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皇妃要改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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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皇妃要改嫁-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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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谢谢,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准备准备了,”夏景澜看着望不见尽头的小路轻叹一声,又回头笑道:“若……我还有机会回来,再来这找你可好?”过惯了吵闹,她忽然很喜欢这里的静怡。

    “好,”清冷的女子也露出一抹笑,如湖面轻轻荡开的涟漪。

    一个看似无心的承诺,让两人的心里有了各自的期待,惺惺相惜也许就源于此刻吧,正因此,也有了后来那淡淡的遗憾。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他不是你的谁(三)

    午餐很丰盛,可惜夏景澜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狼吞虎咽的吃东西了,喜欢的也顶多是多吃几口,动作安静得体,那双总是肆意张扬的眸子也不再神采飞扬,变得沉静内敛,只是那份灵动潋滟却是半分不减,澄澈的仿佛能看透人心。

    一切改变都宣示着她一夜之间的成熟。

    安一川不禁暗暗称奇,不过,心里也多了份落寞,面对他的时候,她依然会聒噪的说些有的没得,和他开着不俗不雅的玩笑,也会笑的没心没肺,可是无论是那双潋滟的眸子里还是疏淡的眉宇间,都充斥着对他的疏离和淡漠。

    也许是自己真的伤了她,可是谁去告诉她,他真的没有把她当做一个能完成任务的工具来看待,在他心里,她是一个很特别也很重要的存在,天知道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反正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无可救药了。他从未这样关注过一个人,他的一颦一笑、一个动作一个喜好他都熟记于心。

    满桌的食物虽然丰盛,可是他一点胃口也没有,放下碗筷,淡淡的看向她,从不习惯情绪外露,如今也微微的蹙起了眉宇。

    被他这么看着,夏景澜顿时如坐针毡,一不留神给噎住了,对面的人体贴的递过来一杯茶,她喝了两口又呛到了。

    人果然不能倒霉,一倒霉就做什么事都不顺了,真真是喝凉水都塞牙。

    “呃……我去看看莫莫的伤,顺便道别。”她顺过气来也没了胃口,支支吾吾的说了句就想走。

    一听她依然如此关心莫迟夜,还亲热的叫‘莫莫’,某人当下不悦了,由于不习惯用脸色表达,所以只是沉了声音:“他好的很,你道什么别?”

    “下午不是要去什么沉香楼吗?”夏景澜一愣,这不是他说的吗?

    安一川皱眉,看来她是记在心里了,微叹一声:“就算是去也不用道别吧?又不是不回来了。”

    夏景澜立在门边,不解,她是该理解为他想把她留在身边还是该理解为他想不止一次的利用她?看着他白玉般无暇的脸泛着丝丝的清冷,低眸一笑,是她糊涂了,居然妄想和这般冷情的人讲情。

    “楼主,等这事一完我自会回来的。”她笑笑说道,然后转身出了门。

    依然是不给他挽留和解释的余地,当然,他也不会解释,只是,如果她回头,兴许会看清那个冷情的人眼里划过的一抹失落和无奈。

    他们到沉香楼的时候还是下午,青楼这种地方还没正式开门,人很稀少,她没想到安一川会亲自陪她来,只带了几个轿夫。

    此时,他们正坐在雅间里,沉香楼的老鸨是个三十多岁风韵犹存的女子,见到安一川的时候竟然恭敬的叩首,且自称属下,原来沉香楼是惊凤楼的产业,夏景澜了然一笑,便走了出去。

    他们内部的事情,她不想知道太多,本能的排斥那样冷的不近人情的安一川。

    “姑娘如何称呼?”没多大会,老鸨就出来了,站在夏景澜身后,笑着问道,白皙的脸上不见一丝皱纹,看来保养的很好,而且也不像小说里写的那样身材臃肿脂粉满脸,一副精明刻薄样。

    “我叫夏景澜。”夏景澜也露出一笑:“不过,在这里我不想用真名。”

    “我知道,你可以称我为云姐,”云姐略一思索:“不如你在这里就叫如花吧。”

    夏景澜一听,嘴角默默的抽了抽,这云姐看起来也不俗啊,为啥会给她取个这么俗的名字咧?难道是自己长的很俗?夏景澜摸了摸自己带着面具的脸,一阵恶寒。

    就连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喝茶的安一川听到这个名字都僵了一下。

    “如……如花?”夏景澜的声音抖了抖,“换个别的吧,我宁愿叫如尘,人生如戏亦如梦,人生如梦不如尘,浮花逝水,聚散苦匆匆,最终都成空,不如当放纵时且放纵,太执着未必就好。”

    云姐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她这些年阅人无数,也经过不少的事,可始终是看不透彻,而眼前这个女子双十左右的摸样,却能说出这样的话,清澈的眼眸闪着睿智的光芒,仿佛已经跳出世间纷扰之外。

    坐在窗边的安一川端着杯子的手一抖,少许芳香灼热的液体溅了出来,而他仿佛没知觉般,缓缓垂下了眼眸,细长的睫毛有些女气,如蝶翼般覆住了眼里的神色。

    门外夏景澜和云姐的谈话声已经走远,大概是去给她安排房间了,他依旧无法从她那句话里回神,低低的重复道:“当放纵时且放纵。”

    忽而,他沉静如海的瞳眸亮起一束光,仿佛亿万的星辰浮在海面,光芒万顷,薄唇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三分冷清,三分魅惑,三分坚定,还有一丝风情万种,夏景澜,这是你教我的。

    云姐把夏景澜带进了给她安排的房间后就去准备她跳舞需要的东西去了,夏景澜打量着房间,掩藏不住眼里的得意,刚才她不过随意套用了书里的一句话,便让云姐对她钦佩起来。

    嗯,读书多了就是好!

    云姐把她安排在了沉香楼后院的一座独立的小楼里,毕竟是有名的舞姬,住的不能太寒碜了,屋子里的布置让人看了很舒适,处处透着玲珑和少女的娇俏之气。

    古玩字画不多,可仅有的几件看起来都价值不菲,夏景澜不禁感慨,这年头,舞姬都比她混得好哇!

    走的时候可不可以带走几件?

    推开窗子,外面的景色也不错,只是,对面的那座独立的小楼上窗子也开着,如玉的白衣公子立在窗边,看见她,立马展开了一朵倾城的笑容,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

    夏景澜痴痴的看了一阵,回过神来后,不免又一番懊恼,不过她怎么觉得那个初见时如谪仙般冷清且不染纤尘的人,越来越向着狐狸精的方向发展了嘞?笑容里多了些魅惑,会勾引人了。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男子如有绝色,亦能倾城倾国。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他不是你的谁(四)(3000)

    暮色降临,林立的商铺相继关门,白日繁华的大街变得肃清,而烟花柳巷却是华灯初上,勾·栏妓·馆莺声燕语,热闹非凡。

    沉香楼是越州城最大的青楼,服务周到,档次也高,所以来这里的都是一些有声望的人士,不是达官贵人就是商贾名流,或者在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

    夏景澜安坐在精致的梳妆台前,云姐亲自来给她上装,本来想给她梳个精致华丽的发髻,却被夏景澜拆开了,看着镜中云姐不解的眼神,夏景澜轻笑:“简单点就行,太繁琐反而会失了韵味。”

    云姐虽然仍是不解,但还是按夏景澜的要求做了,只是随意的挽了个发髻,想要戴进发里的金簪又被夏景澜制止了:“云姐,这沉香楼现在可有蔷薇什么的?只要是红色的大朵的花就好。”

    “蔷薇没有,牡丹可以吗?也是红色的,”云姐云里雾里的问道,楼主吩咐过,无论这姑娘有什么要求都要做到。

    “行,快点拿过来。”夏景澜欣喜,没想到这都深秋了还真有开于春季的花。

    云姐应了一声就出去了,夏景澜摘下面具,拿起眉笔,轻轻的描画起眉眼,微凉的笔尖轻轻掠过,在眼睑的地方微微上挑,本就迷人清澈的桃花眼此时带了些魅惑,细长的睫毛微微卷翘,真如一只蝴蝶停落,为漂亮的媚眼添了些许轻灵,轻轻一眨,分外撩人,波光潋滟,却又带着丝澄澈无暇。

    夏景澜拿起红色的面纱覆上,只露出一双惑人的媚眼和眉间妩媚的朱砂。

    云姐推门进来,只见一个妖媚的女子站在能照出全身的铜镜前,艳红色的抹胸,露出如玉的肩膀和纤柔的腰肢,艳红色的长裤下口用金丝带束紧,露出小巧的莲足,女子正低头往她晶莹圆润的脚趾上涂着丹寇。

    “云姐,发什么愣啊,快过来。”夏景澜涂好脚趾甲后,看到云姐手里端着一盆牡丹花站在门口发呆。

    “你……”看到她那双撩人的媚眼后,云姐更是说不出话来了,差一点将手里自己视为珍宝的美人醉牡丹给掉在地上,半响,才回过神:“你是……夏姑娘?”

    夏景澜翻个白眼:“还能是谁?”不过那双美目翻起白眼完全没了平时的不雅,反而像是在抛媚眼。

    “这花真漂亮。”见云姐还是有些愣愣的反应不过来,夏景澜只好走过去接过了她手里的花。

    “这牡丹叫做美人醉,很难养活,所以千金难求。”云姐终于活了过来,面带骄傲的解释。

    “这样?没有别的了?我需要一朵红花,别的也可以。”夏景澜为难的道。

    “楼里只有这盆美人醉是红色的,”云姐也犯难的说道,迟疑了半响,最后忍着心疼咬牙道:“若……若实在需要……那就摘一朵吧。”

    大厅里鼓乐丝竹声声悦耳,夏景澜站在二楼的走廊,掩在漆柱后,扫了一眼下面的大厅,舞台周围的雅座里都坐了人,其中就有安一川,一身白衣,半垂眼眸,闲闲的把玩着手里的茶杯,一脸的淡漠衬得他与周围的吵杂和奢糜之气格格不入。

    其他几个雅座里坐的人也都不凡的样子,但夏景澜不认得,不知道有没有安一川要等的人,还记得下午他在对面窗子里说:“今晚选我。”

    什么选他?夏景澜到现在都不明白。

    台上的女子一曲毕,台下立马发出一阵叫好声,幸好来这里的都是一些自认为是个人物的人,不然依他们那眼睛里流露出的猥亵的目光,还不得立马跑上去把那女子给吞入腹中啊。

    夏景澜厌恶的皱了皱眉。

    大厅里倏然暗了下来,四周廊柱上的灯都熄灭了,舞台上却被人摆上了几个燃烧着的火盆。

    本来聒噪的大厅立马变得鸦雀无声,会武功的人暗中运气,握紧了自己的兵器,不会武功的几乎都带着家丁,同时戒备了起来。

    “咚”,就在这紧张的气氛中,一声鼓声响了起来,众人不知什么名堂,依旧紧绷着神经。

    “咚咚咚……”静逸片刻,几声鼓声再次响起,像是雨点伴着节奏落在干涸了很久的土地。

    “咚咚咚……”紧接着,更密集的鼓声传出,不同于以往常见的声音沉闷的大鼓,这鼓的声音清脆欢快。

    就在这欢快的鼓声中,一个一身红衣的少女踩着轻快的舞步踏上了燃着火盆的舞台,随着急促的鼓声和清脆的银铃声,舞动着如杨柳般柔软的腰肢。

    众人紧绷的神经这才松弛下来,可是刚松下来又被舞台上的女子勾去了眼球,那是怎样一个妖媚的女子啊,火红的纱衣下是若隐若现的抹胸和长裤,露出一片柔软的腰肢和莹白的莲足,她随着急促的鼓声踩出妖娆妩媚的舞步,每一次扭动腰肢,都会带动腰间那用水晶和金铃串成的长长的流苏,金铃清脆悦耳,水晶流光溢彩灼人眼。

    同样火红的面纱覆面,带着丝丝的神秘,但那双波光潋滟的眸子,却勾起人无限的遐想,顾盼间碧波荡漾,又似无数粉色的桃花漫天飞舞,娇媚妖娆,风情万种,呼应着耳际的发里别住的一支娇艳华贵的牡丹。

    眉间那抹欲·滴的朱砂,此刻在一片妖娆里亦是妩媚到极致,可那份极致里似乎又带着份花开到荼靡的凄绝和怅然。

    两种不协调的情绪,此刻汇集在一起却让人感觉不到半分的矛盾,反而是更想要将那女子呵护在手心里,深深的怜惜着。

    她合着鼓声扭动着柔若无骨的腰肢,腰间的水晶流苏晃花了人们的眼睛,仿若一条美女蛇,在台上游来游去,又似一株黑暗中的曼珠沙华,晃动着绽放到极致的热烈。

    台下的人都痴痴的看着,连手里的动作都忘了,喝茶的杯子落在了地上都不知道,倒水的水洒了一桌子,吃东西的嘴巴都忘了合上。

    他们该用什么词来形容那抹身影呢?比妩媚更妩媚,比玲珑更玲珑,比美丽更美丽,比让人沉醉更沉醉的词是什么?

    还有那双似泣似笑的眸子,只能叹一声:眸色多妖娆!

    舞动着的夏景澜淡淡的扫一眼台下,面纱下的红唇勾了勾,用在现代都觉得火辣的肚皮舞来对方这群老色·鬼,真是便宜他们了!

    不过当她带笑的眼眸扫过安一川的位置时,忍不住脚下一个凛冽,怪不得这么多火盆她都觉得冷呢,原来是有个冷面大神把眼神化作冰刀子冻她啊。

    他整个人好似一个大冰块,嗖嗖的往外冒着冷气,眼神深邃凌厉的看着她,没半分被她的舞吸引的样子,甚至她还能感受到他冰冷的外表似乎和以前冷下脸时有些不同,嗯,怎么说呢?他好像在……生气?

    可是为什么生气呢?他让她去当舞·姬,她就尽职尽责的把舞跳好,他为什么还不高兴?

    随着最后一声鼓声的余音消散,那抹舞动着的红色身影也戛然而止,如一朵绽放到极致后枯萎了的曼殊莎华般,委顿于地。

    让人看了不免生出丝悲凉。

    只是台下的人仍旧沉浸在不可自拔的沉醉中,好似没人注意到舞已经完毕,直到所有的灯再次被点亮,寂静的大厅才爆发出如雷动般的欢呼叫好声。

    只是这一次里没有了猥亵的眼神,那般美丽妩媚到凄绝的女子,多想一下都是亵渎。

    这时,云姐适时的走了上来,眼带笑意:“这位是我们沉香楼新来的舞·姬,名唤如尘,各位公子老爷们,你们觉得如尘姑娘跳的好不好?”

    “好!”台下爆发出一致的呼声,而且纷纷至身上收罗出自己最名贵的东西,呈在了丫鬟端过来的托盘中。

    云姐凑在夏景澜耳边说道:“他们这时在打赏你,你可以根据他们的打赏由他们中选出你想接待的人,当然,也可以拒绝所有人,这不强制。”

    夏景澜了然的点点头,这和小说里写的青·楼里的规矩差不多,也明白了安一川下午时那句话的意思,他让她今晚接待他?

    不由看了一眼那个大冰块的方向,大冰块虽然敛起了一身的寒气,但脸色依然很臭,他让人呈上来的是一个血玉镯子,鲜红的颜色,倒是和她的衣服搭配。

    夏景澜又瞅了瞅其他人呈上来的东西,似乎都没他的值钱,按理说,舞·姬卖身青·楼就是为了糊口和挣钱,自然是选最值钱的,何况还有他先前的交代,都应该选他的才是,可是看那冰块的脸色,她不太敢确定如果选了他会不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但如果忤逆了他的意思,自己很有可能会升级至生不如死的境界。

    权量了一番,夏景澜终于还是伸出两根手指,懊丧着脸,夹起了那只玉镯。

    台下不免一阵唏嘘,但也没办法,谁让人家的打赏比自己的好,而且还长了一副好皮相。

    夏景澜穿过奢华的走了回到了后院自己的小楼,刚上楼迈进门,还没来得及揉揉自己酸软的腰际,就被人掐住了下巴抵在了身后的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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