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敬。可就在此时段府的后院忽然传来了一声轰隆巨响!直把那些段府侍女们吓得花容失色。而张清李达二人更是第一时间便从案前跃起护住了蔡吉左右。
“出……出什么事了!”同样被吓得目瞪口呆的段奎抖着胡须颤声喊道。
却见此时门外跌跌撞撞地跑来了一个家仆带着哭腔禀报道:“老爷,不……不好了。二郎君的炼丹炉爆了!”
“啥?炼丹炉爆了!”听罢实情的段奎猛地拍案而起大喝道:“这……这畜生要拆了房子不成!”
一旁的段融见老爷子动了怒赶忙上前劝解道:“父亲息怒。这还有客人在呢。孩儿这就去后院看看。”
段奎被段融这么一提醒也算是回过了神。于是他当即回身冲着蔡吉歉然道:“犬子顽劣,酿此大祸,还请小郎君见谅。”
更新快十章了,看到那么多新老书友支持,偶真素心花怒放ing~~~~不过关于女主未来滴走向偶觉得还是顺其自然滴好。毕竟汉末的情况不同于明末。蔡MM也不可能复制孙MM的道路。呵呵,复制了,偶还写个啥(⊙o⊙)?
第一卷 风起蓬莱 第十节 择一贤夫婿
蔡吉一听是炼丹炉爆炸立马就来了兴趣。毕竟汉朝的炼丹家们乃是化学的先驱者啊。于是她当即一摆手道:“无妨无妨。炼丹嘛,炸锅总是难免的。其实小子对此道也有点兴趣。可否一起过去看看?”
段融听蔡吉这么一说有些尴尬地回头看看了自己的老父。毕竟自己的弟弟沉迷炼丹乃至酿祸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过段奎在意味深长地瞄了一眼蔡吉过后便欣然点头道:“小郎君请随老朽这边来。”
于是乎,一干人等便浩浩荡荡地跟随段奎来到了后院段家老二的住所。话说蔡吉才一踏入那个小院便已闻到了一股浓浓的硝烟味。再联系到小院中央摆放着的那个被烟熏得乌黑的铜炉。蔡吉可以肯定此地正从事着某种与火药有关的危险实验。
而正当蔡吉勘探事故现场之时,那一边段奎已一把拎起一个和铜炉一样黑不溜秋的家伙痛斥道:“你这畜生是要找死吗!”
可那黑不溜秋的家伙却全然不理会怒火中烧的段奎,依旧一个劲地独自嘟囔着:“不对呀,不对呀,仙师留下的方子说这能伏火。可怎么就爆了呢?是哪儿错了吗?”
此人的这幅表现显然是在火上浇油。正当段奎恨不得对其猛踹一脚之时,却见蔡吉及时上前阻止道:“段老,这位是?”
“咳!此乃老朽孽子段芝,字仲苗。才弱冠之龄就整日痴迷炼丹,不修学问,也不务农经商。如此下去怎生是好啊!”段奎言罢一咬牙将自己的小儿子丢在了地上。而后者还在那里自顾自地絮絮叨叨个不停。
见此情形,蔡吉不由兴致盎然地俯下身对着那段芝问道:“这位郎君,可否借此仙方一观?”
段芝一听对方问他要仙方立刻就来了。只见他蹭地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继而从袖子里取出一片残破的丝帛递给蔡吉道:“道友也懂炼丹?如此甚好,快来帮我瞧瞧这仙方到底哪儿出问题了?怎么明明说是伏火,还会爆呢?”
“我瞧瞧。”蔡吉说着接过了那张方子。细细一瞧却见上面写着一排字道:‘硫二两、硝二两,马兜铃三钱半。右为末,拌匀……’话说蔡吉上一世有位同事喜好研究炼丹文化,闲来无事时也曾在办公室里炫耀过几个有关黑火药的方子。其实中国的炼丹家们本意并不是要造出可以爆炸的火药。而是希望用煅烧的方法来使原本活跃的硫磺与其他物质反应形成较为稳定的硫化物。而这种煅烧方式便是段芝刚才所说的“伏火”。只是段芝手上的这张方子乃是由硫黄、硝石、马兜铃组成的。其中马兜铃烧燋即炭。因此这方子仔细一算硫:硝:炭的比例大约为:7:7:1。这已比较接近黑火药的配方了。加之段芝又把它们放在炉子里高温煅烧。在蔡吉看来没把他炸伤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想到这里蔡吉便将手中的方子还给了眼前这位化学先驱,并极为恳切地向他建议道:“硫、硝、木炭三样混合煅烧极易爆炸。因此要将锅子埋入地坑,四面以土填实。煅烧时尽量远离锅子。段家二郎君可得注意自身安全啊。”
那段芝听蔡吉这么一说连连点头附和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多谢道友提醒。敢问道友尊讳?”
“小子蔡吉。不是什么道友。只是曾在京师听人谈起过此道。”蔡吉连忙撇清道。虽然她还记得一些高中、初中的化学知识。可真要谈起炼丹这么深奥的学问来她真是连皮毛都不懂。
哪知段芝一把拉住蔡吉的袖子不罢休道:“那蔡贤弟可知那京师的仙翁身在何处?”
蔡吉心想大哥你还真会套近乎。不过眼瞅着身旁段家父子一脸黑线的模样,蔡吉连忙撸开段芝的手劝说道:“咳,京师连年兵灾。吉也不知那道长的去向。不过那道长既然仙术高明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倒是段兄你今日受此惊吓恐怕人也累了。人一累就容易犯错。这炼丹可是门危险的大学问。依小弟看来段兄你还是先去歇息一下吧。”
一旁的段融听蔡吉这么一说立即心领神会地向身边的仆役下令道:“听见没有。还不快扶二郎君下去歇息。”
这一次段芝再也没有挣扎,只是回头对蔡吉说了句:“蔡贤弟以后有空来此坐坐。”便被两个健仆一左一右给架了下去。
经过这么一场闹剧之后,蔡家父子多少都显得有些尴尬。这使得接下来的宴席大家都有些食之无味。不过段奎今天似乎有极为重要的事要同蔡吉商谈。因此在宴席结束之后他便主动向蔡吉邀请道:“蔡小郎君似乎对丹药有所研究。老朽书房里也藏有不少仙方,有些不明之处还请小郎君指点。”
蔡吉对此当然心领神会。于是她使了个眼色示意随行的张清与李达不要跟上来,而她自己则与段奎一起来到了书房。话说段奎的书房乍一看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只见四壁都摆满了装有竹简的书架。而在房间的中央铺有蒲席摆有香案。只是段奎却并没像他说的那样拿出所谓的仙方同蔡吉探讨。
却见合上房门之后的段奎突然对着蔡吉深深地作了个揖道:“老朽段奎在此代黄县众百姓奉蔡小郎君为东莱太守一职。”
来到东汉之后蔡吉想过结婚,想过做谋士,想过做才女。在城头上也曾被太史慈建议过去做将军。可她唯独没想过要去做太守。而此刻这一请求竟然还是出自掌一郡教化的三老之口。蔡吉当然不会因为段奎之前一口一个“小郎君”地称呼自己,就真以为眼前这老儿不知自己的身份。再怎么说段奎也是衙门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这几天想要查自己的身份那还不是易如反掌之事。更何况他与黄珍都曾在灵堂里看到过蔡吉穿女装时的模样。
于是在惊愕之余,蔡吉当即便将自己的身份点明道:“段老,我是女子。”
段奎抬起头看了看蔡吉突然微笑道:“这老朽知道。”
“您刚才说要奉我为太守?”蔡吉紧盯着段奎问道。
“没错。”段奎干脆地回答道。
“您这是要奉一个女子做太守?”蔡吉不动声色地进一步追问道。
“有何不可?”段奎狡黠地一笑道:“《汉律》可没说女子不能做太守。”
《汉律》没说女子不能做太守,也没说女子能做太守。蔡吉才不会因这样一条默认两可的理由就相信段奎这老儿的忽悠。须知太守一职乃是由皇帝任命的。哪怕是在这个汉室皇权旁落的年代该走的过场一步都不能少。正如曹操通过袁绍向汉帝推荐才得以名正言顺地做东郡太守。陶谦也是在向汉帝上书表示支持汉室之后才被正式任命为徐州牧的。哪怕是撇去蔡吉的女子身份,就当段奎能集结东莱有权势的世家保举她当太守,而汉帝也首肯了这项任命。可她蔡吉又凭什么来当这一郡之守?她一无世家背景可依靠,二无兵马可仰仗。说出去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荒谬的想法,段奎却如此煞有其事地提了出来。蔡吉相信这段老儿还没得老年痴呆,所以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想到这里蔡吉便苦笑着向段奎套话道:“段老您这玩笑可开大了。吉年幼无知怎能担此重任?”
“哎,蔡小娘子可别妄自菲薄。光凭小娘子那日在衙门口说的那番话以及之后亲赴城头与曹将对峙的胆识,怕是天下间不少男子都难以做到吧。”段奎一摆手循循善诱道,“其实做一郡太守最重要的是要有德行。小娘子继承父志乃是孝,守护一方乃是仁,上城督战乃是勇,识破曹军诈退乃是智。依老夫看来而今在黄县没有比小娘子更适合做太守的人物了。至于日常公务什么的,那都是底下胥吏做的事。所谓君子不器,小娘子只要坐镇府衙就可以了。”
眼瞅着段奎像哄小孩一样一顶接着一顶地送高帽子,蔡吉越发肯定这老儿忽悠自己做太守准没好事。于是她当即假装害羞道:“其实吉那时不过是一心想要帮父亲完成遗愿罢了,根本没考虑那么多事。段老这么说真是羞煞小女子了。”
段奎见蔡吉一副小女儿作态以为她真是被说动,便趁热打铁道:“小娘子莫要害羞。老朽可不是在奉承小娘子。如今这黄县有谁不知蔡家出了个了不起的小郎君。相信百姓们一定也同老朽一样真心希望能有一个像小娘子这般既有德行又有才智的神童做太守。”
哪知蔡吉突然话锋一转摇头道:“可是要论城里武勇威望最高非太史将军莫属。而管郡承也是年轻俊杰,论名声论资历那都是当太守的首选啊。”
段奎被蔡吉突然这么一绕,不禁噎了一下道:“这……太史慈一介武夫如何能做太守。至于那管统刚愎自用东莱郡要是交给这种人非遭灭顶之灾不可。”
眼见段奎连他对管统的不满都说露了嘴,蔡吉知道这会儿是真有戏了。于是她不等段奎多加思考,又连珠炮似地追问道:“就算如此,太守一职须由朝廷认可后方可就职。而皇上与朝廷的大臣们又怎么会接受一个女子做太守呢?”
段奎见蔡吉还在女子的问题上纠缠不休,不禁急道:“啊呀,你可以继续女扮男装做太守嘛。”
女扮男装当太守?你这老儿果然没按好心呐。蔡吉一边在心中暗自冷笑,一边立即摆出一副惊恐的模样摆手道:“这可是欺君之罪啊。万万使不得,使不得!”
直至此时段奎才明白眼前这个少女远没有他想想中的好骗。原本段奎见蔡吉既敢在衙门口煽动百姓又能在城头戏弄曹将,便以为蔡吉定像许多少年得志的娃娃一样自视甚高。只要稍稍吹捧几下便可哄得这少女为他所用。哪想一番口舌下来段奎非但没有说动对方,反而是被对方套出了不少话。好在段奎怎么都比蔡吉多吃了几十年的饭。因此在意识到对方是只不简单的小狐狸之后,他立即改变了诱惑方式,“小娘子不要紧张。其实老朽只是希望你能暂代太守一职。”
“暂代?”蔡吉满腹狐疑地看了看段奎。不可否认这两个字至少比他刚才那一段段奉承更有实质意义。
“没错。只是暂代而已,不需要上奏朝廷。一旦有更为合适的仁人君子出现后小娘子大可让位给能者。如此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哟。”段奎进一步鼓动道。
“可是女扮男装这种事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更何况我是女子这件事也有不少人知道。”蔡吉故意退了一步诱导道。
“没问题的。小娘子进城时本就是男装打扮。除了老朽、黄功曹以及太守府邸一些下人和蔡家家将之外在这城里就再没有人知晓小娘子的真实身份了。哦,老朽忘了,管统应该也知道汝的身份。不过这一点不用太过在意。只要老朽等人都一口咬定小娘子是男儿身,他管统的话在这城里又有谁会信。”段奎说到这里像是变戏法似地取出了一卷丝帛在蔡吉面前摊开道:“这是城里富户们的联名举荐信。只要小娘子点个头,之后的事老朽等人自会替小娘子办得妥妥当当不留一点话柄。”
什么是指鹿为马?这就是赤裸裸地指鹿为马!蔡吉看着丝帛上那些用隶书字体工工整整写下的名字,不由在心中暗暗揣测了一下这些人的目的。首先让她这个太守之女暂代太守一职应该只是段奎这一两天里才想出来的主意。但从段奎能找来这么多推荐者,由此可以看出他和他的同党们其实早已有了新太守的合适人选。那人或许暂时无法赶来赴任,也或许还在犹豫之中。可管统毕竟是现任的郡承,只要袁绍一个推荐他随时随地都能被扶正为太守。于是段奎等人便想到临时推举一个太守来拖延时间。而她蔡吉不过是拉来救急的一枚棋子。无论段奎最后成功与否,她都免不了被遗弃的命运。
另一边段奎眼见蔡吉一直低头不语便又抛出了个香饵说道:“蔡小娘子,老朽知道这事让你很为难。不过你放心,蔡公对老朽有恩。老朽是不会亏待恩人之女的。此事办成之后老朽定会为你择一贤夫婿保你日后衣食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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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风起蓬莱 第十一节 阳奉阴违
择一贤夫婿?你让本姑娘冒掉脑袋的危险就给这么个好处?都说土财主抠门。可老爷子你也不能抠成这样啊。且不讨论那所谓的贤夫婿会是何方神圣。就说这太守之女扮男装继承父志为一方百姓造福,在遇到仁人君子之后主动退位让贤恢复女儿身一事。听着虽说是可以赶上戏文里头地桥段了。可是大家终究不是活在善恶分明地戏文里,而是身处尔虞我诈地汉末乱世。政客的眼中有的只是可利用与不可利用。而你段老爷子又是前脚可以同那陈都尉称兄道弟,后脚人一死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地在家宴请胜利者的人。就你这样怎能取信于人。难怪那管统大叔虽二楞了一些可末了还是做成了东莱太守。想来真到了那时候老爷子你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本姑娘真要为那点蝇头小利,还不如等曹操发达以后直接跑他那里默写因战火丢失的文献来得实在。
不过蔡吉虽然在心中如此吐槽着,但转念一想要是此刻就一口回绝此事,恐怕这段家老儿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毕竟刚才自个儿也套了段奎不少话儿。多多少少也算是触及到了他们那个小团体的秘密。这些地头蛇甚至能轻而易举地将蔡吉这两天好不容易博得的名声挥手抹尽。罢了,还是先稳住这老儿出了段府再另做打算把。于是蔡吉在心中权衡了一番利弊之后,当即起身冲着段奎深深地做了个揖道:“一切就全凭段老吩咐。”
段奎眼见蔡吉老老实实地应承了下来,以为是自己最后一句“择一贤夫婿保你日后衣食无忧”起了作用。在暗自嗤笑女子就是女子胸无大志之余,亦点头抚须连连夸赞蔡吉明事理。哪里想得到眼前这个十四岁少女其实是在对他阳奉阴违。更想不到这个少女的体内有着一个来自千年之后的灵魂。
就这样蔡吉在假意聆听了段奎的几句嘱咐之后便迫不及待地离开了段府。而自以为计划得逞的段奎在蔡吉离府之后,立即找来了刚安顿好弟弟歇息的段融单独吩咐道:“伯明你去告诉黄功曹,让他明日一早带着衙门里的胥吏外加差役一起去太守府请愿要求推举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