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珊瑚。”石君荣推拒着她像藤蔓一样缠上他的身子,大手不断地拍打着她的玉手。
珊瑚,多好听的名字,人如其名,她整个人就像珊瑚一样漂亮,绝色尤物这个词钻进了安雨柔的脑子里。
“君荣,亲一个嘛,亲一个呀!”轻挑而又放荡的声音,正如那天在电影院一样,举止毫放,态度说不出来的暖昧,她们的出现,让所有人的眸光都凝聚在了她们身上。
‘叭’,珊瑚的唇贴在了石君荣脸上,还发出巨大诱人的声音。
石君荣推开了淫笑不止的珊瑚,在脸上抹了一下,珊瑚啐啐地骂了一句:“真没劲,不给你玩儿了。”说着,摇着丰臀离开,她觉得今天的石君荣无趣极了,她得重新找男人去,就算是那些老男人都比石君荣这块木头来得有情调多了。
珊瑚离开,也让吵闹的大厅气氛恢复正常,石君荣抬眼,视线穿越了一定的空间,隔着无数晃动的人影,与她遥遥相望。
她幽伤的眼神让他难过,她幽伤的眼神一定是因为刚才的画面,石君荣心中涌起一缕内疚,举步走了过来。
“安先生。”
“嗯。”安天鼎微微颌首,表示与他打过了招呼,眼神隐晦不明,向他使了一个眼色。
石君荣走上前,极薄的唇扯开:“雨柔,你怎么来了?”
安雨柔没有说话,双眸死死地定在了他的左脸颊上,因为那朵玫瑰色的红唇印是那么清晰,蛰得她眼睛好疼。
“君荣,你看你的脸啊!”雨柔抬起手臂,纤细的玉指想擦掉他左脸颊上的红唇印,但是,除了能让红唇印变得淡一些以外,似乎根本没办法擦去,心中的痛慢慢汇聚成一条长河,令她万击不复,他不理她,一个星期不给她一通电话,她在一边默默地等候,而他却与美人情调浪漫。
“雨柔,我有话对你说。”石君荣把雨柔还出了舞厅,在无人烟的长廊上,他望着她的眼睛,看着她苍白的脸蛋。
他说:“雨柔,你回英国念书吧!”
“为什么不要我?”她想知道理由,她不能接受这种无缘无故就断了的姻缘。
“我们不适合,我们没有共同的语言与信念。”其实,他最想说的是,我配不上你,我高攀不上你,可是,他知道,安天鼎就在附近,他就在舞厅里,洞察着这一切,她是安天鼎捧在掌心呵护了二十年的宝贝,他不能伤了安先生的宝贝,为了让她对自己死心,他只能这样子说。
“这些都可以磨合的,君荣,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忍,君荣,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雨柔的声音如涓涓的细流,又如潺潺的清泉,但是,即便如此,始终也流不进他的心田,他不喜欢她,如果喜欢多一点的话,或许他会去争取,对于他来说,前程比一个女人更为重要。
“你回伦敦吧!”
“你要我回伦敦,要我离开这里,至始至终,你就这么一句话么?”
见他抿紧双唇久久不语,她气得吼了出来:“难道你爱那个珊瑚?”
石君荣没有回答,他不可能爱珊瑚,珊瑚只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儿,但是,他不可能给她解释,她会这样误会是再好不过了。
无语等于默认,雨柔咬了咬牙,唇瓣咬破了,口腔里立即就有一股血腥的味道在蔓延。
“好,我走。”一个男人没喜欢过你,你说,还有必要一直巴着人家不放吗?她安雨柔是一个提得起放得下的女人,雨柔走了,石君荣站在长廊尽头,久久都维持着同一个姿势。
……
离走前夕,安雨柔去了敖辰寰的办公室,秘书通报后,敖辰寰立即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当雨柔娇小的身影在门口出现,他一把就将妹妹抱在了怀里。
“雨柔,你怎么会来,找我有事吗?”
“二哥,我要回伦敦念书了。”
事实上,她这次回来,只不过是请了一个长假,为了石君荣,为了一段不可能实现的感情,她似乎浪费了太多的时间。
“我就说嘛,你早该回伦敦了,要不然,洋鬼子肯定不让你毕业的。”
轻点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头,他把她按压在了椅子上,吩咐秘书为她泡了一杯菊花荼过来。
呷了一口清香的菊花荼,雨柔甜甜一笑,说:“二哥,你的荼真香。”
敖辰寰抚摸着她的柔顺的发丝,眼神里全是宠溺:“香就好,你回英国恐怕一呆就是两年,以后,二哥也不能常见到你了,为什么突然又想回伦敦了?”
“我的学业始终没有完成,拉下了可不行,虽然父亲有这么多的财产,可是,以后,我也得要走入社会,也得工作,万一父亲都死了,我怎么办呢?”
“找一个有钱的老公嫁了,或者,我养你也行。”
“这些都是不着边际的话儿,二哥,放尹婉自由吧!”
对于二哥一直囚禁着尹婉的事情,她一直就在关注,甚至心痛。
笑意从敖辰寰脸上一点点地褪去。
“雨柔,不能仗着二哥宠着你,就什么都敢说,我没对她怎么样,只是想与她重新开始而已。”
“二哥,爱一个人不是霸道的索取,而是能让她得到幸福与快乐,你如果真心爱她,就应该让她离开,让她去追寻属于自己的幸福,而不是像一只小鸟一样,将它困在笼子里,或者折断她的羽冀,让她再难展翅高飞,这不是爱,只是一种纯粹的占有。”
如果是别人说这番话,敖辰寰不会听,更或者,会把她轰走,然而,这番话却是出自于他最疼爱的妹妹之口。
“你与三哥都是我至亲的人,我不希望你们俩人为了尹婉而手足相残,二哥,尹婉的心已经不在你身上了,五年前,你即然在爱情与亲情之间做出了选择,今天,你就不应该反悔,这些年,三哥活得也不容易,他眼睛自从五岁起失明,要不是因为尹婉,他不可能让父亲把他送去澳洲治病,我不想让她们痛苦,所以,放了她吧!”
“难道你忍心让我痛苦?我也是你哥哥,雨柔。”
“不,二哥,你不要误会,我的感情天平始终都是平衡的,没倾向于任何一方,我与你失散这么多年,在得知你的过往后,我更心疼于你,可是,二哥,尹婉的心不在你身上了,你这样囚着她,只会物及必反,你也不想她更憎恨于你吧!”
雨柔走了,回了伦敦继续深造,可是她临别前的一番话,久久地徘徊在敖辰寰的心里!
物及必反,是她所有话中的精髓,今天是情人节,他买了大多一束红色的玫瑰回家,喜孜孜地跑回家,对尹婉说:“据说今天晚上会放很浪漫的言情片,我陪你去看,好么?”
“敖先生,没那个心情。”尹婉捧着一本书,坐在飘窗阳台上,不冷不热地回拒。
“尹婉,能不能不要这样与我针锋相对,我已经放弃了纸氏所有的股票,纪氏起死回生了。”
敖辰寰一副讨好巴结的样子。
尹婉瞟了他一眼,低下头,默默地又看着书,好像在说,这是你应该做的,敖先生。
“尹婉,你看。”敖辰寰打了一个响指,蓝风就端了一盆白色风信子进屋,指着白净漂亮的花朵。
“这些真好看,与你的气质很相配,我为你栽了一束。”
并示意蓝风将花儿放到窗台上,蓝风遵照指示一一照做。
“以后,我会按时来给花儿浇水。”敖辰寰见她还是不语,把手上一大束红玫瑰插进了一个花瓶子里,然后,他刚退出房间,忽然就听到了房间里传来了器皿破碎的声音,怒气在胸腔里升腾,再也止不住,转过身,几个大步,矫健的身影绕进了屋子,果然,地毯上青花瓷瓶碎片就打碎在了房间里,白色的风信子散落满一地。
还有红色的玫瑰花,明明开得那么艳丽,现在,她却用手一朵一朵地摘着花瓣,飞快地,一枝又一枝,玫瑰花就只剩下了光秃秃的花枝,残败,落魄,就如他敖辰寰现在的处境。
她就这么恨他,把他的宠爱,他的心硬生生踩在了脚底,无论他做什么,是否都是徒劳,他做得再多,就算舍弃他的命,似乎也难挽回她已经变质的那颗心。
即然如此,他敖辰寰又何必如此低贱呢,他嘲讽地想着,一步一步踩在了碎掉的玫瑰花瓣上,踏过了碎掉的青花瓷片,就这样笔直地站立在她的面前。
浑身上下散发出来骇人的冷咧气息。
“尹婉,你不要把别人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你不要……”
她话还没有说完,尹婉就腾地从窗台上站起,绕开他的身体,走向了床边,在床沿上坐了一下来,一副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似乎与他说话,她都无法忍受。
敖辰寰望着散了一地的白色风信子,白色风信子是他的最爱,其实,也暗藏了自己对她的感情,无法说出口的爱情,幽伤的眸光再落在她秀挺坚毅的背影上。
他如此珍惜她,在乎她,可是,这么些天,她却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愿意让他碰,每一次,他想要她的时候,她就会做出一副誓死抵抗的样子,似乎在为谁保留着最后一方净土。
突然,他的眼中就漫出一片精光,骇人的殷红将他黑色的瞳仁慢慢地染成了红色。
面对冰若冰霜的他,他疲惫了,也怒了,他走至她面前,一把将她揽进了怀抱,俯下头,吻住了她的唇,她没有任何回应,任由他的唇在她唇瓣上啃咬,她像一根木头的样子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敖辰寰径自吻着她的唇,一寸寸地探入。
手指拂开她衬衫的衣领,一枚清晰的印记遥入眼帘,神情一僵,黑亮的瞳仁急剧地收缩。
这是几时发生的事情?为什么她的肩胛骨上会有这朵唇印?
这个印记,他只记得,在大婚典礼上掳走她的时候见到过,这么久了,也不可能还有,难道说,是前两天安少弦与她在黑暗房间里幽会的时候印上的。
“你与安少弦有关系了?”他恶声恶声气地质问,好似被人碰触了自己最心爱的宝贝一般。
“敖先生,你这个问题真是可笑极了,就算我与他有关系,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因为,我是他老婆,夫妻间做最亲密的事,不犯法吧!”
她说得是事实,然而,这样的事实足可以让敖辰寰疯狂,他一把捏握住尹婉的腕骨,捏握得那么紧,紧到象是恨不得将她的腕骨捏碎。
“尹婉,信不信,我掐死你。”
由于心里气急,他咬牙迸出。
“好啊!我求之不得,敖先生,少弦比你年轻,体力比你好,技巧与比你棒,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男人。”
女人灿笑着,大着胆子继续挑畔,她想不到任何离开的办法,激怒他,似乎是目前自己想到的唯一的方法。
“信不信,我杀了他,让你痛苦一辈子。”他警告着她,坚不可摧的心房已被她划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敖辰寰,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他的确比你好啊。”
这几句话似乎踩中了敖辰寰的死穴,她一针见血踩在了他最脆弱的心房上。
他是比不上安少弦,安少弦比他年轻,比他体力更好,除了不是安天鼎的亲生儿子,除了经商手段比不上他以外,其余的,安少弦样样都比他强,而他与尹婉站在一起,是那么相配,相配的耀眼,所以,嫉妒的快要发狂。
瞬间,敖辰寰俊美的脸孔上就划过妖孽一般的色彩!尹婉的话让他的整个人彻底陷入疯狂……
☆、第62章 简介精彩情节呈现!
瞬间,敖辰寰俊美的脸孔上就划过妖孽一般的色彩!尹婉的话让他的整个人彻底陷入疯狂……
看到敖辰寰满眼血红,尹婉面色一怔,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不该这样挑战他,可是,话即已出口就成了覆水难收。
不想面对如野兽一般望着她的敖辰寰,她赶紧从床上起身,想逃离这个恐怖的人物,然而,已经太迟了。
男人拽住了她一支手臂,猝不及防,她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掼倒,在她倒向软床的那一刻,敖辰寰虎躯压了上来。
低下头,头发从额头上垂落下来,刷到了她温热的肌肤,痒痒的,凉凉的,他用手按压住了她尖细的下巴,让她被迫抬起头与他对视,那双染着血红的眼睛里散发出绿阴阴光芒,只见他鼻孔抽动,胸膛起伏,刚硬的五官崩得死紧,嘴角抽搐,此时的敖辰寰全身泛出来的阴戾气息,就犹如原野上的一只孤狼,似想要将尹婉撕吞入腹,尹婉从未见过这样的敖辰寰,几乎能听闻到自己心速加快的声音,以及自己的抽气声。
“你……要干……什么?”
敖辰寰仰天一笑,片刻,笑容在唇间僵凝,他贴着她的唇说:“一个男人囚禁着一个女人,你说他想干什么呢?他一直忍让着,宠着她爱着她。”
他宠着她爱着她,并不是单纯的想要她的身,还有她的心,即然,此生已经注定错过了某些东西,那么,他也没有必要去强求。
“你的心可以给三弟,但是,你的身永远是我的。”他如一个君王狂霸地下令,她的心是三弟的,但是,她的身却必须是他的,他不想强求了,可是,真的是这样吗?为什么想到这些,他的心就有说不出来的疼痛。
“敖辰寰,你……不能……这样……做,否则,我恨死你。”
“尹婉,这辈子,我不求你爱我了,多恨一点也无妨。”是的,即然五年前,她给自己判了死刑,即然,挽不回她的一颗心,即然这辈子注定被她恨着,多恨一点也无妨,他悲凉的想着。
然后,埋下头,不顾她的挣扎与抗拒,不顾她的怒骂,他拂开了她的衣服领子,她拍打着他厚实的背膀,掐着他的腰身,狠狠地掐,一下又一下,甚至还咬了他的手臂,可是,这些对铁了心的男人来说都是徒劳。
他一直把她当宝一样来疼,别人欺负她,他恨不得将那人碎尸万段,他想要她,尽管想得彻夜难眠,却从不曾勉强她,他的隐忍,他的宠爱,在她眼中无疑是可笑的,她的心里始终装着安少弦那个男人,即然如此,他又何必再压抑自己呢?
是的,没有必要了……
“敖辰寰,你再进行下去试试看?”尹婉狂怒到了极点,她没有动,只是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
“我到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办?”敖辰寰向着她的雪白脸蛋吹了一口邪气,尹婉脸上的红润扩散,如抹了两撇醉人的胭脂,她的挑畔,让他勃然大怒,动手撕扯着她的衣物,只觉眼前银光划过,不知何时,尹婉手中赫然就多了一把刀,刀口抵至男人肩膀处。
“你再进一步,我就刺穿你骨头。”
瞥了寒光逼人的刀尖一眼,男人扯开薄唇大笑出声,笑到几经难以自仰。
这把刀是随时为他准备的吧!曾几何时,连碰她一下也成一种绝世的奢望,可是,他敖辰寰是锦洲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商场霸主,他不可能就这样认输,哪怕他面前的是一包砒霜,他也会照饮,尹婉,别想就这样逼我离开。
想到三弟曾经像自己这样压在她的身下,想着她红唇吐出的话语:“少弦,我爱你,少弦,我会等你,少弦,我一辈子都是你的。”
这些语言,足够将他一切的理智焚烧,埋下头,不顾一切,如一匹所向披糜的野马……
女人眼光略闪,咬紧牙关,拇指与食指狠狠压下,尖刀口子猛烈往下压,空气里响彻的“咔嚓”声,致命的椎痛从肩胛骨处袭来,敖辰寰俊朗的面容再度划过妖孽一般的色彩,继续深吻,刀子继续寸寸深入!
刀子已经埋入了他的肩胛骨,只能看到刀柄了,敖辰寰唇上渐渐失去血色,面容也变得越来越苍白。
但,他不会放弃,就好似如果他这次放弃了,似必将永远地放弃尹婉,放弃这段感情。
“如果恨,再刺深一点,刺啊!”他嘶吼着她,侵犯的动作也没有停下,尹婉眉宇间拧成一朵小皱花。
“你这样刺我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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