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套,送两套给妹妹可好?”
“好…..….”
“皇后娘娘,作为贵妃,这事算是臣妾多事了,但是臣妾今日就算得罪了皇后。臣妾也得说出来。”李千柔正声说着,“皇后娘娘无视宫规,穿着下人的衣服四处走便罢。还这样大喇喇地接待臣妾和雪妃娘娘—— 这是对臣妾和雪妃娘娘的藐视!”
“下人的衣服?”杜晓月微微一笑。不紧不慢。“雪妃娘娘也说了。本宫这衣服很特别,怎么会是下人的衣服?本宫无视宫规。本宫从哪里无视了?如果说本宫穿着便服在皇宫里走动就是犯了宫规。那李贵妃娘娘。你是不是应该穿着你的贵妃朝服来给本宫请安呢?否则可是大大的不敬之罪哪!”
李千柔脸色一沉,杜晓月装作没有看见。反而笑得如沐春风:“本宫承认,今日穿成这样接待两位妹妹是本宫的过失。但绝无藐视之意。两位妹妹意外来访。恰好本宫不在。待本宫回来后。两位妹妹已在此等候多时了。本宫怎么忍心再去换件衣服。让妹妹们久候呢?本宫这样做。只是为了表现本宫对两位妹妹的热情欢迎啊!”瞧。我连衣服也不用换就急着招待你们。可见把你们放在了多么重要的位置!如果你们再不懂得感恩。也太不识趣了!
张雪曼听了没多大表情。反而是李千柔脸色不大自然了,本来是想过来挫挫她的锐气的。结果呢。还未说上两句话。反被她一阵抢白了!
“皇后姐姐这样穿很好看呢!”张雪曼自顾自地接过话。笑呵呵地打量了杜晓月全身上下后,“皇后姐姐的衣服是自己做的?”
“不是!本宫不会女红,这个是以前本宫画好样子,让丫头们替本宫做的。”杜晓月也不隐瞒。不会就不会。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再说了,红绸这丫头太好了,以往画的一些样子。让她做她不愿意。说是穿这个不好。不想在离开皇宫几个月后,她竟然将那些样子全都做了出来!
“真的!”张雪曼双眼一亮。“姐姐可不可以也帮妹妹画一些样子。妹妹还从未见过这种别致的衣服呢!”
杜晓月哑然一笑。这衣服有什么特别的,只不过是在保留这里衣服基本构架时,结合了现代的衣服特征综合而成的,换句话来讲,换句现代话,这衣服有着三分非主流的特色,“雪妹妹喜欢做衣服?”
“嗯。对呀!我从小就喜欢做这个。可惜爹和娘不让我做,逼着我学女训学诗经!”张雪曼一时兴起,竟忘了自己应该的称谓了。
杜晓月微微一笑,轻轻一声叹:“如果雪妹妹喜欢做衣服,改天本宫多画一些特别的样子给你吧。不过。你得做一套来送本宫哦!”至始至终在杜晓月的眼里。张雪曼就是一小孩心性。很难得的,她身上还保有了那一份纯真!只是。她似乎没有多大的主见,几乎是李千柔说是什么她就做什么——这样的一个女子,在这后宫里迟早会成为别人利用的棋子!
“谢谢皇后姐姐!”张雪曼自然乐意,到了皇宫后,虽然不能常见着爹娘。但终于可以按着自个儿的想法做衣服,而且皇上也很喜欢看自己做的衣服呢!“那我什么时候能拿到样子?”
“呃 …其实本宫对画画也没有太大的研究,这样吧,改天本宫来找你同到飞月阁,梦南是个画图高手,我画初稿,梦南再进行粉饰,最后再交给你来做,这样可好?”广泛利用资源。一直是杜晓月的最爱。
“嗯!”一脸兴奋的张雪曼已经乐不可吱了。她们都说皇后姐姐难亲近,可今日在张雪曼的眼里,她比任何人都好说话。而且也没有怎么摆皇后的架子。真的就像个大姐姐一般哪!再转头看李千柔时,张雪曼脸上的笑少了几分,转而小心翼翼地试着问。“柔姐姐,要不要一起去?”
张雪曼的丰富表情变化杜晓月自然也看见了,却装作无事的人。假装什么也没有看见。自顾自地喝茶;李千柔在瞧了一眼杜晓月后,也是一脸坦然。细细地开口了:“不了。臣妾对这事没兴趣。还是妹妹自己去的好,”
杜晓月暗笑。柳梦南跟她并不相熟或者是柳梦压根儿就不怎么理会她。如果她到飞月阁。就算柳梦南不会摆脸色,只怕也跟到昭阳宫一般。陪着喝喝茶。不发一语,任何人坐在那里也会觉得没有什么意思!更何况,这李千柔应该很不爽自己吧。以往没把自己放在眼里,那时因为不具有的威胁力,现在呢,从昭阳搬到了御凤阁,这其中之事,不言而喻,只怕她已经把自己当成头号敌人!
“李姐姐…”
“好了,去与不去仅凭个人爱好,本宫不喜欢勉强别人!”张雪曼才说了几个字。就被杜晓月给打断了。她急急地解释已经让杜晓月明白。这张雪曼已经算是被李千柔给控制了三分之二了。“本宫累了,妹妹们先行回去吧!”她们自己的事情就由她们自己去解决。杜晓月可不想淌这浑水,
送走了两位妃子。杜晓月二话不说,直奔内室。还未转过屏风一声皇上驾到让杜晓月不得不停下了脚步。再次回到了正厅,却见谈文昊黑着个脸走了进来。
“谁又惹着你了?”跪礼什么的杜晓月是自觉地免了,如果真是每见他一次就跪一次。以他们两人每日的见面次数.只怕那膝盖骨早就不是她的了!
“以后不准单独去绘兰阁!”一进屋。其他宫人也识趣地退了下去。因而谈文昊也老大不客气地说着。闷闷的声音明显的不悦,
“绘兰阁又惹着你了?”杜晓月郁闷,今日到太宣宫时,暗地里跟谈文博打了招呼。想跟他把话说清。结果话是说了很多,但好像是越扯越不清了
“明天让宫人去把那里的杏林全砍了!”谈文昊继续着他的言论,怒目瞪着杜晓月,“你们还真会选地方,满院的杏树,别告诉我你早就想红杏出墙了!”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着牙挤出来的,
要出墙早就出了,还会等到他现在才发现?不过。杜晓月没反驳他。反而笑眯眯地走到他的面前,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微扬眉:“请问。谈文昊先生,我可以认为您这种语气和行为是在吃醋吗?”
“……”面色平淡,转而走到一旁坐下,不发一言。
“不说话就当是默认了!”杜晓月眉眼俱笑,要知道。想要这位人中龙吃个瘪可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啊!“我跟宣武王爷真的只是一般的朋友!”有了上次的教训。杜晓月懂得遣词的重要性。特意将到口的名字改成了王爷。“我在绘兰阁遇着他真的只是一个意外。在进宫前。我并不认识这位王爷的!”.
没人回答,杜晓月只好一人继续唱独角戏:“绘兰阁里的杏树是你父亲以前的一位妃子的最爱。而且她跟……所以。杏树不能砍。否则……”将‘大不孝’三个字给吞了下去,转而改了另一个借口。“最重要的是我也很喜欢杏花,你……”
“朕觉得你跟太后及五弟之间有事瞒着朕!”谈文昊忽然间转了个话题,黑脸没有了,却变得严肃了。
一下子转了话题,而且话又被他打断。严肃的面孔及自然而然的帝王威仪。这让杜晓月微愣了愣。有些缓不过神来。“呵呵。你多虑了。怎么可能有事瞒着您呢,你是王啊,天下之事谁敢瞒你?”回神后的杜晓月连忙打着哈哈.接下来就是闲扯了,“我听红绸说这御凤阁重新布置过了,我以前也没来过这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我先进去瞧瞧!”可还未转身。手臂就被人紧紧抓住了。
“你在心虚!”谈文昊将脸靠近杜晓月。字字珠玑,“当你心虚时。总会左顾右盼,然后打着哈哈转身就逃!”
有,有这么明显吗?杜晓月不禁开始反思自己了。这种习惯自己都还没有发现,怎么让他知道了!“没有心虚啦!”这事。打死也不能说。不只因谈文博的叮嘱。而且太后的身体也不好了。况且她抚养了两个孩子。也因他们而丢了大半条命,她也算是为她一生的过失而弥补过了!“我又没做什么坏事,用得着心虚吗?”杜晓月翻着白眼,扭动着手臂,“放手啊,你的手劲挺大的,捏得生疼!再捏下去,我这只手就废了!”
看着杜晓月涨红了的脸,谈文昊这才意识到抓得太用力了。微微松了些力度,却没有放开杜晓月的手:“总之,这绘兰阁里的事,朕自会去查清楚!”绘兰阁,在皇宫里是个禁地,太后下了命令不能任何人也不能进去。而谈文昊也一直忙于国事。压根儿也没在意这些。只当绘兰阁的主人当年跟太后不和,所以太后不喜欢那个地方而已,可现在看来。五弟会意外地到那个地方,而且只要一提及母后。五弟的态度和反映总让谈文昊觉得一切似乎不是那样的简单!甚至杜晓月的反映也是怪怪的。似乎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隐匿于他们的心中。
“有什么好查的?不就是废弃的宫殿吗?”杜晓月想也没想地阻止着。“再说了。太后都说了那是禁地了,你如果真查起来。不就是跟太后作对了?如果太后知道了。肯定会生气啦!她老人家一生气呢,肯定对身体就不好了;对身体不好了,就意味着寿… 算了。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如果你不喜欢绘兰阁那块地儿,我以后再也不去了!”
“月儿!”
“嗯?”
“今日你说的话特别奇怪,你从来不会为不在意的事情或人多说一个字,但你今天居然为了一座废弃的宫殿说了这么多的话。难道你很在意这座废弃的宫殿。还是你很在意在其中遇见的人还是其他的什么?”
杜晓月一听,几近气得吐血,他非得在这个问题上绕来绕去吗?“好吧。那我现在不说了,行了吧!你爱干嘛就干嘛去!”转身就走,免得自己真被气出了内伤!
“生气了?”一把将她拉入怀中。轻拥着。用下巴摩挲着她的头顶,
杜晓月也顺着将身体往后靠,靠入他的胸膛。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文昊,人。不能太过于执着,否则容易走入死胡同!好不容易将你弟给拉出来了。我不想你在走进去,你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现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好吗?”
“朕不喜欢那种被人蒙蔽的感觉!”猛地将杜晓月的身子转过,面对面。“月儿,你一定是知道什么对吗?这个后宫里最大的秘密,你一定知道对吗?”
“后宫里最大的秘密?”杜晓月疑惑地抬眼,“后宫里有什么最大的密?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你是帝王都不知道,我进宫还不及一年。怎么会有这种第一手秘密?好啦,文昊,别跟我开玩笑啦!我今天真的累了,从今早起。我肚子就不舒服了。我现在想休息一会儿!我瞧你也挺累了。批公文批了很久,对吧,你陪我睡一会儿可好?”唉。这年头。撒个谎还真不容易。要骗过这人中之龙更是不容易啊!
“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传太医来给你瞧瞧?”一听她不舒服。谈文昊暂时把其他的事搁一旁,伸手碰了碰她的额。又仔仔细细地端详了她的脸色,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碍。这才安下心。转而蹙眉,“既然不舒服,那还四处乱跑什么?还皮痒地爬到树上去。是不是闲过得太轻松了?”
“你家兄弟也爬树,怎么不去管他?”
“人家有轻功。你有吗?人家走路稳稳。你连走个路也要摔倒的人。能跟人家比吗?”
怎么还在用以前的事说教?“那次摔着脚是因为从树上掉下来摔着的,不是走路摔着的!”嘀咕着小声辩论,如果真是走个路也摔倒了,也太丢脸了!
“杜晓月!”
“有!”下意识地反射回答,只差没举手示意了!
“看来今天得好好教训教训!”说着,捞过她的人,圈在怀里。作势扬起了手。
“不能体罚!刚才我被人欺负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杜晓月挣扎反抗,
谈文昊扬眉:“你不欺负别人就是好的了!”正是因为这一点。才没有理会刚才她们到这里的事,
“你偏袒她们!”举起食指怒目指控。“我… 我要出宫。我才不要当你n多个老婆中的一个!她们先来挑我惹是非的。难道我得受她们的欺负而不主动防……”
余下的话。全数被吞入另一个人的嘴里。抵死的缠绵。浅浅细细地吮吸,舌与舌之间猛烈地翻滚,零乱的呼吸,一切的一切都让整个房间里的温度加速上窜。
‘“可以吗?’.轻抵着额,盯着已经被吻得红肿的唇。急促地呼吸着。
回视着那双满是欲望的眼。嫣然一笑:‘‘不可以,今日我的月信来了!”.说完,推开还处于愣状的谈文昊跑开,
该死,这是什么世道?难道真要成为第一个因欲望无法满足而憋疯的帝王吗?
第九十四章
斐亚朝皇后的‘病’好了。在杜晓月回宫后的第二天就传遍了朝廷的每个角落,于是乎在第三天,官妇、诰命夫人们都带着一大堆礼物进宫探望这
位皇后。
这样浑浑噩噩地忙了一天。到晚间时。杜晓月已经累得趴在了榻上。一动不动。直叹这皇后还真不是人当的!
一进御凤阁,谈文昊就见着天人交战的杜晓月一睁眼一闭眼的仰卧在榻上。轻抚上她的脸。满是怜惜和心疼:“月儿。累了去睡了吧!”以往她从未见接过那些人。今日她忙了一整天。还真是难为她了。
“呵!”杜晓月先是一手抓住那只在脸上摩挲的手,一手轻拍了拍脸,清醒清醒脑子,可声音里却是无法控制的困意,“等了你很久了,我跟你说。下次再有这种事。别找我了。真不是人做的。假笑了一天。脸都快僵了。”
“为了我,忍忍吧!”
“废话!再怎么着。面子还是要给你顶足的!”缓缓地坐起身。再斜斜地靠在垫子上,脑子不由自主地又要进入半梦状态了。但还能比较清晰地表达出她自己的意思。“为什么以前她们都不用来拜我的,今天突然而然地就来了?”
“是我让她们来的!”谈文昊干脆长臂一伸.直接将杜晓月捞到怀里来。“你贵为皇后这么久。却未受过命妇的朝拜。于礼法上说不过去,”这也是在告示天下人。杜晓月这个皇后已经认定。朝野里以往的种种猜测传闻都可不改自破 —— 杜晓月是斐亚开朝以来未与帝王拜堂举行大婚的皇后,所以,朝野里并不看好她。
顺势蹭了蹭。吸着他身上独有的味道,很安心,“嗯……其实也不是很累。她们偶尔来一下,我还是可以接受,”猫咪似的声音越来越小。“既然你昭告天下说我‘病’好了,可不可以顺势赦天下。大赦就不必了。免得把真正的坏人也一并赦了出来,主要是把青竹赦回来就好了。”
“为什么想救青竹。你不怨她背叛了你?”
“她并未给我造成多大的损失,我倒是觉得无所谓了。”
“你真想救她?”
“嗯!”
“好!那十日后先去祭天,再祭祖,这样赦天下才最为名正言顺,”
“我也要去吗?”
“当然。你是皇后。皇家的人,却还未去祭拜过皇家的祖先。”
“嗯!到时再说吧!”虽然他是有条件地答应了。但总算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那现在也没有必要再与周公打持久战了。直接主动出击去找他老人家好了。
“你可知祭祖所代表的意思?”
“……”
没有回答的声音,只是一阵安稳地呼吸声。谈文昊就知道她已经睡去了。浅浅一笑。继续说着:“皇后祭祖,也就是昭告天下。她的皇子将为太子,可现在,你并无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