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康熙问到海大富的武功,我心中明亮,说道:“深不见底。只怕当今天下无人能出其左右。”能把海大富推到前台,我自然就不必冒险了,所以极力替海大富吹嘘。康熙又问道:“比起鳌拜来怎么样。”我不敢把话说得太满,毕竟不知鳌拜的深浅,想了下,说道:“应该比鳌拜强一些,只是海公公身体不是太好,最近总是咳嗽,二人打起来胜负难料。”康熙在屋内踱着步,思索了一会儿,似乎有了主意,便对我说道:“走吧,咱们去布库房玩玩。”
我跟在康熙后面,在一群侍卫太监和宫女的簇拥下来到布库房。进了布库房,只见一群膀大腰圆的武士正在摔着,见到皇上驾临,更是格外的卖力。康熙看了一会儿,把武士的首领叫了过来,说道:“我身边有一小太监,也学过几手,你叫个人跟他过过手,教他几招。”
武士首领是个聪明人,见众侍卫和太监对我的态度,知道我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便叫来一个肥胖的家伙,我一进屋就看到注意到,这胖子身材肥大,手头功夫却不怎么样,心知武士首领故意叫他来出丑,逗皇上和我开心。但我对自已却没什么把握,学了这么些天的武功,除了跟小玄子打斗以外,没和其它人试过。单单跟小玄子比起来就讨不了什么便宜,这胖子身材魁梧,比我整整高出一个头,随便压我一下只怕就会出了人命。没有办法,这么多人看着,也只能拼一拼了,好在早上才跟海大富学了点穴的皮毛,正好拿这个胖子试试。
下了场后,胖子抢上前来便要抓我的衣领,我可不能让他抓到了,这些玩摔跤的一旦抓住你,不把人放倒是不会松开的。我身子一侧,避开他的正面,大慈大悲千叶手使将出来,一掌便拍在了胖子的后腰上,丹田提气,将内力送了进去。本来按海大富所教,这一掌下去,应该把人打的立时痉挛,缩在一起,可我是第一次使用,再加上紧张,手头控制不住力道,内力用得大了点。而这个胖子皮实在太厚,这一掌完全没有起到应该起到的作用,反倒把胖子打的蹲在地上,手捂着腰眼,大声嚎叫起来。
这样一来就算我比武胜了,康熙见我只用一招便打倒武士,而这招也在他面前用过,被他轻松化解,不由大喜过望,顿觉自已也是高手一般,把我叫上前去,命近侍太监赏了我一锭银子。
我正在兴头上,不想就此打住,便说道:“皇上,这武士太过脓包,我要跟他在斗一场。”说完指了指武士首领。
康熙犹豫一下点头答应,小声叮嘱了一句:“小心点。”我点点头走入场中。
武士首领本来并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想着只是皇上身边的一个弄臣,随便找个人逗我开心就得了,不曾想我一招打翻了胖子不说,还令胖子叫的如此痛苦,不由心中发毛,他清楚这场比武是一定要输的,否则以后就不会有好日子过,只是如何输,输到什么程度还不被看出来才是重点。
看着他一脸紧张的表情,我便轻松了许多,大喝一声,挥掌扑了过去。武士首领头一歪,躲过了迎面一掌,伸手便来揪我衣领,我左手一抬,架开了他的手,身子矮下,右手拍向他的小腹,武士首领纵身后退,避开这一掌,口中不忘叫了声:“好功夫。”我心说好一个马屁精。也不答话,抢上两步,使出一招千手观音,只见一双肉掌化作一片掌影,瞬间在他胸口、小腹、双肩击中数掌,只是情急之中忘了催动内力,更主要的是这一招该怎么使内力海大富还没教过,心想坏了,这下子露了底。不曾想这武士首领大叫一声,身子飞出一丈开外,软软的倒在地上,好半天爬起来,说道:“皇上身边的人果然厉害,奴才甘拜下风。”
康熙大喜,又命太监赏了我两锭银子。叫来近侍太监,说道:“你去选上三四十名小太监来这里练功,哪一个练的好的,我重重有赏。”我清楚康熙这是开始布置对付鳌拜,但刚才怎么把武士首领打倒的却想不明白。
出门前,我回头又看了眼被人搀扶着的武士首领,见他也看着我,还眨了眨眼睛。我越想越不对劲,故意落在皇上身后,待众人走远,又转身回到布库房,进了屋,只见那武士首领正与手下说笑,哪里象刚受了重击的样子,顿时明白,这家伙是装的,对他的演技颇为佩服。便走上前去,抱拳说道:“敢问哥哥尊姓大名。”那武士首领立时行了一礼,应道:“小人张德飚。”我说道:“今日多谢张大哥相让,改日兄弟作东请哥哥饮酒。”怕康熙寻我,不敢多说,招呼两句便匆匆离去。
回到住处,跟海大富吹嘘点倒胖子武士,海大富叹道:“你刚学了点皮毛,就敢在人身上试用,万一遇到高手可怎生了得。”待我说到皇上要几十个小太监学习摔跤时,海大富又摇了摇头,说道:“这些小太监人虽多,根本派不上用场,只怕到时碍事。”当下便催着我练功。点穴手法学起来相当复杂,这一日只讲了五个穴位,我练了一会便觉头昏眼花,推脱身体不适,早早睡了。
接下来的几天,康熙除了跟我比武外,还常把我叫去御书房伴读,其它的时间,我们各自习武。古人没有周末,总觉得这种日子挺累的。这日离了御书房,左右无事,也不想回去练武,忽想到那个张德飚,此人十分乖巧,便到布库房拉他出宫饮酒。张德飚十分兴奋,叫了两个徒弟跟着,我们兴冲冲出了皇宫。
古代跤手走路的姿势是很夸张的,挺个肚子,两只臂膀向后甩着,脚下迈着八字步,使人大老远就能看出他们是摔跤的,再加上他们三人都是光着膀子,发达的肌肉在太阳的照耀下晶光发亮,我们一行人走在京城的马路上,路人见到纷纷避开。我顿时有了点狐假虎威的感觉,也学着迈起八字步,甩着两臂,不由得哈哈大笑。
进了一家酒楼,里面搭着个戏台子,一群旦角儿在台上伊伊呀呀的唱着戏,我们寻了个桌子坐下,他的两个徒弟不肯坐,抱着膀子往我们身后一站。我这才明白张德飚叫他们来的目的,是为了替我们摆威风。不免暗笑这张德飚也真是够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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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飚说道:“少。。少。。废活,没。。没。。没有推荐票,谁也甭想进去。看。。看我这手,我咔。。咔。。。几下,啥。。啥都没了。”
卷一 第十五章 史松的宿命
手打 更新时间:2011…3…22 11:45:52 本章字数:2425
我二人推杯换盏,互相吹捧,不多时便喝得微微有些醉意,正在此时,一群官兵呼喝着上得楼来,赶开一桌客人,呼拉围坐了一圈。我看了一眼,不免心中大惊,原来我在他们中间看到了一个熟人——史松。
此人正是杀害小莲父亲的直接凶手。他看了我们这桌一眼,便转过头去,大声的向小二要着酒菜,他那帮手下也是幺五喝六,好不威风。张德飚回头看了一下,似乎见过他们,撇了撇嘴说道:“这些鳌拜手下的人,嚣张的很,都不把我们宫里的放在眼里。”看他一脸的不服气,我有了主意,便说道:“张大哥,这帮家伙如此跋扈,怎生教训他们一顿才好。”张德飚闻言大喜,说道:“有公公作主自然是好的,小人早看他们不顺眼了。”说罢低声跟身旁的徒弟吩咐了几句,他那徒弟转身出去了。我知道他叫徒弟回去喊人,反正有我撑腰,就算打死人也有我顶着。我自然乐于看他们双方打斗,好在鳌拜没几天好活,我也不怕得罪他。如果有机会干掉史松的话更好,小莲的父仇就抱了一大半了。
没多久,史松那一桌就热闹起来,十几个官兵扯着嗓门行起了酒令,似乎都有了七八分醉意,戏台上也换了一出武戏,几个武生和一名刀马旦乒乒乓乓打得甚是结实。我一边跟张德飚天南地北的胡聊,一边在脑子中想着主意,怎生让张德飚杀了这几个官兵,布库房的这帮兄弟,虽然不服鳌拜手下的官兵,让他们打一架是可以,但要让他们杀人,那干系就大了,估计打死他们也不敢。再看那张德飚,果然是一脸的紧张,我拍拍他,笑道:“张大哥,咱们兄第投缘,今后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今日教训了这一干家伙,如有什么事,兄弟我决不会让哥哥担着。”张德飚喜道:“桂公公深受皇上喜爱,前程不可限量。如有用的着小人的地方,小人就是拼了性命也当对得起公公。”
没多时,张德飚的徒弟回到我们身边,俯身低声说道:“来了三十多个弟兄,在楼下候着。”张德飚看着我,我说道:“待会儿看我眼色,大伙就上去干他娘的。”那徒弟转身走到楼梯口,向内望着,就等我发号施令了。我看着正喝得兴起的史松一干人,手心全是汗,张德飚身上的肌肉也绷了起来,他比我还紧张。
管他娘的,干就干了,大不了老子拍拍屁股走人,这小桂子咱不当了,老子照样能发展出新剧情来。于是看着张德飚,点了点头,张德飚呼的站起身来,便要行事,忽然听得戏台上一声喊,呼啦啦跳下几个人,没头没脑的向史松一伙砍去,我急忙拉着张德飚退到一旁,先看个究竟再说。只见刚才在戏台上打斗的几个戏子,手持戒刀,冲下戏台,转眼便砍翻了三四名官兵,余下的官兵这才醒过神,纷纷拨出兵刃,与戏子斗在一起。酒楼里的食客是抱头鼠窜,转眼跑了个干净。楼下的一帮子跤手,以为楼上已经动上手,一下子拥上来,转眼便把他们围在当中。张德飚问道:“公公,现在怎么办?”我说道:“咱们接着吃咱们的酒,看他们打斗解闷儿。”那史松看到这一群壮汉,也不知是什么用意,一边打一边叫道:“布库房的朋友,这几人是朝庭要犯,拿下了功劳一件。”张德飚看着我,我说道:“吃酒吃酒,拿犯人干我们鸟事。”张德飚也附道:“就是,就是,有你史将军在此,哪轮得到我们现眼。”有意把将军二字拖得甚长。
转眼间又有五名官兵被砍倒在地,余下的酒意全无,越发打得凶狠,不多时,两名武生被砍倒,眼见是不活了,剩下一男一女顿时落了下风,犹在苦苦支撑。史松嘿嘿一声冷笑,手挽鞭花,一招玉带腰围,卷到那武生腿上,手一抖,将武生掀翻在地,那刀马旦抢身来救,却被两名官兵奋力拦住,无法靠近。这边一名官兵趁武生无法起身,赶过去反手一刀,顿时削掉了武生的半个脑袋。那刀马旦一分神,啊的一声,腿上被重重砍了一刀,踉跄后退两步,跌倒在我们桌前,史松将鞭子盘回腰间,同剩下的五位官兵围了上来,凶恶的眼神让我回想到了第一次遇到小莲时,小莲那悲通欲绝的模样。心中一股怒气冲将上来,向桌子上大力拍了一掌,站起身来,喝道:“京城闹市之中行凶,给我拿下了,交于皇上发落。”
一刹那,史松和五名官兵便被一群壮汉挤成了一团,别说想还手了,连动一下都难。紧接着便听到人群里发出嘭嘭的拳脚之声,可怜史松的长鞭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转眼一干人被打翻在地,再也动弹不得,连倒在地上的刀马旦也挨了几脚。
张德飚从人堆里挤出来,笑逐颜开的对我说道:“今天打的真是过瘾,总算出了口恶气,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我把张德飚拉到一旁,低声说道:“张大哥,事情有些棘手,只怕咱们有麻烦了。”张德飚一怔,随即紧张起来。看他表情变化如此之快,我心中暗笑,接着说道:“这几个戏子有可能是反贼,咱们这一插手,就给鳌拜留下造反的口实,再加上出了这许多人命,鳌拜真闹将起来,只怕皇上都护不了咱们。”张德飚顿时便快要哭了出来,几乎要给我跪下,说道:“那可怎么办,桂公公无论如何要救我性命。”我说道:“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咱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做了个杀头的手势。张德飚惊道:“你是说,杀人灭口?可好多人看到我们在此,这许多官兵死在这里,咱们如何逃得了干系。”我咬了咬牙,说道:“把官兵的脑袋都砍下来,衣服全扒光,那就没人认得出了,再加上死的几名反贼,一起送到顺天府,就说他们都是一伙的,被咱们一举剿灭。”张德飚眼睛开始发亮了,说道:“对对,就这样说,咱们还算立了一功呢。”说罢转过身去,从地上捡起一把单刀,走到史松面前,史松叫道:“我们受鳌拜鳌少保之命,捉拿天地会反贼,识相的快。。”话未说完,便被张德飚砍掉了脑袋,一腔热血喷将出来。张德飚被溅了一身血,目露凶光,带着一脸的杀气,说道:“把这一干混账都他妈给我砍了,死了的也不要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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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松的脑袋一边在地上滚着,一边口中说道:“我一条命为主角换来两个妹妹,也算值了,各位看官手中若还有票,尽情砸来,也不冤枉了我这一腔热血。”
卷一 第十六章 作者真流氓,本章又添新娇娘
手打 更新时间:2011…3…22 11:45:52 本章字数:2373
几声哀号之后,十几个脑袋滚在地上,张德飚又命众武士将这些无头官兵的衣服扒了下来,然后向我问道:“这些脑袋和衣服怎么办?还有这个女人,要不要也杀掉。”我说道:“衣服和脑袋交于我处理,这个唱戏的先不要杀,我留着还有用,万一事情翻出来咱手里还有个活口,最少能证明死的那几个是反贼。”
读者看到这里可能会误会,以为俺是一流氓,见到女人就要想办法弄到手。其实我自从有了小莲后就真的不怎么流氓了,再加上这女戏子一脸的粉妆,根本看不出年纪和相貌,说俺起了色心便无从谈起。实际上我是另有打算,这女子身怀武功,在京城之中甘冒大险行刺史松一伙,说不定会和天地会扯上关系,如果她万一真是天地会的人,再巧一点是青木堂的人的话,我如将她杀掉,我这将来的青木堂堂主,可怎生面对手下的兄弟。这堂主之位能不能坐上还是两可,若是没混上堂主,再惹恼了天地会这帮亡命之徒,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即使她不是天地会的,是其它什么沐王府王屋派或是庄家大院中的人物,都可能影响到以后几个MM的出现,我可不敢冒这个险。
张德飚甚是机灵,见我主动承担这一堆脑袋和官服,自然乐得轻松,命人跑戏台后搬出两个装道具的大木箱来,倒出里面的戏服,将十几个人头和官服放入一只箱子,又把女戏子捆了个结实,放入另一只木箱。
当下几名武士从外面找来两辆马车,把两只木箱放在一辆车中。另一辆马车倒了大霉,被堆了十几具尸体,车夫吓得只抖,面对这几十名大汉却不敢作声,由着他们作贱。一切妥当,张德飚领着一干武士,兴冲冲奔着顺天府请功去了,我则命马车载着我在京城兜起了圈子。
直转了快两个时辰,确信后面无人跟踪,便命车夫快马加鞭回到家里。小莲见我从外面弄回两只沉甸甸木箱,甚为好奇,还没等我和车夫把木箱抬进屋便问个不停,我不便答话,待送走了车夫,关上房门,我才打开装着女戏子的箱子,只见那女子双目紧闭,面无表情,脸上的彩妆被血染得花里胡哨,身上到处是斑斑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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