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王珍珍又在哪呢?在哪混乱的时代,废材如她又将遭遇到什么呢?
山本一夫番外 A
我一生最爱的人毋庸质疑的是我的妻子,山本雪。她不仅是我一生中最爱的人,还是我一生中觉得最亏欠的人。虽然我咬了未来,致使她四十多年都没有叫过我一声爸爸,但我并不觉得亏欠了未来,因为我会补偿她的,让她得到世界上一切最美好的东西,只有阿雪,等我从变为僵尸的恐惧中清醒过来时她已经由于积劳成疾而病世了。我曾经答应过她,结婚以后会一辈子对她好的,可却由于自己的怯弱使她一个女人担负起了养家的重担,我没有尽到一个男人一个丈夫应该尽到的义务与责任。如果我能早一点醒悟,也许阿雪就不会死了,也许……无论多少个也许,当我抱着阿雪冰冷的身体的那一刻,我感觉我的世界侧底的坍塌了,这世界上还有谁会像阿雪一样甜甜的叫着我的名字,笑着说一定要比我活得久,不让我一个人寂寞的留在世上。阿雪,我的阿雪,你的逝去带走了我的灵魂……在我陷入无尽的悲痛时,未来的怒骂将我唤醒,是啊,我还有未来,我和阿雪爱的结晶,我并不是一个人挣扎在这个丑恶的世界之中。那时我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我要留下未来,不能让她也像阿雪一般的离我而去。
咬了未来后,我就后悔了,她毕竟不是阿雪,就算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之中,但她的心离我更远了。未来她在那之后愤怒的骂我,诅咒我,完全无法理解我的寂寞与悲伤。一生一世一双人,就算是亲生的儿女也不可能替代那个伴你一生的人。望着窗外飘舞着的雪花,想起未来视我如不共戴天之仇的敌人,我的心如刀绞。阿雪是你的灵魂回来看我了吗?你是否能够体谅我所做的一切?我知道你能的,你总是那么的善解人意。我好想你……对你的思念如酒般,越久越浓。
后来我收服了堂本真悟,未来喜欢的人,我希望这样能拉近我和未来的距离,但却适得其反,使未来更加的痛恨我了。然后我相继收服了碧佳、Herman等下属,建立起了自己的商业帝国,可我再也没有真正感受够那种快乐了。
在阿雪忌日的那天,我和未来又大吵了一架,未来挡在阿雪的坟墓前,不许我祭拜阿雪,这让我非常的痛苦。我不止一次的想,如果自己当时死在中国战场就好了,起码我是带着阿雪与未来的爱与思念死去的,甚至阿雪能够因为我的死亡得到一份政府的补助,不用那么操劳,也许就不会那么早的逝去,山本一夫会成为民族英雄,一个能让未来骄傲的爸爸。在无尽的悔恨里,我来到了名叫雪衣的温泉旅馆,这是阿雪嫁给我时带来的嫁妆,是藤真武买给她妹妹的。藤真武当时还笑着对我说,这个旅馆的收入就给他的妹妹阿雪添些买衣服的钱,所以叫雪衣。藤真武那个有恋妹情节的笑面虎也牺牲在了中国战场,现在自己连一个在悲伤寂寞时一起喝酒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走进雪衣里,酒精混着悲伤使我的脚步变得虚浮,我在迷迷糊糊间看见阿雪向我走来,温柔的将我扶进一个房间,然后拿着温毛巾给我轻轻的擦拭着面颊。
“阿雪,不要离开我……”我紧紧的拉住阿雪的手乞求道。
“山本先生……你喝醉了……”
“我没有醉……没有醉……我只是太累了……阿雪,叫我一夫……对不起……”我将阿雪的手抓住,紧紧的按在胸口,希望她能明白我心里的苦。
“一夫……”
我将阿雪拉进了自己的怀里,温柔的吻着她,感觉阿雪的身体渐渐动情起来,变得柔软发热,我微勾起嘴角笑了起来,然后解开了两人的和服……
早上起来,感觉一阵头痛,要是阿雪还在,估计又要挨训了,想起阿雪,感觉心里暖洋洋的。昨天晚上梦见阿雪的,真好。
“一夫,你起来了。”一个身穿雪白色和服的女人推开门走了进来,故作亲切的叫着我的名字。
“贱人,我的名字也是你这种卑贱的女人可以叫的吗?”我狠狠的抽了那女人一巴掌,气不过的又补上一脚,怒斥道。
“可昨天晚上是你让我这么叫的啊……”那个女人一边抽泣着,一边说道。
我厌烦的皱起眉头,阿雪的眼泪会激起我的怜爱,让我心痛,而这个女人的眼泪唯一给我带来的只有厌烦。
“放肆,我怎么会让这种满嘴谎言的卑贱女人叫我的名字。滚,不准你再出现在我眼前。”一早上的好心情都给这个卑贱的女人破坏了。
“是真的,我没有撒谎。我昨天晚上还将自己的纯洁献给了你……”那个女人不退反进,紧紧地抱住我的腿,哭诉道。
“昨天晚上是你?”我向铺在地上的床垫瞟了一眼,上面果然有一些红色的血迹,这个贱女人,昨天晚上竟然冒充阿雪爬上了我的床。如果是平时,像这种投怀送抱的女人我会直接打发赶走,但昨天是阿雪的忌日,这个女人必须用血来清洗对阿雪的玷污。我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一夫,我会让你忘了阿雪夫人的。”那个女人微扬起头,大言不惭的对我说道。
“是吗?”我冷笑着问道。不等这个女人的回答,我扯住她的头发,从地上一把提了起来,用力使她头向上仰起,露出脖子,然后狠狠地吸干了她的血,干干净净,一丝也不留。
……
“阿ken,去给我找个法师把那个叫什么的贱女人的魂魄给封住,我要她永世不得超生。”
“是的,boss。”堂本真悟走到门口又多事的补了一句,“她叫初春。”
我一掌击粉了庭院中的一块巨石,在心中暗暗发誓,肮脏的贱女人,我要你永世不得超生。
“Herman,去给那个贱女人的家里一点教训。我要她的家人生不如死……”我转身对Herman命令道。
“是的,boss。”Herman带着一脸坏笑离开了。
这件事交给Herman去做正好,那小子一肚子坏水,肯定能让那个贱女人的家人得到一个难忘的教训。
第二十一章 苦难的生活&苦难的我
我现在真想跑到大街上,和那些热血沸腾的学生一起摇旗大喊道:“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打倒黑心‘带工’……”可现实是我蜷缩着坐在一间拥挤的工房的角落里,望着窗外的月亮,悲伤的回忆着自己三辈子吃过的美食。我好饿啊……但那猪都不吃的东西,我实在是不想吃啊。我把今天两粥一饭中的晚粥倒给了一个绰号牙签的未满十四岁的小姑娘。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丧失理智,将这里躺着的人都给吸个干净。在臭气熏天的工房里,我想起了那个看起来和善朴实的农村妇女。在我刚穿越到这里时,她主动上来和我搭讪,听说我和家人失散后,热情的招待我去她家,并递给了我一个窝头,然后我就被药倒了。醒来后发现自己被用十个大洋卖到了一个“带工”的手上,成为了一名地球人都同情的包身工。从此开始了日日起早贪黑的在日本人开的纺纱厂里干活的艰苦生活。
记得上上辈子在大学时,那些师兄师姐将大四生活分为了三类,保研是猪一般的生活,找工作是狗一般的生活,考研是猪狗不如的生活。现在我真想让那些早餐吃着鸡蛋喝着牛奶,晚上自习后还来个煎饼果子的考研人来看看,什么叫考研不如的生活。吃不饱穿不暖,生活卫生环境严重不达标不说,我和这些可怜的女孩每天还要去日本人的纺纱厂接受肉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我们在工厂里干着最脏最累的活不说,时不时还要接受一个画着浓妆穿着和服的女人的肆意辱骂。这不是最可气的,最可气的是我后来知道这个穿和服的女人其实是个中国人,只是被一个日本商人包养了,就日日开口闭口我们大日本怎么样。其实我对日本人或中国人都没什么偏见,我觉得都还不是个人,所作所为还不是受个人或国家利益的驱使。但我打心眼里瞧不起那些汉奸、二鬼子,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去舔着别人的屁股,哭着求着做别人的狗腿子。最下贱之事不是出卖肉体,而是出卖灵魂。
我是会说日语的,我完全可以找机会向这个纱厂的老板求救,找日本大使馆营救我。但我虽然胆小兼废材,可也还没低贱到可以背弃身体里流淌的炎黄血脉,冒充日本人来获救。
“二丫,愣着干什么。去把那几匹布搬到3车间去,那边等着呢。”一个“荡管”(巡回管理的上级女工)过来就给了我一脚,大声呵斥道。
“哦。”二丫这个超级富有乡土气息的名字是那个拐卖我的恶毒农村大妈给我取的,没什么别的目的或寓意,就是为了方便卖我。
“愣了吧唧的,看你那个死相,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大家闺秀,在等人伺候啊。要不要老娘拿棍子给你好好松散松散?”“荡管”一边骂着一边上来又给了我两棍。
我咬紧下唇,强忍着疼痛,一声不吭的去搬起了一匹刚纺好的棉布。我知道这时呼痛,不仅不会得到任何的怜爱与疼惜,反而还会招来更多的毒打与辱骂。无论是在杨雪、藤真雪还是王珍珍中的哪一世,我无不是被父母与亲人像对待自己的眼珠子般的爱护、疼惜。现在在这个时代没人疼没人爱不说,还被别人给拐卖为了包身工,日日遭受毒打与辱骂。
“二丫,我帮你一起搬吧。”那个昨天受了我一粥之恩的小牙签跑了过来帮我搬那些布匹,并提醒道:“我们得快点,不然就赶不上午饭了。”
“嗯,谢谢。”我看着人如其名的小牙签竟然冒着吃不上每天唯一的一顿干饭的危险过来帮我,我感激的都不知说什么好。以前太多的人无私的给予我关怀和爱,让我几乎以为别人对我好那是理所当然的事。但在这个冷漠的时代呆过之后,我才知道,世界并不如我想象中的美好。没有谁对谁好是理所当然的,有时甚至你的善意还会得到别人恶意的回报,所以我现在格外的容易被别人的一点善意给感动。就像当时堂本真悟天天来我家帮忙干活,我也没有像现在感激小牙签似的感激过他。小牙签的善意让我在这个冷漠的时代感觉到一丝温暖。
我以前真的被保护的太好了,感觉就像在温室里长大的花朵,不需要付出任何努力天生就长在肥沃的土壤里得到园丁精心浇灌与爱护,外面的狂风暴雨都被玻璃给阻隔着,对我来说只是一些新奇的事情而已,听听看看,却无法真正的切身体会到。现在一下离开了温室的保护与园丁的爱护,直面外面的狂风暴雨,我真的快扛不住了。哭泣已经不足以宣泄我的悲伤与苦闷,我真的好无助,好痛苦,我想我的妈妈,想山本一夫,想未来。想藤真武哥哥,甚至想我以前养过的一只黑白相间的小花猫。那只小花猫是我还是杨雪时养的,由于它的花色很像奶牛,我都叫它小牛奶……说实话,我现在吃的还没有小牛奶吃的好。
在还是杨雪时,我们家虽然比不上后来两世的家境,但有房有车也算得上小康之家了。而且父亲年近三十才得了我这一个宝贝女儿,更是娇惯得不像话,刮风下雨肯定是连学也舍不得我去上的。要不是我性格有些宅,除了看书没别的不良爱好,可能就上不了那所重点大学了。
“二丫,我们快去吃饭吧,说不定还能赶上一些锅底。”在搬完那堆纱布后,小牙签拉着我飞快的像打饭的地方跑去。此时,我再一次验证,人的潜能是无限的,没想到瘦瘦小小的小牙签竟然能够跑这么快,真是让人惊叹啊。
我们赶到时,万幸还剩下了最后两碗饭。打饭的人看是最后剩下的了,“仁慈”的将最后一点锅底也刮给了我们。小牙签对此是千恩万谢,还高兴的对我说,这次可是因祸得福了。我将那些刮锅底都让给了小牙签不说,还将自己的米饭匀了半碗给小牙签。小牙签对那半碗饭先是坚决不接受的,但在我作势要倒掉之后,她才一把抢了过去,呼呼一阵风似地扒进了嘴里。
“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饱,在家不曾,在这里更是没有。”小牙签摸了摸有些突出来的小肚子,打着饱嗝说道。
“呵呵……”我干笑了两声,实在不知说什么好。
“对了,你刚才为什么在沙子上画了一个图,把饭放到中间半天才拿起来吃呢?”小牙签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这是我们那的风俗,吃饭前先祭拜过了先人,自己才能吃。那个图是为了让先人更好的收到我的祭品。”我随口胡诌道。唉……我也不想骗她,但我总不能告诉她我是僵尸,那个是聚灵阵,只有聚灵过后的食物我才能吃吧。我要是这么说,她要么就是以为我在开玩笑,不相信我,要么就是被活活吓死。唉……经过拉肚子与饿肚子的辛酸生活后,我为了不在哪一天饿过性后将一个工房的女工都变为干尸,只有姑且将所谓的每日饭食施以白素素的独门变化术,然后放在聚灵阵里试试看能不能果腹,没想到真的成功了。但这里每天就两粥一饭,两粥清如水,一饭硬如板,我实在是很不喜欢吃。因此,每天只勉强自己吃到不会让自己饿的狂性大发的食物量。
“你们那的风俗还真有意思,不过就是有些麻烦。你是哪人啊?”小牙签惊叹道。
“在一个山沟沟里,说了你也不知道。我们快去把碗还回去,不然又要挨打了。”我避重就轻的引开了话题。
“真的,我们快去吧。”小牙签一听,也不继续拉家常了,拉起我就急急忙忙去还碗。
说起来这里可真是够不卫生的。那么多人共用碗筷,也不用水洗洗,更不用说放在锅里煮来杀菌消毒了。有一次我还在碗边子上发现一粒干了的硬邦邦的米粒,是谁留下的成了不解之谜。这个事件在我们这批包身工中流传了很久,大家都好奇是哪个大手大脚的这么浪费,吃饭竟然没把碗给舔干净,残留了这么大一粒米。对于这个评价,我算是是侧底的无语了。
不过我也无法要求那些杂工给我们把吃饭的碗洗洗。你要知道在这里做杂工的人,要么是“带工”老板家的亲戚,要么是当地颇有势力的流氓地痞,无论是哪种都是现在的我使唤不起的。对那吃饭的碗干净与否问题,我还是假装自己不知道,将就着用吧。快来个人救我脱离苦海吧,要知道,身为僵尸的我,可说是求死不能啊。
山本一夫番外 B
时间让我的心变得更加坚硬,如果不是因为未来,我真想亲手毁了这个世界。每次未来忤逆我,我就多恨况国华一分,如果不是他,我的父亲又怎么会死,我又怎么会变为僵尸呢?在那时,我隐隐约约感觉况国华也被僵尸给咬了,一想到他也和一样我受着这种不老不死,看着爱人亲人都离自己而去的痛苦,我的心情就稍微好了一些。有时我会恶意的想,况国华那个可恶的游击队长不知在面对自己的爱人慢慢老死在自己面前时,会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呢?况国华,我不会去刻意的对付你,我要留着你和我一起承受这不生不死的痛苦……
“boss,那个封印初春的画卷的法力消失了,昨天在雪衣温泉酒店一名男顾客被杀死了。”阿ken走了过来低声汇报道。
“我听说中国除魔界有南毛北马之说,你去试试那个马家继承人的深浅,如果真的那么厉害,就请她来收了那个贱女人吧。”我说完挥手让阿ken离开,留我一个继续静静的思念着阿雪。阿雪,我好想你……
……
那个马家的继承人果然有些真本事,不过就是有些贪财,不过这种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