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逆仙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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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逆仙途-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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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这傀儡的威力,据说是极大的。可是赤虎商队都是凡人,见过最厉害的修真者也不过炼气十层,实在无法将钱大师的傀儡和那些修士做对比。

    从他们口中,魏凡只能得到一个“很厉害”的评价。

    直到一再确认,傀儡的运作完全独立,魏凡真的心动了。

    她望着钱大师的马车,眼里充满了热切。她是半妖,又不能修真,没有自保的手段,她连凡人都不如。而傀儡师,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

    许常春见她如此,连忙给她泼了盆凉水:“钱大师性子古怪的很。乌家小子,已经跟了一路,诚意大家都见着,可大师就是不点头。”

    乌封的诚意魏凡自然也见识过,天才蒙蒙亮,乌封便端来了热水,备好了早餐,在钱大师的马车前候着。听许常春说,他这样已经坚持了一月有余。这还只是钱大师随赤虎商队赶路的时间。

    在这以前,他究竟坚持了多久,谁也不清楚。

    可是钱大师对乌的态度,实在叫人捉摸不透,他若真不想收这个徒弟,直接拒绝便是。可他偏偏偶尔会收下乌封的孝敬,只是其中毫无规律,似是完全凭他当日的心情。

    例如同样的早餐,昨日收下,今日便未必。而乌封若真的日日换着花样,他又有可能连着几日甚至十几日不收。

    钱大师偶尔也会像昨晚一样,出些稀奇古怪的题,像是考察弟子的修行。然而钱大师只出题,从来不说答案,也不指导作答。

    钱大师若一直不接受乌封的孝敬,或许乌封也不会坚持到现在。可是正是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让他一次次绝望,又萌生希望。

    别说赤虎商队的人,就是魏凡了解了这些,也有些可怜他。不过也是因为听说了他的这些经历,魏凡才断了巴结讨好钱大师的念头。

    论讨好,她自认为做不到比乌封好,而钱大师显然也不是吃那套的人。

    或许昨晚那些题才是攻克他的关键。魏凡下定决心,下次一定好好表现,顺便在脑海里复习了一遍,不知从哪里学来的知识。

    第一次听到鸡兔同笼这题时,她脑子里冒出来许奇怪的数字和符号,也不知道她失忆前从哪里学来的。运用那些定理公式,她解题的速度快了很多。

    许是上天听到了她的祈祷,不到一日,便让她得了一个亲眼见识傀儡的实力的机会。

003、手段() 
商队走商,往往一走就是几个月,路线基本固定。除非外力因素,否则很少改变路线。因为沿途的黑白两道都需要打点。商队在跑商之初,就已经打点好一切。这虽是一笔不小的花费,却免去了路上许多风险,大部分商队都会选择如此做。

    像赤虎商队这样只有百来号人的小商队,没能力也没财力开辟新商道,抢匪马贼也不会盯上这样没有油水的商队。

    再加上刘三刀向来谨小慎微,这条商道上的上上下下,早已塞足了灵石。所以他在这条商路上来回不下十次,却从来没有遇到大的危机。

    可今天,偏偏就有人看上了他的商队,瞧上了他的货。眼见着黑狼寨四十余人堵在他的必经之道上,刘三刀心里说不出的苦。

    他知道黑狼寨必然发生了什么,否则以他和大当家的交情,黑狼寨绝不会将主意打在他身上。何况今日带队的二当家,向来与他不合。

    别看这黑狼寨只出了四十多人,刘三刀却知道,这些人个个都是寨中精英,谁手上没有几条人命。不像他的手下,人数虽多,却多半没有经历过生死搏斗。多年的安逸,让他们早已失了锐气。

    只是输人不输阵,刘三刀拱手道:“二当家,你这是什么意思。”

    “哼,刘老三,你该改口了。”

    刘三刀一惊,心里生出了一个不祥的预感。

    果然二当家又道:“何老大,三天前去了。如今黑狼寨我做主,往日的规矩也是时候重订了。”

    果然,刘三刀面露苦笑。二当家如今成了黑狼寨的头,恐怕是准备拿他开刀,给道上的兄弟树立个典范。

    刘三刀并不是担心货物被劫,也不担心损失些保护费。他这一趟货不值钱,丢了也没大碍。可他队伍里偏偏有位大师,这才叫他有苦难言。

    钱大师的脾气,二当家的霸道。刘三刀打定主意,无论花费多少灵石,也决不能让这两人对上。

    可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钱大师那辆豪华马车,处在刘三刀那些破皮货车中,实在扎眼。根本不用提醒,黑狼寨的人,笔直的奔着马车而去。

    魏凡见这群人作死的行径,心中同情的很。只是她同情的人不是土匪,而是刘三刀。

    刘三刀在这商道上的经营多年,恐怕今朝便要毁于一旦。这几个凡人那是钱大师那傀儡的对手。教训这些人,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可是钱大师并不是商队的人,一旦他离开商队,那些土匪报不了仇,自然还是要找商队麻烦。这笔账也只能算到刘三刀的头上,而指望钱大师为商队考虑,忍气吞声,显然更不可能。

    果然那二当家挎着烈马,领着大批人马将钱大师的马车团团围住。

    刘三刀又气又急,连忙跟上去阻止道:“二当家,万万不可惊动车里那位大师。”

    二当家最恨这时候,还有人叫他二当家,何况是挡他财路的人。他对着刘三刀扬手一鞭,亏刘三刀躲得快,否则这一鞭还不打得他皮开肉绽。

    他阻也阻,拦也拦了,见二当家执迷不悟,只得放弃。

    就在此时,马车里传出了一个苍老而低沉声音:“杀。”

    二当家和他的弟兄,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捧腹大笑。谁也没有注意到驾车的黑衣马夫,放下了手中的马鞭。

    二当家笑声未止,忽而觉得脖子上一片冰冷,他下意识伸手一摸。

    湿!热?

    没有人看到马车夫如何消失。

    二当家脸上带着惊愕,从马背上斜斜的倒下,砸在地上。

    黑狼寨的人还没看明白,只觉得的眼前一花,一个黑影在眼前闪过。

    砰,砰——

    一具具尸体从马背上坠/落,刺激着众人的神经。活着的马贼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们策马狂奔,可那道黑影却如附骨之疽,挥着手中的弯刀,收割着生命。

    魏凡看得清清楚楚,傀儡每用那黑色的弯刀割破一人的喉咙。便有一团黑气从死者的伤口钻出,没入那黑色弯刀里。

    她不知道那黑气是什么,只是觉得邪得很。

    黑狼寨人数众多,傀儡却只有一个,连杀了二十多人后,终于有人逃脱了傀儡的魔爪。

    就在魏凡以为差不多的时候,钱大师又隔着厚重的车帘,发号施令:“追上去,一个不留。”

    傀儡得令,跟上那几个脱逃的土匪,消失在密林里。

    魏凡怔怔地看着钱大师的马车。她不知道刘三刀有没有听明白钱大意思。她只知道,她不得不佩服钱大师的狠、绝。

    他是打算将黑狼寨彻底铲平。

    也许刘三刀该感激钱大师,毕竟钱大师为他解决了一个**烦。

    可刘三刀那里顾得上揣摩钱大师的意思。黑狼寨这会儿死了这么多人,他哪里敢多待,连忙催出着手下上路。

    这一路,气氛异常沉默,许常春也不再和她八卦。就连乌封,骑马跟在钱大师马车后,也是小心翼翼。好似生怕马蹄声惊扰了车上的钱大师。

    傍晚扎营后,钱大师的傀儡赶回来,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追踪到他们。商队里,已有人猜到傀儡做了什么,此刻见他回来,却不敢于靠近。

    傀儡在钱大师的马车前站定,只要钱大师没有命令,它会一直保持这个动作。

    见此,魏凡和许常春打了个招呼,悄悄摸到了傀儡身边。

    当然她所谓的悄悄,在赤虎商队看来,简直是明目张胆。许常春也没料到她胆子如此之大,一不留神就让她贼爪摸到了傀儡。

    商队其他人更别提,起初不及阻止,此后更不敢出声。钱大师还在车上,此刻出声反而会惊动他老人家。

    营地里一时间陷入诡异的安静。

    “我说傀儡大哥,我摸下你不介意吧。”说着她的手已经摸到他脸上,光滑莹润的皮肤,尽然比一般的男人还要细滑。

    呸呸呸!她又没摸过其他男人,怎么会知道那个更滑。只是这手感未免也太接近人类了吧。

    魏凡对这傀儡可好奇紧了,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还不一饱眼福。她又是摸脸,又是掐手。傀儡只在最初的时候,瞪了她一眼,或许是没有感觉到她的恶意,之后便随她折腾。

    她越看越惊奇,恨不得扒了它的衣服,看看整体构造。

    她可不是光想不做的人。她之前出声提醒,对傀儡动手动脚也有段时间,钱大师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想来是没把她这点小动作放在眼里。她可不信钱大师不知道他的傀儡,正被人“调/戏”。

    她的胆儿也越来越肥。

    就在她的手已经滑进傀儡的衣襟,刘三刀惊得恨不得将她吊起来打之际。

    打水回来,见此情景的乌封,说出了大家想说却不敢也不愿说出的话。

    “你在做什么?还不放手!”

004、坑爹的考验() 
乌封为了给钱大师准备清水,在扎营的时候,就和赤虎商队的人,去了溪边取水。因而不知,在他离开不久,魏凡竟敢对钱大师的傀儡无礼。

    他年轻气盛,行事也凭着一股莽撞劲,自然没想到他这一嗓子,可能造成什么后果。

    赤虎商队的人又气又急,许常春更是大着胆子靠过去,伸手要将魏凡往后拉。

    乌封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魏凡对傀儡不敬,就是对钱大师不敬。他跟着钱大师有段时间,一直都是以学徒自居,见了这种情况,便仗着身份就将魏凡数落一顿。

    “你怎么能对大师的傀儡不敬!还不滚开!”

    魏凡哪里肯走,她这人就两个优点,胆子大,脸皮厚。何况这乌封还不是钱大师的徒弟,凭什么被他说上几句,她就要夹着尾巴离开。

    她甩开许常春的手,叉腰瞪着乌封,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气势。

    “咳咳!”马车里传出咳嗽声,将她和乌封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钱大师下了马车,赤虎商队的人,顿时大气不敢出一声。魏凡觉得好笑。这位钱大师跟着赤虎商队,也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若他真要为难商队,又何必等到今日。

    何况她分明记得初见钱大师时,大师可是出手帮助商队清除野兽的威胁。她胆大却不鲁莽,若无一定把握,怎敢冒这个险。

    何况她今日这么高调的探查傀儡,也存了几分吸引钱大师注意的心思。既然乌封讨好的法子无用,她只能另辟蹊径。

    果然钱大师下了马车,眼神就一直没从她身上离开,只是板着一张脸,旁人也看不出他的心思。

    半宿,他才缓缓的问道:“你不怕?”声音平板无起伏。

    魏凡迎上他的视线,嫣然一笑:“我为何要怕?”

    钱大师似是没料到她会反问,目光在她脸上滞留了片刻,大笑不止,连说了三声“好”。

    这是乌封自遇到钱大师以来,第一次见他笑得如此畅快。他心中生出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看着魏凡的脸色也越发不善。

    然而钱大师这笑来得突然,去得也迅猛。不过三息,钱大师眼里的笑意尽退,他对魏凡伸出手,可半途又缩了回去,嘴里小声念道:“可惜,可惜!”

    魏凡心里一凉,“可惜”什么?前一刻,钱大师分明对她极满意的,怎么才这会儿就变了挂?

    乌封见钱大师对魏凡失去了兴趣,顿时松了口气,看着魏凡的眼神,带着一丝鄙夷。见钱大师往火堆走去,他连忙跟了上去,将早已准备好的软垫铺好,着手烧水,做饭。

    这一晚钱大师接受了他所有的孝敬,他心里得意自然多看了魏凡几眼,似是在向她炫耀自己的成绩。

    魏凡虽然不明白钱大师的态度为何突然转变。可她并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她厚着脸皮凑到了钱大师的傀儡身边,边啃干粮边研究,这傀儡她还没看够呢。

    赤虎商队见钱大师与平日无两样,渐渐也放下紧绷的神经,营地里又有了生气。

    钱大师酒足饭饱后,忽然大声道:“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魏凡不明所以,但很快想起昨夜钱大师的题,便点头称是。

    乌封显然没有料到钱大师会来这么一出,他跟了大师半年多,还是头一回见大师连续出两天的题。想到这里,他不免多看了魏凡一眼,眼底染上一丝阴霾。

    魏凡原本以为,钱大师的题会和昨夜一样,她白天特意在脑子里过了许多算术方面的知识。哪知道钱大师竟然改变了出题的思路,直接将两块木片丢到了她和乌封面前。随后一语不发,独自上了马车。

    魏凡捡起木片,上面用了一种不知名的文字,刻了一段话。她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遍,毫无印象,显然失忆前,她也不曾学过这种文字。

    若是学过的知识,即使失忆,她也不会忘记,否则她不可能记得那些算术公式。

    乌封的情况和她差不多。见他双手紧握木片,神情茫然,显然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钱大师今天出的是个什么题?

    她握着木头,一时也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

    好在钱大师似乎并不急于得出答案,她还有时间思考。

    思来想去,她决定去找刘三刀。刘三刀虽是个凡人,可走南闯北,见识可比她广博多了。只是他也从未见过木片上的文字,不仅是他,整个赤虎商队的人,没人清楚那是什么字。

    乌封自然和她一样,多番打听一无所获后放弃。

    魏凡则是想尽一切方法,水浸火烤,也没能在木片上找到暗藏的玄机,还差点把木片烧成灰。

    魏凡看着一端已经发黑的木片,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次日清晨,钱大师将她和乌封叫到跟前。他给了一夜时间,现在是验收成果的时候。

    乌封抢先一步回答,他直言并不认识木片上的文字。只是将木片的取材品种,生长环境,用途说了一遍。

    水云木是这一带最常见的树种,主要用于造纸。赤虎商队就曾经贩卖过这种木材。所以从商队里打听出这些并不是难事。

    只是乌封所说,皆是昨日她向赤虎商队,打听来的结果。如今叫他抢先,无论她再怎么补充也只会落了下成。

    好在乌封知道的也仅此而已。他入睡后,并不知道魏凡为了这木片忙活了大半夜。

    钱大师听完乌封的答案,也不表示,转而看向她。

    她顶着一双黑眼圈,从背包里掏出一叠纸交到了钱大师的手里。钱大师随意翻了一遍,笑着问道:“这就是你的答案?”

    她交给钱大师的,是木片上的文字的临摹本。她不知道钱大师这一题的意图,索性将她能想到的事情都做了一遍。虽然不认识那文字,可是并不表示她不能依葫芦画瓢抄一遍。

    钱大师可没明确说明,需要他们做什么。这是一道开放性题,怎么做都不会错,只是要戳到大师的g点不太容易。

    然而面对钱大师的追问,她迟疑了一下,继续道:“水云木,木质极其松软,不适合雕刻。”

    钱大师终于在听完这话后,眼睛亮了亮。

005、冤家路窄() 
木质松软,原本是非常适合雕刻新手练习的。可水云木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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