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为了复仇的他 在景一沉的唆使之下 甘愿成魔 然而景一沉没有想到的是 颜绯色成魔醒来的第一件事 便是杀了他。
到后面 他接替了密杀门 改名为颜门 并日益壮大 成功的返回西岐 制造了另一场复仇似的权斗。
而那些年 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 景一族其他的人也相继在他安排下死去。那个时候他独留下了艳儿 并不是因为恻隐之心 而是等她的复仇。
他认为 人就是应该为复仇而活!所以 他给她机会!
复仇的道路有很多条 然而这个女人选择了也权利 站上了这洒满鲜血的最高祭台 而不是杀他!
嘴角勾起一丝苦涩笑容 他款款走下圣殿 袍子无声的扫过白玉阶梯。
很多人希望永生 很多人希望长寿 而对于他来说 死才是解脱。现在痛苦的活着 就是当日木莲留给她的诺言。
若非她 他也希望艳儿强大 或者是其他人强大 将他杀死。
然 她留下的没有期限的诺言 要让他等多少年 ?
永远吗?那便永远等下去。
而此刻 燕国又是如何?或许 在另一次沉睡之前 他该去看看 颜碧瞳 也该四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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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漠上的太阳 此刻初夏 有些毒辣。两日 无间断的奔跑 她终于离开了西岐那个鬼地方。事实上 她怎么出来的都不知道 一路上 每当她要睡下的时候 身上的铃铛就响个不停 似乎在提醒她危险就在后面。
手摸着腰间的水囊 里面已经没水了 两日也几乎没有进食 她的胃不时的 连步子都有些不稳。
该死!这附近 怎么一个人家都没有。
女子骂道 抬手遮住头顶的刺人的阳光 眯眼看着燕国的方向 希望能碰到商队之类的。
然而 人!还是有人 从那边走过来
喂! 红衣女郎大声的吼道 朝那个人挥动这手臂 只是那个人
咦 那个怎么掉头离开了?
女子脱掉靴子 光脚踩着沙子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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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儿是身世 大致解释一下。以后会更多的提到 当然是颜碧瞳的时候。
'卷'正文 第三卷:第四十八章红衣女子一边跑一边喊 风中 那清脆的铃铛声格外的悦耳 幽幽回荡 甚至还掩盖了她无力的呼唤声。
前方行走的男子听到那铃声 差异的回头 看见一抹明艳的红色从天山方向奔来 在阳光下 如燃烧的火 又如盛开的蔷薇 格外的刺目。
悦耳的铃铛声越来越近 男子终于看清了跌跌撞撞跑来的人 是一个女子 很年轻 约莫二十来岁。
黑色的头发仅仅用一个绸带束在头顶上 随着她的奔跑 不时的晃来晃去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跑得太快 总之有些凌乱。
额头很高 闪着汗珠 一双眼睛格外明亮清澈 像难得一见的清泉 的鼻翼下 唇形也很漂亮 只是 严重缺水 有些发白。
很漂亮的女子 有一种明朗的气质 像她身上的衣服一样。
男子心想 又看了看她来的方向 眼底有些疑惑。
她蹙着眉 一边喘气一边看着他 张了张嘴 却说不出话来。
哎!累死了。 许久 她翻另一个白眼 指着男子道 你怎么走这么快。
男子蹙了一下眉 转身继续走。
这个女子说话 还真不客气。
喂 你怎么又走了! 女子上前一把扯住男子 本能的 男子身子一侧 翻手扣住女子的手腕 想将她擒住 然后甩开——对西岐人 他没有好感!
然而 女子的身子动作更快 在男子出手之前 已经死死的摁住了他的手腕。
吖!怪人 还动起手来了!没有一点风度! 她瘪嘴骂道 然后放开了男子 看了一下他腰间的水囊 我不过是想问你有没有水!
听到这句话 男子才注意到她竟然赤脚跑过来 仔细看她的衣服 竟然是异族的服装 有原野游牧名族的味道 齐腰的红衫露出一截 的腰肢 上面带着铃铛 那些铃铛造型怪异 而且看起来年岁很久远。不仅如此 她手上和脚踝上 脖子上都有那种铃铛 不时的发出悦耳的声音。
脑子里突然闪过另外一个女子 在红色的舞台上 妖娆的身姿 饶有节奏的铃铛 魅惑的眼神
心顿时一痛!
你从天山来? 年轻男子摘下水囊 递给了女子。女子慌忙接住 仰头便喝 因为喝的太急 透明的水沿着唇角滑落直 的脖子 阳光从她身后落下 一切看起来 都很美 是那种明亮愉悦的美。
年轻男子慌忙扭了头 眼中有一痛苦之色。
嗯。 红衣女子喝足了 点了点头。
可是 你应该不是西岐人?
我才不是那个鬼地方的人呢!我从回楼来。 女子将水囊递给了男子 微微一笑 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你是回楼人? 男子语气难掩惊讶 怪不得你身上有那么古老的铃铛。但是 你怎么会从天山出来?
女子摆摆手 有气无力的坐在黄沙上 叹了一口气 道 我本来想去东方 但是燕国商人给我的地图 要绕天山而行 至少得一个月 我就试着穿过天山 结果差点死在了里面。
意思就是你穿过了?
恩 不然 你看 我会像这个样子。 女子疲惫的仰躺了下去 已经不顾的天热 她已经两天没有合眼了。
你不能睡在这里。 男子提醒道 在荒漠之上 这样会被晒死的。
我太困了。 红衣女子小声嘟了一句 便睡了过去。
深夜 月入高空。
胃里因为没有进食再度抽搐起来 女子轻轻的哼了一声 缓缓的睁开眼 看着身前燃烧的火堆 和那瞟着香味的烤 一骨碌的坐了起来 然而 身体却疼得厉害 全身就像撕裂开了一样。
是不是很痛? 火堆前的一个侧影低声问道。
还好。 和疯子义父在一起 她最能做的就是逞能。
呵 若我不带你走 估计你这个时候 已经被烤焦了。 年轻人轻笑了一声 手腕一抬 将考好的 扔了过来。女子伸手接住 朝他笑了笑。
然而男子并没有抬头 认真的用一根棍子挑着火堆 明亮的火苗映照着他 的衣服发出银色的光芒 干净的 不染纤尘。
女子一边吃着食物 一边看着身前的男子。这是 她第一次认真的细看他 黑发 白衣 面容清秀 眉宇有点像女子 举手之间还有一股书卷气息 然而深色的瞳孔 却是看到底 像一团浓墨 让人觉得惆然。
原来 你们中原的男子 还真的很好看 。 女子笑道 声音爽朗。
年轻人抬头惊愕看了看女子 又低下了头。
谢谢你今天的帮助!顺便问问 我们现在是在哪里?
域州。
域州 那不就是在燕国了。 女子声音有一丝兴奋。
天山以内 都是在燕国。这里 不过是离燕都要近一些而已。 年轻人漫不经心的答道。
哦 那你怎么会在天山出现呢?你又不像是从西域出来 也不像是要穿过西域 去回楼。
挑火的动作猛的僵住 男子垂下眸子 看着那火堆道 我每年的这个时候 都会出现在那里。今年 是去早了些。
他一直坚信 那个女子临终前说的话。那个星宿再度出现在天空时 她一定会回来。而他也相信 如果她所言是真的 那在这里 他一定能再次遇到她。
他并没有期待什么 只是想看她一眼。
想知道 这一次 她一定会兑现她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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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是一路的追寻 也是一路的告别。
想找一首诗歌送个白衣。
'卷'正文 第三卷:第四十九章哦 那意思就是你是燕国人了。 女子点了点头 似乎想起什么 那你叫什么名字。
白衣。 男子脱口而出。刚说完 他脸上就露出一丝惊讶 在这四年 他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知道的名字 然而 女子问起的时候他竟然毫无迟疑的说了出来。
白衣?哈哈哈 是不是因为你穿的衣服是白色的 就叫白衣! 红衣女郎饶有趣味的笑了起来 起身坐到白衣身前 偏着头盯着他看 那如果你穿黑色的 岂不是叫黑衣了!蓝色的就是蓝衣 绿色的就要绿衣 彩色的叫彩衣了!哈哈哈
你 白衣猛的抬起头怒视着女子 俊秀的脸上一阵白一阵黑。
四年 他一直以为自己心静如水 不会为任何事情动怒 也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让情绪有丝毫波澜。他的心 和所有感情 都死在了四年前。可不知为何 面对这个女人的嬉笑 他突然有控制不住怒气 还有一种想发火的冲动。
她那口气 和眼神 明显的就是在调戏他。
呼吸有些不舒畅 瞪着眼前的女子 手里的枯枝也被他捏得作响 心里明明有火 然而 此刻竟然不知道如何平静下来。
四年了 四年都没有人惹他生气了。
以前作为先皇身边的人 他向来会控制自己的情绪 直到遇到了那个女人 时常被她气得一脸发白 说出一个字来。
而现在 又要遇到这种情况吗?
哈哈哈 生气了? 红衣女郎忙贴身过来 将他的水囊地上 讪笑道 哎呀 不就是给你开玩笑骂。哈哈哈 不过你的名字到挺衬你本人的。白衣飘飘气质冉冉
见白衣不理 女子又将水递上 我真的是开玩笑的。男子汉大丈夫和我一个玩笑计较什么 来 喝点水 消消气。 虽然如此说 但是他明显的感觉到她见他生气了反而笑的更开心了。
白衣没好气的接过水囊 打开喝了起来 可脸上仍旧有一丝懊恼之意。
那你现在是回燕都吗? 女子问道。
或许吧。
那太好了 我和你一起吧。反正我们在路上有伴! 身在回楼 见惯了来往的旅客 她总能和他们交谈在一切 这样大大咧咧有些好爽的 格也是义父所影响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 他才放心她独自来东方吧。
听到要和她一起 白衣整理水囊的动作顿了一下 将刚盖好的盖子又揭开 举头打算又喝——他决得有点头疼。
你去燕国做什么? 喝水之前 目光再次瞟到了她身上的铃铛 白衣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女子的装束和一般人无异 然而她身上的那些铃铛一看就是年岁久远 不像是近代的物品 而且做工精细 纹路流畅 应该算的上是古物 在加上她脖子上那块双翅镶宝石的坠子 就显示她也不是回楼的一般人家。
回楼国小 然而名声远播 不仅仅是因为它们是一个商业之城 掐住了东西方经商的咽喉 更因为这个国家的兴起起源于盗墓。
像这样尊贵的古物 估计也只有皇室才敢拥有吧。对于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 不从夫 竟然大老远置身跑到燕国 却又不认识路 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不是去燕国。我只是想来东方。 在疯子的教导中 唯有东西方之分 她对国度的概念很模糊。
那你去东方做什么? 口气有一丝不耐烦 这个女子是答非所问 像是在敷衍他。
恩 这下 一直说个不停的红衣女郎倒是顿住了。
因为她是因为想来东方才来的 为的就是开心 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到也没有明确的目的。
绕了绕头 倒也想起和义父的赌约。
找男人。 或许 这样说 比说找快乐 让人明白易懂。
扑哧! 一口水刚到口里 白衣忍不住喷了出来 然而还是被呛住了 慌忙捂住胸口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
咳咳咳咳
白衣 你没事吧。
没事。 白衣又无奈 不知道该是笑还是哭。眼前的红衣女子声音中 带着几分笑意 却又带着几分真诚。
你真是来找男人? 这个词 莫不是回楼的人 都说得如此直接。
好不容易喘过气 白衣拿出丝绢将身上的水擦干。
呵呵呵 事实上 我也不知道为何来这里。也许是在回楼呆太久 见到太多东方商人 对这里好奇。而且 都听说东方的男子比回楼那边的好看呢。
她笑着说道 露出亮白洁白的牙齿 仔细看去 嘴角还有两个梨涡 白净的脸蛋因为火光的照耀有一丝别样的酡红 很漂亮。或许是因为在回楼的时间很久 她的笑容 不像是燕国女子那样羞涩 倒像是荒漠上的向日葵 格外的灿烂 大方。
让看着的人 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看着她的笑容 白衣心里突然涌起一丝不经意的暖意 对她之前的取笑也忘记了。
就连之前的有意避开的隔阂也不知不觉的消散了。
姑娘 这么久 也没有问您的名字?
哦!我叫暮涟!
砰! 手里的水囊从手里滑落 水从盖子里溢出 像小蛇一样没入了沙土里。
他脑子轰然空白 望着眼前的女子 惊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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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二更多半还是在晚上。大家辛苦等了
白衣的诗歌 偶还是没有找到 。
'卷'正文 第三卷:第五十章他脑子轰然空白 望着眼前的女子 惊得说不出话 全然不知 那水囊的水已经全部渗入了沙子里。
你 半响 他的声音在风中有些颤抖 几乎无法完整的说出一个字来 你说你叫什么?
暮涟 涟漪的涟。 暮涟笑了笑 并没有发现白衣的异常。
木莲 莲花的莲。 于此同时 那个熟悉声音在脑中再度响起 而今听来 是如此的之近 近在咫尺。
手轻轻的颤抖了一下 白衣直直的望着眼前的女子 不敢眨眼分毫 也不敢动分毫 这一切 是巧合还是怎么回事。
四年来 天空中一如当初 她陨落的星象并没有重新亮起来 而眼前这个女子
墨色的头发 明亮的眼睛 含笑的嘴唇 和浅浅的梨涡 没有舒景半分的模样 似乎找不到和木莲丝毫共同的地方。然而 当她从天山赤脚朝他奔来 用毫不客气的口气说 你怎么跑这么快的时候。
当她敏捷的躲开他的扣手 还将他擒住的时候 当她恶意取笑他名字的时候。
她的神态 她的动作 完全就是那个女人。
是她 她回来了是吗?
用了四年的时间 回来了。
仿佛置身于梦境 白衣有些不知所措 然而 他也不敢完全肯定。
星宿未亮 她竟然会回来?
但是如果不是她 那怎么会有这样的巧合 神态 举止 就连说话的口气 几乎都是一样。
喂 白衣! 看着神情的男子神色怪异的望着自己 恨不得要将自己看穿了一样 暮涟不来烦的朝他挥了挥手。
木莲 他低声唤道。
嗯。 女子拧眉。
木莲 你还认得我吗?
废话 你刚不是告诉我名字吗? 口气很不耐烦 难道 又遇到一个疯子 喂 白衣! 话一落 一巴掌 狠狠的落在了他脖子处。
嘶! 尖锐的疼痛让白衣猛的清醒 疼得嘶叫了起来 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 忙低声道
抱歉 刚才 刚才我
刚才 刚才你盯着我!知道吗?我脸上有花 还是有疤? 她吼道。
我刚才不过是想起了一个故友。 白衣侧过头去 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狼狈。
故友?什么故友? 暮涟的声音柔和了下去 想起刚才白衣的眼神 似乎是在看自己 却又似乎在看别人 而他墨色的眼底 当时有掩饰不住的忧伤。
她的名字和你相似 也叫木莲 不过是莲花的莲。 白衣挤出一个欢笑 看着暮濂。
哦 所以你刚才才想起了她。那她人呢?
走了!不过 似乎又回来了。
什么意思 走了又回来?
呵呵呵 不说这个。刚才你说 你是因为要找男人来东方?
也不算是!我刚才是说了 是对这里好奇来的。
那你在回楼住了多久? 借着聊天 他想知道得更多 也想确认 到底是不是她。
四年吧! 暮涟想了想道。
四年?为何会是四年? 这个明锐的数字 让白衣瞬间打起了精神。
我的记忆是四年。
那四年前呢?
我是五年前被义父救了回来 据说昏睡了一年 醒来之后 之前的记忆完全没有了。所以对于我来说。只有四年。 暮涟无奈的耸了耸肩 突然想起什么 支起身子盯着白衣 你想套我的话?
我 我没有。 白衣一时结巴。
没有?没有那你怎么问我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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