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还没完没了!一个大女人洗什么衣服啊!你也不闲害臊!”
“这话可不对了!正所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自己的衣服都不会洗,还能干什么大事?”我很正经的摇头晃脑怪腔怪调说道(参见吕秀才)。
“得了吧!豆大的事情你也能整出一个大道理来!我管你什么事,总之今天你就得跟我出去”然后不由分说,风云霜便把我,恩,拖了出去,扔下满脸不高兴的安宁,我宁静美好的一天又被破坏了!
'20'第二十章
看着眼前的“绛云阁”,瞪大眼望着风云霜,惊叹道:
“不是吧?!风二小姐,大白天的你拉我到青楼?你真是精力十足啊!”
“你胡想什么!总之你进去就知道了!”风云霜懒得和我解释,直接把我推进去。
要不是刚看到门匾上的字,我还以为自己进了哪个环境幽雅的茶馆。
白天的“绛云阁”不象夜晚般绚丽缤纷,混杂热闹,而是清新淡雅,休闲惬意,悠扬的丝竹轻声入耳。果然是数一数二的青楼,还真是有格调,看人家这经营理念,心底一阵赞叹。
还是那个平台,不过却用屏风与阁中隔开,面朝望河,没有璀璨的灯光显得格外安静平和,微风过处划出一道道涟漪,杨柳岸,醉清风,深吸一口气,大自然的清香让心境也变得辽广开阔。一句沧海笑差点没从嘴里蹦出来。
风云雪、柳蓝飒、凌飞雁、竹青彤还有几个叫不上名字却眼熟的人,风云雪身边坐着仙子般的落尘,其他人身边也都坐着清秀可人的小倌,而座上弹琴吟曲之人乃红叶,绵言细语、余音饶梁,虽然没听懂在唱什么,但那天籁般的歌喉让人心醉。曲子轻松欢愉,但唱曲人却另一番心境,总感觉象无病呻吟唱那要死不活的情歌,全身总感觉有点难受,但看在席人无不陶醉其中,并无异议,莫非是我先入为主觉得红叶为情心伤而思维定势会错意?
席上风云雪与落尘象独立在聚光灯下幸福赞放的情侣花,天仙绝配,天生一对,十分亮眼。眼角忍不住瞄向红叶,红叶眼中泛着忧伤,嘴角却泛着无懈可击的媚笑,象那选美小姐招牌笑般没有任何笑意,只是一种习惯一种标志。无论是弹琴还是吟曲,那技巧都堪称完美,但犹如美丽的洋娃娃没有任何生命,心里有某一处被挖空。
“然,你眼睛怎么老往红叶那瞧啊?莫不是看上红叶了?”柳蓝飒那大嘴巴又开始唧唧歪歪了。
“我就说嘛一进来就感觉你不对劲,要不我让我大姐给你做主,让你把红叶讨了去?”风云霜也凑了过来。
大家的目光全降落到我身上,风云雪也饶有兴味的看着我,落尘的眼神,恩?有点奇怪,看不明白。而那乐声更觉刺耳了。
“正事不说,瞎扯什么啊!我很忙的!”一个白眼送给八卦的人,胡猜什么,姐姐的心思可是你这般小孩能参透的?!
“你们看吧,我就说这家伙一说正事就绝对走神,我们都打包回家喝好几壶茶了,她还在原地转悠。”柳蓝飒一脸无奈的摇头。
呀?说完了?什么时候?
“有的时候我真不知道你是太聪明还是太傻!平时一楞一楞的,可灵光的时候又让人震惊不已。”竹青彤也一脸探究,真不明白这人到底是怎样的。
“呵呵!聪明和愚蠢就是一线之差,我这是大智若愚!”又送上我的招牌傻笑,想不到我在她们心底竟如此高深莫策,惭愧惭愧!
“得了得了!又开始掰了!我们刚在讨论中秋节时城里该搞些什么花样,把百姓都调动起来齐欢畅,以示和谐共处,国富民安!”风云霜毫不客气落话,又耐心的给我讲解一遍,这丫头越来越有向复读机发展的潜力了。
原来是在想与民同乐的节目啊!那这岂不是清城高层会议?研究讨论如何过中秋的方案?
“这是你们上层建筑要考虑的问题,关我这一小老百姓什么事啊?”害我一堆衣服都没洗!我很忙的!
“你这话可不对了,你好歹是清城中的一员,如此大事,怎可置之度外。”柳蓝飒反驳道,这中秋节在映钥国乃一大节,比我们的春节还要隆重。一席话,大家都侧目看着我,真是的,我招谁惹谁了?
“既然如此,那你们不是应该开个人代会共同商讨,而不是几个人在这独断定夺!”翻了个白眼,强词夺理谁不会啊!
“人代会?”什么东西?众人疑惑。
“就是人民代表大会,就是在各行各业中寻找在本领域具有威信并且了解自己处在领域人民意志的人,代表那个领域意志,然后齐坐一堂,共同商讨解决问题。然后再来个民主投票,让大家选出自己心中最理想的节目,哪个票高弄哪个,既然是为了让百姓高兴,对于举办什么活动,他们不是更有发言权?”有些不耐烦的解释道,对我来说这个什么代表大会等于写一堆材料加电视轮番轰炸!
“妙计啊!如此一来不仅能找到良策,还能调动大家积极参与,到时候必然空前繁盛,安小姐果然计高一筹,这伤神难事被你轻而易举的解决了!果然高人!”风云雪不禁赞叹!在席人也无不投来称赞的目光!耳边不断传来“高,高!”的声音。
也?我说什么了?我只是掩盖自己的神游而胡扯的,这样也行?莫非我是隐性天才,我自己没发现?
在我飘飘然的时候,风云雪果断的布置在席各人的任务,雷厉风行,真是天生的领导者!在席的人接到指示全各就各位去了,只丢下我孤零零一人,用凌飞雁的话说,我嘴皮子动动还行,真要动手去干只会帮倒忙,看看这绝对的人身攻击!好歹我也是功臣啊!虽然是歪打正着。
而风云雪的话则让我僵住了,
“我已吩咐下去,今日安小姐在此的开销全由我承担,今天你就在此好生享乐,红叶,你可要伺候好安小姐!”叮嘱完红叶便挥一挥衣袖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大家走之前无不艳羡的看着我,落尘的眼神,恩?还是有点怪。
一会儿宽广的平台就只剩下我和红叶,琴声早已停下,四周异常安静,只听到我俩的呼吸声。
尴尬!好尴尬!真是太尴尬了!气氛诡异!还是找个话题缓解一下吧,可是说什么呢?平时自己跟人第一次说话都说什么来着?美男在前我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太失败了吧?看那些穿越女那个不是在美男面前口若悬河,我怎么就憋不出一个字?四周越来越压抑,感觉呼吸变得困难,手心开始冒汗,脑子一片混沌,没头没脑的一句:
“那个,红叶,恩,你的红衣服很好看,哪买的?多少钱啊?”
话一落,我彻底石化了,变成一堆粉尘随风散去!
天啊!拍死我算了!我都说了些什么啊!!有没有地洞让我钻走啊!!要不再让我穿一次行不行?!
'21'第二十一章
空气僵化,我和红叶俩俩相望,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脑子象中毒的网页,乱七八糟的广告闪个不停!我彻底死机了,嘴里再也吐不出一个字来,也不知道这么瞪了多久,我的眼前已经开始模糊,眼睛好酸!
一直沉默的红叶打破僵局,
“不知安小姐想听什么曲子?”
“啊?随便吧!”我尽量让自己平静,把目光转向望河,端起茶杯掩盖自己的难堪。
红叶撩拨琴弦,开始弹唱,曲子连绵而轻松,可怎么听怎么别扭难受,感觉不是享受而是一种折磨,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那个,红叶,你能不能换首曲子啊?”
红叶一连换了好几首全都是相同风格的曲子,一一被我否决了,红叶都被弄得无法了。
“莫不是安小姐闲红叶曲子弹得不好,歌唱得不妙,不能入小姐的耳?”
“不是不是,你的琴弹得很好,歌唱得也好,只是你唱的这些歌与你现在心境不符,听起来怪难受的!你换个你现在想唱的,不要刻意去应承我。”我连忙解释道。
“与心境相符的歌?”红叶木讷的重复,心里一阵悸动,眼前人知道些什么?
“是啊!否则再美的歌喉,再美的曲子也象一个腰缠万贯的人哀嚎自己吃不上饭一样听着别扭!”
“我一烟花之人,何来相符之曲?做曲人不是为讨巧客人创作,就是一些文人为自己而创作,哪有专门为我们烟花之人专门作曲的?”红叶压不住自己的激动,声音有些咄咄逼人,眼前人不是太高看自己就是太轻看自己。
我哑然,是啊,青楼里传诵的歌曲不是谄媚的艳曲就是一些文人不平其身或是了然于世之作,哪有人真正为楼中人量身定作的?再者映钥国崇尚奢华之风,浮夸而不及心,更是缺少贴心之作。
“红叶失礼了!”话中没有半份歉意。
“不,是我没考虑周全。我其实只是想你不要这么委曲自己,做与自己意愿相背的事。”
“哼!我身在青楼,位低命贱,哪能象官宦家的公子们一般清高自在,为了活命,什么营生不得干?”红叶知道眼前人一片好意,但想到自己飘零身世,一股怨气冲上心来。
“有时候这个世界确实是不公平的,有的人一生下来便衣食无忧,而有的却尝尽世间的苦,但我相信神仙给你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会给你打开一扇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幸与不幸,谁又知道光鲜的背后藏有多少辛酸?而那衣衫褴褛的人却拥有自己的小小幸福?不管是怎样的活,让自己最大限度快乐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看到红叶的自卑自贱,心有不忍。
红叶心中一股莫名滋味涌上心头,火气十足,把自己所有的委屈和怨气都爆发出来。
“话说得轻巧!自古男子依附女子,女宠之则欢,女弃之则悲,有谁看到我们男子为博其欢下费多少苦心?又有谁在乎我们男子被遗弃后的伤心欲绝?女子喜温柔乡,却又闲男子是累赘,腻而弃之,谁又在乎我们心里所想?谁又在乎我们的苦苦守侯?你们女子怎么可能知道我们的伤我们的痛我们的不易?”
“我明白的!”我喃喃的说道,但红叶听后一阵冷笑,便不再言语。
我怎么不明白?在前世虽然号称男女平等,但也只是表面如此,实际还不是相同?只不过表达的方式不同罢了!男人做错事可以浪子回头,而女人则被打到十八层地狱。女人太强别人不敢亲近,太弱又被说成只会依附人没有性格。职场上总给男人许多方便,而女人却连生个孩子也好计划个半天。恋爱中男人总是闲女人太敏感太计较,却不知道女人是因为弱势心中缺乏安全感,只会去责怪,却不懂得去理解去安抚。如果说有什么区别,只是现代的女人有机会活出自己,但前提就是具有坚强的意志,不畏人言,并且还要具有巨大的实力能够独立承担所有的一切,付出的代价是男人无法想象的。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很独立也很寂寞,那种飘泊无助之感我怎能不知?
但我却不能跟他说这些,我知道他断然不会相信我会明白他的苦,不真正经历的人谁能真正体会?我们只有沉默,各自沉浸在自己的空间里。
一阵风吹过,岸上的杨柳吱吱摇摆,不知道哪吹来的花瓣飞舞在空中,伸起手,轻轻的落在手尖。
“男子如花,胜时娇艳被人赞,败时遗弃无人睬。”红叶看着手中的花瓣,语气凄零落寞。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看着飘散飞絮,心中也惆怅起来,又听那话,不由默默念出这句子来。
红叶一阵愕然,眼眶泛起薄薄水雾。
我被这气氛所感染,感觉自己独立与世,不知未来命运如何,深觉伤感,不自觉的哼起:
“我有花一朵种在我,心中含苞待放意幽幽
朝朝与暮暮我切切的等候,有心的人来入梦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只盼望有一双温柔手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
我有花一朵花香满枝头谁来真心寻芳丛
花开不多时啊堪折直须折女人如花花似梦
我有花一朵长在我心中真情真爱无人懂
遍地野草已占满山坡孤芳自赏最心痛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只盼望有一双温柔手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若是你闻过了花香浓别问我花儿是为谁红
爱过知情重醉过知酒浓花开花谢终是空
缘份不停留像春风来又走女人如花花似梦”
红叶受歌声感染,伴着音律抚琴配之,在第二遍时也哼了起来,而其为男人花,两音合奏,漫天飞絮,耐人寻味之曲,荡漾望河中……
'22'第二十二章
推开家门,我便开始大声嚷嚷:
“宁儿!我回来了!今晚吃什么啊?我去……也?怎么没人?”家里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没见到,这时候安宁都会在的啊,去哪了?我正纳闷,便隐隐约约的听到安宁屋子里传来低低的呻吟声,要不是现在耳力好,还真听不到。
我推开安宁的房门,安宁一脸惨白的躺在床上,抱着被子缩成一团,眉头皱成了一川字,眼泪在眼眶中不停的打转,喉咙里挤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表情痛苦不已。
“宁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啊?”我慌忙跑到床前,急急问道,把手放到安宁的额头,没烧啊,怎么回事?
安宁一见到我,眼泪夺眶而出,虚弱的硬撑着吐出两个字:
“疼!血!”
“你受伤了?”我赶忙掀起被子,查看安宁伤势,没有啊!不管,先抱去看病再说。于是我抱起安宁,便发现床上有一块红红的血迹,再一仔细看,安宁屁股后面也有一大块血迹,我赶忙又把安宁放了下来,楞住了。
安宁看我看到血迹不言语,一脸宁重,更是哭丧着脸,声音低落:
“我得怪病了!”
“那个,宁儿我问你,你身上受伤没?你只要点头摇头就好。”
安宁摇头。
“这血是从你,那个,恩,下面流出来的?”
安宁惨白的脸泛起淡淡的红,轻轻点头,声音颤抖:
“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是不是,宁儿不要胡思乱想,这是正常生理现象,这个表示你长大了。”我连忙解释,安宁听到我的话,满脸的不解。
在这个世界这么长时间,也隐隐约约知道这里的男人身体成熟后会来月经,毕竟都会生孩子了,来这个也没什么奇怪的。不同的是,他们是一年来一次,名年葵,之后便可生子。但现在真正看到,自己还是免不住有点惊讶,这也太诡异了!
安抚好安宁,我便迅速上街买了个这里旅行人用的牛皮水袋,装满热水,让安宁敷在肚子上缓解疼痛,还熬了红糖姜糖让安宁喝下,安宁这才昏昏的睡过去,我终于喘了一口气。
年葵被视为很隐秘的东西,都是父传于子,长传于幼该如何处理面对,因为见血,更被视为不吉利,此时女子都远离之,以免占了晦气。安宁因其身世,父亲可能还未来得及跟其说便已经离去,才会让安宁毫不知晓,以为生了什么怪病。这么看来是他应该是痛经,我现代的时候也有痛经,不痛则已,一痛简直要人命,坐也不是躺也不是,上吐下泻,打止痛针也无济于事,有的时候真想一头撞死,到这后可能是磁场原因,停经了,解脱了,结果安宁也如此,而且好象更严重,真是百般滋味上心头啊!
可现在最关键的是这没有卫生巾卖,而且男女生理结构毕竟不同,也不知道是哪流出来的,我也不好设计,这可咋办啊?总不可能老让血这么流着吧?这里视其很隐秘,除了男子之间暗地流传该如何,女子根本无从得知,更没那兴趣,我去问谁啊?总不可能上街随便抓一个大叔问吧?我怀疑不但没问到,还会被人骂流氓,想想被一个老男人骂自己下流,一阵恶寒!
在脑子里搜索,发现自己还真是失败,到古代认识的竟全是女人,让风云霜在他家帮我找个大叔问?不行不行,到时候肯定会问我干什么,这种事情在这是很隐晦的,传出去对安宁的名声都有影响,我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