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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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三思-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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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哥哥?
  居然与花哥哥有关?
  我的眼睁开了很细很细的一条缝,模糊的能看到爹轻轻一点头。
  “你先去见见那西泽廉。该怎么做,你知道罢?”
  “是,小的告退。”
  我的眼,只看到一团黑色的雾一样的东西退到墙角,然后凭空便消失不见。
  爹的手突然捏住我鼻子。
  哎哎哎,爹应该是早知道我醒了,在偷听罢。
  我假装不下去,只好睁开眼。爹正好笑的看着我。见我睁开眼,把手放下。我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抱住亲了起来。
  半晌,我以为自己的肺里已经没有一点空气自己就快要死了的时候,爹才放开我。嘴虽离开我的嘴了,却又像舍不得般,又凑上来再亲了两下。
  “三思,身体舒服了些么?”
  爹力气很大,扣住我的手我根本动弹不得,只得脸热得跟什么似的任他亲,任他咬着我的耳垂跟我说话。
  听他一说,我觉得身上都开始像起了火一样的热了起来。
  被爹抱的情景就像刚发生的事情般,清晰的出现在我眼前。
  不能想,不能想。
  别再想下去了。
  左手,小指的那个戒指开始发热,然后那热流进骨头,一直沿着手臂往上冲,冲到我的脑海里,再向下,经印堂,一直向下,冲到我的心里、丹田、下身、双腿。所经之处,越流越热,到最后简直是像要把我熔化般,热得让我受不了。
  我的心里,竟然觉得身体有种奇怪的很陌生的空虚与渴望。
  太可怕了。
  我想念清心诀,然而爹已经抱住了我。
  他的身体也烫得厉害。从未有过的,烫。
  这到底是怎么了?
  这次被爹压在身下,我居然没有以往的抗拒与痛苦,身体好像很期待爹的进入般,然后是一种说不出的酥麻与快乐,想要贪求更多,想爹在自己体内更深入,更有力的冲击。
  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太可怕了。
  真是太可怕了。
  爹倒是笑得很开心,趴在我背上不停的亲我湿淋淋的背。最后亲够了,才伸手叉入我指缝里,与我紧紧扣在一起。
  “三思,知道么?有了这个戒指,以后,除了爹,谁也不能碰你的身子。便是碰,你也只会对爹有反应。”爹不停的蹭我的脸,我已经累得没有一点儿力气,只能任他作为。
  原来这东西竟有这般作用。我心里一阵烦闷。斜眼看着手上的戒指,却也明白这东西,并不是我想弄下来就能弄下来的。
  看来,得好好弄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才能想办法。
  爹抱着我亲了好一会儿,问了我好些无,这才起身帮我整理了身子,亲手给我穿好衣梳了头,抱着我出了房。
  回廊处,因为风有些大的缘故,竟吹得秋槿花好些落了地。
  看着那些嫩黄娇美的花,我突然想起先前听到的关于狄夷的消息。
  花哥哥。
  花七的哥哥。
  爹曾提到杏儿。
  这么说来,我不是做梦,放羊,被那个阿格勒掳去,再遇到花七,与花七见他师父,被他师父逼着吃了一条红色的小蛇,然后爹突然就来了……这些,不是梦,是实实在在的我被杏儿带走后发生了的事。
  爹只提到杏儿。
  看来,被爹抓住的,是杏儿,没有花七。
  想到这里,我心里一紧,又一松。
  我不想杏儿有什么事。
  一想到自己连累杏儿好几次,我便心里被什么揪住似的,难受。
  可是爹会轻易饶过杏儿吗?
  不可能罢。
  不过,爹好像答应过我,把杏儿交给我处置。是否,这次我可以拿这个当借口?权且试试罢。
  我话一出口,便感觉爹的身子僵了僵,脚步也一滞,然后又恢复了正常。
  “三思,你为何又要替那个贱人求情?嗯?”
  爹低下英俊的脸,微笑的看着我道。
  分明是很和蔼很亲近的表情,可我看着却就是说不出话来。这样的爹,我根本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三思,你知道杏儿是什么人么?你不知道罢?杏儿,是宣武帝幽乔知的人,现在她人在宣武帝那里,我并未动她半分,你要我如何饶她?我便是想饶,也无人可让我饶。”
  杏儿居然是宣武帝的人?
  初闻这消息,我有些吃惊。心里像是有感知般,回想起与杏儿遇到宝印时杏儿说话欲言又止的神情。
  原来这样……
  心里有些闷,有些不舒服了起来。尽管这样,我却奇怪的发现,自己还是想见到杏儿。
  “爹,”我抓住爹的衣襟,仰起头向他道:“我想见见杏儿,行么?”
  爹看着我,一眨也不眨眼,然后轻轻的笑了起来。
  “好,只要是三思想做的,爹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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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章,并不是很满我自己的意,因为感冒头又痛的缘故。能够撑到这个章节写完,我觉得自己已经算不错了,因此不说小故事,拿那点儿力气去多睡会了。
  道歉。

  第四十六章 君已陌路

  
  
  我见到了宣武帝。
  爹带着我住的便是幽宫,爹原来住过的地方,泰极殿。
  泰极殿,很小,就像个小小的游园,种了许多的柳树,转角处的假山边则是些木槿花开得正艳。屋前便是一个小池塘,出园及进屋的路越过一道回廊,便须踩着塘里打下的石墩。塘正中,还砌了个小小的亭子,四方三石凳,一张小石桌。而塘里的石墩则都雕成了荷叶形状,人走在上面,水正好堪堪的到了石墩面儿,偶尔有锦鲤突的跳出水面,又或是竞相追逐着在石墩处游来游去,极是别有一番风味。
  而宣武帝住的承和殿,却像是从一处狭小之地拐了一个弯,眼前突然一亮,感觉自己忽然到了一处极为宽阔极为肃穆的地方般不敢胡乱大声喧哗,人也不自觉绷紧了。
  不用通报入内,大殿外守着的太监远远看见爹,便都跪了下来。然后其中一个迅速起了身推门进去通传。
  “三思,跟我来。”
  爹笑着拉了我径直往内走。入眼便是一片明黄,黄得心里莫明的沉闷,屏风上,一片云雾中的山河之上,一条青龙双目怒睁,似是飞身欲上九霄而去,黑色的身子上用金线缀了,远远看去,竟像是映了阳光一样,栩栩如生。殿内的柱、梁上,亦都是盘龙腾空,口里吞云吐雾,一派高贵庄严。
  宣武帝便坐在那殿的最深处,一整块汉白玉镶金,上面铺了块白虎皮的御书桌前。
  不待我们行至面前,宣武帝竟已起身,跪在地上极是恭谨的向爹行了个叩头礼。
  “乔知见过皇叔。”
  “起来罢。”
  幽乔知抬起头迅速看了我一眼,便垂着手退至一边让爹拉着我在桌前原来他坐的椅子上坐下。
  只一眼,我心里竟是惊讶得说不出来话。
  这个幽乔知,竟和那个九王爷幽定远长得一模一样!
  我再仔细看他一眼,心里竟生出是那九王爷站在面前的感觉。
  像,太像了,像到分明就是九王爷站在这里。
  道家认人,并非普通人那般,单以眼看再辅以言行举止来推测对方性格之类的,而是凭气。
  每个人身上,其实自出生便带了先天的灵气。只是这气,并不是人人都能看到罢了。有些人,周身蒙了红色的光,足见此人极是体健且气血易燥,而有些人,则是绿色的光,则心态平和,与世无争,其他,自还有白色、黄色等许多类型。
  想当初,我曾好奇之下用了天眼探查九王爷真身,九王爷气势如贯日之虹,通体金黄,而气血所聚,成龙化虎,一派天子真相,可不知是否是自己错觉,竟觉他气里有黑气一闪而过。
  眼前,这幽乔知,也分明就是真命天子之气势,可全身的气里,金黄中竟有大半掺杂了黑鸦鸦的非妖非怪的魔气。显显的,便是一个半魔。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不解,眼神定定的看着爹。
  爹似是知我心思般,笑着把我拉在他身边坐下,一边把玩着我手,一边道:“三思觉得这乔知与定远竟像是同一人而心里奇怪是不是?那好,爹叫他自己向你说个明白。”
  说罢,看了幽乔知一眼,点点头。
  那幽乔知无比恭谨的半低头,跪下道:“回皇叔,三思大人。那幽定远会与侄儿十分想像,是因为侄儿当初初入魔道,为得这皇位,需要有人为奴为仆做侄儿心腹,一切言行举止都听侄儿指挥,于是侄儿在宫里所有兄弟中筛选了一番,看中了定远。定远年纪小,却因自小所受非人待遇,更几番差点被其他兄弟妃子娘娘们毒害,因此心机极是阴狠,面上却极会伪装,若控制在手便是一枚好用得很的棋子。侄儿思虑到当时若夺位不成,便可把他推出作替身把罪名扛下,若成,便可自由操控他为侄儿做些台面下的事情。于是把那魔气渡入定远身体血液里。正是因为这魔气之故,定远慢慢也得了我的长相及气势。”
  只为了自己想要登上皇们的私欲,而入魔,又利用自己手足兄弟做傀儡,世上竟有这般无耻又狠毒的人!
  “为什么?你们明明就是正统正气,天子命相!为什么会入魔?怎么可能?”
  我不信。明明是正气的天子之家,为什么这么容易就入魔了?
  爹在我腰上的手稍稍用力,拉回我神思。见我一脸不信的看着他,爹淡淡的笑了笑,道:“三思,世人都说皇家好,是上天护佑的帝王之家,有着龙的血脉。可这气确实是正,是龙脉。然而暗里又有多少人贪图这权势之巅!想成为这万人之上的强者,把玩富贵,睥视天下苍生,只言片语便可定天下江山!所以这高贵与严肃的皇家背后,是数不清的暗杀、栽赃嫁祸、令人发指的酷刑。有多少人能在这些肮脏的手段下存活下来?还有多少人受牵连的或无意中的失去身家性命?这皇家,气正统,却也是魔气最重的地方。因为这是世上最大的欲望集中之处。”
  我听得心里一阵发冷,突然觉得这气势磅礴高贵庄严的大殿就像座吃人不吐骨头的用尸骨与鲜血堆砌而成的大山一样,压得人整个儿喘不过气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其他的人踩着,变成那尸骨中的一员。
  “三思,好了,别再想了。爹悔了,早知会吓到你,便不与你说这般不耻的事。”爹把我搂进怀里,亲了又亲,皱着眉低声道。
  我心里难受,不想搭话,只把头埋进爹胸前,不肯出声。爹有些急,重重的哼了一声责骂了自己一句,然后又把我头抬起来,很担心的道:“你不是想见杏儿么?现在乔知在面前,你直接问他,问他便好。”
  心里明明很难受,也知道这是爹在转移我注意,但提及杏儿,我也再顾不得心里的难受,把眼看向幽定远。
  幽定远见状,急忙点点头,然后唤门外候着的太监。
  “小贵子,去把杏儿叫来。”
  小太监急忙领了旨出去。我等得心急,看着殿上燃的香细数着时间,约是一盏茶的功夫,那小贵子又碎跑着回来了。他身后,并无一人。
  杏儿呢?
  “回皇上,杏儿姑娘听说是三思大人要见她,她不肯来。说若是要见,她便一死了之。小的再三劝说无效,请皇上饶命。”
  怎么可能?
  我以为自己听错,可那小太监还是这般重复了一遍。说话口气神情,极是认真。
  我不懂,杏儿为什么不愿见我。
  杏儿怎么了?从前,不是很喜欢与我说话,突然变出没穿衣服的美人来吓我。为什么?为什么现在不愿见我了?难道是这幽乔知从中作了手脚?他不让杏儿见我?
  我看着幽乔知。
  幽乔知的眉皱在了一块,不知在想什么。然后走上前来对我道:“手下办事不力,还请三思大人不要见罪。侄儿亲自去一趟罢。”
  说完便急步走出殿去。
  爹搂紧了我些,摸着我的头,很轻声的道:“三思,你为何这般想见那个女子?你的心里,想必还是喜欢她的罢?从前,爹问你是不是喜欢,你说不是。爹信。可是现在,爹怎么也不信你心里一点也不喜欢她。”
  我听得心头巨震,我喜欢杏儿?
  我是喜欢杏儿的么?
  我回想着与杏儿之间的点滴,只觉得自己这份挂牵,不过是因为连累到杏儿,想要弥补她的一种内疚。何来喜欢之说?
  我正胡乱猜测着,殿外隐隐传来一阵轻巧的脚步声。越行越近,然后直直的进了殿,向我和爹行来。
  是杏儿。
  幽定远的身后,那俏丽美艳的脸,猫一样的杏眼,那一袭火一样的衣袍,轻轻的随着步伐摆动着,像流水一样,轻盈。不是杏儿会是谁?只有杏儿,最喜欢穿这大红的袍子。
  我刚起身想近去,杏儿已停在殿正中,脸上有些苍白,像是有些无力的身子摆了摆,扬声对我道:“三思,从前,我不过因为青龙图而一再接近你,可现在图没有了,我的任务也算是结束了。我们本无交集,我亦不想再见你,是你再三强迫着要见我一面。你现在已经见过我了,好了,以后莫再来找我。桥归桥路归路,你心里不必再记着有我这个人罢。”
  我看着杏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杏儿,一点也不想见我。
  原来是真的不想见我。
  我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眼前的明明是那个杏儿,可为什么突然就像变成了一个陌生人。
  不知何时,等我回过神,爹已经拉着我离开了承和殿。
  “三思,我知道你心里不好过。”爹一直在看着我。见我回神来看着他,有些忧郁但眼里却奇怪的很认真的看着我。“三思,这世上,人也好,妖也好,都是很复杂很善变的。可是三思,你要记着,只有爹,爹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永远都会陪在你身边!”
  爹。
  爹的手,有些粗糙,比我的大,很有力。我只觉得一股暖暖的热流,从与爹紧握的手心里缓缓流到我体内,缓缓流到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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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章里,我对第九章天眼真身里关于九王爷为何有天子气势的那个小陷井进行了解释。呵呵,估计现在有很多看官已经不记得了罢。
  好久没说小故事,这次就说个朴实的,关于猫的灵异事件。
  当然这件事,是真实的。
  记得这件事,是发生在我姐结婚两年的时候。具体时间我记不得很清楚了,只记得,当时自己是穿了件毛线外套的。
  当时姐的小孩才一岁,我姐夫家是住在市委里的。姐夫的父亲,我按风俗叫亲爹,原来是市组织部部长,退了休有几年了,因此才能分到市委的干部住房。而那个房子的后面,则是一片桔子林。我姐他们家的房子,是在一楼。
  在他们家,我亲妈身体并不是很好的一个人,亲爹的身体还算不错。那天我姐回家来吃饭,饭桌上无意中谈起这几天,都有只猫很奇怪的,从后面桔子林跳上她家的阳台,然后一直对着房间里叫。并不是猫□的那种像小孩哭的声音。而是“喵——”“喵——”的一声一声,音拖和老长的叫声。
  家里出来人赶,那猫不待人出得房门便跳下去走了。然后又来叫,一直叫了一个星期,便不再出现了。
  我妈他们当时是这样说的:狗来富,猫来耗。猫来人家的门口叫可不是件好事,注定那家要有人死的。
  大家猜测着,说不定是亲妈罢。当时,亲妈的身体很不好。
  说来说去,也说不出怎么回事,于是也没放在心上,只当成了一段茶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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