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广庸告知她,他已被停职,要到事情查明才能恢复丞相之职。
事情来得太突然,她有些思绪混乱。可是脑海中依旧是慕容千寻的话,他要看她的表现……伺候男人的表现?
她自嘲一笑,君王毕竟是君王,你怎样都别把他想成理想的痴男。
“娘娘,时辰到了。”依兰脸色凝重,她知道今晚不是夜婉凝心甘情愿的,可是又能如何?谁又能违抗圣旨?
夜婉凝从池水中起身,宫女想要给她裹上被子,她却伸手拒绝了:“把寝衣给我。”
依兰看了看她,终是把寝衣拿了过来,而一旁的宫女却好心提醒道:“娘娘,这不合规矩。”
夜婉凝置若罔闻,一边穿上寝衣一边说道:“一会儿用轿辇把我带过去。”
寝衣内虽不着一物,可也好过全身赤条地被扛过去。
无论如何,她都难以接受一个女人全身不着寸缕地裹着被子,随后被抬进侍寝的宫殿。
御轩宫
夜婉凝躺在床上心里百味杂陈,也不知道夜墨凝伤势如何。不过他久经沙场,想必这点伤不会有大碍,也希望他能早日康复。
寝殿内空无一人,她感觉自己如同待宰的羔羊,越想心里越是不舒服。看着烛火摇曳,她心里一片混乱。
突然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今夜真觉得自己被他羞辱得彻底,可是她却不知,等待她的羞辱不仅仅如此而已。
寝殿的门突然被推开,慕容千寻一身黄袍踏入房内,房门再次被关上的那一刻,房内再次只剩下他二人。
“这么快就等不及了?”他抬步走向她,唇角讥笑连连。
夜婉凝此时长发披肩脂粉未施,一身淡粉色的寝衣更衬托着她的独特与脱俗。
她咬了咬唇转过头,知道今夜难免会受到他的冷嘲热讽,而她却不能反驳一句,因为这是她的承诺。
见她低头不语坐在床沿边,身上只着寝衣,冷得微微发颤,他拧了拧眉说道:“还不过来伺候?”
她闻言努力吞下一口气,起身赤足走到他跟前,地上很凉,她抬了抬脚准备穿鞋,可是见他满脸不耐烦的模样,她只要作罢。
打量着他的全身,她还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难免有些手足无措,当感觉到头顶一束冷光袭来,她只得硬着头皮试着去解他的腰带。
可是他的腰带似不像她的腰带那样的解法,扯弄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解开,一瞬间她竟额头冒起了细汗,嘴里低声咕哝了一句:“哪里打开啊……”
慕容千寻眸色一闪,抿着唇暗叹了口气后伸手解开了腰带。
谁料夜婉凝又一次嘀咕:“又不是不会脱,干嘛让我脱。”当她的余光看到他在瞪她时,她立刻鼓着气收了声。
直到她将他的单衣也褪下,她才停了手。谁料他又开口说道:“就这样吗?”
夜婉凝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下,脸色微微潮红,难不成连亵裤也要让她脱?
不过看他的架势似乎正是此意。
咬了咬唇,她心一横,闭着眼睛拉着他的裤腰瞬间往下一拉,站起身时早已面红耳赤,她也不敢睁开眼睛,转身背对着他。
她满面潮红的娇俏模样还是让他心头一热,她的手足无措也正是他想要的结果,只不过今晚他要的不仅仅是这些而已。
他俯身突然将她打横抱起压到床上,她在接触到他的眼眸时却立刻躲开,紧蹙的娥眉在表现着对他的厌恶,可是今日的承诺她必须要守,所以她全然一副“悉听尊便”的架势。
“你想让朕临幸一个死人吗?”慕容千寻满脸的不悦。
夜婉凝闻言胸口翻腾,却死咬着唇就是不语、不动、不反抗。
她的反应让他顿时没了兴致,翻身做到床上冷声开口道:“朕说过,今晚看你的表现,可是你今晚的表现让朕很不满意,你该知道后果。”
夜婉凝心口一刺,坐起身转眸怒视他质问:“我人也来了,随便你怎么处置,你还想怎么样?”
为了别的男人随便他怎么处置?他又谈何高兴?
“你让朕失去了兴致。”
“你能不能直说。”
“以你的聪明应该知道朕在说什么。”他赤身坐在床上,毫无避讳地将身子袒露在她面前。
夜婉凝原本一愣,当她听清楚他的话后下意识地往他身下看去,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可是这种事情她从未做过,她以为只要一个女人躺在男人身边,那个男人就可以为所欲为,却没想到男人也需要调剂与女人的帮衬。
“我不会!”话音落下,她满面潮红,羞愧得想要挖个洞钻进去。
谁知下一刻,她的下颚就被他狠狠钳制住,逼迫着她与他对视。
“不会?”他眼眸转眼就变得狠戾无比,“今日你可是连大庭广众与别的男人又搂又抱都会,现在又说不会了?”
“他是我哥哥!”夜婉凝大声提醒他这层关系。
“但不是亲哥哥!”慕容千寻也大吼出声,随后他又补充道,“即使是亲哥哥,那也是个男人,只要是男人,你就给朕离他们远点!可是你不但没有跟别的男人保持距离,你还为他哭,为他求朕,还跟他抱在一起,你把朕置于何地?”
“你……不可理喻!”她眼下根本就是百口莫辩,任凭她怎么解释,都是一个错。
慕容千寻见她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处,脸色更加阴沉起来,深吸了一口气,他铁青着脸缓声说道:“用手还是用口伺候,你自己选,但是必须得让朕满意为止。”
用手?用口?
夜婉凝惊愕地看向他,而他却是一脸的平静,好似这是理所当然之事,难不成馨妃也是这么伺候他的?或许他在馨妃面前根本不需要这般伺候就有兴致,只是面对她没有兴致而已。
“还不快点。”他又一次开口催促。
寝殿内虽然生着炭火,可是她却感觉周身发凉。
沉默半晌,怒视半晌,她终于大吼出声:“不会不会就是不会!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慕容千寻紧握着拳瞪着她,她倒好,他放了夜墨凝,她便出尔反尔了。
“悉听尊便是吗?”他浑身充斥着戾气缓声开口,见她撇头不语也不看他,他对着寝殿外怒吼,“来人!去倚夏宫传馨妃即刻前来侍寝!”
门外的胡林显然没有料到会有这么一出,顿了顿之后立刻回道:“是,奴才这就去请馨妃娘娘前来。”
“既然皇上传馨妃前来,那么我就先回去了。”夜婉凝起身想走,却被他大声喝住,“谁准许你离开了?”
夜婉凝满眼惊愕地看着他,难不成要在这张床上二女同时侍一夫?
“既然你说不会,那么稍后就好好看着好好学着,看别人如何取悦于朕。”
慕容千寻此话一出,把夜婉凝惊得瞠目结舌,他竟然要让她观赏他们云雨之欢,学习伺候之道。
当馨妃来到御轩宫时脸上全是幸福的喜气模样,这是她第一次踏足御轩宫,也是第一次有种打败夜婉凝的快感。
看到夜婉凝站在床前,将她冷嗤一声后与她擦肩而过,随后非常顺从地爬上了床。
“皇上,臣妾刚才还在想皇上呢,皇上就让人来通传,这是不是叫心有灵犀一点通?”说完,她巧笑嫣然地倚进他赤。裸的怀中,见到慕容千寻赤。裸着身子根本毫不顾忌。
慕容千寻不语,只是睨了垂头的夜婉凝一眼,随后翻身压在馨妃身上,口中却冷冷地命令:“把头抬起来好好看着。”
馨妃一脸茫然地看着慕容千寻,却见他转眸看向夜婉凝,她这才惊觉他是要让夜婉凝看他们行。房。
“皇上……这……”她刚开口,他的一个厉眼就飞了过来,吓得她立刻噤声。
夜婉凝知道她今夜定是逃不过他的羞辱,反正看着他和别人做总好过自己被迫承欢。
寝殿内虽因放了许多炭炉而暖和,可是她只穿着一件寝衣还是忍不住打颤,双手环住身子,她咬着唇似下了决心,抬眸死死地盯着他二人,看着一场实体限制级动作片。
眼见着他伸手到馨妃的胸前,慢慢扯掉了她的寝衣,随后又是伸手到她的裤腰,将她的亵裤慢慢褪下。
他的动作很缓慢,分明就是故意要让她看个仔细,夜婉凝瞠目结舌地看着他的动作,原本满脸通红不敢直视,可是突然想到是他逼着她观赏,她便不再逃避眼神,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他们。
馨妃开始有些无所适从,可是看到慕容千寻那警告的眼神,她知道她该怎么做。
只见她环住了他的腰身,分明是尴尬着的,可是脸上却是强颜欢笑,她弓起身子将唇贴上他的脸,伸出舌尖慢慢描绘着他的轮廓,又缓缓一路向下吻住他的喉结,灵巧的舌头停留在那里打圈。
可是夜婉凝看得很清楚,她吻着所有的地方,就是避开了他的唇。
若是接吻不都是两唇相印?为何她没有吻他的唇?
或许是想要用这样的疑惑来避开他们的变态行为,她还真的专注地研究起来,完全没有注意到停留在馨妃腿上的手僵在那里没有动弹。
“夜婉凝,你到底有没有羞耻心?”慕容千寻突然大吼一声,吓得馨妃停止了动作,而夜婉凝也拉回了思绪。
他见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悬在馨妃的上方,还在细细地研究的模样,他竟一下子没了羞辱她的兴致。
夜婉凝撇撇嘴道:“皇上,不是你让我要好好看的?现在怎么反过来怪我?到底谁才是没羞耻心的那个?”
慕容千寻被她说得差点岔了气,随手拿起寝衣穿在身上后走到她跟前拽起她的胳膊大怒:“夜婉凝!今天是你自找的!”话一说完,他便奋力拽着她往御轩宫外走。
“放手……疼啊……你要带我去哪儿?”夜婉凝被慕容千寻全身笼罩着的冷冽之气给吓到了,莫非他要带她去死?
“皇上,皇上……”身后,馨妃不停地喊着慕容千寻,可是他却头也不回地踏出了御轩宫。
她记得曾几何时,她在御轩宫外,夜婉凝在御轩宫内,可是慕容千寻却是跟着她去了倚夏宫。才多久的时间,竟是彼此交换了角色。
馨妃慢慢用被子盖住赤。裸的身子,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受到这般凌辱,衣衫褪尽坦诚相见,他却没有碰她,可是她刚才分明感受到了他的炙热,他却拉着夜婉凝走了。
他们去哪儿?这还用说?
她低低地笑起,眼泪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她不知道现在的夜婉凝究竟有什么样的魅力,竟是能将慕容千寻从床上把他引诱下去。
而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嫁给他,他们有过已有夫妻之实,可是他却从不允许她碰触他的双唇,就如同是一个禁地。
立春了,可是夜晚的风依旧是凉的,两人身上都只穿着寝衣,慕容千寻没有表现出什么,而夜婉凝已经冻得瑟瑟发抖。
胡林和张德贵急忙拿来披风给他们二人披上,夜婉凝自是接受的,可是慕容千寻却气得将披风愤怒地甩在地上。
“你究竟想怎么样?”夜婉凝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分明就是白天夜墨凝受刑的地方。
“怎么,怕了?”慕容千寻上前一步捏住她的下颚,却被她嫌弃地甩开退后了几步,“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
想到之前他用这双手轻抚着馨妃的身子,她就忍不住反胃,而慕容千寻也终究被她的这句话给触怒了,对着胡林大吼一声道:“凝妃出言不逊违抗皇命,特赐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此话一出,吓得胡林和张德贵立刻跪地求饶,张德贵哭也似的说道:“皇上,娘娘乃千金之躯,这五十大板下去,很可能就会终身残废了啊……”
“是啊皇上,娘娘的确是还没有收性子,可是若真打了娘娘五十大板,那岂不是要了娘娘的命嘛!”胡林跪求道。
夜婉凝闻言浑身发颤,他竟然要打她五十大板!
想到白天才二十鞭就已经血肉模糊,若是她遭受了五十大板,那真会如张德贵和胡林说得那样,要不终身残疾,要不性命不保。
慕容千寻跨上一步到她跟前,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沉声问道:“朕再问你一遍,你是要乖乖伺候朕,还是要接受五十大板?”
第86章 终身残废
更新时间:2013…3…22 0:33:38 本章字数:3343
夜婉凝抬眸凝视着他,那一刻她真的想选择前者,可是一想到他先前所说“用手还是用口,你自己选”这句话,她胃里恶心得翻腾。
“我宁可选择后者!”她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自己的意愿,却不知她的“士可杀不可辱”最终带给她多么惨烈的后果。
最后,她被人摁在长而宽的行杖责板凳上,咬着牙瞪着怒视着她的慕容千寻大吼:“慕容千寻,你无非就是想要让我死,又何必想出这么多花样来折磨?”
慕容千寻闻言脸色越发难看起来,大怒一声喝道:“打!”
只听“啪”地一声,那板子无情地重重落下,夜婉凝冷不防地惊叫出声,才第一下,她就追悔莫及,早知道选择前者了,不就是贞节吗?反正都没有了,答应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被打得几乎连骨头都有震碎的感觉溱。
她双眸噙泪想求饶,却又死咬着唇在板子落下的第二下怎么都不出声。
看着那板子一下下地落在她的身上,他的心竟是揪得紧,一想到先前夜婉凝也可能是这样的感觉对待夜墨凝,他那负在身后的手便紧紧地握住了拳。
寂静的夜晚,张德贵的哭声伴着板子的声音划破天际,可惟独夜婉凝死咬着唇就是不吭声,直到嘴唇被她咬出血来,直到盖在她身上的披风也渗出了血,她在未到五十下板子时无力地晕厥在行刑板凳上斩。
“皇上,娘娘晕倒了,请皇上饶了娘娘吧……”张德贵趴到慕容千寻跟前苦苦哀求。
慕容千寻看着她苍白了脸阖上了双眼,唇角留下了血丝,身下也渗出了血,在宫灯之下甚是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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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凝宫
御医全都聚集在了一起,可是由于伤到的是下身,御医都是男子,根本无法去查看伤势,在这宫里,对女子施行杖刑还是第一次。
御医们给昏迷中的夜婉凝把过脉之后都蹙起了眉。
“如何?”慕容千寻蹙眉问道。
御医抱了抱拳回道:“皇上,凝妃娘娘原本身子就单薄,这次又伤得那么重,若是不好好调养,恐怕……”
慕容千寻一惊:“恐怕如何?快说!”
“恐怕会落下病根终身残废。”御医说完已瑟瑟发抖。
他望着昏迷中的夜婉凝心情极其复杂,他只是想要教训她让她听话而已,从未想过要把她打成重伤。走到夜婉凝床前坐到床畔上,看着她毫无生气的脸,还有那被子下血红的一片,他竟是难受得紧。
“御医,你们一定要治好她,若是她落下伤残,朕就把你们的腿一个个都打残了!”他紧紧拉着她的手大吼警告。
御医们怎敢怠慢,立刻跪地保证一定竭尽全力治好夜婉凝。
御医们走出月凝宫,早已吓得一身冷汗,在回御医馆的路上,碰到了慕容玉衡,众人上前行了礼,慕容玉衡开口问道:“凝妃娘娘伤势如何?”
其中一名御医回道:“回摄政王,凝妃娘娘只是皮肉伤,只要休养十天左右便可痊愈,只是本是千金之躯,所以可能会昏迷几日。”
“那你们可曾照着本王的话跟皇上说?”
“是,下官等人根据摄政王的要求,把凝妃娘娘的伤说得要多严重就有多严重。”
“皇上表现如何?”
“皇上当时就急了,还大发雷霆,说若是凝妃娘娘落下伤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