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狂笑不止……
没有一个人胆敢这样违逆他,而且,还是一个女人,敖辰寰心中五味俱全,胸膛不断起伏,代表他心底积压的怒气已经快要狂倾而出。
白清幽的眸光一直未曾离开过他,深怕他做出什么过份的事出来,在他还没有有所举动前,奔上前,心急火燎地拔开了两个保镖钳制眉庄的手掌,将眉庄拉了过来,想匆匆带着她离去。
敖辰寰已经被女人激怒了,怎么可能轻易就这样放她离开?
如果放她走,今后他敖先生的威望何在,人人都敢违逆敖先生了。
敖辰寰一把挥开了白清幽,伸手煽了黛眉庄一个耳光,耳光声很响亮,秋菊与一干佣人都想拍手叫快了。
黛眉庄捂着肿得老高的脸孔,慢慢从地板上爬了起来,摇摇欲坠的身体扑向敖辰寰。
“敖辰寰,你太狠心了,今天,我就与你同归于尽。”
黛眉庄扑上来在他身上抓扯,白清幽过来拆架,事情就发生在那么一瞬间。
敖辰寰气疯了的时刻,抬腿揣了黛眉庄一脚,想把她的身体踢飞,他不知道尹婉是怎么冲过来的,他也不知道尹婉为什么要这么做?
总之,本以为黛眉庄的身体会踢出去,没想到,尹婉会为她挡那一脚。
尹婉捂着肚子,面容惨白,整个身体慢慢地蹲了下去,敖辰寰见状,吓得魂不附体,白色的衣裙点点鲜血掺出,一点一点地扩大,无限扩大,不多时,就扩成了好大的一团血渍子。
尹婉脸上弥漫着一朵幽忽的笑容,笑容虚无飘渺,她的举动,惊吓了所有的人,不止一屋子的下人,还有蓝风,白清幽,甚至黛眉庄,她也不敢相信尹婉会这样替她挨了一脚。
敖辰寰赶紧将她搂在怀中,然而,她抬起眼帘,纤长的眼睫毛上沾染上水珠,一颗又一颗,成串往下落坠。
缓慢抬起手指,拉扯着他脖子上的领带,另一手捂住了肚子,那里火辣辣的疼痛着,感觉正有一股滚烫的液体在不断地往下滑落,往外流淌:“敖辰寰,知道吗?这是你的孩子,你亲自将它踢掉,这滋味好受吗?”
她的孩子她保不住,她两次怀上了这个男人的孩子,而这个男人之于他是多么的遥远,她们中间夹隔着这么深的仇恨,绝不可能有美好的未来,所以,她不能让他来到这个人世间。
闻言,敖辰寰先是一怔,接着,面色有说不出来的铁青,整个人阴戾气息缠绕。
“不,你骗我。”敖辰寰双眼猩红,嘶吼起来。
“尹婉,你就这么恨我,恨到要两次抹杀我未出世的孩子。”
成串的泪珠从他猩红的眼眶中滑落,越来越多,越来越猛,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谁对谁错,已经说清楚了。
“敖辰寰,我恨你,我恨死了你。”如果不是他的宠爱,黛眉庄不可能间接害死她的父亲,而真正的幕后主使人,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尹婉一把推开了他。
“今天,我们的恩怨一并解决。”
她动作麻利地从荼几上的水果盘里,捡起了那把水果刀,毫不犹豫就想笔直插进敖辰寰的胸膛,可是,敖辰寰反应敏捷地闪了闪身体,蜂利的水果刀还是划伤了他的手臂,鲜血溅出。
敖辰寰的脸孔变得铁青,面孔扭曲,狰狞,他冲过去,抓握住了她的手,水果刀从她手上滑落到地,然后,他抱起了她腠弱的身体,冲着蓝风嘶吼:“蓝风,开车。”他甚至是吼出来的,一把抱起尹婉疯了似地往外冲,吓得一屋子佣人不知所措。
司机将她们送去了医院,蓝风也把黛眉庄与白清幽带到了医院,两个女人等候在手术室外,都不敢想象自己接下来是什么命运,谁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题外话------
感谢榜:上班了,没斗志了,嗓子都哑了,话都讲不出来,身体也很疲倦,只能写这么多了。
希望大家活跃一点,大家懂滴!
☆、第73章 放你追寻自己的幸福!
手术室的门开了,两位身着白袍的医生跑了出来,摘下了脸上的口罩,心急火燎地询问:“敖先生,对不起,病人引起血崩,保大人,还是小孩?”
保大人,还是小孩?这是一个选择题,而此时此刻,敖辰寰最不愿意做这道选择题。
“死了一个,我要你全家陪葬。”
他凶悍地撂出狠话,一把揪住了医生的衣领,医生吓得面如土色,不敢迎视敖先生似乎要吃人的凶狠目光。
先前,敖先生已经交待,全力抢救已呈晕迷的病人,从他当时抱着女人闯进病房,惊慌失措的模样,就不难看得出女人在他心里的地位,可是,偏偏造化弄人,他们能有什么办法呢?
“敖先生,必须要签的。”蓝风怕敖先生失去理智做出一些糊涂事出来,所以,他及时将一张病危通知书递到他面前,小声地催促着。
一把推开了那名医生,狂怒地吼出:“我不签。”
他不会签的,让他怎么选择,选择了尹婉,他与尹婉的孩子就没有了,选择了孩子,尹婉就会彻底地离开他。
都是一条不归路。
“敖……先生……”蓝风不知如何是好,这种决定他也不敢代劳。
结结巴巴地劝说:“敖先生,尹小姐在里面生命垂危,你迟一分钟决定,后果不堪设想啊。”
这句话提醒了敖辰寰,是的,蓝风说得对,迟一分钟,尹婉就会永远与这个世界告别,再也不可能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可是,要他亲自决定失去孩子,始终是艰难的。
孩子没有了,他与尹婉唯有的一丝牵连也没有了。
空气里凝结着一层玄冰,似乎能听闻得到大家抽气的声音,片刻后,深刻着断腕一般绝烈的割舍,敖辰寰颤抖的手指执起了蓝风递过来的圆子笔,在家属一栏里填下了自己龙飞凤舞的名字。
刚劲的字迹是杀害亲生骨肉的凶手,他是杀害自己亲生骨肉的凶手,这份伤痛也许终将一生也难愈合。
医生感激地看了蓝风一眼,从蓝风手上接过病危单,迅速转身返回了病房,手术室的那道厚重的门闭合,将里面的世界隔绝开来。
“敖先生,去处理一下你手上的伤。”
敖辰寰凝立在手术室门口,对蓝风的话置若未闻。
他一直希望尹婉能怀上自己的孩子,当他听到第一个孩子流掉的时候,他感觉自己都快疯了,而这个孩子,他知道他存在的那一刻,却已经是远在天涯,天人永隔。
他说不出来心种的感受,总觉得,身体的力气似乎都没有什么抽干了,良久,才被蓝风抚着走向医护室。
由于他一直崩着个脸,护士替他处理伤口的时候,几乎是屏息着的,也不敢看他一眼。
默默为他包扎完伤口,悄然退出医护室。
至始至终,白清幽与黛眉庄一直就扑跪在手术室外,等候着尹婉的出来。
处理完伤口,敖辰寰疯了一样奔出了医院,从医院的停车场开出了坐骑湛蓝色小轿车。
车子在马路上横冲直撞,音乐开得很大,似乎要将整个狭窄的空间轰炸,这辆小车价值几千万元,许多小车见到它,都纷纷退至一边,深怕碰一下边角,也会赎赔上千万。
敖辰寰一颗心也似乎快要爆炸,湛蓝色小轿车笔直驶进了一座豪华的公寓。
老佣人见他归来,笑脸颜开地迎上来:“少爷,你回来了。”
“滚开,安天鼎呢?”
敖辰寰下了车,没给老佣人好脸子看,对安先生也是直呼其名,没一点礼数。
老佣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吓得赶紧退至一边回:“老爷在书房里。”
敖辰寰直接闯上了楼,也不顾惊扰客厅里正在看电视节目的女人蔡心莲,女人见他回来,及时从沙发椅子上起身:“寰儿,你回来了。”
敖辰寰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就绕上了楼。
一脚踢开了书房的门扉,安天鼎正坐在雕花椅子上看晚报,以及一些财经杂志,见儿子怒气冲冲归来,惊吓也不小。
“没礼貌,这样横冲直撞的。”
闻言,敖辰寰冷笑一声:“礼貌?那是什么玩意儿?你教过我吗?”
无数个问题摆在了安天鼎面前,他揣开了挡路的摆设以及古董,一个古董被他踢过去砸到了墙壁上摔得粉碎。
安天鼎被儿子的行为激怒了,倏地从椅子上站起身,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怒声吼出:“你又在发什么疯?”
无视于一个父亲的尊严与怒气,敖辰寰大手一掀,桌案上的所有书藉被他狂扫而出,落在地面上发出一阵噼哩啪啦的声音。
“这下你高兴了,满意了,你谋杀了我的孩子,你的孙子,安天鼎,我敖辰寰怎么会是你的儿子,你说,从小到大,你没教给我任何东西,我的母亲被你始乱终弃,她死了,你却要为她报仇,真是可笑啊。”
他自嘲地笑说,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把这条命还给他,还给这个狠心绝情的父亲。
提到他的母亲敖秀晴,安天鼎的眼光闪烁,及时别开脸,嚅嚅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那我就清清楚楚告诉你,你利用黛眉庄,利用她嫉妒的心理将尹方毅害死,五年前,你已经整垮了尹氏,可是,这无法填平你那颗燃烧着熊熊复仇烈焰的心,你可知道,五年前,尹婉还怀着我的孩子,也是你孙子,五年前,你亲手抹杀了你的孙子,你手上沾满了我至亲人的血,这辈子,我不会放过你。”
他嘶吼出,眼睛都快凸了出来,额头的青筋根根贲起,似乎快要爆裂开来。
他斥责着父亲,要不是他是自己亲生的父亲,他肯定会拿枪将他彻底解决了。
“尹方毅害死了你母亲,他本来就罪该万死。”
安天鼎愤怒之余也不再回避这件事情,他知道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也许,他对母亲不敬是罪该万死,那么,你呢?母亲刚怀上我,你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相较于尹方毅,你的罪过一点都不比他少,你让一个女人孤苦无依,怀着一个孩子,甚至让她过着那种寄人篱下,三餐不济的生活。”
对于儿子的指责,安天鼎确实是无话可说。
“辰寰,五年前,我已经向你解释过了,那时候,我被解放军追捕逃去了越南,我过得并不好,我不是怕连累你们母子啊!我是爱你母亲的,要不然,我不可能辈子也没娶。”
敖辰寰嘴角拉开一个讥诮的弧度,修长的指节抬起指向门口站立的那个女人。
“没娶?那她是谁?”
这么多年来,安天鼎从未当着两人的面将这件事情说开,他瞥了一眼不知何时来至门口的蔡心莲。
闭了一下眼道:“她不是我的妻子,我从未给过她名份。”
那一刻,他明显看到了蔡心莲面色倏地一下变白,事实是存在的,只是当着别人的面说出来,蔡心莲再温顺也接受不了。
“我爱你的妈妈,对于当年的事情,我真的很内疚,寰儿,这辈子,你妈妈永远是我的妻子,我不可能再娶别的女人。”
不知道是因为爱,还是内疚,总之,他心中早就决定这辈子的妻子只能是敖秀晴,因为当年他的抛弃,断送了一个女人大好的前程,让她隐姓埋名去做了尹方毅的佣人,管家,他安天鼎的女人怎么能够给别的男人当佣人,甚至是情妇呢?
这就是他心中永远远不去的那道坎。
“我妈已经死了,就算你把安天鼎的妻位虚悬在那里,也无济于事,如果她还活着,也不见得愿意再嫁给你。”
敖辰寰幽幽转过脸,慢吞吞地门口面色苍白的女人道:“你的儿子少弦被人追杀,至今下落不明,也许你不知道,他的眼睛看不见了。”
“少弦?”听到自己儿子的消息,蔡心莲无法再保持冷静,几个大步从门口冲上前:“辰寰,帮我找找少弦,我求你,求你帮我找找少弦。”
敖辰寰望着眼前神情慌张的女人,这个女人虽然活着,却与母亲同样悲哀,虽然活着,却如行尸走肉,她做了母亲的替身整整二十几年,陪伴了安天鼎二十几年,至今仍然是不明不白的身份。
都是可怜之人。
“我派出的人回来说,他被一个妓女所救,可是,去向不明。”
这是他唯一能给蔡心莲的答案,蔡心莲愣了半秒,忽然,跟疯子一样吵起来,矛头自然是指向了安天鼎。
“为什么你要这样子害他?你不是告诉我他会好好地活着,你已经安顿少弦去澳洲了么?”
面对女人怒气腾腾的质问,安天鼎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呼喊着外面的跟上来的佣人:“福伯,把夫人带回房间去。”
“是的,老爷。”福伯走了进来,拉着蔡心戈莲一条胳膊就要往外面走。
“不,我不回去,我要见少弦,我要去找少弦,少弦,少弦,你在哪里?妈妈想你啊?呜呜。”
蔡心莲突然间开始大声吵闹,她一直沉默着,一直忍耐着,一直告诉自己,少弦已经去了澳洲做生意,她也曾怀疑过,可是,在心里,她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她给了这个男人几十年,对他从来都是百依百顺,他不可能这样对待少弦,现在,他的亲生儿子敖辰寰都这样子说了,她不可能再去怀疑敖辰寰的话,更不可能再永无止境地相信害天鼎,曾经,她将安天鼎视作是天,可是,他就是这样子对待少弦,对于儿子,母亲都有一颗玻璃易碎的心。
她怕少弦出事,怕少弦有承受不住的苦难,所以,她要去找少弦,她要把他找回来,让他呆在自己的身边。
见她出手打了福伯,安天鼎绕过了桌子冲过来,拽住了她一条手臂,厉声冷喝:“真是翻天了,少弦他犯了事,有些证据对他不利,所以,我让他回了澳洲,心莲,你不要发疯了,福伯,吴婶,把夫人弄回房间去。”
两个佣人拉扯着怒不可揭的蔡心莲,将她拉出了书房,她的哭闹声渐渐在走廊上远去。
至始至终,敖辰寰一直冷眼旁观着这一幕。
“多行不义必自毙,我很期待你悲惨的结局,还有,从今往后,我不再是你的儿子。”
面对儿子绝情绝义的话,安天鼎气得眉毛都在颤抖:“敖辰寰,你没有一点良心,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我辛辛苦苦打拼江山,为的也是能日后给你一个强大的平台,让你出人头地,我这样对少弦,也是为了你,你这种狼心狗肺的狗东西。”
他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都为了这个儿子,现在,他居然不领情,还指责他的不是,安天鼎直觉得自己快要吐血了。
“为了我?五年前,你那样对待尹氏一家,也是为了我?”
“我说过了,尹方毅那样对待你母亲,他那样是罪该万死,告诉你,要不是你五年前阻拦,尹方毅绝不可能只坐了十年的牢,她的女儿也是贱人一个,牲畜的女人不配得到幸福。”
安天鼎说得愤愤不平,这辈子,他恨尹方毅恨得滴血,恨到恨不能拆他的骨头,喝他的血,剥他的皮。
“尹方毅是罪该万死,可是,多年前,是他收留了我与妈妈,还有少豫,要不是他,我们早饿死街头了,更何况他对我与少豫,还有一份再造之恩,他供我们读书,让我们穿好的,吃好的。”
“够了,你这个不孝子,他给予你的一切,全是他垂诞你母亲美色,要不然,尹方毅不会这样对待你们,这辈子,你与尹婉不可能,绝不可以,我不同意,绝不同意,你最好给我打消这个念头。”
他怒斥着儿子,真想拿一根铁棍将儿子打醒,明明是他的敌人,可是,处处他都替人家着想,还为尹方毅辩驳。
“我的幸福已经被你毁了,我与尹婉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了,你给我记住,你是我的父亲,却也是撕毁我幸福的人,终有一天,这笔债我会向你讨,你不用给我一切,我在锦洲有一片属于自己帝国江山,事实上,你什么也没给过我,除了这条命,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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