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珊不再拒绝我的要求,却说道:“刚才你说你有位夫人,不知是怎样的一个人。”我呵呵笑了起来,说道:“你说的是小莲吧,我们还没有成亲。”娜珊脸色顿时有些异样,说道:“没成亲你就让她跟你住在一起,还说你不是那种人。”
我说道:“小莲本来有个幸福的家庭,但在半年之前,她爹爹被你父亲手下的官兵害死,成了孤儿,刚好被我遇到,便把她带到了京城,她不跟我住在一起,你让她孤苦伶仃一个人,往哪里去?”
娜珊似乎并不知晓鳌拜做的那些坏事,对我说的事情自然不肯相信,急道:“你骗人,这是不可能的,我父亲和气的很,怎么会派人去杀你夫的人父亲。”我哼了一声,说道:“你父亲对你当然是和气了,可对别人呢,我告诉你,不只是小莲,我另一位老婆的父亲也是被鳌拜派人杀死的。”娜珊急的眼泪都流了下来,说道:“这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你在骗我。”
我叹了口气,说道:“珊珊,你年纪还小,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对你来说,鳌拜是一个好爹爹,疼你爱你,不舍得让你受一点委曲,你自然认为她是一个好人。可对别人来说,你父亲却是一个大坏人,好多人被他杀了头,每年不知有多少人死在他的手里,有多少象你一样的小姑娘失去了亲人。若不是这样,以他过去那么大的功劳,皇上为何要捉拿他呢。”
一番话令娜珊双手掩面,失声痛哭起来,嘴里还说道:“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我说道:“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京城百姓的话你不相信么,你出去打听打听,满京城有一个说你父亲是好人的没有。”娜珊想必也听过一些传言,此时八成信了我说的话,便不再争辩,只是不停的哭。
我见她哭的厉害,说道:“珊珊,你也不必太难过了,你父亲做的事,那是他的罪孽,如今他人已死,便算还了这笔债。跟你却没有关系,你是无辜的,所以你要好好的活下去。”娜珊拼命止住哭声,断断续续的说道:“他在家中。。。也是叫我珊珊的。。”
我看她面色痛苦,心中不忍,便走上前去,轻轻的把她抱在怀中,口中说道:“想哭就哭出来吧,会好受一些的。”娜珊抬头看了我一眼,犹豫片刻,便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哇的一声,又大哭了起来。
我心中又是难过又是欢喜,一只手揽着她的背,另一只手轻抚她的头发,喃喃说道:“哭吧,哭吧,哭过没事了,以后我会照顾你的。”
娜珊越哭越是悲痛,似要把这一时期压抑在心中所有的伤悲,全部通过哭泣发泄出来,过了好大一会儿,我感觉肩膀已经湿透,而娜珊的哭声也渐渐止歇,我心想总算是哭完了,经过了这一场,这丫头以后可能就不恨我了。
终于,娜珊抬起头,一双大眼睛又红又肿,睫毛上挂的全是泪水,她看看我,又低下头,说道:“你能再叫我一声珊珊么。”我知她心中想念父亲,便柔声说道:“珊珊。”娜珊身体一颤,泪水又流了下来。我抱着她紧了一紧,又道:“珊珊。”娜珊想是满脑子都是她父亲的影子,对我的行为没有做出反应。
我心里开始思索,要不要再叫她几声,趁机摸上两把,这么好的机会,若是放过,也太可惜了。拿定了主意,我用更加温柔的声音叫道:“珊珊~~”一只手慢慢的向下滑去。
偏在此时,门一下被推开了,李鸭棚带着钱老本闯了起来,口中还叫道:“老爷,钱大爷来。。。啊,对不住,对不住。屋里咋没人呢,老爷去哪了?”说着话便推着钱老本退了出去,顺手把门带上。
我和娜珊此时已经分开,娜珊的小脸红的象熟透的柿子,慌乱的取出一只手巾,擦拭面上的泪痕,我瞧着她惊慌的模样,心中十分欢喜,知道小丫头心里已经有我,以后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娜珊擦完了眼泪,偷眼看我,见我正瞧着她,忙低下头,转身就要出门,我一伸手,将她的手巾抢了过来,娜珊一惊,转过来,便想向我讨要,我两眼盯着她的眼睛,慢慢将手巾拿到鼻子前闻了一下,微笑着放入怀中,心里暗道:“小样的,拿我的眼神电死你。”
娜珊果然被我火辣的眼神所震憾,再也不敢于我对视,转身跑了出去。
我哈哈一笑,回到桌前,坐了下来,李鸭棚和钱老本这才进了屋,看我的眼神都带着笑意,我恼怒李鸭棚坏了我的好事,骂道:“老李头,你咋就记不住进屋要敲门呢。”李鸭棚连连作揖,说道:“老爷,小的这次记住了,下次一定会先敲了门再进来。”我摆摆手,说道:“得了,你下去吧,我跟钱大哥谈点事情,不要让人进来。”李鸭棚应了一声正要出去,我又把他叫住,说道:“还有件事情,这个。。我府上正缺个管家。。。我瞧着刚才那丫头颇有些能力。。。这个。。这个。。。你这两天安排一下。。”李鸭棚会意,忙说道:“小的明白,明儿一早我就把娜珊奶奶给送到您老的府上。”我见他机灵,心中一喜,道:“如此甚好,你去备上一桌酒席,送到我府上,我一会儿要请几个朋友吃饭。”
待李鸭棚退出去,钱老本这才坐下来,道:“香主,总舵主今日要离京,正四处寻你呢。”我一听,这才想起陈近南还在京城,近两天事情太忙,居然把他给忘一干净,便说道:“你快派人通知师父,还有会里的弟兄,待会儿到我府上吃酒。我这两日也要离京,顺便跟大伙告个别。”钱老本站起身来,走到门外,叫过一名长随,低声吩咐了几句,然后又回到坐位上,说道:“属下已安排好了。香主,你急着找我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交待。”我说道:“钱大哥,生意上的事情,做的怎么样了。”钱老本道:“回香主,天上人间已经差不多了,近日便可开业,属下又盘了一些铺子,生意目前刚有些起色。”我对他的进度还算满意,说道:“很好,生意上有什么困难,你可以拿着我的名贴去找康王爷帮忙,我这次出京,可能要几个月才回来,现在还有一件事重要的差事要交给你。”
钱老本一喜,说道:“不知香主有什么吩咐。”我想了一下,说道:“咱们的商行,不知现在发展到哪种程度?”钱老本道:“商行目前只是向宫中送些材料,属下又派人从南方购来一些货品,近日便可到京。”我点点头,说道:“我想让你弄几只海船,去东南的一些国家收些阿片和罂粟的种子,不知可不可以办到?”钱老本犹豫道:“这件事有些棘手,沿海一带都实行禁海,只怕比较麻烦。”我呵呵一笑,从怀中取出康熙写的几张条子,捡出海运的那一张,交给他,说道:“若是有皇帝的特旨呢?”钱老本大喜,道:“有了这个,便好办了,谁也不敢再拦咱们了,不过,还要请总舵主回台湾安排一下,否则,咱们的船一到福建一带,就会被台湾水师给劫了。”我点头道:“你想的周到,待会儿回去我跟师父说一下。”
跟钱老本交待完海外采购的事情,我二人便出了华丰楼,乘车回府,天地会一干人早我们一步已经到了,大家寒喧了几句,下人摆上酒席,我便屏退了左右,钱老本派人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人靠近。
待众人落坐,我向陈近南说道:“师父,听说你今日要离京,是真的么?”陈近南说道:“是的,台湾出了一些事情,需要我马上回去处理,我待会儿就要走,你青木堂的兄弟,我也要带走几个。”我点点头,道:“师父,台湾出了什么事情,是不是不太好办?”陈近南叹口气,道:“也没什么难办的。只是郑家母子不和,对我台湾来说,总不是一件好事。”
我说道:“师父,正好你去台湾,弟子有件事想跟师父说一下。”玄贞他们几个见我跟陈近南有事要说,便要离席退下,我忙拦住众人,说道:“你们慢慢饮着,我跟师父到后面谈。钱大哥,你也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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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近南道:“小宝,我这次去台湾,主要是为了给本书作些宣传,你若是有时间的话,也来一趟,跟粉丝搞个见面会什么的,说不定还能多蒙点推荐票。”
卷二 第十七章 胡姬年十五;春日独当垆
手打 更新时间:2011…3…22 11:46:31 本章字数:3212
陈近南和钱老本随我来到后室,我关上房门,说道:“钱大哥,你跟师父说说。”于是钱老本就把出海采购的事情跟陈近南讲了一遍,陈近南听完,说道:“这件事情并不难办,你们在商船上做一些特殊标记,我通知台湾水师就行了。只不过,小宝,你买这些阿片和种子做什么?”
我看看钱老本,钱老本识趣的退了出去,我说道:“师父,弟子是想弄些阿片卖给吴三桂的军队。”陈近南一怔,道:“据说阿片服用后使人力气大增,你给他提供阿片,究竟是何目的?”我想了一想,说道:“师父,阿片这种东西长期服用后会使人上瘾,一日不吸便会浑身无力,弟子主要的目的是想让吴三桂的军队都上了瘾,时间长了。。”陈近南大喜,没等我说完便道:“妙计妙计,咱们只要停止阿片的供应,他吴三桂的兵士就会失去战斗力。小宝,想不到你小小年纪,也会有这等见识。”我没想到自已随口胡扯两句,就让陈近南这么高兴,便接着说道:“这只是其一,阿片本身价格不菲,咱们正好通过向吴三桂贩卖阿片,减少他的军资,同时增加咱们天地会的经费,一举两得。”陈近南深以为然,对我是赞不绝口。
我又道:“弟子购买种子,是为了能自已种植,降低阿片的成本。我已象皇上讨了青海的二十万亩良田,想派个可靠的兄弟,带着天地会的弟兄,去那里主持种植的工作。”陈近南道:“如此甚好,不知你想派谁去?”我想了想,道:“咱们在青海的种植,一是要保密,二是不能让阿片流出青海,所以指派的这个人,一定要些点手段才行,师父,你认为派谁去合适呢?”
陈近南犹豫了一下,说道:“风际中沉稳老练,武功高强,应该是个可用之才,你觉得怎样?”我没想到,陈近南会推荐风际中这个二五仔,要说这老风的能力还是很强的,可把这件事情交给他,我终究有些不放心。不过,若是把他丢在青海那种地方,这小子也许就翻不起什么风浪了。
想到这里,我说道:“风际中确实比较适合做这件事情,不过,弟子想再给他派一名副手,让高彦超大哥陪他一起去,主要是保持联络。风大哥身上的担子重,不能随便回来,有什么事情,可叫高大哥做个支应。”陈近南点头道:“不错,你把他们叫来,我嘱咐他们一下。”
叫来风际中和高彦超,陈近南细细的叮嘱了一番,我取出康熙写的密旨,交给风际中,风际中见总舵主对此事十分重视,也觉着自已重要起来,拍着胸脯向我和陈近南做了保证,我取出怀里的银票,查出二十万两银子,想了一下,交给了高彦超,要他们挑些会里的兄弟,即日动身,到青海做准备工作,只等着钱老本的种子一到,便雇用当地的农民开始耕种。
事情安排妥当,我们回到厅内,于众人一同吃酒,饮不多时,陈近南便起身告辞,带着李力世、玄贞、关安基、樊纲等人先行离去,风际中和高彦超停了一会儿也走了。钱老本念着自已的差事,也跟着起来告辞,我送他出门,到了外面,又交待他安排辆马车,天一黑便在宫外等候,钱老本也不问原因,领命而去。
事情全部安排好了,只等着接出容儿她们几个,我便可以轻松的上路了,心里十分高兴,来到后宅同小莲亲热了一会儿,让她晚上在内宅备好酒席,我晚上要请客。小莲对我在后院请客十分不理解,我却忍着不跟她解释,只说要给她一个惊喜。小莲止不住好奇,非要让我说出来,我担心现在就让她知道,她高兴的太早,等高兴劲过去了,到了晚上见到方怡和沐剑屏二人,有可能不太容易接受。因此让她给我取了三十万两银票,便以有事为由,逃了出来。
行在街上,却不知该往哪儿去了,现在刚过了午时,回宫太早,家又回不去,忽然想到吴应雄送的那个园子,心里一阵激动,忙雇了顶轿子,勿勿赶了过去。
到了院子,我进接进入上次玩耍的那个暖厅,命使女叫来波斯舞女,跳舞给我解闷儿。瞧着她们跳了一会儿,便又觉得无趣儿,便点了几名模样最漂亮的留下来给我捶腿,让其余的都退了下去。
留下的这几名波斯少女,围在我身边,轻轻的给我按摩,把我侍候的十分舒服,我摸摸这个,揉揉那个,姑娘们个个都红着脸,任我上下其手。我心中大乐,说道:“咋天我也不知抱过了几个,你们中有谁还没让我抱过呀?”众丫头都吃吃笑了起来,其中一名指着我脚边的一名少女,说道:“文娟还没让主人抱过呢。”我瞧着那个叫文娟的姑娘,看她相貌十分秀美,心里不由一荡,说道:“真是可惜,这么美貌的姑娘,居然被我漏掉了。”开始说话的那个少女又道:“昨天她总是躲在后面,主人你只顾着眼前的,自然把她漏了。”
我回忆了一下昨天的情景,好象确实有几名姑娘不是那么主动,但当时那种场面,我哪里会顾及到这些,看文娟涨红了小脸,深深把头低下,笑道:“文娟,你是不是不愿侍候我呀。”文娟道:“主人,我是你的奴隶,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这话我听着总觉的有些别扭,便说道:“什么奴隶不奴隶的,你们都是我身边的丫头,只要把我侍候好就行了,我是不会亏待你们的。”文娟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把头低了下去。
我又道:“文娟,你明明是波斯人,为何起了个汉人的名字?”文娟道:“我们都是有名字的,是原来的那个主人,给我们重新起的名字。”我这才明白,原来是吴应雄给她们改了名,便问道:“你原来叫什么?”文娟道:“我原来的名字叫伊莉丝*舒哈瑞赫*别伦尼茨*得希*贾斯明*马斯哈达。。”我忙说道:“停停,我还是叫你文娟好了,怪不得吴应雄要给你们改名字,若换作是我,也是一定要改的。还是我们汉人的名字好,又好听又方便。”
文娟盈盈一笑,说道:“主人,你和我们原来的吴主人是好朋友么?”我说道:“什么你们的吴主人,现在你们是我的人了,对吴应雄那小子,就应该称为吴小狗才是。那小子想跟我做朋友,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文娟奇道:“那为何他要把我们送给你,我看他对你是很尊敬的。”我哈哈一笑,说道:“他小子现在求着我,自然要拼了命的巴结我,把你们送给我,也是为了能从我这儿得点好处。”文娟又道:“你可以指挥他么?”
听到这里我开始感觉有些不对劲了,这小丫头老是问我跟吴应雄的关系,究竟是什么目的,我可不能再说了,于是问道:“你为何对这些感兴趣?你究竟想知道什么?”文娟呆了一呆,看看我,又看看身边的几名姑娘,把头低了下去,说道:“没,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我见她神色有异,心知其中必有蹊跷,便命其他的姑娘退了出去。
空荡的大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