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在今天这个方恨天,以后不可能被靓雪一并收了的情况下的。
倘若方恨天最后还是会被接纳的话,他就更要排到第四去了。
苏雅然作为『大房』训斥他名义上的小厮,他自己这个『三房』或者『小四』去插嘴的话,那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因此这等场面,他最聪明的做法,就是装什么都没看见,也什么都没听见。
没见慕容圣作为老二,他都不吭声吗?
“白羽,你还是不够认清自己的位置!”
这句话语声说的并不重。
但是白羽的身体却忍不住微微颤抖了起来。
苏雅然却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一样,“你的忍耐力还是不过关,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再有犯错,你便回腾龙山庄去当回你的三公子吧!”
“我身边不留你,柳儿的身边就更加的不需要你!”
“我知道了!今天是我的过错!”
白羽终于出声了,他没法不出声。
别看苏雅然坐在这里,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但是这么多日子,一直在他身边的他,已经充分的见识过这个男人,骨子里的狠绝和无情的手段了。
唯一会把他当成好人的人,估计就只有他曾经的未婚妻——那个笨蛋迟钝的一塌糊涂的女人柳靓雪了。
可他却偏偏如今已经没办法离开这里,离开柳靓雪了。
因为他曾经对柳靓雪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苏雅然这个疯子,是真的把他给废了。
把他弄的不论看到什么样的其他女人,都不会有半点的冲动。
而只有看到柳靓雪。
哪怕只是站在离她一丈远的地方,他身体的冲动,都是那么的明显。
这样的情形,最初是并不明显。
最初的征兆不过是分/身不论他怎么摩擦,怎么慰藉,都不能抬头,不听他的使唤罢了。
可现在,随着时间的一点点过去。
各种潜伏的症状就都一一冒出来了。
正如苏雅然最初给他下那样的毒之前,与他所说的那般。
他会对血的主人越来越渴望。
且这样的yu望还不能受压制。
越压制,越想要,累积到一定程度,他会连闻到血的主人身上的气息,都能产生强烈的想要行/房的冲动。
可自从他身上被种下了这样的毒之后,苏雅然对他的唯一要求就是要他忍耐和压制。
若是忍得住,他便给他一个改过自新,重新回到柳靓雪身边的机会。
可他若是忍耐不住,有了任何一点点异动的话,那么他就会让自己离开。
让他这辈子再也做不成一个真正的男人!
所以,白羽可以说是真正的被逼上了梁山。
也是完全的进退维谷。
一开始被掳后,最想要得到的自由。
如今自由却成了他最恐惧的东西。
当日柳靓雪坚持要放他自由,让他回腾龙山庄去,她哪里知道,他根本走不了。
若单单在身体上被束缚住了yu望,白羽觉得他还不算是最可悲。
顶多咬牙承认了自己从此不行,继续回到腾龙山庄低调的过他三少爷的日子就行了。
可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天天看着这个女人在他的面前,和苏雅然,慕容圣卿卿我我,恩爱甜蜜的样子。
那股子恨和怨,渐渐地竟然变了味道。
尤其是看着她竭尽全力的对他们好,完全不做保留的全然真切的关心和爱意。
那些欢笑,那些快乐,那些暖融融的情感,都挂满了她整个脸颊。
也洋溢满了她的全身。
而被她这么爱着关怀着的慕容圣和苏雅然,更是周身散发满着令他嫉妒到牙酸的幸福感。
一开始他还在心底痛骂他们是三个贱/男/女。
可时间久了,他就忍不住真正嫉妒了。
忍不住开始幻想和假设,假设当年他没有因为姑姑的仇恨,而对柳靓雪那样残忍和绝情的话。
现在享受这些温柔呵护,轻怜蜜意的人,是不是就只有他白羽一个人了?
不会有这个苏雅然,更不会有慕容圣,还有随后冒出来的这个萧衍……
可当年的他,又如何会知道柳靓雪这个女人,会是这么一个奇特又单纯到令人会不知不觉喜欢着迷的女人呢?
若是早知道,也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场景了。
种种都只能是假设。
而这样的假设,每每又令白羽痛苦的不行。
就这样,他一边嫉妒自己错过了原本只属于他的最好的珍宝,一边又不甘心就这么失败的离开。
那样失败的没有男人的尊严的『自由』,不要也罢!
能有机会软玉温香,深情相拥,他为什么要放弃?
平白的成全了苏雅然和慕容圣?
即便他如今已经处在了劣势上,但是只要有一线机会,他也并非完全不可能重新得到其中的一部分幸福。
便是因为这样的决定。
他才终于心甘情愿的留了下来。
白羽不止一次的想,苏雅然这个厉害的老狐狸,肯定早就料到了他有一天会真正爱上柳靓雪。
所以才在最初的时候,没有选择一般意义上的体罚他,凌虐他。
而是用了这样一个需要时日久长,才能显现出效果的法子。
现在,果如他所算计的那样,他白羽成了一个赶也赶不走的『多余』。
慕容圣、萧衍,包括柳靓雪在内,所有的人都不明白他为什么彻底改了性子,如此死心塌地的留在了柳家。
但是看他真正没把自己当外人,也真正是在认真的为家里人做事的份上,他也勉强算是被默认留下了。
这中间自然有一部分原因,是苏雅然的帮忙说话。
因此,白羽也非常清楚,若是惹得苏雅然不痛快了,只要他一句要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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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柳家所有的人都不会有半句迟疑。
也正是这样,现在的情形,很古怪。
苏雅然是害的他又没尊严,又受了无数yu望折磨的罪魁祸首,他这个受害人,却非但没办法恨他,还得感谢他。
感谢他这样残忍的手段,反而让自己找到了爱一个人的感觉。
感谢他容忍自己这么一个犯过不可饶恕大错的人,留在家里。
也要感谢他无形中,给了他一次机会,使他可以重新改观自己在柳靓雪眼中和心中的形象。
若是他够努力和隐忍的话,相信也还是有机会重新和柳靓雪修成正果。
事实上通过这些日子他的真心改变,柳靓雪对他虽然依旧不热络,却总是不再那么讨厌了。
至于恨他的情绪,似乎更加的少了。
过年那天,他故意喝醉了自己,她亲手把他抱起,送回房间的那一幕幕都还在他眼前闪过。
她站在床边看他的眼神的温度,似乎还停留在他的肌肤表面。
还有那一声轻地仿若听不见的叹息。
所有的一切,他都深深地记在了脑海里。
总算知道,这么多日子的一切,并非白费。
正如苏雅然所了解的柳靓雪的那一点,他也同样看出来了,那就是柳靓雪这个女人的确是非常的容易心软。
这和她骨子里终究不是个坏人,是个善良的好人有关的。
他只要抓住这一点,好好的表现,苦尽甘来的日子未必遥远。
而所有的这一切,不形于表面的变化:不管是来自于自己,还是来自于柳靓雪对他的观感。
都不曾逃脱过苏雅然的眼睛。
他明明洞悉了一切,却任由自己动用一点点小聪明小手段,实则便是一种默认的态度。
默认他的存在以后肯定是要被柳靓雪收进门的。
但是苏雅然的默认,也不是没有底线的。
今天之前在『雅居』,自己因为看到光明的希望,而显得有些得意忘形,和过于躁进的说出那番话的行为,显然已经触及到了苏雅然的底线。
白羽自己说出那些话后,其实也已经有些后悔了。
知道肯定糟糕了!
果然——
这才刚回到家,苏雅然便提起了。
他心底不免慌张了起来。
因为他比谁都清楚,苏雅然并非是一个好说话的人。
也许在柳靓雪的心里,所有她爱的男人,都没有大小之分。
但是在这个家里,规矩和名分,还是以隐形的方式存在着的。
苏雅然无疑就是名副其实的正室。
他白羽如今是属于『妾身未名』,又在名义上是苏雅然的服侍人,结果这么没有尊卑观念的,擅自以当家男人的姿态自居,怕是苏雅然稍微再狠绝一点,直接不容他,他也只能白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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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苏雅然还没有绝情到底,总算还是给了一次机会。
只是他从此要隐忍yu望的时日,恐怕要比原先更久一些了。
毕竟苏雅然已经都说出来了,说他忍耐力还是不够。
累
话里话外,敲打他的意思,昭然若揭!
而他,除了真诚的检讨自己之外,便只有受着。
看来,人果然是不能算错一步啊!
比起苏雅然,他还是城府太浅,不够隐忍啊!
白羽颓然一叹,心底哀呼不已!
只指望他日熬得出头后,柳靓雪也能给予他一分真心,便不枉他如今这种种的付出和艰苦了!
“从今天开始,你暂时不用在我身边服侍了,去厨房帮忙飘渺吧!”
白羽一听这话,顿时猛地抬起了头,有些恐惧和不知所措的看向苏雅然,“公子,我——”
“怎么?你不乐意?”
苏雅然漂亮的眼眸,缓缓地扫了过来。
白羽想要辩驳的话,顿时全部都吞咽了回去。
迟疑不过半秒,便又垂眉顺眼的低头,轻声道,“是,我知道了!”
“好!这事今天就揭过去了!还是回到之前的话题上去,说说方恨天这事该如何解决?”闷
苏雅然清清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语声就很若无其事的,把之前被打断的话题,又引了回来。
在场的慕容圣和萧衍听在耳朵里,也都没有觉得有什么突兀感。
反而感觉很自然而然的一个话题结束,又开始了新的话题的样子。
由此可见,苏雅然掌控话语能力之高超。
萧衍见白羽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也自然不用再装坐佛了。
而是快速地重新抬起了头,便看向苏雅然道,“叫我说是硬碰硬我们没有理由怕他!只是白羽说我们会先吃亏!那该怎么办?总不至于真的因为他就搬离这里吧!”
“我其实也不是不愿意走,若是靓雪和你们大家都觉得这里不适合再继续居住,我把整个冷香教都搬着一起带走也没什么!”
“可我心里咽不下这口气啊!凭什么他一个方恨天的自作多情,就要弄得我们离乡背井的?”
慕容圣沉吟了一下,“逍遥剑阁的力量在本城没什么太大的优势,不过我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人都召集到这里来。”
慕容圣的话,虽然没有直接点名他的态度。
但是既然提到了要把人都弄过来,显然是表明了他并不想离开豫南城的心理了。
事实上,在场的几人,又有哪个愿意就这么放弃眼前好不容易才安置下来的家,才置办和创立下的产业?
柳居虽然如今还百废待兴,但是宅院和地基毕竟都是买下来的。
只需要重新请工匠修建一下,就又是一片大好的江南园林,清雅人家。
而『雅居』更是倾注了大家好多人的希望和心血,今天也不过刚刚要营业而已。
这个关头,因为一个方恨天的捣乱就丢下所有的一切,继续漂泊?
用屁股想,也是没门的事情。
只是,方恨天的事情,也不能就这么放着不去处理。
那人心眼不大,再加上万一睚眦必报的话,以后日久天长,就是个天大的隐患。
苏雅然不由开始沉思了起来。
修长雪白的手指,微微地屈了起来,轻轻地在桌子上,无意识的叩着。
白羽他们也没人开口。
因为他已经不止一次见过苏雅然这个动作,一般他下意识的在盘算思考的时候,就会屈指叩桌。
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若清风拂柳般的睁开眼睛。
慕容圣和萧衍都神情有些急切地看向他。
“雅然,你觉得当如何?”
“搬走自然是不可能的!”
一句话,先把这事的基调给定了下来。
萧衍率先松了口气!
冷香教可以暂时不用搬了!
虽然豫南城也并非他的故乡,可他创立的冷香教也是偌大一片基业,这么多年一直扎根在这里。
若当真要搬走的话,也绝对不是朝夕就能办到的,且定然要舍弃不少的利益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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