子不放,正要继续方才的行为,御书房门竟被人从外一脚踹开,她猛地回头,居然是夜婉凝踹的门。
    慕容千寻将馨妃往旁边一推,瞪着夜婉凝大怒:“夜婉凝!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来人!”
    夜婉凝没有回答,只是呆呆地看着他们二人,眼神中没有一丝情感,好像丢了魂一般。而她的身上也只穿着一件寝衣,她好似都没有感觉到寒气逼人。
    两名侍卫应声冲了进来拦住了夜婉凝,随后依兰和张德贵也满脸惊慌地跟了进来。
    “参见皇上,馨妃娘娘。”两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今夜的事情是他们始料未及也从未见过的。
    馨妃在惊愕之下回过神后走下台阶也怒了:“你们两个死奴才,怎么不看好你们自己的主子?三更半夜居然还敢踹皇上的门,你们是活腻了吗?”
    她话冲着依兰和张德贵说,可是话里话外都在说夜婉凝。
    张德贵急着回道:“馨妃娘娘恕罪,奴才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娘娘突然从床上惊醒,随后就像丢了魂一样走出了月凝宫到御书房来。”
    “丢了魂?”慕容千寻已走下台阶挥手让侍卫出去,听张德贵这么一说,他也觉得似哪里有不妥,从她一进门,她的眼神就不对,近距离这么一看,她平日的水眸在此时竟是没了焦距。
    他看了看她身上的寝衣,脸色一沉。
    “这是怎么回事?起来回话。”他蹙眉说道。
    依兰颤颤地起身,看了夜婉凝一眼后回道:“回皇上,奴婢也实在不知道,娘娘从来都没有像今晚这样失魂落魄,怎么叫都叫不醒。”
    慕容千寻伸手在夜婉凝跟前晃了两下,还真是没有反应,而且她站在这里,好似连眼球都没有动过一下。他从依兰手中取过披风正准备给她披上,张德贵立刻惊呼:“皇上……”
    “死奴才,你叫什么?”他瞪了张德贵一眼后给夜婉凝披上了披风,可她却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皇上恕罪。”张德贵接着说道:“因为奴才方才想起,奴才的老家有人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家乡的郎中说是‘离魂症’,奴才怕惊扰了娘娘后会有闪失。”
    馨妃闻言铁青了脸:“什么离魂症,分明是你们故意设计的。”一想起刚才就要成功的时候却被夜婉凝给搅了,心里就窝火。
    “奴才哪敢设计这出啊,这不是欺君吗?更何况皇上也看到了,娘娘真是像丢了魂了。”张德贵对馨妃的话很是不满,所以转头看向了慕容千寻。
    慕容千寻眯眸看着夜婉凝,帮她系好带子后深深吸了口气,无论是真是假,总不见得要跟着她站在这里。
    “还不快把她弄醒,难不成要让凝妃在这里站一晚?”他说。
    “皇上万万不可。”张德贵急忙伸手示意慕容千寻别动,“奴才家乡的那村民就是因为被妻子叫醒了,所以变成了痴呆,因为当时除了那人没有别人得过此病,所以他的妻子并不知情,直到后来才知道,一旦离魂症发作,若是把离魂中的人叫醒,那人便永远丢了魂,此生都难醒。”
    慕容千寻一惊,立刻将手缩了回来,浓眉却拧成了川字。
    “那要如何才能醒?”慕容千寻看似相信了他们的话,馨妃上前想要让他别轻信,可他却抬手示意她住口。
    “回皇上,这要娘娘自己醒来才可以。”张德贵说道。
    “传御医。”慕容千寻叫了一声。
    慕容千寻刚开口,夜婉凝突然动了一下,随后又转身往外走去。慕容千寻没有耽搁,立刻提步跟上了她,馨妃想要拉着他,却被他示意回自己宫去,而张德贵、依兰和胡林则紧跟其后。
    夜婉凝看似漫无目的地走着,可是却没有走错一步,从御书房走出去,来到月凝宫,却没有进去,而是路过月凝宫,经过甘露阁,又走过凤仪宫、储秀东宫,这才在沁园停下脚步望向曾经站过的戏台。
    慕容千寻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戏台,他当然也不会忘记,她那日站在戏台上唱着小曲,走下台看到他时眼底的惊愕,还有她和他慢慢走在月色下,她跟他说过的那个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故事。
    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故事。
    看着她单薄的衣着,慕容千寻低声试探地说了一句:“凝儿,更深露重,还是早点回去吧?”
    夜婉凝一动不动地看着那戏台,朱唇微启喃喃自语:“夜婉凝……夜婉凝……”
    她不停地念着“夜婉凝”这个名字,眼底划过一丝哀伤。
    不知为何,他见她这样竟是心口一揪。
    “凝儿……”他低声又叫了一声,好似相信了张德贵的话,怕强行把她喊醒害她丢了魂,可是又怕她受凉,所以只得轻言低语。
    夜婉凝充耳不闻,却又返身折回。
    慕容千寻不知道她还要去哪里,也不敢掉以轻心,便一直跟在一旁。而身后的依兰等人也是吓得一身冷汗,可是眼下除了跟随别无他法。
    可是走了一路,慕容千寻惊愕地发现,她今夜走的路竟是那夜他们借着月色同行的路,就连速度都是惊人的一样。
    在行走的一路上,夜婉凝都若有似无地念着“夜婉凝”这三个字,好似在跟一个陌生人在说话,可是眼神却是透着怜惜与无奈。
    慕容千寻一直担心地跟在她身边,又不敢碰她,怕真如张德贵所说,不小心弄醒了她便成了痴呆。
    可是就在两人走到凤仪宫外时,夜婉凝突然脚步一顿,众人看了看凤仪宫又看了看她,顿时倒抽了一股凉气,要知道凤仪宫可是未来皇后的寝宫,无论是谁都不得擅自踏入,张德贵和依兰担心夜婉凝会在离魂之时闯入,到时候不知慕容千寻又会不会追究。
    慕容千寻站在一旁睨着她,眼底闪过一丝猜测。但是很快他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多余的,因为夜婉凝站定没一会儿,就整个人像失去了重心倒了下去。
    “凝儿……”
    随着一声惊呼,周围的人乱作一团。
    清晨醒来,夜婉凝感觉自己头疼欲裂,感觉昨夜好似又踢了被子一般全身有些发冷,看来又得了风寒了。
    “咳咳咳……”嗓子有些干涩,她轻咳了两声从床上坐起来。
    “娘娘,您醒了?”依兰满目担忧,而她的脸色也比夜婉凝好不到哪里去。
    “你这是怎么了?”夜婉凝睨着她问道。
    张德贵将洗脸水端进来看到她又恢复如常,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道:“诶哟,我的姑奶奶,您老昨晚可把咱们吓死了。”
    “怎么说?”她一边在依兰的伺候下穿着衣服一边问。
    依兰帮她理了理衣服答道:“昨夜里,娘娘犯了离魂症,突然从床上醒过来,连外衣都没有穿就跑去了,而且还走去御书房一脚踹开了御书房的门。”
    “啊?”在夜婉凝的惊愕中,他们将昨夜的情形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把她惊得楞忡在原地。
    其实他们说了那么多,她听得最清楚的就是她在闯入御书房的当时,慕容千寻的怀里抱着馨妃,两人亲密无间,且慕容千寻准备要临幸于她,却因为她的闯入而戛然而止。
    原来这就是帝王,这就是古代男人,那个地方他曾经和她缠绵过,而昨夜却是换了别人。
    坐在用膳桌前,她愣愣地看着前面的早餐,确实是比她刚入宫时有着天壤之别,如今的她才算是锦衣玉食。
    可是,就算这样又如何?她稀罕这些?
    “娘娘,昨夜皇上也吓坏了,一直寸步不离地陪着您,后来就在这里就寝了。”依兰说得满面春风,她总是因为这么一点点恩赐而欢天喜地。
    夜婉凝拿起筷子扯出一抹苦笑,若不是她的闯入,恐怕他在昨夜就在御书房内和馨妃缠绵不休了。
    一想到这个事情,她突然没了胃口,感觉胃里有些翻江倒海,恶心难受。隐约间,似乎还能在自己身上闻到他昨夜留下的味道,她起身蹙了蹙眉道:“依兰,打水,我要洗澡。”
    用好午膳,她抱着小雪球在沁园内闲逛,过两天就是选秀的日子,这个属于妃嫔的沁园可就要热闹了。
    她脑海中不由自主地闪现红楼梦中的怡红院,真是如出一辙。
    可是还有一点让她想不通的是,张德贵和依兰他们说昨夜她犯了离魂症,也就是梦游,可是她明明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又怎么会走到御书房去搅了他们的一室绮丽?
    在万花丛中,她慢慢蹲下身子将小雪球放在地上,身边除了依兰没有带其他人,而依兰也不由自主地蹲下了身子看着夜婉凝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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